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卷新的强敌 第四章 原来如此
这时，杜桑已经载着雷蒙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看着艾蕾贝娜只是一招就把海龙制得服服贴贴，两人都大感佩服。
“如果她能就这么把事给解决就好了。”雷蒙这么想到，然而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艾蕾贝娜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只希望她能提供些有帮助的办法吧。
这时，艾蕾贝娜正上上下下打量着海龙，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没想到被我们赶出摩季那大陆，那帮死灵法师却越来越大胆了，难道他们中间出了什么厉害的家伙？不过，那些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控制一头龙的呢？”
说到这里，艾蕾贝娜目光在海龙身上巡梭一遍，最后定格在海龙的额头正中。
在那儿，有一块不同寻常的凸起。
这时，海龙已经越来越不安分，它毕竟也是一头龙，自身的实力摆在那里，艾蕾贝娜纵然强大，却也无法一直靠威胁就令它俯首贴耳。
海龙喉间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大量气泡从鼻孔喷出，它的身体不断跃跃欲试的向前突进，海底的泥沙被搅得一塌糊涂，就如同在它身周腾起的烟雾。
“有意思，不过弄个清楚也好”艾蕾贝娜却没有丝毫惧色。
沉吟片刻，她回头冲着幽灵船道：“喂，待会儿你帮我制住这家伙一阵子。”
杜桑的上半身从幽灵船的船头冒出：“艾蕾贝娜大人，您想做什么？”
“怎么，没听清楚我的话吗？”艾蕾贝娜看了他一眼。
杜桑连忙陪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死灵，您的要求实在有点…况且我还要保护雷蒙大人的安全。”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道：“您不能自己做吗？”
“好啊，既然你们只想当观众的话，我没意见，那就慢慢看吧，我回去了。”艾蕾贝娜也不生气，说着就往上浮去。
想不到艾蕾贝娜说走就走，杜桑吓了一跳，这可事关他的小主人的安危，如果就这么半途而废，回去奈瑟芮丝非让他灰飞烟灭不可。
咬了咬牙，他回头对雷蒙道：“雷蒙大人，待会儿我会将您送到外面，还请万千不要乱跑。”
说着不等雷蒙回答，他急忙对艾蕾贝娜道：“明白了，我做就是了。”
艾蕾贝娜一下停住，她也不说话，只见她背对两人举起右手，啪的打了个响指。瞬间，一股电流击中海龙的下巴。
这还了得？海龙本来就处在暴走的边缘，这一下等于引燃了导火索，狂怒的海龙再无顾忌，就听它发出一声狂吼，向艾蕾贝娜冲去。
“雷蒙大人，您千万小心！”
听到杜桑说这句话的同时，雷蒙只觉身体一轻，就像被什么给猛的推了一下，已经被弹出了幽灵船外。
他在海中笔直的飞出数十米远，身后留下一条带着水泡的轨迹。冰凉的海水一下包裹上来，即便以雷蒙的镇定，也不由一时大乱。
不过，雷蒙既没有缺氧的窒息感，也没有水压的沉重感，除了手脚舞动时海水带来的阻滞，他并没感觉任何不适。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体外包裹着一层贴身的薄薄的黑色胶状物，正是这东西为他抵挡了深海的水压，并令他呼吸无碍，应该是杜桑的分身。
而在弹出雷蒙以后，幽灵船瞬间变形，就如同一条巨大的蛞蝓，分开海水飞速向海龙冲去。
这时，暴怒的海龙不断的攻击艾蕾贝娜。它庞大的身躯疯狂的翻腾扭动，似乎深海巨大的水压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影响，海水卷起一道道乱流，泥沙随之弥漫，简直像要把海底给掀个底朝天。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全身散发着朦胧微光的艾蕾贝娜就如同一只飞舞在扭动的蟒蛇身旁的萤火虫，无比的显眼。
海龙数次攻击，都无法碰到艾蕾贝娜分毫。狂怒之下，它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海水，同时脖子到肚腹间一胀，随后冲着艾蕾贝娜大口一张，霎时一道螺旋状的水柱如同龙卷风般，向着艾蕾贝娜射去。
在水柱的扯动下，四周的海水一阵狂涌，连在远处观战的雷蒙也被拉扯得在乱流里摇晃不止。似乎知道这招的厉害，艾蕾贝娜轻松的神色消失不见，她目光一凝，右手向前一伸。
一道数米直径的巨大青色光轮在她身前浮现，光轮中布满白色的复杂符纹，看起来无比的华丽。
这时，海龙喷出的水柱触及光轮，就像被胶水黏住一般，竟被牢牢的吸引在光轮中心。跟着，艾蕾贝娜把手一偏，水柱立刻偏离方向，斜斜向海面上冲去。
见一击未果，发了狂的海龙立刻开始第二击。尽管知道对手强大，但这里是深海，是它的地盘，海龙有自信干掉任何胆敢冒犯自己的家伙。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而扭曲的黑影已经趁着乱流来到海龙头顶。等海龙察觉时，那黑影已分为数股，向着它当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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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八爪章鱼般，杜桑紧紧的贴在海龙的身上，然后身体分出十余股黑束，一些缠住海龙，另一些则深深的钻入海底，死死的将海龙压制住。
自身受制，海龙疯狂的咆哮，巨大的音波甚至将周围的海水震得扭曲不止。这时若有人在海面的话，就会看到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浮起被震死的各种鱼。
然而，杜桑可是奈瑟芮丝“饲养”了几百年的死灵，力量非同小可。海龙拼命挣扎，它身上的黑色胶状物却像凝胶一样，随着它的动作不断弹起，但最后总能恢复原状，将海龙死死压制。
最后，海龙无奈的整个趴在海底，再也无法动弹。
这时，艾蕾贝娜才轻飘飘的降了下去，落在海龙的鼻子上。
走到海龙的额头前，艾蕾贝娜仔细的看着那块小小的凸起。之前由于海底光线不好，加之海龙一直在动，所以让人难以看清。这时她才看到，那个凸起是一块呈淡黄色的小小晶石。
“唔，这不是…”艾蕾贝娜眼睛一眯，已认出了这玩意儿。
她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道：“难怪它会这么狂暴，原来那些家伙用的是这东西。先将它改造成死灵生物，然后再利用冥神水晶来控制住它，就能做到任意操纵了。”
“虽然我气得不行，但还是的夸奖一句，真是天才的想法。”
“艾蕾贝娜小姐，找到原因了吗？”见杜桑已控制住海龙，雷蒙便也大着胆子凑了过来。
“就是这东西。”艾蕾贝娜指了指海龙额头的冥神水晶：“这玩意儿叫冥神水晶，死灵法师就是用它来操纵这孩子的。”
“这么说，只要取下这东西就能令它恢复了？”雷蒙问道。
“大致上可以这么说。”艾蕾贝娜点头道。
雷蒙一听，心说机不可失，干脆趁现在这个好机会取下那块晶石，否则以后等这头母龙撒手不管了，事情可就要难上千百倍了。
想到这里，他也没仔细考虑艾蕾贝娜说的“大致上”的意思，手一划游到海龙脑袋前，伸手就向冥神水晶抓去。
“等等，没这么简单…”没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招呼也不打一声，说干就干，艾蕾贝娜急忙道。
但这时，雷蒙的手已经碰到了晶石。
几在同时，异变突起。
原本被压制得服服帖帖的海龙，察觉到额头的水晶受到威胁，自喉间猛的发出一声低吼，全身扭曲的肌肉一下膨胀，筋纹凸起，被撑开的鳞片无不倒竖起来，令它看起来就像全身炸了开来。
随着海龙身体猛的一挣，就听杜桑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雷蒙大人，快躲开，我撑不住了！”
这时，雷蒙已经抓住了晶石，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抓着晶石，他一用力试图将其挖出来。
就在这时，海龙一下高昂起头，全身向上一拱。压着它的杜桑再也坚持不住，就听嗤啦啦啦一连串物体扯断的声音，海龙背上的黑束尽数断裂，跟着海龙用力的一甩头。
一股强烈的水流从侧旁涌来，雷蒙再也无法立足，一下被甩了出去，在乱流中就像一片毫无重量的落叶。
天旋地转，等到雷蒙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才发现自己已被甩到了数十米开外，前方的海底泥沙滚滚，已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雷蒙不由大感后悔，一点，只差一点自己就能取下那块晶石了。失去这次机会，以后可就不知要费多少手脚了。
就在他后悔不迭的时候，突然从浑浊的海水中传来杜桑的叫喊：“雷蒙大人，小心！”
还没等雷蒙反应过来，海底的泥尘里巨大的黑影一闪，海龙已一窜而出，向着雷蒙冲去。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过，待到雷蒙回过神时，海龙张开的大嘴已近在咫尺。要知道这里可是深海，就算有杜桑的分身保护，雷蒙毕竟只是个人，根本无法在水里做灵活的移动，更别说躲避海龙的突袭了。
于是，眼睁睁的，雷蒙看着海龙的巨口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都能望到它喉咙的深处。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这个念头在雷蒙心里闪过。
千钧一发之际，一束黑影从海龙的背上射出，后发先至卷住雷蒙的腰，然后用力一扯，硬是在雷蒙葬身龙口前，将他拉到一旁。
喀嚓！
海龙的嘴巴狠狠咬合，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大量的气泡从它的齿间溢出，然后其庞大的身躯就那么紧擦着雷蒙的身边掠过，带起的水流差点再次将雷蒙掀飞出去。
仅仅几秒钟，雷蒙便切切实实的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尤其是庞大的海龙从他身边掠过的那股可怕的压迫感，令他后背一阵发凉，若不是在深海里，恐怕早就是一身冷汗了。饶是这样，他也手足发麻，半晌动弹不得。
“雷蒙大人，您还呆着做什么，快逃啊，少爷又要来了。”这时，杜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雷蒙这才注意到，杜桑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旁。不过此刻他只剩下半截身体，其中右手化为一条绳索，缠在自己腰间。
原来刚才救了他的就是杜桑，被海龙挣脱以后，杜桑的化身受到很大的伤害，以至于连身体都只剩下半截。他残存的部分粘在海龙身上，随着海龙一起冲出，这才救下了雷蒙。
这时，远处的海龙灵活的绕了一个圈，回过头再次向这边冲来。在深沉黑暗的深海中，其巨大的身躯带着深深的恐怖气息。
杜桑立刻分开身体将雷蒙裹住，然后化为梭形，冲向海面。
海龙哪肯让到嘴的猎物逃掉，立马掉头追去。
杜桑带着雷蒙拼命往海面逃，海龙则在后面紧紧追赶，它巨大的身躯每一次摆动，都能在水里搅起一个漩涡，形成的乱流则将原本宁静的深海弄得一片混乱。
咔嚓！
一声巨响，海龙脖子一伸向杜桑咬去，却被精明的死灵借着水流的变化先一步躲开，海龙一嘴咬空，发出的巨大声响却足以让人一身冷汗。
双方一追一逃，海龙每每逮住机会发起攻击，都被杜桑躲开，但每一次都险之又险，稍有毫厘之差雷蒙就会葬身龙腹。
就这么追追逃逃，一路上险象环生，终于海底的那道悬崖遥遥在望。再往上，浅海中的光亮就如同天堂在向他们招手。
杜桑再次加快速度，逐渐接近悬崖边，这时海龙猛的一扭身体，借助肌肉的力量加速冲上，再一次向他咬去。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杜桑就像是从地狱中逃出生天，自悬崖顶端一掠而过，其后海龙的牙齿几乎是擦着船尾合上。霎时间深海的黑暗被甩到身后，他们再次沐浴到了浅海的阳光。
尽管海龙还追在身后，他们并未安全。但雷蒙和杜桑却都有了恍如隔世之感，似乎从黑暗而又恐怖的深海中脱身而出，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不过奇怪的是，当追至悬崖边时，海龙却没有继续追击。它无奈的低吼着，几次摇头摆尾想要冲入浅海，但最终还是放弃，似乎分隔浅海与深海的那道悬崖，对它来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禁线。
海龙悬停在悬崖下方，浅海中的阳光照射过来，却只能看到它狰狞的头颅，眼中阴郁的红色像两团火焰般闪动着，它的身体则隐于漆黑的深海中，远远望去就像趴在窗边的魔鬼，异常可怖。
看着杜桑逐渐向海面冲去，海龙终究还是不甘心。就见它额头上的冥神水晶一下亮了起来，同时海龙身体绷直，微微向后一缩，猛的张嘴一喷。
顷刻间一股水流自它嘴里喷出，然而和上次不同，这股水竟然是灰黑色！
黑色的水流直射而出，就像在海中升起了一道黑色的烟雾，其所过之处清澈的海水无不浑浊发灰，沿途海草焦黄枯萎，鱼虾等活物更是沾之即死，密密麻麻的尸体向海面浮去。
“雷蒙大人，小心！”杜桑见状，急忙加快速度。
它是死灵，按说不该怕这类似死灵法术的东西，但难保海龙没在里面夹杂别的东西，加上还要保护雷蒙的安危，所以还是避开为妙。
但这股黑水是海龙全力喷出，快得惊人，很快就涌至杜桑身后，眼看就要把他们裹入其中。危急关头，一个曼妙的身影像美人鱼般飞速游来，一下切到黑水的前面。
“小乖乖，听姐姐的话，快回去睡觉吧。”
说话声中，艾蕾贝娜双手分开对准黑水，然后用力一拧。自她掌间，就如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海水中狠狠一搅，霎时间水中出现一个漩涡的涡眼，并急速转动起来。
涡眼越转越快，带动周遭的水流无不向其涌去，就如同在海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下接海底，上抵海面，极之壮观。
那股黑水也被漩涡吸入其中，就像用涂料染色，很快就把整个水柱染成了黑灰色。随后，只见艾蕾贝娜双手向上一托，凝练的水柱如同冲天而起的巨龙，向上冲去。
就听哗的一声巨响，平静的海面炸了开来，一道黑色的水柱直冲半空，随后崩散开来，化为一阵密集的雨点洒落而下，融入无边无际的大海中，再不构成任何威胁。
解决黑水，艾蕾贝娜转身向海龙一指，一道闪电从她指间射出，轰击在悬崖顶端，炸得海水一阵鼓荡，崩开的碎石四下飞射，就如同慢镜头般，缓缓坠入漆黑的深海中。
似乎很畏惧艾蕾贝娜的电流，加上无法逾越悬崖，海龙喉间发出一阵不甘的咆哮，最后再看了几人一眼，它缓缓向后退去。
于是，就看到两点红光在漆黑的深海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眨动一下，旋即消失不见。
海中终于恢复平静，宁和的阳光从海面射入，光线因水流的波动而摇曳不止。悬崖上下就如同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让人几疑方才在那片黑暗的海水中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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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它应该不会再追来了。”艾蕾贝娜轻盈的返身游回雷蒙身边，向上指了指。
杜桑会意，带着雷蒙与艾蕾贝娜浮出海面。出水后，艾蕾贝娜一如既往的悬浮半空，由于有结界保护，她身上连一滴水都没沾到，此刻凭空而立，海风吹动着她的头发与长裙，美艳不可方物。
相比之下，雷蒙和杜桑就狼狈多了。实话实说，这是雷蒙第一次“潜水”，而且还有那么刺激的经历，除了全身上下湿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震撼。他脸色苍白，一脸的心有余悸，显得颇为狼狈。
而杜桑则损失了一半的身体，可说元气大伤，以至于它化身的“永不沉没号”都小了一圈，看起来就像艘小渔船。
这次经历给了雷蒙颇多启示，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果然绝对不能在海中跟那家伙为敌啊。
“杜桑，你没事吧？“雷蒙拍了拍身下的甲板。
杜桑化身的人形出现在雷蒙身后，不过比起以前神采奕奕的样儿，此刻他就显得萎靡了许多。
死灵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关系。不过请放心，我是依靠奈瑟芮丝大人的魔力供养，只要休养一阵子，很快就能恢复。”
“而且，少爷变得这么强大，我多少也有些欣慰呢。”
雷蒙无言以对，这些家伙的思维果然是自己无法理解的。
艾蕾贝娜则不屑的道：“啧，奈瑟芮丝的恶趣味。”
脱去湿透的外套，雷蒙深深吸了口清新的海风。待到脑袋完全清醒下来后，他问道：“艾蕾贝娜小姐，刚刚你在水下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指的是艾蕾贝娜曾说，只要取下海龙额头的冥神水晶，就能让它摆脱死灵法师的控制，但方法却又没这么简单。而自己确实在试图这么做时，引起了海龙的暴走。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看了他一眼，艾蕾贝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小子，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回想着之前获得的关于那头海龙的信息，雷蒙道：“因为它被那些死灵法师孵化出来，并强行生长到成年阶段么？”
艾蕾贝娜摇摇头：“那只不过是部分原因。如果只是催长，那它只不过是肌体有些变形罢了，事情就简单多了。”
“然而，为了能完全控制它，死灵法师对它做了更加可怕的改造。”
“您的意思是…”
艾蕾贝娜的神情冰冷下来，她缓缓道：“那些家伙，把它改造成了一头死灵生物！”
“什么！？”雷蒙大吃一惊。虽然知道奈瑟芮丝之子的状况很糟糕，但他仍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是的，与少爷接触时我就感觉到了，它的身上有很重的死灵气息。”这时，杜桑也道：“最后它使用的那个法术，只有死灵生物才能做到。”
由同为死灵生物的他来说，显然就确信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