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师兄
秦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名头大的恐怖，仔细用神念扫视一圈，无语道：“老前辈，你吹牛真有一套，这不就是一座平凡山御，宝药都没有孕育。”
“伟大总会腐朽，神山也有没落的一天！”麻衣老人的声音带着一种韵律，莫名让人静下来倾听：“不过我看你资质不错，可以拜入首山，以振兴神山为己任。”
“算了算了！”秦空摆摆手，这个老人总感觉是一个骗子，忽悠人的话语一套一套的。
麻衣老人摇摇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即使是无量道宗五大道子，我都看不上，能选中你为徒，是你的福分。”
“老前辈，我还有一些事情，先告退一步。”
秦空尴尬一笑，赶紧离开。
这位麻衣老人太能胡说八道了，还是离远一点。
腾空而起，借助风轨，来到万里之外，秦空找到一处无人幽谷，继续修炼剑法。
“就让我看一看小成乱天下的威力。”秦空手持狻猊雷剑，踏空舞剑，招式凌厉，霸道至极。
但是……
突然感觉不对。
秦空耍了几招，就停手了：
“没有刚才的通透豁达，更无畅快豪迈之意！”
秦空皱眉不止，乱天下依旧晦涩，像是一个灵感枯竭的作家，郁郁不得志，这是因为神通残缺，但在首山上，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首山，可能真的不凡。”
秦空心中有了一个大胆想法，赶紧折返回去。
首山如故，平凡而真实，荒僻却不荒芜，一颗半死不活的松树，树下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
秦空没有去打扰，而是演练乱天下，那股畅快的感觉涌上心头，好比雏鸟展翅，遇到一股朝天风；又如久旱逢甘霖，庄稼欣欣向荣；更如同作家写文，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这座首山，蕴含着先天道韵，无法感知，却真实存在，能使人顿悟，的确是一处悟道圣地。”
秦空欣喜若狂。
没想到能遇到这种宝地。
然而不管神念如何深入，这座山依旧平平无奇。
“要是独孤前辈还醒着，一定能看出门道。”秦空感叹一句，侧目看向松下老人，似一块亘古顽石，与自然融为一体，怪不得刚才会忽略，这绝对是一位隐世高人。
秦空很乖巧的落座松树下，特别泡了一杯茶，赔礼道歉：“老前辈，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恕罪。”
麻衣老人饮了一杯茶，微笑道：“首山孕育大神秘，你能来此顿悟，是一场机缘，也是一场缘法。你可想清楚了，是否拜入首山。”
“师父，我愿意拜入首山。”秦空郑重说道。
麻衣老人摇摇头，解释道：“你弄错了，我只是你的师兄而已。”
师兄？
秦空懵逼了：
“那咱们的师父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麻衣老人指了指地下。
秦空往脚下一看，瞬间灵光一闪，一个疯狂的想法浮现脑中：“师兄，咱们的师父，该不会是首山吧？”
麻衣老人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以人为师，虽能修习法诀神通，但终落下乘。以大道为师，才能通晓天地，海纳百川。首山孕育先天道韵，以它为师，你能窥探自然奥秘。”
以山为师。
秦空双目一瞪，愣在原地。
真是活久见，居然还有这种拜师，匪夷所思。
“你既然入门，就找个地方落座，细细体悟自然变化，会有大收获的。”麻衣老人淡淡道。
秦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拱手问道：“对了，还未问过师兄名讳！”
“无名！”
麻衣老人答道。
秦空一惊，更加赞佩：
“原来师兄物我两忘，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姓名。”
“你想多了，我就叫无名，你可以称呼我为无名师兄！”无名老人微微一笑。
秦空尴尬了，自我介绍道：“我叫做独孤求败。”
无名老人点点头。
随后！
秦空寻了一块青岩。
痕迹斑驳，历经风吹雨打，长满青苔。
秦空也不嫌脏，端坐岩石之上，体悟天地奥妙。
首山平凡到了极致，所谓平凡中孕真理，这里似乎因此着亘古大道。在此修炼，灵感爆发，刹那顿悟。
他在揣摩乱天下，既然地狱神通无法动用，这一门剑道神通就成了最好的手段。但是神通残缺，越是领悟，越是感觉到残缺，像是一块有缺口的盘子，无法圆满。
铿锵！
秦空抽出雷剑。
顺着神通剑痕，挥斩劈杀，攀登极限。
招式越发凶悍疯魔，完全脱离掌控，无法预知。
砰！
劲力相冲。
狻猊雷剑脱手而出。
剑插入地，秦空心绪一沉：
“哎！终究是残缺神通，止步于小成境界。”
无名老人睁开双目，闪烁智慧神通：“你这么补全神通，会走火入魔的。”
秦空虚心求教道：“无名师兄，还请指教。”
无名老人淡淡说道：“跳出招式的约束，站在真意的高度，以无形映照有形，再推演招式，会水到渠成。”
秦空听得一头迷糊：“师兄，我资质驽钝，可否说的通俗一些。”
“你知道盘子吗？”无名老人突然问了一句。
秦空点点头。
无名老人继续说道：
“盘子缺了一块，若是要修补，有无穷的可能性，你越是深究形体的正确，就会钻牛角尖。但如果你跳出来，以更高层次看待问题，就会思索盘子的用处。”
“话说你知道盘子的用处吗？”
“承载！”
秦空脱口而出。
无名老人点点头，微笑道：
“没错，只要补完盘子，依旧能够承载，你管他补成什么模样，用的顺手，便是法门。”
一道灵光闪过。
宛若惊雷落地，振聋发聩。
秦空瞬间顿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次抽出狻猊雷剑，秦空施展乱天下，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何必拘泥于固定招数，只要能助长这股霸气的剑招，只要我用的顺手的，就是神通的一部分。
聊了几句点拨，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秦空目光灼灼，如有神助，手中剑法越发猖狂，真的如同一尊绝世枭雄，霸气化云，凝聚出十万铁血兵马，无畏征战，踏破山河，气吞万里如虎。
“痛快！”
“乱天下，大成！”
秦空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真个人内外通达。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剑法大成，这是秦空超绝的剑道资质，不死帝心，首山道韵，老人点拨，四重作用下的共同结果，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突然！
秦空想起了一件事。
“师兄，我还有一门神通，处于残缺状态。”
“原本它圆满无缺，但经过一次毁灭，如同参天大树退化成种子，这种情况该如何修补。”秦空说道就是第一神通，一剑破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