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摊牌

  对于邱意的话，程丹妮显然一个字也不相信。
  到后面邱意也懒得解释了，但也拉着程丹妮不让她走，硬是在外面逛到晚上十点，程丹妮实在受不了了后，她才慢腾腾地回去。
  她原本是想要回她原来的家的，但又觉得这么拖着不是事。
  此时，邱意看着门上的密码锁，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她尝试着输了一下自己的生日——错误。
  景衡的生日？
  算了，她不知道。
  邱意咬了咬嘴唇，正准备带电话给景衡问一下时，门却从里面开了。
  ——景衡正站在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时，邱意突然感觉一阵心虚，嘴角也下意识地扯了个尴尬的笑容，“你在家啊？”
  景衡没有说话，眼睛看了看她后，直接转身往里面走。
  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电视倒是开着，里面正播放着电影，但声音被调到很小，不断变幻的灯光打在景衡的脸上，却带不起他一点表情的变化。
  邱意慢腾腾地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看了一眼茶几桌面后还明知故问了一句，“你在喝酒啊？”
  景衡还是没有说话。
  说真的，他这个样子邱意是觉得有些吓人的。
  毕竟之前自己上学的时候，似乎就没有见过景衡对谁冷脸和不耐烦的时候，自己这两天的境遇中，他大部分也都是温柔的——昨晚在浴室和床上的那个时候，邱意已经选择性遗忘。
  “要不……也给我来一点？”
  顿了顿后，邱意只说道。
  景衡终于看了她一眼，然后沉默着将手边的啤酒瓶推到邱意面前。
  邱意猛喝了一大口。
  在她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喝酒，那剧烈的气味让她瞬间喘不上气，也开始剧烈地咳嗽。
  景衡的手很快伸了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
  但邱意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景衡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这个时候，邱意也清楚地从他垂下的眼眸中看到了……失落和受伤。
  邱意一顿，随即再不想拖延隐瞒，直接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景衡抬起眼睛看她。
  “我不是邱意。”她说道。
  景衡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的我，不是你记忆中的邱意。”邱意咬着牙，“我是从五年前来的，你懂吗？就是我们高考结束的那天，我从楼梯上摔了一跤，醒来我就在这里了，你说离不离谱？”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你肯定不相信，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和匪夷所思，我……”
  “我信。”
  景衡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邱意却是愣了愣，然后她差点直接哭出来，“你真的信？”
  景衡嗯了一声，“所以我们之间的事……你都忘了是吗？”
  邱意忙不迭地点头，“所以你肯定能理解我吧？我现在才十八岁！根本不适合结婚，所以我们……”
  “所以你是不是也忘了，高考后我跟你告白的事？”
  邱意的话再次被打断。
  而这次景衡的话就好像是一个冲击波，将她整个人打得七零八落。
  什么意思？
  高考后他就跟自己告白了？
  那周璐算啥？
  她磕的那些“细节糖”又算什么？
  “所以你现在几岁对我来说没关系。”
  景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继续说道，“反正我喜欢的人是你，是十八岁的邱意亦或者是二十三岁的邱意，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