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带着儿女情长前进
“谢谢张公子，但是小女子提醒张公子，此次四阿哥前往山西救灾，切记提醒四阿哥不要动索额图的产业，因为那也是太子的产业，弄不好会惹火烧身，太子毕竟是储君，任何人能够得罪，但是将来的皇帝确实得罪不得！”
“还有，索额图对于四阿哥一直不喜，还望张公子多加照拂，这是小女子在文觉寺求的平安符，或许能够保佑张公子一路平安！”
对于张胜和那个没见面的丈夫胤禛思霁全都有话叮嘱，张胜接过平安福放在鼻下面闻了一下，貌似思霁贴身安放，上面还残存着思霁身上的香气。
见到张胜闻香包思霁脸上升起绯红，借故家里有事离开，走了不远兰馨折了回来。
“当啷！”
“这个你拿着防身吧，在西北这个比香囊好使的多！”
入手温热，精钢制成的峨眉刺在桌子上十分显眼，拿在手里稍稍显得有些小了，但是张胜心里却十分温暖，转头想要道谢兰馨已经走远了。
“没想到我的女人缘不错么？兰馨做通房丫头可惜了，将来娶了吧，知道疼老公，不错嘎嘎！”
将峨眉刺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貌似也能够闻到香味，张胜待了一会转回府邸。
接下来一天时间张胜开始挑选精干人员，尤其那些刚刚赦免的奴仆。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到达山西各处给我进行实地调查，我第一站回会临汾，估计比你们晚一两日！你们到达山西后需要给我调查清楚受灾的实际情况，救灾情况，都有什么人参与救灾，还有山西的米价是多少，最后一条，山西各地的风土人情我要充分了解，知道了么？”
面对这些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手下张胜很满意，作为情报工作这帮人最适合。
众人答应后分批出城，这边另外几位钦差大臣也进了张胜的府邸。
“四阿哥，您今天叫我们几个来有何事，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
对于张胜的召唤马齐等人有些不解。
“几位大人马术如何？”
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张胜再次发问，费扬古捋了一下胡子。
“我常年在军中马术无他！”
“臣马齐是汉人，平日里骑马射箭都有修习，不差！”
“皇阿玛每年都会考骑射，我当然也不在话下！”
这一次前往山西基本上清一色的满人，交通方式没有掣肘，张胜很满意。
“那好，现在我们就出发，我在后院已经给各位准备好了马匹应用物资，我们一人三马星夜赶往山西，避免后面的尾巴跟着，几位大人有什么意见？”
“这……”
听到张胜这么安排马齐和费扬古递了一个眼神表示赞赏，只有胤祉有些为难，心道很多书还没带。
只是别人都同意，胤祉也不反对。
换好衣服几个人即刻准备出发，一切东西苏培盛已经准备好了。
“主子，借一步说话！”
这次前往山西张胜并未带领苏培盛，避免目标过大。
张胜转头发现苏小小站在不远处，再看看几个大人张胜会意跟了过去。
“主子，这是我从安福寺给主子求得平安符，主子带上吧，小小祝愿主子一路平安，还有这是小小派人搜集的一些山西商会的资料，或许主子能够用得着！这里还有一些教坊司姐妹提供的关于山西官员的情报，都是杂七杂八的，小小不知道有没有用，主子姑且看一下吧！”
面色微红，目光里全是担忧，苏小小把一沓资料交给手下，红色的平安符拿在手里，在张胜惊讶的目光里挂在张胜的脖子上，然后帮忙塞进衣服里。
张胜纵然只是一个历史盲，可是这种古来妻子送丈夫远行的举动张胜还是懂一点。
心道自己是不是这个月犯桃花，好几个女人都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张胜并不反感，反倒欢喜。
“小小，你的心思我明白，看好我们的产业，谁敢动宝生林就去找隆科多，如果他也畏首畏尾就派人进宫找荣妃娘娘，她知道怎么做！”
帮助苏小小理了一下鬓角间的乱发张胜小声说道，苏小小内心里一万头小鹿来回乱撞，脸色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本来这份心意苏小小想藏在心底一万年，可是听闻苏培盛说了此去山西凶险，苏小小鼓起勇气表漏了心声。
“嗯，小小省的，主子一路小心！”
退了一步苏小小快步离开，一颗泪珠滑落下来。
“主子，纵使你荣华富贵小小也会在身旁默默祝福你的……”
张胜并不知道苏小小的纷乱内心，摸了一下身前的香包张胜转过身，恰好费扬古也转过脑袋，张胜似乎看到费扬古眼睛里的不快。
一名费扬古的小厮悄然离开，几天后苏小小得到消息，有很多人开始打探自己的一切。
一行人跟随宝生林的商队出南门，又走了十里这才转向西面，经过茶马古道避开官路，昼夜行军三天时间几个人才休息。
“老四，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出来了，这哪里是做钦差，分明是行军打仗，皇阿玛都没你这么拼命行军，真是！”
侍卫们开始搭建帐篷，胤祉叉着双腿一瘸一拐走近火堆，望着张胜龇牙咧嘴道。
反观文臣马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张胜十分侧目，再看费扬古也并无异样。
“四阿哥骑射之术丝毫不逊于费扬古大人，真是可喜可贺！”
啃着干粮马齐眼睛里都是赞许，一旁的费扬古心里也开始认可。
“马大人也不例外，一个文官竟然修习这般程度，厉害！”
当晚众人只是简单聊了两句全部休息，不久就陷入梦乡。
与张胜这里的无声无息相比索额图府内鸡飞狗跳，景德镇的高级茶杯摔碎了不知多少。
“废物，全是废物，四伙人几十，你们这么多双眼睛让四伙人在眼皮底下溜了，养你们有什么用？”
指着手下这帮斥候索额图真想杀几个，可是即便杀了也没用。
“大人，胤禛看来是有意避开我们，属下看来这次胤禛是来真的了，为今之计大人还是快些给山西去一封信，让那边严阵以待，小心我们的人被这个纨绔子弟打一个措手不及，大人意下如何？”
一个谋士等到索额图发火完毕赶忙说道，索额图眼睛眯了起来。
“查山西？哼，漫说一个纨绔子弟，即便是皇上亲自去了也难以办到，写信……”
想想山西的情况索额图内心自信起来，屏退无关人等让谋士写信，信成差人快马送完山西，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出现在索额图的府邸。
“太子，你怎么来了？私自出宫……”
胤礽摘下帽子索额图眼睛瞪圆了，赶忙将手下全部屏退。
“祖父，我来有几件事想问您，请您据实回答！”
与张胜会餐完毕胤礽回到东宫也进行了反思，命令手下贴身谋士稍稍查了一下胤礽就呆住了。
“太子，您有什么事叫老臣前往东宫即可，老臣知无不言啊！”
索额图无奈的说道，刚要坐下。
“给我站着！”
“呃……”
听到胤礽这句话索额图呆住了，凝视了胤礽十几秒终于没敢坐下，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索额图，我现在问你，康熙三十二年山西大水拨款十万两救灾，你为何暗中截留了五万两？康熙三十年山西布政使进京送寿礼后庄子上多了五十万两存银是怎么回事？康熙二十九年，你陪王上西行，回城折道山西都做了什么？马上给我讲明白！”
“你不让胤禛查山西，究竟怕什么？”
这些事情只是胤礽发现众多事情中的几件，其中涉及到官员升迁任免的事情还有很多，胤礽已经不忍插下去了。
“太子这是在质问老臣的忠心么？”
第一次被太子这般询问索额图嘴唇哆嗦起来，眼泪在眼圈里直绕，目光紧紧地盯着胤礽的眼睛，刚开始胤礽还强硬。
渐渐地想到这个老人平日里对自己的种种好处，胤礽的心软了下来，更重要自小胤礽就是索额图代大的，胤礽目光柔和起来，摆摆手示意索额图坐下。
“太子，山西有事，老臣之所以瞒着你是不想让您知道的太多，万一将来有什么事老臣一人担当即可，决计不会牵涉到太子！”
“至于什么事太子不要问了，太子只要知道老臣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您即可！老臣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太子，您已经做了太子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
“翻遍古籍，您看到做了二十几年太子的皇子么？即便是有这种太子有好下场么？为了您老臣愿意肝脑涂地，纵万死不辞……”
“太子没发现皇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倚重太子了么？大阿哥掌兵，三阿哥也长大了，最近四阿哥也开始被委以重任，以后的其余阿哥们也会相继掌权，到那个时候太子您手里还有什么权利？”
“没有了权力的皇储有价值么？即便是将来皇上传位给你天下的大臣们都已经被各位皇子拉拢的差不多了，你这个太子的江山坐的稳么？所以做皇帝一定要趁早，不然只能做儿皇帝！……”
索额图久经朝堂，分析事情入情入理，胤礽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自信几分钟就被击垮了，目光里都是慌乱。
“索相，我该怎么办？”
想到索额图说的很多事情都已发生，太子心里升起恐惧，呼吸也急促起来，索额图心中暗喜。
“一切交给老臣，就是一个小小的胤禛没什么可怕的，我们需要小心的是马齐和费扬古，这两个老东西老谋深算，臣已经密令山西各处小心这两个老狐狸，只要他们两个不出事情山西就岿然不倒，到时候太子还是太子，只要过了明年太子登基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重新获得了太子的信任索额图信心爆棚，太子胤礽再次被索额图彻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