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63节

  就在孙德胜琢磨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对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另外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了出来，看到了孙德胜他们三个人，这人也跟着松了口气，说道：“是吴主任来了吗？刚才怪物们退潮了……是被吴主任吓回去了吧？”
  “老杨你要是那么说，也差不多……”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回事？看着那么多怪物冲了出来。刚才哥们儿以为你出事了，连悼词都给你准备好了，结果老杨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里不是迷宫吗？我杀迷路了，结果那些怪物从另外一条路冲下去了。”杨枭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大圣，你把吴主任他老人家请出来吧。我也是幸不辱命……什么意思？吴主任没来？那这个场面谁搞出来的……是车——你们家老三干的？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车前子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握住了杨枭的手。老杨开始还愣了一下，正要问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杨枭一连撞塌了四五堵墙壁，这才摔倒了地上。还没等他起来，张口喷出来一口鲜血……
  第二百一十二章 畸形
  看到杨枭飞了出去，车前子也是愣了起来。他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了，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杨枭都避不开……
  见到车前子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尤阙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就是这样，他也是有些紧张的看了小道士一眼，不敢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孙德胜跑过去想要查看了杨枭的身体，他人还没有到白发男人近前，老杨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随后一脸诧异的说道：“不可能……我见识过你的力量。没有这么夸张的……”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车前子看着自己的双手，继续说道：“还以为就是对那些怪物管用，这力量不受我的控制……”
  “难怪吴主任不亲自跟过来了……”杨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其实他可以暗示我一点的，刚才这一下真是够冤的。行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这就是吴主任存在你体内的种子力量，留给你应急时候使的，就好像刚才这样的……”
  看着车前子一脸的不以为然。孙德胜嘿嘿一笑，对着小道士说道：“兄弟，不用去想了。管他谁的力量，给你的就是你的……现在有了你这个宝贝疙瘩，咱们可以继续找你二哥了。不管再来多少怪物，看看还有敢动你的？它动你——它死，你动它，还是它死，还有你这个更不要脸的本事了……”
  原本孙德胜还忌惮那些数不清的怪物们，不过刚才看到了那有些血腥的一幕之后，孙胖子心里开始同情那些怪物们了，对上车前子它们只能逃了。
  虽然车前子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时间不等人，他们几个人开始继续向前走。这次是队伍当中的宝贝疙瘩车前子开路，只要在迷宫当中遇到落了单的怪物。或者车前子扑过去，或者怪物扑过来，最后都是一个血腥的结局。
  第二次从迷宫当中走了出来，不知道怪物是死绝了。还是找地方躲了起来，再看不到一只怪物的身影。四个人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往前走，穿过了甬路之后，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当中。
  这里大的连手电筒的光柱都照射不到尽头，四个人进来之后，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行，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这里的地面上到处都可以看到不锈钢的饭盆，有的饭盆里面还有一些臭掉的肉，以及发霉的馒头。看到这些吃的东西。四个人马上联想到那些怪物。看样子它们平时就是安置在这里的，不过这个环境实在是不怎么样，怎么看都像是养狗的狗舍。还是很不讲究的那种……
  这里面见不到尽头，那些怪物也不知道哪去了。四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分成两组分别向着左右两个方向进发，去找失踪了的沈辣，顺便找到出口。
  不管哪一组只要发现了沈辣或者出口，便鸣枪示意。车前子和孙德胜、尤阙三个人分在一起，现在小道士已经成了大杀器。再多的怪物出现也不是问题。而单独一个人的杨枭自保富富有余……
  和杨枭分开之后，车前子三个人向着左边进发。孙德胜走在前面，中间是他三兄弟，尤阙殿后。这样一来不管怪物会从那个方向出来，小道士都会第一时间冲出去。孙胖子和老尤凑在一起，两只手枪还可以自保一阵子。
  没有想到这个地下洞穴竟然大的离谱。三个人走了七八分钟愣是没有看到尽头。打头的孙德胜开口说道：“不是我说，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在井下面会有这么大的地方。看看都走了这么远了，这里还有狗食盆子。这得多少怪物……”
  尤阙接话说道：“你们下来之后我查过房主，户主叫做茂向东，是小茂村的老坐地户了。据说他们是明末清初的时候逃荒过来的，在这里扎下根了。就是因为这些姓茂的，这里才叫小茂村，到现在这里九成以上的人口都是他们的后代。只有妇女主任等少部分人。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
  茂向东的儿子娶了村里的妇女主任，听说为了在家里打井的事情，他们还起过争执。这个妇女主任也是泼辣。趁着老茂家的男人去城里看病的时候，自己联系了打井队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等着他们回来看到井已经打好也只能认了，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姓茂啊。哥们儿我还以为他们姓曹……”孙德胜嘿嘿一笑，继续说道：“老尤你下来之前，茂家的男人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们想要回家看看，不过被当兵的挡住，闹了一阵就算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尤阙顿了一下，随后对着孙德胜继续说道：“孙句长，您看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老尤你心里猜到了，就等着哥们儿我亲口说出来给你验证一下了，对吧？”孙德胜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还能怎么回事。老茂家守了好几百年的秘密，被一个败家老娘们儿撅了……
  燕北冥门的曹家改名换姓，在这里看守尸水，刚才看到的怪物应该就是因为尸水的影响，生下来的畸形儿了。老曹家把这些畸形儿都关在下面，顺便还可以看守尸水……”
  没等孙德胜说完。中间的车前子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等一下吧，胖子你说这些怪物都是老曹家的人？畸形儿不畸形儿一会说，你就说下面成千上万的怪物都是老曹家的后代？说不过去啊，小茂村才多少人？”
  “这不是猜测嘛……”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有一害就有一利……三百多年来，尸水给老曹家带来了无数的畸形儿。可是也是因为尸水的缘故，这些畸形儿都长寿到正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你看它们的坏境差，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全村人养活这些畸形儿，能做到这里已经不错了。这么多的数量，一天吃馒头能吃多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胖子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哥哥我这也是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兄弟你自己想想，地下藏着这么多的畸形儿，这么多年上面的人可能没发现吗？”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突然响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三个人立马惊觉了起来，孙胖子、尤阙两个人分别举着手电照射了过去。一开始什么都看不到，不过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手电的光芒终于照射出来了目标……
  无数的怪物现身，它们从四面八方的走过来，好像铁桶一样将三个人围在了当中。在怪物身后，才掺杂着不少正常人。这些人也不说话，只是躲在怪物身后偷偷的观察车前子三个人。
  孙德胜和尤阙还没怎么样，车前子受不了。他对着躲在怪物背后的人喊道：“躲在你们爹妈身后，你们没脸见人……”
  没等车前子说完，怪物堆里响起来一声枪响，小道士胸口中弹，当场倒在了地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家法
  孙德胜和尤阙谁也没有想到怪物堆里会有人开枪，等到他们俩想要还击的时候，却被怪物们挡住。两个人完全没有射击的角度，只能暂时放过开枪的人，孙德胜回头查看车前子的伤势，将手里的左轮给了尤阙，老尤手握双枪对着这些怪物们。好在这些怪物和参杂当中的人并没有趁机打过来……
  打中车前子的是土枪打出来的铅丸，这铅丸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辈，从滚圆用到了椭圆。弹丸在枪膛里翻着跟头射出来，已经没有什么威力。只是一半的部分钉在了车前子的胸口，除了流了点血之外，并没有造成多重的伤势……
  孙德胜用匕首将铅丸起了出来，随后将被吓懵了的车前子搀扶了了起来，说道：“吓死哥哥我了……好在没什么事情，兄弟，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哪有脸去见你爸爸，还有你师父孔大龙……”
  见到自己没死，车前子心里暗叫捡回来一条命。被孙德胜搀扶起来之后，他缓了缓心神，看着四周无边无尽的怪物，和它们当中参杂的活人。这时候小道士的疯狗劲上来，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往这儿打！看不清你就靠近点……你爹妈生你的时候，忘了给你配眼镜了是吧……”
  之前枪击车前子的人从怪物身后探出头来，举起来手里的土枪，就要再对小道士动手。孙德胜和尤阙见状急忙举枪要先结果了这个人，没有想到的是，没等他们俩开枪，其他躲藏在怪物身后的人竟然扑倒了这个人。七八个人合力将这个人按倒在地，夺下了他手里的土枪。
  被按在地上的人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着：“我给我儿子报仇……哪错了！你们都眼瞎了吗？没看见我儿子被他剁掉了手脚嘛……我地儿啊，爸爸我对不起你……你们撒开，我要给我儿子报仇……
  按着他的人都不说话，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这个人六七十岁的年纪，留了个山羊胡子，身上穿了不知道多少辈的中山装。这个老头子的身体不怎么好，时不时的就要咳嗽两声。从身上摸出来一块药糖压住了咳嗽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曹闻革，你要给你儿子报仇？我们谁没有亲戚死在这里……是，报了仇你痛快了，我们大伙呢？我们怎么办……”
  听了老头子的话，被众人压住的人呆愣了片刻。随后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说话的老头子叹了口气，随后对着他身前的怪物们说道：“行了，大家让个路，我出去和他们说说……我们燕北冥门曹氏一门，守了三百多年，尽心尽力了。今天也应该有个了结……”
  听到老头子开口，他身前的怪物们竟然分开了左右，让出一条路让他走了出来。老头子背着双手，慢悠悠的从怪物堆里走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孙德胜先张嘴说道：“是茂向东老爷子吧？还是应该称呼你曹向东呢？”
  “茂也好，曹也好不过就是个姓，您们高兴的话，直接叫我向东也不是不行。”老头子走到距离孙德胜五六米的位置之后，停下了脚步，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茂向东，可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是为了黑水到了这里的，那可惜了……晚了，黑水已经一滴不剩……”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老爷子你误会了，你儿媳妇来了个井喷黑水，事情的动静太大了。我们是上指下派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啊，这井下面的动静可是比上面的还要大……”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从尤阙手里接过了自己的左轮手枪，枪口有意无意的对准了面前的老头子。笑了一下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谁能想到小茂村这样的村子地下面，还有这么多的畸形人？不是我说，你们全村养活这么多的畸形人很吃力吧……”
  听到了孙德胜的话，老头子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说道：“它们很快就可以解脱了，托你们的福，我们这些人也要解脱了……三百多年了，我们都累了。不过在解脱之前，我们还得办件事情。把罪魁祸首带上来……”
  随后，几个村民扛过来了个麻袋。走出来当着车前子、孙德胜的面将麻袋里面的东西倒在了他们的面前。就连一个浑身上下严重溃烂的女人被倒了出来……
  女人的身体烂的已经没办法看了，身上多处看到了骨头不说，她的脸颊带着一只眼睛都彻底烂掉。看上去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看到了女人之后，老头子突然抬脚对着她的头猛踹了过去。一脚将女人踹的倒在了地上。随后他继续对着女人一顿拳打脚踢，周围的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制止。每个人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也对女人有深仇大恨似的。
  打了一阵子之后，老头子的痰喘上来。咳嗽了几声之后，被人扶着不停的喘息起来。还是又含了一块药糖之后，才缓了过来。
  看着有人打女人，车前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想要过去制止的时候，却被孙德胜死死的拽住。随后，孙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再等等，他们会给个说法的……”
  这时候，老头子吧哒吧哒的掉起了眼泪。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骂道：“我儿子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狐狸精……你不是想要知道地下埋着什么宝贝吗？现在看到了吧！你死就死吧，为什么还要连累我儿子和孙子……我们曹氏一门守了三百多年的秘密，就这么毁在你这个狐狸精的手上了……别看了！家法！拿家法来……”
  老头子一声令下，有人端过来一桶汽油泼在了女人的身上。这时候，车前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说道：“还要烧大活人吗？我听出来什么回事了……这个是你儿媳妇，一直以为地下埋着金银财宝。然后趁着你们去看病，找打井队惹了祸……那也不用烧死她吧，她要是知道这个结果，还会这样吗……”
  见到车前子要护着女人，老头子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他流着两行热泪，指着女人说道：“我下来之前，医院刚刚来了电话。我儿子、孙子都死了……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她不知道在哪里听说我们这地下有宝贝。就来迷惑我儿子……我经不起他们闹，就认了她做儿媳妇。结果她开始打地下的主意……早知道这样，一开始我就应该掐死这个女人……”
  说到这里，老头子哭的几乎晕厥。旁人过来急忙扶住了他，他边哭边掏出来一只打火机。扔在了女人身边，跺着脚对她说道：“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女人听到了老头子的话，她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火机。打着了火之后，大火瞬间引燃了女人身上的汽油。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变成了一个火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小茂村的故事
  车前子原本还想要阻拦，却又被孙德胜拦住。孙胖子摇了摇头，在小道士耳边说道：“兄弟，她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这样吧……”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女人已经停止了呼吸。老人看到之后，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车前子三个人，说道：“祸根已经铲除了，下面说说你们的事情吧……你们回去找领导说，要怎么安置我们。还有他们这些地下人……”
  看到老头子没有恶意。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不用找什么领导，哥们儿我说话就能做主。不过在讨论安置你们之前。老爷子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们那个白头发的同伴交出来？再说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最后我什么都说不清楚，那还谈什么安置？”
  旁边的尤阙见缝插针的说道：“这位是我们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的孙德胜句长，你们这里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做主。会给你们妥善安置的……”
  “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老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单位名称，他从小便在这里看守地下黑水，没有机会出去，更没有机会和民调局有什么接触。不过这个什么调查研究局听着应该很有些势力的。
  “我知道你们还有一个人下来了。不过那个人的去向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打火机是在迷宫入口捡到的，打火机的主人应该给你们留信号……”
  表明自己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下落之后，老头子犹豫了片刻。自己族人的身世早晚也要说的，索性现在对着孙德胜说了出来。或许能给自己的族人谈一个好条件，当下他开口说道：“说说我们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先祖燕北曹氏一族，原本师兄弟三十六个人。都是密宗和尚。跟随密宗大师言真上师修行。
  当时的先祖有人好勇斗狠，与外人修士结下了梁子。因为不想连累师门，便起了一个燕北冥门的门派。自称姓曹……
  在修行的过程当中，言真大师发现了几个不同时代坑杀战俘的万人坑。经过多年，万人坑当中都出现了怨气冲天的黑水。言真上师想要化解这几股冲天的怨气，无奈诵了千万遍经书，还办过几场法事，都无法化解这股怨气……
  无奈之下，言真大师只能暂时封印了万人坑，等到日后找到办法之后，再回来化解怨气。没有想到后来遇到化成黑水的万人坑又发现了几个，他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化解的办法。直到言真大师坐化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这些黑水集中起来。找专人看守。然后在上面建一座庙宇，专门用来化解黑水的怨气。
  将这个办法教给了我们的先祖之后，言真上师便坐化了。从那一天开始，我们祖先遍寻天下宝地，最后终于迁移到了这里。将这些年发现万人坑的黑水用瓷罐运到这里，一直都存封在地下面。
  原本接下来是要在地上建庙，再用言真上师的遗书请来各地高僧共同施法，化解了黑水的怨气。无奈这时候遇到了朝代更替，无法将高僧请过来。而且因为运输黑水。花光了先祖们的积蓄无力再建庙宇。
  最后还是当年的先祖大师兄想了个办法，他们三十六个人超脱了佛法还俗为民，三十六个人结拜兄弟，弃曹改了茂姓，这就是我们小茂村的由来……”
  老人刚刚说到这里，车前子开了口，说道：“别胡说了，我们都见识过了尸水。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还冲天的怨气。这有那么厉害的话，我们还进得来吗？”
  “那是因为我们找到了化解黑水的怨气……”说着。老人回头看了一眼无数的怪物。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指着这些怪物说道：“化解怨气也是要代价的，这就是我们的代价了。守着黑水不久，我们的先祖便开始偶尔生育这样孩子。一开始，这样的孩子直接就埋了，后来推算命理的时候发现不对了……
  这些孩子原本都应该和你我一样的正常人。因为做胎时被黑水怨气影响，才会变成这幅样子。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每生这样的胎儿，便会化解一些黑水的怨气……自从我们定居在这里以来，三百多年一共剩下了六百多名这样的孩子，化解了大半的怨气……”
  听到老人的话，车前子、孙德胜和尤阙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用自己畸形的后代来化解怨气。而且这么一来就是三百年……
  老人继续说道：“这些人虽然生的丑陋。不过寿命确实极高。三百年前出生的人，这几年才开始亡故。福薄而命长，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我们集全村之力来养活这些人。也很是吃力。好在他们还可以看守住地下的黑水……”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顿了一下，再次开始咳嗽了起来。又含了一颗药糖平息了咳嗽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为了养活这些地下人，我们相继卖了不少三百年前带过来的老物件。结果走漏了消息，开始谣传我们小茂村地下有个大墓，引来来天南地北各处的盗墓贼。
  他们为了得到地下的‘宝贝’，无所不用其极，在村外挖地道的，假扮成什么地质队的，还有人想办法打通了乡里的关系，来这里定居的。结果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到了地下，最后都会死在了这些地下人的手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叹了口气，随后他继续说道：“我以为看住了地下就万事大吉了，没有想到啊，结果大事却出在了我家里……几年前来了一家三口，拿着乡里面的文件，要定居在我们小茂村。
  当时我就感觉到这三个不是什么好人了。也一直都在提防着他们。不过他们这一家子实在是太能装了，一直没有露出来什么破绽。最后我也开始大意了……没关他们家丫头周桂兰和我们家老三瞎混的事情，结果转年女的就怀上了。没法子，怀上就结婚吧……
  生完孩子之后，我还特地去城里花钱化验了我儿子和孙子的血缘。结果说是亲生的。我这才放了心，以为这个女人就算真是盗墓贼，都结婚生了儿子，总要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了吧？没又想到啊，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三个月之前，我确诊了肺癌，时不时的就要去城里住医院。老大、老二陪着我，家里就交给老三两口子了，没有想到我前脚刚走，老三媳妇儿就把打井队叫来了。就在我们家院子里说要打井。
  当时村里子其他姓茂的就不干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带来的打井队都带着了家伙。谁敢阻拦就打谁，她什么都算准了，趁着我去医院的功夫，停了我和两个儿子的电话，村里人来医院找到我的时候，什么都完了……可怜我们家老三，还有我的孙子都不在了……”
  说着，老头子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就在他痛哭的时候，刚才被按在地上的人突然开了口，说道：“茂向东，就你们家老三、孙子可怜，那我儿子呢？……被他们砍断了四肢！你还想和他们说和，对得起我儿子吗……”
  第二百一十五章 内斗
  这个人此时已经恢复了自由，他红着眼看向老头子茂向东，继续说道：“不止我儿子，这里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哪家没有亲人死在他们手上？你想说和——先要报仇……”
  老头子被气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那个人骂道：“曹闻革……咳咳……他们死了不是解脱吗？你这样……咳咳咳……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怎么办？三百年了……咳咳……我们……咳咳……”
  “我们这三百多年又是为了谁！”曹闻革大吼了一声，随后他挣脱了同伴们的阻拦，冲到了茂向东的面前，继续说道：“没有我们这一族，黑水早就流传出去了！那时候会死多少人？我们连孩子都豁出去了，用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化解黑水的怨气。结果外面的人就是这么‘感谢’我们的吗？凭什么！”
  曹闻革原本就是个执拗的性子，成年之后他自己改回了曹姓。还和族长茂向东商量，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活着，要将这里向政府和盘托出。曹闻革认为他们这一族人是替天下挡住了黑水的祸端，不应该这样藏着掖着。顺便用黑水来要挟政府，给他们这些人一笔丰厚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