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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微雨朦胧,忙人甚想闲人

  徐先生在某些方面有着亦乎常人的毅力,比如,给自家爱人打电话。一个不通那就两个
  两通没人接,那就三个,
  三个不行就四个。
  打到有人接为止。
  正所谓,永不放弃。
  这日上午,被吓坏了的宋棠蹲在安隅脚边求安慰。
  眼看着安隅掐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接吧!”这人到底是有多有毅力。
  电话一通接一通的拨过来。
  说完,宋棠起身去寻同事,安隅坐在沙上伸手揉了揉鬓角,望着眼前亮起的屏幕有些头疼。
  头疼,实在是头疼。
  为何头疼?
  大抵是今晨起床,手机上来了通短信,她本不是什么喜回短信之人,自然是看一眼,而后也就作罢。
  偏偏,徐先生不让她好过,那短信接二连三的过来,大有一副你不理我,我自言自语的架势。
  说着他这几日的琐事,絮絮叨叨的如同一个正在引导女儿呀呀学语的细心父亲。
  她忍无可忍,回了通,
  这通短信,他隔了许久才过来,隔着屏幕安隅似是都能看见他在那侧浅笑。
  索性。
  懒得搭理他。
  以至于,中午这通电话,实在是不想接。
  却也拦不住这人穷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安隅微叹息,伸手接起电话。
  那侧,电话接通,徐先生凉寒的脸面上明显多了一起浅笑。
  脑海中,那人难免无奈的模样似是在脑海中飘过。
  “还以为被打入冷宫了,”徐先生接起便是如此一句话。
  徐太太闻言,笑了,只道是这人不要脸,什么都敢说?
  被打入冷宫?
  他前脚走后脚叶知秋就过来了。
  真可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要能有这个本事还不得升天?
  “我倒是想也得有这个本事,”她冷飕飕回了句,颇为头痛的撑在沙上扒拉着自己长。
  徐先生知晓她所说何事,低沉浅笑,细看之下,即便是隔着电话也能看出瘾在眉眼之间的宠溺。
  身后,一众国内外老总见此,不由得侧眸多看了两眼打量。
  优秀的男人到哪里都是闪闪光的,同行中,有女性同事早已芳心暗许,见这个刚刚还在会议室将一众老总虐的惨不忍睹的董事长,这会儿如此温柔同那侧言语,不由的
  对电话那侧的人起了心思。
  众人离去时,有人伸手拉住人群中的周让,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小声问道,“老板在跟谁通电话?”
  “老板娘,”周让回。
  这三个冷漠无情的字甩出去,周让好似听见的周围一大玻璃渣子成片碎的声响。
  如此,这人似是起了恶趣味,秉承着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远离,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如此想着他还颇为友好的拍了拍这人的肩膀一副莫伤心的表情瞅着她。
  前方,跨大步走的徐先生全然不知身后正在暗暗上演一场孟姜女哭长城的戏码,这些人的心里,想哭倒的可不止是长城,她们想哭到海枯石烂,想哭到没了交通让自己心上人回不了家。
  “我也只能在此时才能占点便宜,若你好了,我哪里还敢作威作福?”
  这话说的徐先生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得。
  好似只能趁着老婆生病之时才能体会到大权在握的感觉。
  平日里若是家里的小野猫起火来,他不得怂的不要不要的?
  徐先生全然不考虑生后一众老总的感受,似是压根忘记了数分钟之前到底是谁在会议室里将他们骂的抬不起头来的,是谁不言不语敲着鼻尖险些让他们给跪了。
  就是眼前这个拿着电话趁老婆生病才敢作威作福的男人。
  众人心里,可谓是哀嚎一片啊!
  只道是家在横,窝里怂。
  那侧,安隅揉了揉眉心,头疼,不想说话。
  “伤口可有好些了?”撩了几句,徐先生关心起了爱人伤口。
  “愈合了,”她说。
  徐先生信吗?
  自是不信。
  但这个不信不能当面言语出来,他只道,“还是要注意些,莫要沾水。”
  “恩,”她应允。
  而回应她是是那侧久久的沉默。
  安隅与徐绍寒二人的相处大部分都是徐绍寒在说,安隅再听或者是在回应,
  当然,也有特殊时候,比如说二人吵架那大部分是安隅在骂徐先生在听。
  用徐先生的话来说,老婆只有在骂他怼他的时候才舍得多说几句。
  此时夫妻二人聊到此处,徐先生没了言语,他想听一听自家爱人关心的话语,所以以至于有了这久久的沉默。
  徐太太拿着手机,默了半晌,那侧没了言语,也未曾挂电话,她故还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否是没了信号。
  “还在吗?”
  “在,”一问一答,言简意骇。
  男人回了一句在,便又没了声响。
  徐太太瞅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让她主动去关心,还真是为难。
  稳了稳心绪,听闻那侧关门声,这才问道,“公司事情如何了?”
  辅一上车的徐先生听闻这话,笑声险些溢出来,得、想让她关心自己,她倒是关心公司来了。
  罢了,罢了。
  他得大人有大量,不能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多年之后,有人问他,当初是如何暖了安隅的心。
  徐先生说,我言传身教用实际行动给她无限包容教她怎样去爱。
  一直以来,他在给安隅爱,亦是教她怎样去爱。
  “安安,正常时候身为妻子这种时候应该叮嘱丈夫注意身体或者——”他话语停顿,看了眼拉开副驾驶准备上车的周让,后者对上其视线,又弯身出去,关上了车门,站在车旁。
  而同样的,一众才从公司出来的老总见前方董事长未曾驱车离开,谁敢走?
  董事长贴身秘书静站车旁,谁又敢先上车?
  “莫要太过操劳,”徐先生接着话语说话。
  那侧,安隅笑了,对于徐绍寒这点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话语感到好笑。
  “说得好像我说了,你便能做到似得。”
  “你说了,我会很开心,”简言之,你关心我我会开心。
  安隅默了,看了眼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八分钟,这是这几日二人通过最长的一通电话,心想,那人此时应该正忙。
  “悠悠——”
  安隅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才会显得不太生硬,不想,余光撇见一只圆圆的脑袋钻进了门缝里。
  屋外,白狗本是在后院里撒欢,却被安隅组里员工看见了,这狗,平日里本就有专人伺候,脑袋修的圆圆的,连耳朵都看不见,白软软的身子在加上及会看眼色,撒娇卖萌。
  自然是惹人怜爱的。
  免不了被人按着蹂躏一番。
  好不容易逃离魔爪,偷摸摸的钻进屋子见了安隅,给吓傻了,白花花的身子上沾着青草,一人一狗又开启了对望模式。
  磨山佣人早前就被自家先生叮嘱过,莫要让白狗招惹太太。
  于是乎,有了佣人这么一喊。
  就这么一声响,让徐先生抬手扯领带的动作生生给顿住了。
  旁人出差担心老婆妈妈处不愉快,他成天担心老婆跟狗处不愉快,也是造了孽。
  那狗上辈子拯救苍生了,不若怎会遇到徐绍寒?
  它兴许是拯救苍生时独独落了安隅,不然这辈子怎一见她就怂?
  徐先生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轻问声,“悠悠惹你了?”
  “没有,”她直言。
  而后许是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毕竟佣人那一声悠悠喊的可谓是万分惊恐。
  在道,“它不敢惹我。”
  惹我我会炖了它,当然这话徐太太没说,怕徐先生听了上头。
  徐先生笑了,只因徐太太太过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
  不敢惹,确实是不敢惹。
  悠悠很看重自己那条狗命的。
  许是老板的这通电话时间太过漫长,周让现在车外,频繁看时间。
  直至最后转头忘了眼一旁老总……那一个个的眼神何其哀怨?
  随后,他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车窗降下,落下徐绍寒布满柔光的脸面。
  周让看了眼老板手中电话,又看了眼手表,意思明显。
  徐绍寒领意,视线落在前座,示意他上车。
  将坐下,只听身后人道,“注意伤口,记得跟悠悠愉快相处,替我向母亲道谢。”
  安隅听闻他终结性的言语,似是知晓他要忙了。
  恩了一声,“你注意休息。”
  本是纠结着如何出口的言语在此时好似变的万分自然。
  在徐绍寒浅笑声溢出来之前,她火速收了电话。
  在望向门口,早已没有了悠悠的身影。
  阅览室内,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纤瘦的后背,徐太太半撑着脑袋望着满墙书籍出神。
  尘世间,人们表达爱意的方法有许多种。
  有人靠言语,有人靠行动。
  亦有人不言不语放在心底。
  她与徐绍寒之间,早就不一样了。
  只是让人看不出来罢了。
  女子微垂首,牵起嘴角笑意。
  身旁手机传来叮咚声。
  安隅拿起,是来自徐先生的一通短信。
  若说那通电话只是二人平常交谈的话,那么这通短信,可谓是如同拿四月天里的杜鹃花,盛开在徐太太心灵深处,将她漆黑的人生给染红了半边天。
  女子视线落在手机上,良久,伸手手,欲要拿起手机,可落在半空的手静了数秒。
  这数秒之间,她在想自己糟糕的一生。
  从不相信爱情的她。
  该不该回应他的爱。
  若再一次跌的满身伤痕该如何?
  她此生早已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半道一个徐绍寒闯进她人生中,她该不该与其携手同行?
  若她扒了身上尖刺之后又受尽伤痛该如何?
  若她芳心错许该如何?
  思及此,安隅伸出去的手缓缓缩回,落在膝盖上。
  那颗上下起伏躁动的心如同外面被鱼儿搅动的池水般难以安定。
  思及此,她索性拿起身旁拐杖站起身,慢慢的在屋子里走动,欲要散了这股子凭空而来的情绪。
  片刻,行至书架前,静静站在跟前。
  许久之后,许是心浮气躁依旧难定,于是伸手,欲要转移注意力。
  却不想抽出了一本胡适先生的书籍,《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胡适谈读书》
  后面那五个字,安隅似是没看到,她只看到前面一那行。
  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
  既是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她何故想着往后?
  何故想着?
  用宋棠的话语来说,想爱,怕什么痛?
  她既然想要徐绍寒的爱,又怎能想着怕痛?
  大不了,豁出去便是。
  2007年八月25日,徐先生出差华盛顿,微雨朦胧之日,辅一下车收到自家爱人来的短信。
  徐先生拿着短信,站在台阶下,无视一众身后老总,险些笑出了泪花。
  不易,实属不易。
  他等着一日,等了许久,想了许久,终究是得偿所愿。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必有回响啊!
  这日,徐太太在城门失守数日后献出了城池——
  中午用餐,因着公司同事在,叶知秋未与他们一起。
  叶知秋心想,难得有让她心情好的时候,便不去凑这个小孩子们的热闹。
  一行人在楼下,感叹磨山风景好之余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宜。
  当律师嘛,又是打离婚官司的,什么奇葩事儿没见过?
  恰好这几日安隅没去公司上班,众人也起了聊一聊的心思,便将近期生的大小事儿都道了出来。
  只是,她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在旁人看来确是奇葩。
  比如林凯说起他最近接的一起婚姻案件,男方是厨师出轨服务员的案件,闹的沸沸扬扬,男女方撕逼都撕了好久,撕到法院后竟现服务员是自家远方亲戚的女儿,那一刻,天雷滚滚。
  法庭上法警都拉不住这三方。
  唯有男人老婆站在一旁冷笑看着这一幕,只道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说到此处,正巧有佣人上来送汤,听闻这故事,险些将手中的汤碗都没放稳,也得亏是有人,接了一把、
  不然、这一碗汤下来,可就悲催了。
  佣人惊骇万分,望着安隅频频道歉。
  她示意无碍,挥手让佣人们下去。
  一顿饭,吃的异常愉快。
  下午时分,安隅送众人离开,转身,见叶知秋正下楼,身后跟着白狗。
  见到那圆圆的脑袋,她笑了笑。
  “同事们都走了?”叶知秋问?
  她点了点头。
  后者迈步过来牵着她往沙而去,淡淡道;“有外人在,不便说,但既是身体不舒服也不靠这一日两日的,身体为重,工作能放便放。”
  这话、说的轻飘飘,但却能飘进安隅的心窝子里。
  她低眸浅笑,回应道;“也不累,堆下的事情总该解决才是。”
  叶知秋缓缓摇头,徐家的人各个都是工作狂,如今娶了个儿媳妇儿,亦是如此。
  当真是头疼。
  安隅见她如此,笑声悦耳,伸手接过徐黛递过来的花茶,第一杯,送到了叶知秋跟前,笑道,“您别见气,我这也是忙惯了,闲不下来。”
  安隅这人,尽管童年生活灰暗,但秉性是极好的,这杯茶轻轻巧巧推过去,叶知秋叹她懂事还来不及,哪里会见气?
  只是心底更多了丝心疼罢了。
  叶知秋端起茶杯放在掌心,正欲开口言语,却被安隅不急不躁先行一步;“绍寒刚刚来电话,说让我代他谢谢您。”
  叶知秋闻言、望向安隅的目光更多了分深意。
  这个谢、不太好说。
  婆婆照顾生病的儿媳放在平常家庭实乃常见。
  但在高门大户之中,鲜少。
  徐绍寒让安隅待他谢过自己,若这声谢是安隅嘴里说出来的,她倒会感叹这孩子懂事。
  可若是原模原样的将徐绍寒的话语道出来,叶知秋只怕是该更喜欢这孩子了。
  单纯,懂事、没有豪门婆媳相处中的勾心斗角更是没有半分暗流汹涌。
  直来直往,不居功、不做作的姿态在这高门大户世家之中,何其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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