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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割袍断义

  聚灵山是一座宝山,跟天山峰倚靠,位于天山峰背后,虽然跟剑云宗的距离很近,但这个宝山却不是剑云宗的开发的,而是凌霄宗开发的,然后凌霄宗与剑云宗达成某种交易,把聚灵山让给了剑云宗,而从那时候起,剑云宗就已经占据了低人一等的位置。
  而别看剑云宗的表面还是名门大派的样子,但早已经无法支撑起这么大的名声,若没有这聚灵山的相助,很可能直接沦落成二等门派都还不如的位置。
  如此一来,到底什么是大,什么是小,也就显而易见了。
  损失杨霄一个弟子,以后或许还能培养下一个有出息的弟子,可要是损失了聚灵山,那可就连整个宗门都完了。
  宗主柳云溪表情复杂的抬起头,呼出一口气,对朱星月说道:“朱长老说的对,既然错了,就要罚,尤其我剑云宗这样的名门大派,更应该以身作则,我身为宗主,不能包庇弟子,那等杨霄回来,到底要怎么处置,就由朱长老说了算吧!”
  “这才像样嘛!”朱星月发出了哈哈大笑声,然后对柳云溪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宗主你难做的。”
  杨霄回到剑云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日光已经没有那么灼热,变得有点昏黄,仿佛给大地蒙上了一层层淡黄色的轻纱。
  剑云宗一片寂静,连平时进出的内门弟子都没有见到太多,杨霄打算先去找宗主,把情况说清楚之后,再去看望一下梦瑶欧阳冠他们,虽然麻烦是他惹的,但梦瑶她们也不计前嫌的帮忙,这点还是让杨霄挺感动的,尤其赵风云长老,为了他甚至不惜跟凌霄宗作对,这可不只是一点牺牲那么简单。
  杨霄在大殿里面见到了宗主柳云溪,最关键的是,他还见到了旁边坐着的几个陌生人,这些家伙都不简单,从对方身上散发的强大灵气波动就能感觉得出。
  而其中一个家伙杨霄尤其眼熟,那是有着一缕长须,眉目冷沉的中年男人,也是之前在寄怀山峰,九幽秘境口向他问罪的武长老。
  他刚一走进,这些人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气氛无比严肃冷峻。
  杨霄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但他还是脸色不变,平静走到宗主柳云溪面前半跪而下,恭敬的说道:“弟子杨霄归来,拜见师傅!”
  宗主淡淡的看了杨霄一眼,沉声说道:“你可知你在九幽秘境当中犯的错?”
  杨霄眼睛转了转,垂着头说道:“弟子明白,一人做事一担,我自知行为过错,宗主若是要处罚,弟子甘愿受罚,不会有半句怨言。”
  宗主看了杨霄一眼:“我不会处罚你,虽然你是我的弟子,但你犯了错,你就要自己承担。更何况你得罪的是凌霄宗,那么事情就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然后宗主指着旁边的矮小老头说道:“这位是凌霄宗首席大长老,朱星月朱长老,他这次不远而来,为的就是你犯下的错。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也就没必要事事都需要我帮你去改正,现在我将你交与朱长老,由他把你带回凌霄宗去处置,具体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福分了。”
  杨霄愣住了,目光沉了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旁边的朱星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对杨霄说道:“顽劣之徒,剑云宗出了你这样的弟子,我真的替剑云宗感到悲哀。小子,现在你已经是罪人,跟我们回凌霄宗去领罪,不过在这之前,你把天玄剑交给我,我还能宽宏大量的饶恕你一些罪行,不然以你犯下的过错,足以把你处死,明白吗?”
  杨霄突然发出了笑声,很怪异的笑声,整个肩膀都在耸动,仿佛身子都在颤抖,然后他仰头哈哈大笑,脸上尽是张狂肆意,他负剑起身。
  宗主皱起了眉头,见到杨霄这个模样,他心里很是不舒服,皱起两道粗眉,开口喝道:“你这小子,在笑什么?而且谁让你站起来的,赶紧给我滚下,连我这个师傅都不放在眼里吗?谁教你的礼貌,动不动尊师重道?”
  杨霄却完全没有把宗主的话放在心上,笑着后退了几步,指着柳云溪冷笑道:“就你这样的家伙也配当宗主,也配做我师傅。如果是你要惩罚我,是剑云宗要我的命,我或许还会乖乖树丛。因为师命不可违,可是,你竟然把我交给凌霄宗的人,双手把我推出去。若我没看错,你是因为惧怕吧?因为惧怕凌霄宗的威势,所以就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简直不要让人笑掉大牙了,你这样的人配做我师傅吗?”
  杨霄言辞犀利,句句诛心,让旁边凌霄宗来的长老都不由得挑起了眉头。
  而宗主的颜面也因为杨霄这番话荡然无存,他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的瞪着杨霄冷声喝道:“放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你只是记名弟子,但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弟子,就必须得听从我的命令。但你现在却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这次九幽秘境之行,彻底迷了你的心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认错,不是给我认错,而是给剑云宗列祖列宗认错,也给凌霄宗的长老认错。”
  杨霄再次半跪下了,但他却没有认错,而是扯起自己的衣服,同时拔出白光闪烁的天玄剑猛的挥在自己的衣服上。
  一声脆响,绿色长衫被割成了两截,杨霄抬头,眯着眼睛,眼中透出凌厉的光芒,盯着宗主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师傅,我也不想勉强,从今天开始,割袍断义,你不再是我师傅,我也不再是你徒弟,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我们互不相干。我到底有没有做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更没资格指手画脚!”
  “你…”宗主死死的咬着牙齿,一张脸气得通红,双手用力抓着椅子把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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