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节 零式系统所导出的胜法
正面对抗过这种名为深渊的存在的，只有雷天使的两人。
这种混沌的身体，让它们对于任何单纯的物理层面的伤害有着极高的防御力——无论是光束还是实弹还是其他的任何形式。
就世纪系统所告诉他的经验来看，将精神力，或者是其他进化过程中可以被个体使用的能量融入到攻击中去似乎是相对而言对它最有效的攻击方式。
但是，在这里能够使用这种方法进行攻击的，恐怕并没有几人吧。
不过刘凌还是散开了自己的脑量子波，把这条信息散布了出去。
不管是变革者还是新人类，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也好，只要能理解到这条信息之中的含义，就会对这场战斗有所帮助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首先接收到这条信息的。似乎是在自己身边的零式原型机。
“精神力之类的能力的话，些许的还是有一点的。”自称为零的声音这么回复道。
“我、我也会帮忙的！”
紧随其后的，是久违的雷里尔的声音。
“！”刘凌的眼睛一瞬间的震撼了。
“雷酱……”雪风似乎深受感动的样子。
刘凌握着操纵杆的手松了松，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来。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个家伙就交给我们俩吧。”
“希罗先生，最后的一块残片就拜托你们了。”雪风则向着希罗说道，“艾比安有我们来解决。”
“了解。”希罗握紧了操纵杆，随后将它向前推动。
扇动起羽翼一般的翅膀，飞翼零式背后所有的推进器都发动了起来，高速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察觉到希罗将要继续对天秤座的碎片进行破坏，艾比安似乎想要追上去组织，但是刚准备动身。一道身影已经拦在了它的身前。
“不好意思，此路不通。”伴随着话音落下，已经顶在了艾比安小腹前的光束步枪射出了青色闪亮，又有些透明的光束。
攻击显然是奏效了，夹杂着精神力的光束对艾比安造成了伤害。
以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这里的两机都可以直接的“听”见，它发出的痛苦而愤怒的尖锐的鸣声。
伴随着这声吼声的，可不是它痛苦的挣扎，而是更加凶猛，势大力沉的一击。
没有使用那支鞭子一般的武器，更没有动用挂载腰侧应该还是光束剑的装置，而是直接用像是爪子一般长出了尖刺的手向着雷天使抓来。
“什么？！”对于这样反常的攻击，刘凌只来得及惊讶的做出想要拉开距离的动作。而同时，作为受到精神力控制的攻击终端，两支浮游炮释放出了光束分别命中了腕关节和小臂。
相对于光束步枪，在这些浮游炮的攻击中精神力的含量更高了。
肉眼可见的，就像是被喷射的热水溅射的黄油一样，被击中的地方的装甲在光束散去后露出了层层融化的伤口——但是却完全无法看到骨架、管线、马达等ms在此处必定会存在的内容物。
——原来深渊侵蚀到的物品，仅仅只是保留了外表而已吗！
刘凌看到这个伤口，心里不禁惊呼。
“第二击，来了！”雪风提醒道。
在精神感应的“视野”中，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另一只漆黑的手臂正在从另一侧挥舞过来。
将握着光束步枪的手向后收，同时用另一手的光束军刀将之抵挡。
但是就像是这仅仅只是挥击一样，爪子在碰到光束剑之后没有继续向前。而是顺着先前的弧线收回了身体前方。
“——不，不对，这是连续攻击！”刘凌立刻反应了过来。
将手中的光束步枪向着气动制御翼上甩过去，同时抓住了从小臂装甲中弹出的光束军刀，刘凌开始快速地交替挥舞两柄剑，来抵挡快速挥动的两只爪子。
而这时，浮游炮已经绕后了。
“开火，浮游炮们！”
高速移动着的浮游炮每到一个位置停止推进时，就释放出一道光束。虽然精神力的含量不如先前两发，但胜在量多，看起来似乎有效的阻挡了艾比安攻击的路线。
“……不行！完全探知不到它的攻击……这家伙难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完全随机的吗！”零几乎是在抓狂的怒吼道。
“那就不要去找最优方式了！直接攻击！”雷里尔将零从困惑之中拉了出来，“武器？”
“肩部有四管加特林式的机炮。用那个！”
“明白！”
明明驾驶舱里没有人，但是全周天的显示屏等装置却依旧工作着，甚至于驾驶舱里的操纵杆、按钮和踏板，都仿佛是其中坐着一个驾驶员一般的自动的运动着。
在零式原型机领子一般的位置上，两块盖板在可动机构的动作下向上抬起，露出了其中的两门机炮。
四根炮管的转轮机炮高速的转动起来，与之对应着的，是几乎连成一线的弹头，在刘凌的浮游炮攻击的间隙里刁钻的射向了对于艾比安高达而言应该是弱点的部位。
虽然不追求最优解了，但是攻击弱点依然是零的习惯。
近处和艾比安缠斗的刘凌，几乎是使出了“王八剑法”，用尽最快的速度挥动着光束剑才能挡住一次又一次这个黑色的野兽的攻击。
“果然。那个身体本身驱动的方式，就已经超乎了物理上的说法了吧？”刘凌对于这样完全不现实的高频率攻击，表示无法理解。
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还固定在腰上的艾比安的光束剑的剑柄，忽然向后转动了，然后猛然的释放出了光束的剑刃——
“唔！”
最快的速度下，两片气动制御翼转过小角度。同时发动了其中内藏着的光束加农炮。
虽然想要借此击破那支光束剑，可惜虽然如意算盘打得好，事实却终究是事与愿违。
那支剑柄就像是有着知觉一般，竟然不仅仅自己移动着，自发的施放光束，还会主动地追踪他的浮游炮！
“戚！”眼看似乎浮游炮的存在竟然被发现了，刘凌只能将它们收回，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粗壮的光束拦腰射击在了艾比安的身上，引发了一场小爆炸。
雷天使立刻抓住机会，手上光束发射器交替快速射出几发光束弹，同时拉开了和艾比安之间的距离。
是零式原型机使用爆裂步枪进行的射击。
“帮大忙了。谢谢。”刘凌对着零说道。
飞翼零式握枪的手，悄悄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刘凌挤了挤眼睛，感到很是意外。
没想到零竟然还会做出这么人性化的动作。
待到烟雾散去，可以看见此时的艾比安。腰侧被浅浅的削掉了一圈，一只手的手腕处则是由于几次射击，几乎只有一根“骨头”连接着一般。而全身上下漆黑的装甲，则是在机炮的扫射下像是被玩具手枪的塑料子弹射击的橡皮泥一样。显现出了无数的凹坑。
虽然看起来似乎很凄惨，但是两机的驾驶员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上而已。
虽然看起来伤及要害了，但是恐怕这些伤口根本不会像在人或者ms上那样影响到活动吧——毕竟在这家伙身上，可没有看到像是ms的骨架或者管线一样的装置，也没有骨骼和肌肉的痕迹……
“真是难缠。”刘凌不由得咂了咂舌。
“不，我想我知道要怎么解决它了。”零倒是现在显得胸有成竹了。
“用你的卫星加农炮，或者我的双管爆裂步枪，加上所有一次性能用出来的精神力……”
这意味着两方之中，至少有一方需要暂时的脱出战斗，进行能量的充填。
而一次性所能用出的全部精神力，假如全部都输入到这一次的攻击里去，恐怕这次攻击之后，驾驶员也就精疲力尽了吧。
“只有一次机会吗……”刘凌知道了这个计划背后的意义之后，有些感叹。
“zero给出的答案，只有这一个。”零这么说道。
从无到有。现在在他所看见的未来里，只有这一个，有希望战胜这不知究竟是什么的存在。
“好吧。”似乎是做好了决定，刘凌再次放出了背后的浮游炮。
只是这次，它们围在了零式原型机的周围，形成了球形的防御网。
“这是……？”
“保护好雷里尔……也保护好你自己。”刘凌这么说了之后，提起了光束军刀再度迎了上去。
艾比安发出令人不适的鸣叫，迎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纤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高速的光束贯穿了它的脑袋，让它的速度一瞬间停滞了。
“援护射击就交给我吧。”从后方赶来的，是拖曳着能量管线的斯科匹欧。
由于先前那一发阳电子束进行了最高限度的收束，这杆阳电子步枪的长度相对于原先再度伸长了一大截，将几乎全部的散热部件都给暴露了出来，向着周围的空间释放出枪身积蓄的热量。
“好，交给你了。”刘凌回过头去，保持着极限的加速度将手中的光束军刀挥砍了下去。
没有感受到精神感应能力的波动，刘凌觉得他一定还没有成为变革者或是新人类。
曾经使用过这杆枪对湮灭高达进行过类似的攻击，这把枪本身的威力，绝对不足以造成这样的伤害。
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式达到了这一击，但是，在这个时候，刘凌选择相信队友。
而对于威灵顿而言，他只是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到射击之中去。
“我能看见，能看见……这家伙的行动……”
虽然是模模糊糊的感觉，但是威灵顿确定，在这个距离上，不是“视觉”的某种感知之中，他能清楚地知道，这一团漆黑的像是艾比安的物体“正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