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死扶伤

  骨外科，医生。
  关梓潼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请问是吴医生吗？”
  吴承恩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认出了她——那个戳了他痛处的姑娘。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关梓潼不是医生，说不清情况，只能把刚刚那人的话复述下来，“高速公路车祸，肋骨骨折，急需手术。方晴在手术，没有在。”
  她挑了简单的说，吴承恩听得皱起了眉头，“手术室门口等我！”
  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吴承恩做手术，要她去干嘛。关梓潼还是乖乖的，快步跑到了手术室门口。
  关梓潼和吴承恩几乎同时到达，吴承恩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关梓潼。他一米八的个子，拎着关梓潼，像拎一只小鸡一样。
  在他的摆弄下，关梓潼穿上了手术无菌服，跟着他一起去洗手。
  “喂，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关梓潼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吴承恩没有回答，白了她一眼，径直往手术室走。
  004室。
  “你们是谁？出去！”
  手术室的门刚刚打开，一名医生就皱着眉头，朝着两人大吼。
  吴承恩用手肘怼了一下关梓潼，“说。”
  关梓潼后知后觉，“哦，是这样。方医生也有手术，刚刚是我接的电话。这位是骨外科的吴医生。”
  那名医生还想说什么，他身后的病患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登记。”吴承恩冷着脸，看着关梓潼说。
  关梓潼此时才明白过来，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算作特殊事件了。根据医院应急处理办法，她需要登记情况，吴承恩才可以做手术。
  病人浑身鲜血的样子，不亚于刚刚跟方晴一起推进急诊室的那一个。关梓潼在医院工作两年，第一次和病人离这么近，这样近距离的看到生死。
  她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找到登记薄，写好了情况说明。
  隔着玻璃窗，关梓潼认真看着被口罩遮住半张脸的男人。修长的手指装在手套里，捏着手术刀，认真的模样，让人动容。
  不知不觉，就这样站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吴承恩从手术室走出来，她的眼神一直跟随。
  “看也学不会，看什么？”
  “那个人，救活了么？”关梓潼不答反问。
  吴承恩一边摘下口罩，一遍冷漠回答，“恩，还在危险期，观察两天，应该会没事的。”
  两个人走出手术室，关梓潼下意识看了旁边的手术室记录牌，显示方晴名字的记录牌，还亮着。
  她喃喃，“还没有结束啊。”
  “方医生的手术要复杂的多，恐怕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吴承恩在一旁说道，“你吃饭了吗？”
  两句话差出好几个层面，关梓潼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回答：“还没有。”
  吴承恩依旧是那副冷面孔，“一起吃个饭吧。”
  关梓潼刚想开口拒绝，肚子就打起了鼓。既然还要一个多小时，那就去吃个饭吧，顺便给方晴打包回来一份。她这样想着，拿起手机，给方晴留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