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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关系 第111节

  他逐渐冷静下来,缓慢而深长地呼吸,然后郑重发问:
  “真的只有我吗?”
  詹子延再次点头。
  “初吻也是和我?”
  “……嗯。”
  “怪不得你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僵硬。”骆恺南笑了声,“我以为是你太久没做了。”
  詹子延鲜少聊这些,瓷白的脸上浮着鲜明的红晕:“我也没办法……”
  骆恺南亲了他的红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时也很紧张,因为你是我的初恋。现在你说你也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初恋。
  这个纯真的词对于已过而立之年的詹子延来说,从不敢奢望。
  即便骆恺南谈过许多任,他也不会介意,能轮到他拥有这个人,就该谢天谢地。
  他这辈子经历过许多意外,没有一件好事,这是唯一一件。
  好到令他怀疑,是不是透支了下辈子的运气。
  但同时,他也生出些许愧疚:“虽然我没和他发生什么,但毕竟实打实地交往了七年,而且我也曾有过好感的对象,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厚颜无耻地说,你是我的初恋,这样不公平。”
  骆恺南被逗乐了:“这么严谨啊詹老师?那以后是不是我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你也得说一句话,这才叫公平?”
  詹子延:“倒也没这么严格……”
  骆恺南:“这不就对了,钻牛角尖干什么?初恋是指‘第一个想谈恋爱的对象’,你敢说你的初恋不是我?”
  詹子延笑了笑:“好吧,你说是就是,只要你不介意我有过前任就行。这么一想,幸好没和他发生关系,否则对你来说就更不公平了。”
  骆恺南微愣,咂摸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不是,你别误会,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有过别人,我高兴的是你没和沈皓睡过。”
  詹子延似懂非懂:“因为你不喜欢他?”
  “因为你不喜欢他。”骆恺南咬牙道,“每次想到你委曲求全地陪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睡,他可能还有些变态的癖好,把你调教得这么听话,我就想手撕了他。”
  詹子延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一时怔住。
  骆恺南接着说:“你只和我做过,我心里就有数了,你在这方面没受过委屈,我当然高兴。至于你刚才说的花样太多……我以为你经验丰富,太普通会让你觉得没意思,现在知道了,马上就改。”
  “不用改。”詹子延搂紧了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比平时烫些,声音也比平时哑些,“不用改……都可以,你想怎样都可以……”
  有些话无需说出口,光凭语气、神态就能判断此刻的情绪。
  骆恺南予以回抱,笑道:“三言两语就让你感动得奋不顾身了?你也太好哄了,就不怕我对你玩些变态的花样吗?”
  詹子延攥着他背后的衣服,手指慢慢收紧:“你不会的。可是,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詹教授到底脸皮薄,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咳。”骆恺南抓了抓头发,难得支支吾吾,“那什么……我特意去找论坛里的资料学了,怕你觉得……我不如沈皓。”
  詹子延记得,任绍辉的也提到过某个论坛,据说kent就是在那儿发的相亲帖。
  他后来去查过,确实看到里面有些……技术指导。
  两个人的脸都慢慢烧起来,竭力回避着对方的目光。
  骆恺南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那晚,自己好胜心作祟,把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上,直到詹子延累晕过去。
  当时自以为多么威猛,现在看来纯粹是欺负人,也不知道詹子延心里是不是觉得他过分……
  这时,脸颊突然被碰了下。
  他转头,看见詹子延正注视着他。摘了眼镜后少了一层遮挡,视线直直地撞入他的眼睛。
  浮动着清澈的光,沉淀着温柔的情。
  “所以……在厨房该怎么做?”詹教授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总是会虚心地求教,“我没看过论坛,你教教我吧。”
  骆恺南当然有求必应,当即开始了自己的私人课堂。
  骆恺南当然有求必应,当即开始了自己的私人课堂。
  开放式厨房直通餐厅,宽敞明亮,比以前小公寓里的厨房大了两倍。
  可他们两个却仿佛无处立足,挤在冰箱前的同一片地砖上,身体紧压在一块儿。
  骆恺南示范了一遍如何亲软他的腰,舌尖勾了勾他的上颚,呵气说:“就这样,学会了吗?”
  詹子延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同一起跑线出发的,自己没道理学不会。詹子延这么想着,笨拙又倔强地伸出舌头,依样画葫芦,主动去纠缠。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学不来的。
  骆恺南没有被他亲软,倒是更硬了,直挺挺地顶着他。
  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不自觉地开始躁动。
  他们进屋时就开了全屋的地暖和客厅的空调,这会儿里外发热,羽绒服明显厚重了。
  骆恺南游刃有余地回应着他青涩的吻,熟练地脱掉他的外套、毛衣、裤子……然后给他套上了挂在冰箱侧边的新围裙。
  詹子延低头,看见身上墨蓝色的围裙,不解地问:“你想让我做饭吗?可是……”可是他里面的衣服都被脱光了。
  骆恺南搂着他离开冰冷的冰箱,靠到厨房中央岛台上,离客厅吹来的暖风更近些,然后两手掐住了他的腋下,拇指按住他胸口,一本正经地说:“在厨房做都要穿围裙的。”
  詹子延虽然没经验,但也没那么好骗,轻声问:“你是不是……想欺负我?”
  “是。”骆恺南隔着棉麻布料的围裙,揉按里边的两粒凸起,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给欺负吗,詹老师?”
  詹子延胸膛起伏,呼吸微微加重,看着面前这个给他家、给他爱、给他一切的男人,心甘情愿地点了头:“嗯……应该的。”
  骆恺南的喉结动了动,紧接着,灼热的呼气就迎面压了过来。
  没有多余的话,他们都很清楚接下去该怎么做。
  骆恺南重新接管主动权,顶开面前的唇齿,强势入侵。
  詹子延顺从地张嘴,任他扫荡,舌头主动迎上去,甚至在他偶尔退出去时,不自觉地追出去,仿佛在请他再一次光临。
  骆恺南没客气,再次含住,吮了又吮,不断将自己的气息与情绪灌进去,越吻越深。手上也加大力度,将两粒乳尖重重按入胸膛里,逼得詹子延泄出低吟。
  墨蓝色的围裙像点缀在青花瓷上的花纹,衬得底下的肤色更白。干净素雅的厨房被喘息填满,空气似乎也变得浑浊了。
  骆恺南这次前戏做了很久,亲得差不多了,便把手伸入围裙,接着捏扯,粗声问:“有感觉了吗?”
  詹子延难堪地并拢了腿,没有说话。
  骆恺南往下扫了眼,看见被顶起的围裙一角,了然地低笑,又问:“是亲得有感觉了,还是揉得有感觉了?”
  詹子延抿了抿唇,决定坦诚一点:“是对你有感觉。”
  他没想到这句平平无奇的回答,会惹来骆恺南的变本加厉。
  十分钟后,他胸膛上的红印多到不堪入目,两粒乳尖连同周围一圈都是肿大的。
  骆恺南钻在他的围裙底下,按住他的腿不让并拢,挑逗的水声不断传来,另只手仍在继续亵玩他的胸膛。
  “嗯……啊……”
  厨房大得空旷,他的呻吟被放大了数倍,自己都听不下去,于是捂住了嘴,变成闷喘。
  骆恺南终于从底下钻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扯开他捂嘴的手:“你这样叫是想让我快点干你吗?”
  詹子延茫然:“什么……”
  骆恺南没回答,抬起他的一条腿,就把自己送入了舔湿的地方,毫无停顿地开始冲撞,逼出了詹子延一声声更高亢的呻吟。
  “啊!恺……嗯!”
  詹子延的后腰靠着台面,承受不住地往后仰,胸膛顶起来,两粒红肿湿润的乳尖随着身下的撞击一抖一抖。
  骆恺南的双眼也被那红润的颜色映红了,毫不犹豫地低头咬上去。
  詹子延呜咽了声,抖得更厉害,却没有拒绝。
  总是这样,无论被如何欺负,无论被欺负多少次,从不会拒绝,甚至不会让他慢点轻点。
  詹子延只会抓着他的手臂,用淋过雨般的潮湿眼神望着他,乞求似地低喊他的名字。
  “恺、恺南……呜……”
  就像此刻一样。
  他早该发现的,詹子延真的是毫无经验,不知道这样的无意识勾引,只会引发男人更狂热的占有欲。
  早已熟悉这份热度与力度的身体很快就动情到难以自抑,高潮来临得迅速又猛烈,詹子延痉挛着泄了一地,崭新的地砖光亮如镜,却被他给玷污了,他懊悔不已:“先把地……嗯……擦干净……”
  “结束了再一起收拾。”骆恺南将他抱上光滑的大理石台面,扯下他的围裙垫在下边,免得他着凉,继而压着他仍在抽动打颤的腿根,又插了进去,“先收拾你。”
  詹子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收拾,像一条被刮了鳞的鱼一样,赤条条、湿哒哒地躺在厨房的台面上,被料理、被吃掉。
  新家的厨房里只配备了基础家具,像锅碗瓢盆这些东西都还没买,台面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能抓住的东西、让他在持续的颠簸中有所依靠。
  于是他只能继续抓住骆恺南揉按他胸口的手臂。
  骆恺南露出的小臂健壮有力,每次狠狠发力肏他的时候就会突起经络,令他越发情动,正如此刻。
  小臂往上,是撸上去的毛衣袖子。骆恺南今天穿了件黑色圆领毛衣,质地柔软,下摆随着抽插的动作来回拂过他的小腹,很痒,令他不受控地吸气绷紧。
  骆恺南也跟着抽气,骂了句脏话,撞得越发激烈,掐着他的乳尖往外扯,哑声说:“别咬……快射了。”
  詹子延不自觉地继续抽气,胸口被扯疼了,眼中渗出水光:“射、射里面……别弄脏台面……嗯!”
  骆恺南撞入深处,压下来,目光沉沉:“弄脏你就可以吗?”
  詹子延早已头昏脑涨,话全发自心底,没过脑子:“可以……我喜欢的……”
  或许是因为曾经他的身心太过空旷,导致他如今爱上被填满的感觉。唯一的小问题是,骆恺南总是填得太满,令他有些吃不消。
  但还是喜欢的。
  骆恺南听完这话,什么也没说,用实际行动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接纳了所有,没有弄脏新家的厨房台面。
  可是皱成一团的围裙却被骆恺南扔到地上,覆盖住了那块脏掉的地砖。
  詹子延心疼地阻止:“用纸巾擦就行了,干嘛用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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