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陈零和刹那雪的故事(中)

  陈零回到家已经是精疲力竭，近乎透支。
  陈诗看到就惊讶的说老哥，你刚从地球另一边跑回来吗？？
  “我先去洗澡了。”拜小绫安排的莉莉丝所赐，陈零本来一些烦心事也因此放了下去，他给陈诗挥挥手，走进了浴室。
  陈诗嘿嘿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浴室里陈零真是累的连跟手指都不想动了，费了少许洗完后便直接回房睡觉。
  趴在床上，屋外的烟火声也在一点点的减弱。
  房间一片安静。
  夜之魔女莉莉丝的最强思维战斗吗？
  陈零趴在床上，这难得的安静让他回想起终极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老实讲，经过这么多次终极梦境的终极挑战，这一次是最让陈零很累却很满足的一场。
  追根究底倒不是莉莉丝的登场，而是能接受第一代血种的教导实在让陈零做梦似的。
  “什么是最强的思维？”莉莉丝温和，严厉的声音犹在耳边。“超越对方所能看见的，凌驾对方所能想到的，践踏对方所能知道的……用你的目光看见无法看见的存在，让你的对手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简单的说，假如世界是个金字塔，那你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至少要高出的你的对手，让他觉得你是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这倒和唐愁三位一体的理论有点像呢，让自己的思维看见另外一个维度，从而超越这个世界的维度吗？”陈零这么想着，缓缓睡去。
  客厅的灯光熄灭。
  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哥哥——”陈诗轻轻喊了一声。
  她听到了沉默的呼吸。
  “人家睡不着，你陪小诗聊天好不好？”
  陈诗轻声问道。
  睡的和头死猪的陈零哪能听到这轻若蚊吟的声音。
  陈诗数着陈零的呼吸，一声，两声擅自做了回答：“嗯，好，进来吧……”
  “那人家进来了哦。”陈诗狡猾的一笑，蹑手蹑脚。
  冬天的晚上有点凉。
  陈诗走到陈零床前就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小诗，你信不信明天我练你啊。”
  突然，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陈诗吓了跳，才发现自己的老哥已经察觉，只是陈零现在实在太累了，他动都不愿动了。
  “让人家进来和你聊聊吗，一会就好。。”陈诗使出了撒娇的杀手锏。“好久没聊了呢。”
  “老妈，救命……”陈零张嘴喊了声。
  陈诗一把捂住了陈零。
  陈零这时才算意识有点清醒。
  “你今天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哦。”陈诗一副女流氓的架势。
  “好了好了，败给你了。”陈零有气无力的道：“想说什么，不过我很累了。”
  “要不要小妹帮你揉揉？”陈诗眨巴着眼。
  “得，你让不让老哥睡觉啊？”陈零转过了头，眼不见为净，擅自去做自己的美梦罢了。
  陈诗钻进了被窝，少女娇躯的温度立刻清晰的蔓延开来。
  很暖和。
  “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呢，老哥。”陈诗兴奋的靠拢了陈零。
  陈零懒得搭理她了，反正他不回话，陈诗的性子大概也就索然无味了。
  “真怀念哦。”陈诗声音很享受。“怀念你个头，上次在泽东你忘记了啊？”陈零没好气的吐了口气。
  “啊，嘻嘻，原来老哥你还记得啊。”陈诗开心的说道。
  陈零无语，原来陈诗想让他说这句话。
  “老哥……”陈诗见陈零不说话，用脚踢了下。“你不和我聊，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聊什么？”
  “比如聊你在华大的事哦。”
  “华大，也没什么事情。”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上电视是怎么回事？”
  “上电视？”陈零一时没想起，后来才恍然。
  陈诗指的应该是那次罗马的事情吧。
  以妹妹对他的了解，那种借口根本没办法骗她，对此陈零决定装睡。
  陈诗鼓起腮帮，不过看陈零大概真的很累了也没有在纠缠，她开始叽叽喳喳说着其他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很久以前的小时候了，陈零不知道陈诗为什么突然想提起这些，后来陈诗突然凑了过来，柔软的声音贴在了陈零的耳边。
  一种仿佛催眠似的声音：“我答应刹那雪姐姐好好照顾你的，你除了小诗不可以喜欢其她人哦。”
  “小诗……”陈零突然清醒般的一句话让陈诗愣了下。
  “干嘛？”
  “问你个问题？”
  “问好了，人家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哦。”
  “假如我已经喜欢其她人，而且不止一个怎么办？”陈零纠结的说道。
  陈诗哑然，呆了好一会。
  她的手忽然抓住了陈零的手，紧紧握在一块，生怕一放手就会失去一样，陈零察觉到心底无奈一笑，他知道陈诗的性格，这意味她非常的害怕。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以前不是常说老哥没有女人缘吗？”陈零调笑道，话虽这么说还是握紧了陈诗的手。
  陈诗支吾了片刻，突然嗫嚅的说：“那……哥哥你喜不喜欢小诗？”
  “还用说吗？”陈零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当然喜欢你了，你是我妹妹嘛。”
  “要不是妹妹呢？”陈诗吐了吐香舌。
  “这个考虑一下……”陈零装模作样的道。
  “讨厌。”陈诗贴的更紧，还好冬天的睡衣还算厚，凸起的曲线倒不是那么明显，只是陈诗撒娇的语气让陈零难以招架。
  “只要你喜欢小诗比其她人多，我就放过你了……哼。”
  陈诗像在偷笑。
  “我和你这个长不大的丫头扯这个干嘛……”陈零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受了刺激了。
  陈诗很不悦的回答道：“人家早就18岁了，三围是33，22，34哦……”
  “在我心底你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妹妹，聊完就回去睡吧。”陈零闭上眼。
  “喔。”
  陈诗很乖巧的应道。
  ……
  第二天，一大早
  陈零睁开眼睛，看着睡在身旁的小妹，有一种有话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陈诗的睡相很可爱，一双手搂着他，那双长腿也是义不容辞搭在陈零的腿上，相当不淑女的睡姿。
  “小诗，起来了！”陈零对她推搡了一下。
  陈诗睁着惺忪的眼眸，梦呓似的：“达令，早安。”
  “达令你个头啊，要是老妈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你想不想活了啊。”陈零捏了捏妹妹的脸蛋。
  “人家昨晚很累了……”陈诗摇摇头，打开这猪油手。
  “我还没说你，小诗，昨晚怎么没回房间？”陈零教训道，昨天晚上拜陈诗所赐，说那么多小时候的事情害的他想的太多，结果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最后陈诗在身旁都给忘记了。
  看到陈诗朦胧的姿态，陈零知道喊是喊不醒了，双手就将她懒腰抱住。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抱起陈诗。
  “唔唔，哥哥，你要干嘛……”陈诗一脸茫然，她本能的就伸出手搂住了陈零的脖子。
  “送你回房间。”陈零看了下表，时间还早，爸妈应该没有起来，要是被发现那真是不得了啊。
  陈诗毫无预兆的轻吻了陈零的面颊，俏皮的笑道：“奖励你的。”
  “你啊，以后正经点。十八岁了。”
  陈零摇摇头，走下床。
  这时他才发现小妹的头发很长，光滑的青丝就像是瀑布流泻铺展。“头发长这么长做什么，还真的学你的刹那雪姐姐啊。”陈零真是败给她了。
  陈零刚将陈诗抱出了门。
  就看到老妈正好在门前。
  陈零心底哀呼，这下好了，被抓了个现场。
  “你们在干什么？”老妈瞪大自己的眼珠子，看着陈零抱着自己的妹妹从房间里出来，神情诡异，做贼心虚（老妈是这么觉得的。）
  “小诗不知道怎么跑到我床上了。”陈零尴尬的辩解。
  他已经准备接受老妈的雷霆震怒了，毕竟眼下的场景实在太暧昧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老妈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让陈零差点就想问：老妈，你没事吧？你儿子抱着妹妹从自己房间里偷偷摸摸出来哎？？？
  “小诗很依恋你啊。”老妈叹了口气。
  陈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叹气，妹妹依恋哥哥，他倒觉得挺正常的。“都十八岁了，一点戒备都没有啊。”
  老妈怪异的看着陈零，更加深深叹了口气，哎，我家儿子怎么这么单纯啊。
  陈零有点受打击。
  怎么觉得这叹息好像是给自己的。
  “你们两个可别胡来啊。”老妈警告道。
  “晕，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妈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了半刻。
  最后陈零见没事就抱着陈诗回到自己房间。
  等到他出来后，意外发现老妈还在门口没有离开。
  “妈，你怎么了？”陈零不解。
  “没什么，以后好好照顾你妹妹，别让她受伤了。”老妈嘱咐道。
  陈零点点头，即使不用妈妈交待他也会照做，毕竟昨晚说喜欢小诗那也是发自肺腑的话。
  ……
  “睡的好香哦。”
  陈诗走到了客厅，心满意足的伸着懒腰。
  “哥哥，老妈，老爸呢？”陈诗问道。
  “去公司了。”陈零觉得自己这个小妹可真是幸福。
  “过年怎么也去公司。”陈诗抱怨道。
  “好像有一批货单。”陈零随意说句：“吃早饭吧。”
  “喔。”
  陈诗坐在桌子前，一边吃着早餐，问道：“老哥，等会我们去逛街吧？”
  “好啊。”陈零现在也挺悠闲的，不过也知道这种悠闲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用不了多久，就有的自己忙了。
  今天天气的原故，大街上没有太多的人，带着陈诗时，她就显得对一切都十分有兴趣。在一个个衣服店中试着最保暖合身的衣服，一双双对陈诗赞叹和对陈零羡慕的眼神在少年眼中早以习惯。
  他们大概觉得陈诗是自己的恋人了。
  “亲爱的，这个好看吗？”陈诗这时打断陈零的幻想。
  “说话注意点啊。”陈零教训道，就是因为这么胡来才会让外人误会。
  “呵呵，以前刹那雪姐姐不就是常常这么叫你吗？你很喜欢呢。”陈诗吐了下香舌。
  对于陈诗老是把她挂在嘴上，陈零哪里不知道陈诗的用心良苦。
  只是有些事情无法忘记就意味着悲剧啊。
  “让我看看你的衣服。”
  陈零望去时眼睛一亮。
  陈诗穿的是一件米色平绒质的饰铜扣外套加上颜色鲜亮的印花抹胸带来了自然暖和的气息，轻易就显露她修长的身形；玲珑曲线的牛仔展现少女完美的漂亮曲线，臀型圆俏立挺，让性感指数大幅提升，然后配上一双不是很高的咖啡色马靴。
  老天，陈诗看起来简直是棒极了，陈零情不自禁的赞美脱口而出：“小诗，你真是太漂亮了，有女人味了。”
  被陈零当面的赞美，陈诗也露出微微的羞涩，不过最后那句女人味还是让陈诗瞪了一眼。
  “先生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漂亮得体的女朋友……”一旁的店员唾沫横飞的赞扬，一些客人也都不禁将目光朝这里集中，一时的议论不绝于耳。
  “他才不知道福气呢。”陈诗撇着嘴。
  “她是我妹妹。”陈零笑着解释。
  店员一脸尴尬，忙说：“真是看不出来呢。”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嘿嘿。”陈诗得意的说。
  付钱从商店出来，陈零还是有点始料为及陈诗这身小性感。
  边走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不时留恋着陈诗的身上。
  “今晚给你慢慢欣赏哦！”陈诗俏皮的眨了眨眼。
  “还真是很特别。”陈零笑了笑。
  “晚点有场电影，好象还很早。”陈诗看了看，还有一段时间。
  两个人就决定去城市最有名的几个地方看看，不知道是陈诗时常的笑声还是她的打扮真的很适合夺人眼球，陈零在一路上觉得自己好象成了一个公众人物似的。
  最后，陈诗鬼使神差的将陈零带到一间情侣咖啡厅。
  陈零的脚步顿时停在门口。
  只见笑盈盈的陈诗拉着她进门，“走啦。”她不由分说就拉过陈零的手臂。“老哥，你想哪里去了，我朋友在这工作啦。”
  “欢迎光临！”女孩盯着陈零，然后再看到陈诗时就呆呆的发愣了好一会，直到她们走上台阶消失背影才恍然。不雅的叫起来“天拉，陈诗带男朋友来了？？”
  “小诗，不介绍下吗？”
  俏丽的女孩走到这桌前，暧昧的说。
  “我是她哥哥陈零。”陈零没有让陈诗回答，想来她也不会老实的说，不调戏她老哥一番她是不肯罢休的。
  “啊，你就是陈诗的哥哥陈零。”女孩震惊。
  陈零并不知道自从追求陈诗的一个有钱一个有权的追求者被摆平后，陈诗哥哥的名字就在陈诗班上很出名了。
  尤其是经过那次震惊全球的新闻之后，陈零更是让这些女孩蒙上八卦情怀。
  “我可是当你是好朋友才介绍给你的。”陈诗搅动着咖啡。
  “小诗，就知道你最好了。”女孩兴奋的和陈零谈起很多事情，都是些老套的陈腔往事了，陈零不好扫妹妹的面子也很热络的攀谈起来。
  发现这女孩很可爱，让人心情很愉快。
  他和女孩愉快的聊天，陈诗就像成了一道空气，倒是让陈诗有点吃醋了，陈诗是越听越不对劲，她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两人聊的异常融洽，有几次她都想插进话去。
  “老哥，差不多看电影时间了。”陈诗抿着嘴。
  那名女孩偷偷在陈零耳边说了些什么，陈零看着陈诗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的讪然。
  电影院。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适合人沉睡的电影，至少陈诗是这样认为。看吧，电影院上的电影叫什么去了，这个他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这出爱情剧太没意思，从刚开始梦想还不错，越到后面男女主人公就是因为各自的身份的原因和猜疑造就一次次误会，让陈诗很不淑女的想大骂。
  “气死我了，那个女人太蠢了。喜欢自己的哥哥干嘛不敢争取啊，而且还没有血缘关系呢。”从电影院出来后，陈诗还气呼呼的。
  陈零说小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电影如果没有误会，纠结怎么发展啊。
  “难道老哥不觉得那很蠢吗？那个男人也是，身为哥哥却不理解妹妹的心意。”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异。
  陈零翻了个白眼。
  “要是哥哥你会怎么做？”陈诗好奇的问。
  “嗯，喜欢就爽快的承认？反正又没血缘关系……”陈零回答。
  “还是你最直接了。”陈诗愉快挽住了陈零的手。
  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陈零想。
  陈诗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什么，她立刻拉着陈零的手就往一个地方奔去。“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那是一片空旷无垠的广场，原本在这里流淌着一层流水不过此时因为寒东的冷酷让水也以结成一块不薄不厚的冰层。
  而陈诗所说的好地方就是这儿。
  “这里是？”陈零一下恍惚起来。
  在这片无垠的广场看见几个小孩在上面滑冰，追逐嬉戏。真的很想做梦似的，陈零的视线仿佛出现了一个纤细的倩影。
  ……
  她像优雅的天鹅在冰面上滑行，银色的长发随着她的舞动而飘展飞舞。
  她每一次的回转，转弯都让周围的人发出惊艳的喝彩。
  冰面上的芭蕾在跳动，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种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自由。
  “我不会输给你的，雪……”
  年幼的自己在她身后不甘心的被甩下，奋力的想追上她优美的舞步。
  只是每一次都有些狼狈。
  “亲爱的零，你死心吧，这个冰上，你是追不上我的。”女孩的嘴角勾抹着让人动容，神秘的微笑。
  就像雪一般的清冷纯洁。
  “别小看我！”
  男孩不死心。
  银色的发丝飞舞着，女孩在冰上优雅的旋转。“如果你能追上我，亲爱的零，我就奖励你一个吻吧……”
  “哼。我才不要被你瞧扁了。”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站起再一次次跌的更加厉害。
  光滑如镜的冰面并不会因为个人的勇气而做出丝毫的退让。
  就连在旁的小妹都看不去了。“哥哥，你不要再起来了，呜……”
  “小诗都为你心疼了哦，亲爱的零，别执着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女孩的声音幽幽如雪。
  “我才不想被刹那雪你教训，妈妈说过，没有什么是注定的。”
  男孩咬牙，然后再次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候，滑行的声音悦耳的出现在他身旁，男孩抬起了头。
  雪一般的长发轻轻温柔拂过了他的面颊。
  女孩来到了他的身旁，雪白的衣裙铺展，她伸出了邀请的手，露出了温柔神秘的微笑：“亲爱的零，还是让我来教你吧，这样你才能跟人家哦……”
  雪，一下迷离的飘散着。
  陈零渐渐回到了现实。
  好遥远的梦境了。
  “哥哥！”陈诗微笑在他面前。
  陈零很不客气的赏了妹妹一个暴栗。“你啊，今天是故意的吧，玩够了没有？”
  陈诗装痛，抿着嘴，“可是人家是真的很想雪姐姐啊，哥哥又不提她。”
  陈零真是那她没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现在想起来，刹那雪那个时候就好像很成熟了。”陈零深吸了口气，回想过往的一点一滴，给他的印象刻苦铭心却总是有说不出的神秘。
  “雪姐姐是天使哦。”陈诗是这么觉得的。
  陈零在冰上滑了几次，不过因为这些心事兴趣也不是很大。
  “哥哥，我们还是漫步吧。”从陈诗嘴里呵出的热气在寒风中凝结成一团团白雾，清冷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冰凉。
  陈诗清冷的美丽在寒冬的早晨被披上了一件冰清的外衣，裸露在外少许的肌肤赛雪欺霜，干净的像块圣洁无暇美玉的眼眸闪闪动人，再加上陈诗一直牵着的陈零手，依偎亲密的在这里缓缓漫步，很快就吸引其他来这里溜冰的人的赞叹眼神。
  这个时候，陈零完全没有在乎那么多了。
  他脑子里想到更多是被勾起的思绪。
  这是一段很长的路也是一段仿佛是回忆的路，在这里牵手然后各自诉说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陈诗的回忆让陈零引起了更多的记忆，以前有些模糊的东西也慢慢清晰。
  一种久违的怀念让陈零心底无法平息。
  陈零忍不住瞟了眼陈诗带着幸福的浅浅笑容，聆听她的话语让陈零真不舍得就放她离开。
  不知在何时，晶莹的雪花从天而落。落在脸上，落在发丝，落在颈中都透出一股清凉。整个城市再次沐浴在这玲珑的白色花瓣里，带着神秘与朦胧的美丽。
  两人将目光同时仰望，任冰冷的雪花侵湿肌肤。
  “哥哥，还记得刹那雪姐姐教的掌心化雪吗？”
  陈诗伸出右手，摊开手掌，雪花就落在手心里。望着那剔透的明亮，小妹的表情露出了以外的惊喜，这不禁让陈零想起了刹那雪那种冰魂雪魄般的笑容。
  也就是在这个落雪的时候。
  陈零点头，也随既伸出了手和陈诗做着同样的动作。“掌心化雪啊，不愧是刹那雪，亏她能想出来。”陈零不自禁笑。
  陈诗笑了笑，有着冬日可爱的感觉。
  她轻微的挣脱哥哥握着的手，然后也伸展着。雪花也落在上面，不过却意外的融化在手心里。
  陈零也伸出手来。
  雪慢慢变大
  ……
  “亲爱的零，你要心无杂念，老是担心我会摔倒你更会摔倒，还有，你的担心很多余。”
  记忆里的一幕继续在官场上演。
  “可是……”年幼的陈零想说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雪花慢慢飘落着。
  “下雪了呢。”银发的小女孩突然抬头看着天怅然。
  “每次下雪，刹那雪你都看起来很奇怪。”男孩困惑的说。
  “亲爱的零，你知道掌心化雪吗？”小女孩支撑着下巴，笑眯眯的。
  “是飘落在掌心的雪融化了吗？”小男孩不解的说。
  银发女孩伸出手来和他紧紧握在一起，然后在让他张开。
  接下来小男孩发现落在两只手心的雪花有些不太一样。一直和女孩紧紧握着的手心，雪片是瞬间融化，而另一边的手心上的雪花你却还可以清晰看清楚它的样子。
  “咦？”男孩惊讶。
  “这就是掌心化雪哦，亲爱的零。”女孩猜出了少年的迷惑柔和的回答。
  “哦， 好奇怪哦。”
  当时的陈零只觉得很神奇并不明白。
  女孩的眼睛忽然凝视，看见深深的星海里燃烧着炽热的情焰。
  大雪越来越密也越来越厚，行人也加快脚步来躲避，只有风雪里的她还在深情凝望。
  这种眼神，陈零也不明白。
  突然，刹那雪闭上眼睛让无尽的喜欢放入心里。
  俯身向下。
  掌心的温度弥到唇瓣里，一股热流就涌进了全身。
  风雪越来越大，落在唇间的雪花却迅速融化。她的吻如同火焰，寒冷被驱除，万物都归为宁静。在跳着舞的白色风景里，这个吻就成了冬日最明亮的宝石溢出最温暖的光彩。
  而当时的陈零同样不明白。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温度一直依偎着，所以雪一边会化掉一边没有。”陈零现在想起来怅然。
  “哥哥，我们也可以依偎吗。”小诗嘻嘻笑道。
  “你啊，老妈都生气了。”
  “啊，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
  “别说这么暧昧。小诗，我要打你屁股了。”
  “啊，讨厌，人家都十八了。”
  “你也知道你十八了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忆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