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本书名称: 我凭实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本书作者: 一七令
  本书简介:
  穿越到几百年后,傅朝瑜才知道,自己那可怜可爱的宝贝外甥长大后竟会变成六亲不认的大反派!
  上辈子傅朝瑜早亡,独留小外甥在冷宫受尽白眼。虽然长大终于掌权,但也杀戮太过人心尽失,被造反的淮阳王斩于皇宫。
  这辈子重新来过,傅朝瑜绝不能再让小外甥重蹈覆辙。
  他要改写历史!
  但是问题又来了:他要如何洗白三岁的外甥,并助他顺利登基?
  宫中近来传出个笑话,冷宫里的五皇子突然冒出个亲舅舅,身份低微不说,还时常塞东西进宫接济这个不受宠的外甥。
  满宫里都在看这对舅甥的笑话,可看着看着,事情走向渐渐让人看不懂了。
  傅朝瑜立功进了国子监,状元及第了!
  傅朝瑜与圣上一见如故,连升三级了!!
  傅朝瑜发现高产的粮食,被封安平侯了!!!
  宫里的小皇子们却不在乎这些,他们在意的是,周景渊身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玩具?
  周景渊挺起日渐圆润的小身子,默默圈起自己的拼图、水枪、魔方、八音盒、摇摇车……
  这都是舅舅给他的宝贝!
  不受宠的小皇子终于成了人人羡慕的宝贝疙瘩。
  高亮:本文男主言情,有女主哒,女主出场较晚
  每晚七点准时更新,日更3000+,看手速与存稿加更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爽文 升级流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朝瑜 ┃ 配角:周景渊;林簪月 ┃ 其它:预收《满朝文武都是我死忠》,卖萌打滚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舅舅带你飞!
  立意:遇到挫折,要有勇往直前的信念
  作品简评:意外穿越到几百年后,傅朝瑜不仅掌握了后世庞大的知识体系,还意外得知外甥上辈子造反后惨死的悲剧命运。这辈子重来,傅朝瑜决定发奋图强,务必要让外甥崽崽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于是他考科举、献良种、获侯爵、攒功绩,一不小心就成了大魏第一名相。本文以诙谐的笔调描写了主角穿越回来后创业养崽、广交好友、收获爱情、逆转人生的爽文故事,男主足智多谋,女主坚韧自强,外甥崽崽乖巧可爱,主角团人物形象生动,语言轻松流畅,故事线分明,推荐阅读。
  第1章 入学
  大魏乾元十年,春二月,蛰伏初醒,新柳吐绿。
  皇城外东南角的国子监正值监生入学的好日子,辰时起便有学生三五成群迈进太学门,给这端庄肃穆的国子监添了不少人气。
  大魏立国不过四十年,尚文之风盛行不过十载,连国子监也是刚修缮不久,外头讲学的大殿与东边的孔庙修得尽善尽美,可三进门里头教学的国子馆内却条件平平,尤其是学舍跟膳堂,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睡不好、吃不好,不少新入监的学子一看这境况便惊觉自己被骗了,后悔不迭。
  不过来都来了,索性就多看看。今年过来的监生们都在议论同一个人——一张国子学里出现的新面孔。
  国子监学生从来都是等级分明,国子监统领国子、太学、四门、律、书、算,六学生员皆来自不同级别官品和庶人子弟,以国子学为例,只有文武三品以上子孙和从二品以上曾孙等方可入学读书。京城高官显贵家的子孙大多彼此脸熟,眼下碰到这么个眼生的,众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只见那人长身玉立,往人群中一站,仿佛一株小白杨一般,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这话说得贬低了自己,可谁叫那人长得实在出挑,丰神俊秀,意气风流,不少人都在疑惑这是哪家的新贵公子。
  辅国大将军家的小孙子杨毅恬便为好奇,他天生爱凑这些热闹,腮帮子里藏着半块点心,含糊不清地跟好友闲聊:“你说他长得这么俊,怎么从前竟未见过?”
  他旁边那位容貌昳丽的便是户部尚书独子杜宁。杜宁头一日上学本来就烦,看谁都不顺眼,听到杨毅恬这话脱口就刺道:“鬼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要别占了咱们的学舍就好。”
  他们学舍四个床位,但是他们这一年的国子学监生没招满,这间屋子只有他跟杨毅恬两个人住,还算宽敞,这也算是他在这枯燥无味的国子监里唯一的安慰了。
  杨毅恬长得白白胖胖,脾气也格外好,解释说:“他是新生,咱们今年都得结业了,不可能跟咱们一个舍的。”
  杜宁一想也是,便放下心来。
  被众人议论的傅朝瑜还在想着如何尽快见到自己那可怜的外甥,对于这些若有似无的打量全不放在心上。他此番上京只为了小外甥,然而途中遇上山匪被打晕,灵魂竟飘去了后世,硬生生在后世待了三年整,见识了后世的繁华,还意外得知了外甥的结局。
  他这小外甥属实另人唏嘘,幼年丧母,受尽欺凌,成年之后竟也能笼络一竿朝臣,杀兄弑父、顺利登基。可惜小外甥因幼年经历性情喜怒无常,嗜杀成性,登基不过三年便被造反的淮阳王斩于皇宫,还背上了反派皇帝的骂名。
  得知外甥结局之后,傅朝瑜竟又再次回到大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过一回亦或是灵魂出窍,总归,老天爷给了他这番际遇,他便再不能让外甥落入上辈子一般的结局。
  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又是另一个难题。
  如何洗白外甥?
  如何帮助外甥名正言顺地登基?
  于是傅朝瑜迅速策反了山贼,顺带救了陈国公家离家出走的小孙子陈淮书,与他一道上京,后借助陈淮书外祖吕相的关系,硬是在国子学挂了名,顺利走出了第一步。
  傅朝瑜脸皮厚,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无权无势,只能借助这个法子迅速接近权力中心了。虽然有些无耻,可谁让大魏做官的都是达官显贵呢,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再不想想歪门邪道就真的一点出头机会都没了。
  没多久,陈淮书过来,说是国子祭酒孙明达孙大人要见一见他。
  傅朝瑜收起心思跟上。
  杨毅恬扯着杜宁的袖子:“瞧,他跟陈淮书是一块儿的。”
  杜宁撇了撇嘴:“又是个书呆子。”
  陈淮书随了他兄长,两人都是读书的好手,杜宁对这种埋头读书的好学生一向不屑,连带着对傅朝瑜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杨毅恬却不觉得:“方才我观之神态,见其灵气逼人,应当不是傻的。”
  “那肯定也是跟陈淮书一般,最喜唧唧歪歪的老妈子性格。”
  杨毅恬又摇了摇头,他反而觉得那人有些狡黠。
  傅朝瑜这边终于感知到有人貌似盯着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白白嫩嫩、憨态可掬的青年,眼神只有好奇,并无恶意。
  还挺圆润,傅朝瑜冲着他挑了挑眉。
  偷看被逮到,杨毅恬连忙低头,不好意思再看他。等傅朝瑜收回目光后,他又暗暗抬头,瞄着那两人的身影,可惜傅朝瑜已经不见了。
  国子学左侧林园中莫有二十间教舍,国子祭酒孙大人平常便在这里办差。
  眼下叫来傅朝瑜,不是为了问话,而是意在敲打。上个月达州剿灭了三千山贼,最大的功臣就是傅朝瑜,傅朝瑜救了陈淮书后随他入京,又在陈淮书外祖父吕相的安排下入了国子学读书。整个国子学,只有他家父辈无官无爵。
  其实要真心求学,律、书、算学三者皆可,这三门庶民也可入学,可傅朝瑜偏偏要来国子学,来的还是要结业的班,他跟得上吗?孙明达先入为主觉得他为了攀附权贵不择手段,为人又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傅朝瑜百口莫辩,他甚至没能进内说话,只在廊下站着,与孙大人隔了一扇竹帘。
  傅朝瑜百无聊赖地欣赏着院中景致,春光明媚,只是这国子学似乎有些气死沉沉。
  陈淮书立在孙明达身边解释,抓耳挠腮替好友找补: “大人,朝瑜一心求学,又聪慧过人,唯有让他留在国子学才不辱没了。当初在达州,他可是凭借好口才硬生生策反了山贼头目,助府城歼灭山贼。若是没有他,达州百姓不知还得受多少罪。入京之后,他连朝廷的赏赐都没要,那二十两赏赐还是官府硬塞给他的,如此性情高洁之人,合该入我国子监。”
  孙明达往下看了看。
  傅朝瑜露出微笑。少年眉眼出众,让人见之心喜。
  孙明达愣了一瞬,随即冷哼,贼眉鼠目。
  傅朝瑜:“……”
  总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他撇过了脑袋,也有点儿生气。
  陈淮书可不希望朋友刚进来就被排挤,压低声音卖惨:“大人,我不放心他去别的班被人欺负,这才让他跟我一道儿。您不知道,我这位好友身世实在凄苦!”
  孙明达手持书卷,目不斜视,耳朵却竖起来了。
  陈淮书怕伤害傅朝瑜的自尊,说话声音格外小:“朝瑜从前家中富贵,然命途多舛,自幼丧母,父亲又长年累月出海,独留他与长姐相依为命。造化弄人,他长姐十四岁时被拐,自此杳无音信。朝瑜曾离家亲自寻过,却在纪县被人骗光了钱财。那骗子实在可恶,连十岁小孩儿的钱都骗!”
  纪县啊……孙明达划过一丝抵触:“穷山恶水出刁民,八年前,圣上也曾在此地落难。”
  陈淮书惊呼:“朝瑜也是八年前被人骗了。”
  两人对视,都觉得巧。
  半晌,孙明达将这些悲剧归咎到傅朝瑜父亲身上:“都是那一家之主不知轻重,若他老老实实待在府上,兴许不会出现这些意外。”
  “人各有志吧,傅兄的父亲别的都不爱,唯独喜欢在海上探险。谁料世事无常,去年年底傅兄生父在海上失踪,傅兄散尽家财也没打听到生父消息。愁苦x之际却意外得知长姐的消息,原来他长姐被辗转卖到了承恩公府,被送去了皇后娘娘跟前伺候,后又被临幸封为宫妃。”
  孙明达眉眼一松,皇后娘娘宽宥大度,想必傅姑娘定过得不差。
  陈淮书话锋一转:“可惜傅姑娘命苦,没多久被打入冷宫,生下一位皇子后便撒手人寰了。”
  孙明达抚须的动作硬生生止住了:“傅朝瑜的外甥,可是冷宫那位五皇子?”
  “正是!”
  孙明达陷入沉默,真不知是同情傅朝瑜有个身处冷宫的外甥,还是该同情五皇子有个一无所有穷困潦倒的舅舅。
  傅家的经历,真是一波三折。孙明达也不是什么刻薄之人,当然,他也不会因此就对傅朝瑜有所改观,望着堂下青年,孙明达同陈淮书道:“他虽是商贾出身,可如今进了国子学就得安分守己,遵守国子监的规矩,否则我国子监也容不下他。”
  “大人放心!”
  孙明达遂放他们回学舍。
  傅朝瑜与陈淮书并行,领了学舍的牌子后便叫上家丁、带着被褥移穿过三进门,朝着后面连排的学舍去了。
  陈淮书絮絮叨叨说着自己方才是如何让孙大人改观的,傅朝瑜听着却觉得他想得太简单了。
  士农工商,这些士大夫对商贾的轻贱由来已久,不会轻易改观的。
  傅朝瑜如今衣食所用,皆是陈国公府供应,他虽然救了陈淮书,可是总是吃人家的也不好,遂拍了拍陈淮书许诺:“待我家管家上京之后,一定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封。”
  陈淮书虚虚一笑,不好戳穿好友脆弱的自尊心。
  家底都败光了,还想着给别人钱呐?
  傅朝瑜总觉得他误会了:“我先前只是花光了账面上的钱,又当掉了些许物件,但是家底尚存。等商铺租金收上来后,便能周转开来了。”
  傅家乃扬州数一数二的富家大户,岂会因为这点钱就败落了?
  陈淮书还记得在山贼窝时傅朝瑜那落魄样子,摆摆手,不欲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傅朝瑜心累,他总觉这事儿解释不清了。
  二人又聊到了即将分配的学舍,都是助教分的,陈淮书也不知道会与谁一块儿住。不过他在国子监这么多年,从未与人交恶过,所以自信满满地安抚傅朝瑜:“国子监的监生们待人和善,虽说不大爱学习,但是人品尚可,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便是分了新学舍应当也能相处得极好。”
  及至学舍,才刚进门,傅朝瑜便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偷看他的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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