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有一不能有二
牧采薇挑眉，得意就要从眸子中溢出来了。
她踩在牧宠的背上，咯咯笑着说：“我让你跪下就让你去找大夫，可没让你就跪下就去找大夫。”
青禾拧着眉，怒气冲冲地指着牧采薇怒道：“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
牧采薇捧腹大笑，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无比得意地看着青禾，险些笑岔气了。
“我就是在欺负人，怎么了？”
牧宠仰起头，她凶巴巴地瞪着牧采薇。
牧采薇看着她阴冷至极的眸子，脸上的笑容邹然收敛几分。双目凛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牧宠。
看牧宠的样子，是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牧采薇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她毫不客气地踩在牧宠的肩膀上，不停地往下按。
牧宠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已经低了一次头，难不成还想让她再次低头不成？
有些事情来一次可以，绝对不能来第二次。
牧采薇的一只脚如何也敌不过牧宠全身的力气，她很轻松地站了起来。
而牧采薇则是无比狼狈地摔在的地上，地上的石子隔得她背都是疼的。
“牧宠你这个贱蹄子！”牧采薇扶着腰，恼羞成怒地瞪着牧宠。
碧桃和另一个婢女皆是大惊失色地搀扶着牧采薇站起来，“小姐！”
牧采薇怒不可遏地瞪着牧宠，全然没了刚才的得意和悠闲。她眼中迸射出的怒火恨不得要将牧宠湮没。
牧宠全然不在意地拍拍手，冷冷地看着脸色尤为难看的牧采薇。
“哦。”
见牧采薇直接无视自己，牧采薇更加怒气腾腾地怒道：“贱蹄子，你给我站住！”
现在玉夫人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定然严重，不能再让牧采薇拖下去。
“青禾，你快点去找大夫!”牧宠扶着玉夫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椅子上，直到青禾跑出院子，她才暗暗地吐了一口浊气。
牧采薇三步并成两步走近牧采薇，在她刚刚撩起眼皮时，“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砸在牧宠的脸上。
半边脸颊有一股烧灼感，耳边更是嗡鸣声不断，她的头也有些懵。
“你竟然敢忤逆我！”
牧采薇握着拳，怒气腾腾地瞪着牧宠。
牧宠抬起眼，看着面目狰狞的牧采薇。她在恢复自己真实的身份后，全然没了从前维诺可怜的样子。仿佛直接换了一个人，除了脸皮一样，从前的善良都是过眼云烟。
怎么会这样？
牧采薇的人设直接崩坏，是和她的到来有原因吗？
牧宠吐出一口血，她嘴角直接破了。
不管如何崩坏，这也不是一个人可以随意变坏的理由。
牧宠咧开嘴，看着牧采薇轻蔑地笑道：“牧采薇，你不过如此。”
“什么？”牧采薇柳眉倒竖，眼中有几分不可置信。
牧宠这个疯子是真的看不清楚现在所处的问题，竟然敢瞧不起她！
“牧宠，这都是你自找的！”牧采薇抬起手，眼见又要狠狠地甩她一巴掌。
牧宠站在原地不为所动，面无波澜，目不转睛地看着牧采薇的一举一动。
其实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反击牧采薇，然而她的巴掌始终没落下。
牧采薇瞪大眸子，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牧宠身后的男人。
晋楠皱着眉，死沉沉地看着牧采薇，一只手正用力攥着她的手腕。
牧采薇的脸骤然一白，她唇瓣颤抖着说道：“七殿下……”尤其是晋楠死气沉沉的表情，和那带有杀意的眸子，都不禁让牧采薇心里一咯噔。
牧采薇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惨白如纸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眼中却是恐惧。
“七殿下，你怎么来了？”
牧宠心中吃惊，他偏过头时，晋楠正垂下眼帘，两人的目光接触在一起时。
他眸子中的冰冷登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温柔。
“牧姐姐，我来迟了。”他温柔的笑和刚刚的冷酷完全像是两个人，牧采薇愣了几秒钟，晋楠变脸的速度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再看向牧采薇时，眼睛中只剩下令人胆颤的寒意。
牧采薇不由得一个哆嗦，刚刚晋楠是真的想杀了她。而这原因，正是她在欺负牧宠。
晋楠的力道大了几分，她的手腕有一种要被捏碎的感觉。
牧采薇的眉头蹙着，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殿下，你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晋楠眼眸更加的冷，“为何？”
“那你为何要对牧姐姐下重手？”说话间，力道再次加重。
牧采薇吃痛地叫了一声，旋即苦着脸，难过地看着晋楠，哽咽道：“都是误会。”
“误会？”晋楠冷笑，明显是不相信。再看看牧宠红着的半边脸，对牧采薇更是质疑。
“采薇姑娘，没想到你是这么狠毒的人。”
他和牧采薇虽然接触不多，印象里她一直跟在牧宠屁股后面，安静着不说几句话，容易被人忽视，对自己的样貌也很不自信。
如今牧府闹出一件轰动整个京都的狸猫换太子的世间，牧采薇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后，整个人都变了。
外面对此也有一些传闻，说牧家嫡小姐性格突变之类的。
他起初还不信，如今看来，的确是真的，如此想着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地僵硬。
牧采薇垂下头，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表现的极为委屈，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般。
晋楠不禁烦躁地皱着眉，心中也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哭的这么可怜？他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多说了几句罢了。
不过这女人哭起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讨厌。
“呵呵，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晋楠完全不吃牧采薇这一套，你使劲哭，该怎么对付还要怎么对付。
牧采薇瞥见远处朝这里走来的晋璋，悄悄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七殿下，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牧采薇不满地咆哮着，黄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晋楠愣了几秒钟，“你突然哭干什么？我是打你了还是欺负你了？”
他的眉头皱成川字，“快点和牧姐姐道歉，不要以为卖可怜就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