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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妖狐 第23节

  塞北距离京城不算远,司空摘星在万梅山庄没待多久,既醉没见到他,他却见到既醉了,三个师姐心疼得围着她转,既醉在万梅山庄住了一个月,已经有些地盘意识了,那会儿正给师姐们介绍山庄,很有种主人家的感觉。
  送走师姐们已经是夜里了,既醉熟门熟路想去西门吹雪的卧房,被阿伯千拦万拦给拦住了,这傻姑娘,娘家人都来了,正该避嫌的时候,少爷都快被用眼刀子剐死了!
  既醉不是很高兴,嘟囔着道:“避什么嫌呢,早就已经很嫌了。”
  她说着,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像是在说,罪证都在她肚子里啦。
  阿伯哭笑不得,也知道自家少爷有分寸,只能放她进去。
  西门吹雪正在房里擦剑,他从练剑起就是自己擦剑,每一个流程都烂熟于心,他擦剑的时候有种别样的专注,眼中倒映着剑芒,既醉忍不住放轻了呼吸,坐在他对面不远,托腮静静地看。
  房里灯烛明亮,西门吹雪擦完剑,看到既醉,忍不住笑了,他是个不大爱笑的人,但这些日子每次见到既醉,都忍不住想要微笑。
  既醉也笑,她的眼睛在灯烛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澈明亮,又有些温柔,尤其……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两个人之间忽然多出一道血脉联系,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
  西门吹雪忍不住去抱既醉,玲珑柔软的女孩子,带着淡淡的香气,仿佛能够把心填满,而且温暖。
  但温馨美好的感觉只在前一刻,西门吹雪刚闭上眼睛想要享受这份静谧的美好,就感觉自己的腰带被拉扯了几下,他睁开眼睛,看向怀里那双清澈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噘起嘴巴等他来亲。
  西门吹雪:“……你怀孕了。”
  既醉拉着他的腰带,“可是昨天还好好的。”
  昨天西门吹雪又在既醉身上花出去一天练剑的时辰,既醉一点异常都没有,也因为她表现得一直很精神,西门吹雪这样没经历过女色的男人也就没有想过会怀孕这种事。
  美人噘嘴等亲亲,手里拉扯腰带,但西门吹雪还是按住了既醉的手,低声道:“秀青,乖一点,不要闹,等孩子生下来。”
  既醉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西门吹雪怀里愤怒挣扎,她刚怀了一个月的孩子,等到孩子生下来,岂不是要大半年!
  坏狐狸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西门吹雪有些犹豫,他毕竟也是医术大家,又道:“那再等两个月?”
  既醉还是生气,西门吹雪抿了抿唇,抱着小姑娘,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耳根已经红透了。
  既醉听了,不生气了,高高兴兴地拉住西门吹雪往床上带。
  第49章 剑神剑仙(18)
  婚事的时间确实定得很急, 就在一个月后。
  这几天正是新年,京城里的年味很浓,时不时还能听见鞭炮响, 陆小凤这样交游广阔的浪子,简直是随处都可以遇到朋友, 邀请函几天就发出去小半。
  陆小凤倒也不是见人就发,如果是他自己成婚, 那真是恨不得请来他所有的朋友,但成婚的是西门吹雪, 他总要保证去参加婚礼的都是些正经人,否则成婚当日闹出什么不好看, 折的不是他陆小凤的面子,而是朋友的性命。
  傍晚溜达回来,陆小凤一时又起了意头, 想去看看欧阳情了。
  欧阳情是京城一家青楼里的花魁,陆小凤认识她的时间不算久,但颇为怜惜她, 经常像个冤大头一样去送些钱钞, 又不留宿过夜, 只在那儿喝几杯酒。
  没等他回去揣上银票,别居的一侧门开启, 白衣的剑客缓缓走出, 陆小凤第一眼还以为自己见到了西门吹雪,可西门吹雪又怎么会有这样孤冷的神情?
  陆小凤中午在好友李燕北那儿喝了一顿酒, 这会儿酒意被吓醒大半,下意识地道:“白云城主?”
  那宛如行走在人间的仙人轻飘飘一眼看来,陆小凤整个人都醒了, 他想起自己初见西门吹雪的时候,那会儿虽然也觉得他怪冷漠的,但并没有叶孤城这样冷进骨子里的冰寒,那双眼瞳里无悲无喜,看得人后脖颈都发凉。
  比起冰寒的眼神,叶孤城说话倒是不像西门吹雪那样,他的目光在陆小凤修剪得极像眉毛的两撇细长小胡子上停顿一下,语气淡淡地道:“你就是陆小凤?”
  陆小凤露出一个愉快的表情来,他想交朋友的时候,一贯就会露出这样讨喜的样子。
  叶孤城并没有在意一个男人笑起来好不好看,他没有停下脚步,却仿佛笃定陆小凤会跟上来,一边走,一边道:“我要替皇帝办些事情,与你也有些牵连,你若无事,可以跟来看看,免得事后再来找我。”
  陆小凤听了这话,心里顿时猫抓一样,他要是没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大约也惹不上那些麻烦,摸了摸鼻子,老实地跟在叶孤城身后。
  叶孤城要去办一个名叫红鞋子的组织,这个组织全部由女人组成,而且大多是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干的是谋财害命的勾当,上官飞燕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当初天子从上官飞燕那里摸到红鞋子组织,得知她们每年竟会在京城举办一次聚会,将得来的钱财与杀害的人命归档记账。
  前年他派遣皇城司连带六扇门突袭过一次,结果死伤惨重,那红鞋子的匪首公孙大娘剑术极高,虽然在江湖上名气不大,但实在是个高手,去年他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再一次京城接头,气得几乎吃不下饭,今年叶孤城在这里,天子很是拉下了脸面,好话说尽请叶孤城动手。
  对于一个剑客而言,杀人是家常便饭,天子那边得到消息遣人通知叶孤城,有了目标和地点,叶孤城也就提剑出门,当然,红鞋子都是些女人组成,有许多江湖人讲着可笑的傲气,并不愿意对女人动手,这在叶孤城这里也是不成立的。
  诚于手中剑,不必诚于人,因为人心太诡谲,更不能以男女来划分,男人可以杀人,女人也可做匪盗。
  红鞋子组织这一次的聚会地点就在陆小凤准备花大笔钱钞去的青楼里,他所怜爱的青楼花魁欧阳情正是这个组织的当家人之一,陆小凤怜惜欧阳情沦落风尘,却不知她是红鞋子的情报前站,专门在青楼里物色谋财害命的人选,她甚至还是个处子,每一个买她过夜的男人都死于非命。
  叶孤城步入青楼,表情甚至都没有什么变化,直入二楼,一个照面就对上了公孙大娘的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叶孤城却看不上这样的剑,太花哨,太杂乱,于美丽剑舞中暗藏杀机,这本是刺客的剑法,而非剑客之道,真正的杀人剑往往只需一招。
  陆小凤从叶孤城走到熟悉的青楼门前时,就有些惊疑不定了,慢一步上了楼,还没等注意到那些女子中两个熟悉的人,就先见了叶孤城那一招灿烂辉煌至极的天外飞仙!
  那是一招不属于人间的剑法,叶孤城少时得上洞八仙之灵韵而创,剑招早已达到无暇之境,那一剑袭去,竟如雷霆霹雳一般无可阻挡,下一刻,公孙大娘倒在地上,脖颈间的伤口一直过了许久,才缓慢流出一点血液。
  红鞋子组织的人竟没有跑,有人去看公孙大娘的尸体,有人联手要去杀叶孤城,还有人泪流满面,见到跟上来的陆小凤,凄厉叫喊,“陆小凤,竟然是你出卖了我们!”
  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是陆小凤的新欢欧阳情,还有一个是和他相好了几年的旧爱薛冰,那也是个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美貌女侠。
  因天子要求留下活口,叶孤城也便给了陆小凤一个面子,剑芒所过之地,只留下两个站着的人,欧阳情和薛冰。
  早就埋伏在对面楼上的六扇门捕快们见状纷纷赶了过来,欧阳情武力要差一些,见到姐妹的死状也没有再反抗,只用恨极的眼神瞪着陆小凤,薛冰则对捕快们动了手,被为首的中年捕头擒拿下来。
  陆小凤的脸白得不像话,他看向捕头,想要露出一个苦笑,可脸上僵得厉害,连笑也只是扯了一下面皮,“金九龄……”
  金九龄也是陆小凤的朋友,他叹了一口气,却打趣一样地说道:“陆小凤,你不必管这事,虽然红鞋子组织一共九个匪首,加上上官飞燕,有三个都是你的红颜知己,但陛下还是相信你的清白。”
  叶孤城收剑归鞘,瞥了一眼金九龄,没有理会他,只对陆小凤说道:“你这几天到处派发的邀请函,与我一张。”
  陆小凤愣了一下,摸了摸怀里却有些犹豫,叶孤城反倒是笑了,长久不笑的人要么像西门吹雪那样笑得很好看,要么就像叶孤城这样,笑也像嘲讽。
  叶孤城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会在别人成亲的日子去捣乱?”
  他不过是想见见西门吹雪,这个和自己齐名多年的年轻剑客,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剑客很少有愿意娶妻的,他从少年时就没碰过女人,因为手里那一把剑,已经要用一生去探索,哪里还有其他的时间花在女人身上?
  陆小凤还是送出了邀请函,只是心里怀着几分担忧,他担心的不是叶孤城,而是西门吹雪。
  作为朋友,他知道西门吹雪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叶孤城不似人间的孤冷不同,西门吹雪只是天生不爱说话不爱笑,却是个真真正正走在地上的人,他会和朋友开玩笑,练剑虽然能下苦工,却是个习惯被伺候的大少爷,他有七情六欲,愿意娶妻生子,这已经是很好的人生了。
  可作为一个年轻武道高手,陆小凤又怎么看不出来叶孤城的实力要比西门吹雪高,倘若让西门吹雪见到叶孤城,发现弃绝感情会让剑道更上一层楼,那他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的人?
  陆小凤的担心无人知晓,连叶孤城也不知晓,因为叶孤城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情感的人,可偏偏世上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天外的仙。
  不管如何,在一个月的婚期到来前,叶孤城仍旧是进了万梅山庄,送了一份厚礼,成为婚礼的座上宾。
  两个月的肚子还没开始显怀,尤其既醉本身腰肢就很纤细,那更是看不出来了,万梅山庄准备的喜服非常华美精致,既醉在宾客中看到了好些熟悉的追求者,但她一个都没理会,毕竟她当初要是看得上眼的话,那追求者早就是新郎官了。
  既醉看着身边的西门吹雪,很是满意地扫视了一圈宾客,很好,没人比得上她身边的男人,她又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身边的西门吹雪,揉了揉眼睛。
  “怎么会有两个西门吹雪?”既醉惊讶地拉了拉身边西门吹雪的袖子,又看向客席上的西门吹雪。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是江湖高手,几乎所有人都被新娘子的容貌所慑,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这一句出口,众人都听在耳朵里,下意识地看向那“第二个西门吹雪”。
  客席上的“西门吹雪”也明显是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美貌惊人的少女身上,既醉又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客席上的人,长得虽然不像西门吹雪,可身上的气息和自己身边这个是几乎一模一样的。
  像是一把剑的正反面,同样的材质,同样的锋芒,连双胞胎都不会有这样相近的气息,这是一种灵魂频率的同调。
  西门吹雪没有觉得叶孤城和自己有多像,其他宾客也都暗自嘀咕,莫非是新娘眼神不好?
  既醉一步三回头地去看叶孤城,西门吹雪轻拢过她的肩膀,对着叶孤城微微颔首,低声道:“要行礼了。”
  既醉哦了一声,这才扭过头来,亲亲密密地拉着西门吹雪的手。
  第50章 剑神剑仙(19)
  酒宴上借酒浇愁的人不少。
  花清河手里提着一个酒坛不停地灌酒, 他酒量极好,这会儿却恨不得自己一头醉死,和他邻座的是个长相阴柔俊美的年轻人,一身黑衣, 众人离他都有些远, 那是唐门的人。
  唐越阴着脸不说话,见花清河只顾着喝酒的样子, 有些冷嘲地笑了一声, 看向不远处的霍天青。
  霍天青也在喝酒,他是个骄傲的人, 他是天禽门主的老来子,年纪小辈分大,武功在同辈之中也达到一流境界, 生得高大英俊,从来都是女人们的梦中情郎,直到遇见那个满脸天真可爱的姑娘。
  他丢了心,也丢了骄傲,却被那天真残忍的女人弃如敝履,现在坐在情敌的酒宴上喝得像条死狗。
  唐越仍旧不大死心,他自知敌不过西门吹雪, 但要是多出几个人一起缠斗呢?下毒也是要时间的, 尤其是对高手下毒, 可他又怎么说服别人和他一起行动?
  一眼略过那些喝醉的死狗,唐越阴冷的眼神在酒宴上四处寻找合适的挑拨对象,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上首的玉罗刹眼里。
  玉罗刹和独孤一鹤坐的是主位正席,独孤一鹤算是既醉的半个父亲,玉罗刹那更是西门吹雪的亲父, 他甚至都没有用易容遮面,因为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少,也不会来这里,除了少数几人有些察觉之外,许多人多看玉罗刹几眼都是疑惑西门吹雪居然还有个弱不禁风的爹。
  叶孤城就是那有察觉的少数几人之一,他几乎是进入万梅山庄的那一刻就察觉到玉罗刹的存在,武功修身也修气,玉罗刹如今差不多在叶孤城之上两个境界左右,但那第二个境界有些虚浮,是刚刚进入,还收不住浑身满溢的气机。
  这就是时间阅历带来的差距了,叶孤城毕竟还算是个年轻人。
  玉罗刹见到叶孤城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熟悉,大道同归,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走的剑道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已经走出了道,一个仍在道中,但不妨碍玉罗刹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些好感。
  这会儿叶孤城端坐客席饮酒,目光和玉罗刹一先一后落在唐越身上,武道高手对杀意是很敏感的,玉罗刹正准备找个借口把人带出去弄死,到他这个境界,杀人已经不用看证据,一个满怀杀意的人坐在自家婚礼宴席上,这就足够玉罗刹动手了。
  但在玉罗刹开口之前,叶孤城放下手里并没有动一口的酒杯,走到唐越面前,一只如玉的手掌钳住了他的肩膀,用一种冷淡而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出去聊聊。”
  唐越一惊,本能想要反击,但肩膀立即一沉,半个身子都麻住了,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就被提起带出了客席。
  这一场“出去聊聊”回来的只有叶孤城一个人,自然,叶孤城没在万梅山庄里杀人,他不过是把唐越打晕扔出去了,玉罗刹派了个老仆去补了刀。
  婚宴大办了三天,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当天喝了一杯喜酒就离开了,毕竟江湖人很少讲这样的派头,真正连吃三天喜酒的人大多是陆小凤的朋友们,因为欧阳情和薛冰的事情,他们都默契地给陆小凤灌酒,让他想开一点。
  欧阳情和薛冰在皇城司的地牢里受了许多酷刑,薛冰硬撑着不肯招认,便被用来杀鸡儆猴,在欧阳情面前一遍遍上演各种刑罚,最后欧阳情终于开了口,将红鞋子这些年的盈收账册交了出来,最让天子破防的是,钱款只有今年的,红鞋子组织往年的盈利都被一个叫做白袜子的组织收了上去。
  随后薛冰伤重不治,欧阳情也遍体鳞伤被押进死牢,只等着人头落地了。
  天子在宫里吃了一瓶保心丸才缓过气来,钱到了一定数目其实就是数字而已,要这么多钱不可能只是幕后之人贪财,除了造反也没别的了,天子冷笑一声,查不出钱去了哪儿,还找不到一个萝卜一个封地的藩王们?
  不提朝中风云,总之就是些大刀朝着藩王们的头上砍去这些小事,既醉掐着日子一直算到三个月满怀,很是兴奋地拉着西门吹雪又泡了一趟温泉。
  西门吹雪近来沉默寡言许多,但因为他平时话就不多,既醉也没注意到这一点点的不对劲,峨眉的娘家人已经启程回去了,玉罗刹更是喜宴过后两天就离开了,万梅山庄重新成了漂亮狐狸的山头。
  西门吹雪是从喜宴第三日的傍晚,单独见了叶孤城一面开始变得沉默的。
  同为绝代剑客,走的是相似而不同的剑道,叶孤城在见到西门吹雪之前对他的判断更多来源于自身,但在见到西门吹雪之后,叶孤城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惋惜。和独孤一鹤不同,他没见过西门吹雪巅峰的神气,只见到他沉溺美色不思进取,身上气息虚浮,精气内损,但西门吹雪又是那样年轻有天赋,不免要劝上几句。
  叶孤城话少,往往让人不解其意,他相处的最多的是白云城里的侍从,他咳嗽一声,侍从们能从音色里判断是受了寒还是要茶水,他看上去又是那样一个高邈脱俗之人,简单规劝几句少沉溺女色,落在西门吹雪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种解释。
  剑道应该无情吗?弃绝为人的情感,才能走上真正的剑道?
  西门吹雪从小练剑,他对剑的感情极深,而对江湖人而言,手里的剑更是身家性命的保障。西门吹雪常年出门追杀恶徒,不是不知事的大少爷,他很明白自己能够轻而易举抱得美人归,靠的也是无人敢撄他锋芒。倘若他就此退步,然后沉寂下去,难道要靠着父亲的本事替他守护妻儿?
  西门吹雪心中沉重,却无法对既醉言明,他每日花在练剑上的时间更多,但那种虚浮无力之感仍旧时时萦绕在剑尖。
  既醉的肚子到了七个月的时候,西门吹雪开始极少和她同房,偏偏正在这个时候,他到了破境中期,剑道成了一条明确的路,从前的水准逐渐回归。
  剑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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