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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弄死

  伸手抵住他的唇,周元后撤,凝着他半天没吭声。
  摘掉镜架,随手朝矮几上一甩,盛耀蹙眉问,“还有别的事?”
  别的事自然没有,只是心怀鬼胎二人为了稳固表面平和,即将使出浑身解数演一场床戏,周元实在感到抗拒,她无法确定一会肉贴肉的交磨时,自己是否能演出真情实感,不露出破绽。
  毕竟她不是演员,不知如何拿捏抒发的分寸。
  万一过于做作,方才的一切矫饰都付诸东流。
  久久不得回应,盛耀渐渐感到心里没底,于是他加码道,“下周,下周我再安排让你去看你爸一次。”
  周元听见,眼皮猛地一颤,脚步无法自控地向后退开。
  依照国家规定,服刑人员每月可被亲属探望叁次,然而周昌业因情况特殊,每遇探视时间,周元与沉若明前去都会被狱警以百种借口阻挠。
  最终母女二人因明了其中复杂性,也就绝了探视念头。是以,自周昌业下达判决日起,周元再未见过他。
  不过那是叁年前…而现如今盛耀说再安排见面,显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安排过一次以上的探监了。
  这无法叫她不震动,难道当初她与盛耀的关系伊始,便是他以此为饵,诱她上钩?
  愕然地抬头,四目对撞,只见盛耀眉弓下的眼梢挑起,显然对她此番作态感到怪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元复又靠回他身前,尝试找补,“跟上次一样?”
  神色莫测地打量她片刻,盛耀背身走向衣橱,将湿衣换下,“嗯,不通过正式渠道。”
  眼看他抽出一条干净睡袍套上,周元不知该如何接茬,只得生硬转移话题,”有酒喝吗?”
  垂头将腰际的束带系上,盛耀下巴冲冰箱一指,“你去看看要喝什么。”
  见他被岔开,周元松了一口气,过去打开冰箱。冰箱里备存的东西与上次所见略有不同,塞满了水果与芝士,酒水只有一瓶十四代与伏特加。今晚需要消化的讯息太多,周元根本没有喝酒意愿,是以手搭在冰箱门上,半天没有做出选择。
  发觉她蹲着不动,盛耀探头朝冰箱掠了一眼。
  “要喝别的?”
  “没有,伏特加就好。”
  取出伏特加,顺带摸出一盒蓝莓,周元坐到床头靠着。
  软实的床垫塌陷,盛耀自另一头坐上来,拿瓶喝还是拿杯子?”
  “拿瓶喝。”
  “你有点怪。”
  周元拧瓶盖的手僵硬地顿了下,“你也有点。”
  拿过她膝上搁的蓝莓,打开塑料上盖,盛耀似是漫不经心地问,“沉思仁卡你最后一笔款了?”
  周元不悦挑眉,“你猜呢。”
  盛耀要笑不笑地扭头睨她,抬手在那未及合拢的唇中丢入一颗蓝莓。
  叼住他的指尖咬了咬,周元倏忽间翻身骑上他的腰,“一晚上都是沉思仁,是不是有点没劲?”
  屈膝朝她臀后顶了顶,盛耀笑得声线发颤,“不是你以前说聊沉思仁就感觉特别刺激么?”
  周元翻了个白眼,虽不知原本的自己在何种情势下说过那些话,但此刻她实在对他提沉思仁的行为感到厌烦。
  从前未知他身份和意图时尚且觉得他兴许出于好意,而今看清后只觉得抵触,无法自如地与之对谈。
  如此想着,无端升起几分烦躁。
  将瓶口怼进他微嘟唇中,灌下叁分之一瓶,趁着他吞咽不及,闲着的手抽去他腰际系带,周元说,“玩点别的不是更刺激?”
  几大口酒来的猝不及防,食道似被溶岩刷过,盛耀被辣得大喘两秒,挑眉问,“玩什么?”
  周元利索地掰过他的双手,叁两下用系带将手腕捆缚于一处,打了个死结确保他无法挣脱后,把绳结朝床头凸起一挂,随后扯开他松散的睡袍。
  “你说玩什么?”
  面色中凝出些许冷意,外露的情绪使周元看上去极具进攻性。像一头随时准备猎杀的母狮,眸中闪动着掠食者的血意。
  兴许被她忽然变幻的气质震住,盛耀抿了一下唇,说,“行,你玩。”
  周元未再说话,起身将姜茶与伏特加混满口腔后,回身上床,倏地埋头包入渐有起势的肉茎。
  她吞的不深,只是将龟头浅浅含入,让其感受酒液与姜茶的热度。
  如同落入沸水的遭遇令性器霎时昂首,而她偏偏不轻不重地含着,不予丝毫舔舐的抚慰。
  逼溃理智的燎烧感从小腹袭来,浓艳的五官漫上红潮,眉目不受控地拧起,他感到腿骨传来剧烈抖动。
  难受。
  刺激不假,但并非快感。
  而是纯粹的折磨。
  紧了紧齿关,盛耀暗恨自己低估了她无师自通的能力。使过的手段被升级后交还回来,滋味委实不好受。
  挑起眼帘瞥他一眼,周元抓过被单上散落的蓝莓,含了一颗入嘴。非要将她留下,自然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她闷笑一声,而后毫无征兆地,舌尖顶住那粒小果子,随着水液一齐朝马眼里塞。
  “嘶…你别…”
  痛,直抨脑干的刺痛,盛耀无法自控地抽气出声,脸色由此转白。活了二十八年,还是头一遭如砧板鱼肉一般为人亵玩。
  感受到他腰腹挣扎后撤,周元的膝盖登时一扣,锁住去路。
  舌尖爆开果浆,涌来丝缕甜味,狭小的细缝里容不下圆物,蓝莓碎成几瓣,周元浑不在意,自顾自加着力道,其中一粒碎屑被舌尖顶进,卡入身体中最为脆弱的口径。
  ”操!”
  异物感与烧灼感令人抓狂,计划霎那间俱被抛诸脑后。盛耀仿佛一条脱水濒死的鱼,奋力一滚,将性器从她口中抢救出来。
  “嘭——”
  紧挂的绳结被他粗暴扯下,绒面裹实木的床头由此歪扭。盛耀翻到床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半个音节都发不出。
  周元闲闲地咽下混合液体,不紧不慢地俯身过去,撑手悬至他身侧,“怎么?玩不起?”
  平复少许,盛耀忽地翻身将其压住,由上自下地审视她,眸光黯浊,“玩?你想把我弄死吧?”
  扬手碰了碰兀自坚挺的粗涨,惹来惯性回弹,周元轻佻勾唇,“你看它不是挺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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