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节

  “又没了!”
  就在张依依刚刚将那幅地图上的内容拓印保持入随身空间后,原本还在张依依手中拿着的那本地图原件却是再次凭空消失。
  但庆幸的是,已经被保存在她空间内的拓印本却依然完好,试了几回拿进拿出也半未出现意外。
  张依依与毛球同时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自然也摸出了一点这规律出来。
  随后,张依依也不急着其他,而是目的十分明确挨个翻找藏经阁中所有与地图甚至于但凡沾了些边图文,并在第一时间内通通拓印了下来。
  而从第一张地图被找到之后,她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没花多久功夫便接二连三不断的找到了其他。
  甚至于回过头来她还将之前看过的那些经文资源又重翻了一遍,果然有了意外之喜找到了几本漏网之图。
  最后,这些通通都被张依依成功拓印保存到了随身空间内,而整个藏经阁与不可避免的少了五十三册珍藏,只不过却并未被人发现罢了。
  “走吧!”
  张依依果断辞了藏经阁这份差事,也不敢再继续贪图里头浩瀚的书海,毕竟她从几十册图文里面,发现的可不仅仅只是可能与古仙界有关的无价地图,更有着关于青云宗本身的。
  现在她得立马回去找杜家兄弟还有尘儿月儿一并商量商量,兴许离开这里的办法已经初现。
  谁知,这才走到半道上,张依依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拦她者正是当初他们这些人进青云宗时最先看到的那位白胡子老爷子。
  老爷子身后依然跟着同样的两名仙童,看着张依依还是那幅完全不爱搭理的漠然高傲。
  “见过谭长老!”
  白胡子老爷子姓谭,贵为青云门三长老,照理说来是不可能特意半道上拦和依依这样一个新进的外门弟子。
  但事实人家还真是特意为她而来。
  “你可知不服门派管教者,最终将会是何等下场?”
  谭长老就这般冷冷地看着张依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都侵染着阴森之气,一直寒到人的每一寸骨头里。
  “知,但弟子不知谭长老为何有些一说。”
  张依依不卑不亢,硬是生生抗下了这人刚刚那一下专门针对她的等级压制。
  青云宗后山有一处极乐崖,正是专门用来惩处犯错弟子之所,据说极乐崖总共分九层,能扛下前三层者不算少,但其中的痛苦绝非她这样的天仙所能够想象。
  扛下前六层者急剧减少,能活着出来者鬼知道在那里面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而到了第七层生已经微乎其微,第八层据说从未有人活着出来,最后的第九层则压根没人进过。
  总之,那种地方恐怕比十八层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还要取个极乐崖这样嘲讽意味浓烈的名字,想想都觉得设立此处者定然是变态中的变态。
  谭长老开口便对她提到这个,难道这是察觉到她做了什么不合门规之事?
  张依依快速思索着对策,却不想下一刻便听到了再直接不过的答案。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别想着离开。”
  谭长老没有一点的情绪起伏,却完全没有半点的遮掩之意:“你想再多也无用,左右都只是徒劳。倒不如像其他人一样安安心心的在门派修炼生活、还能舒舒服服地享受仙人的逍遥快乐。这是第一次警告!”
  说完,他也不管张依依是否听得进去,当下便带着那两名仙童飞身离开。
  “第一次警告吗?”
  张依依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默默在心底嘀咕了起来。
  这么看来,谭长老还真不是故弄玄虚,估计藏经阁的某些异常已经被对方发现,并且还十分肯定的猜到与她有关。
  只不过,为何不是直接揭穿对质并处罚,反倒是警告?
  还有,既然有第一次警告,难道说一旦发现她再有异动还将会再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她是不是得集齐几回警告后,才将正式召唤惩罚?
  张依依想不太明白便不再去想,反正不论如何她要做的当然会继续去做,并不会因为谭长老的警告而停止,除非她是真的打算永远留在这片似虚似幻之处。
  刚刚回到外门居地附近,张依依便收到了杜腾的传讯,让她立马赶到青云门大广场生死擂台那儿去。
  不论是下界还是上界,各门各派内部弟子间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冲突矛盾,有些可以调解,有些却不可以调解。
  而一般来说门派自然不会允许弟子之间朴素残杀,生死擂台便成为了解决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的一种正规合法方式。
  张依依见状,二话没说直接改道又去了大广场。
  远远的便看到生死擂台那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虽没有里三层外三层那么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
  “这里这里,依依这里!”
  看到张依依总算来了,杜腾连忙替她挤开一条道招呼人过来。
  而杜腾旁边一线排列站着的毫不意外正是杜纯以及月儿与尘儿,反之与他们对立的则是一男二女。
  更不出意外的是,那一男二女果然是西门凌风以及他之前便勾搭上的那两名女修。
  “你们这是做什么?”
  张依依扫了同伴们一眼,而后便看向了西门凌风几人,当然这话也是朝对方质问的。
  第五百七五章
  生死擂台自然是一战论生死。
  不过西门凌风素来以君子自居,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让自己的女人与爱慕他的女人众目睽睽下为了他拼个你死我活。
  “我再强调一次,既然你们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那么只分出胜负便可,毕竟不论你们谁因我而丧命,我都会一辈子良心难安、愧疚难当。”
  西门凌风深情而又无奈,仿佛也痛心烦恼自己为何只有一个,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为他痴狂的女人们争抢成这般。
  “噗!”
  张依依十分不厚道地笑喷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自恋得不行的西门凌风,又看了看一个个漂亮姑娘们,满是不可思议地说道:“所以,你们几个是为了争一个男人闹得要上生死擂台?谁赢了谁就能当他的女人,输了的要么滚蛋要么自愿委身?”
  “关你何事?”
  眼见张依依这话明显是在下西门凌风的颜面,一心想要当正房道侣的若冰傲声警告。
  另一女修若霜态度倒是稍微好些,但也并不赞同:“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便不劳这位师妹费心了。”
  身为青云门核心弟子,称一个外门弟子一声师妹,已经是莫大的客气,若霜的情商显然远超于妹妹若冰。
  只可惜,不论高低遇上张依依这种不大按常理出牌者,总归要讨不到半点好处。
  “两位可别误会,我还真不是为你们操心。”
  张依依目光从这两女身上一扫而过,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而是一本正经地朝月儿与尘儿说道:“我操心的是你们两个,这天底下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就凭你们这才貌、修为,还非得抢这么一个男人?”
  “依依,我跟尘儿姐姐本就是凌风哥哥的侍妾。”
  月儿委委屈屈地辩解着:“是那两个女人不知廉耻,非得找我跟尘儿姐姐的麻烦,跟我们抢凌风哥哥,还恨不得让我们消失都好。”
  尘儿没吭声,不过那副神情倒是默认了月儿的话。
  “没出息,就那么爱给人当妾?”
  张依依直接白了月儿一眼:“既然她们那么想要,让给她们当就是。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最基本的清静都保证不了,还得要靠你们自己成天来解风流债,那要他有何用?”
  西门凌风瞬间脸都黑了,正欲开口,却不想张依依更狠的话立马又接了上来。
  “更何况,你们两个脑子是不是蠢,西门凌风只是说当他的女人,又不是正妻道侣的身份,她们想要还情有可原,你们本就是有名有份的侍妾,还跟人家争什么争?”
  这一下,莫说月儿尘儿,便是若冰若霜神色都大变。
  几人下意识地望向西门凌风,明显这才反应过来,西门凌风的确只说过赢了的能做他的女人,而从未明确表示过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她们所以为的妻、道侣!
  “西门凌风,你当着大家的面把话给说清楚!”
  若冰最先出声质问:“你总不会以为我与若霜这样的核心弟子身份,只配给你当那下贱的侍妾?”
  “若冰你先别急,西门大哥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别上了其他人的当。”
  若霜这话看似为若冰开脱,但实际上也是在逼着西门凌风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说起来,她们姐妹两之前还真是没往这一层去想,毕竟任是谁也不会觉得同为青云门核心弟子,西门凌风有那胆量敢如此异想天开。
  “当然不是。”
  很快,西门凌风温柔安抚,语气带着无奈却耐心十足:“也怪我之前没把话说清楚,倒是生出这样的误会。你们待我一片赤诚,月儿尘儿本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是真心不愿意看到任何人为了我而难过受伤。但你们说得对,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总得有个尘埃落定才好,不然拖得太久最终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同意了你们之前的决定,谁赢我便娶谁为妻,至于输的话,我也尊重……”
  “停停停,我简直有些听不下去了。”
  张依依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西门凌风留,她直接打断,便拉过尘儿、月儿反问道:“听明白他的话没有?理解清楚他的用意了没?这男人要是真的爱你们,还用得着让你们跟其他女人去拼去抢?不爱的话,那你们又何必为了这样的渣渣作贱自己?今日这一战你们要真打了,你们这脸还要不要?身为仙人的尊严与气骨还要不?拼死拼活几千年,就是让你们来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却唯独不要脸的吗?”
  她敢打赌,西门凌风这个死渣渣绝对还记得关于启霖仙地、关于冒险闯关游戏的一些情况,不然的话身为一个仙门核心弟子,是绝不可能当众做出如此不要脸的儿戏荒唐之事。
  虽不知之前安排月儿与尘儿到底试探出了多少有用消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绝对是西门凌风故意在反过来试探他们。
  而她张依依,应该是西门凌风试探中的重点。
  既如此,那她自然得送西门凌风一记漂亮的回应。
  “我不比了!”
  尘儿突然上前,朝着西门凌风面无表情地说道:“从现在起,我与你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关系!”
  说罢,她不再理会任何人,径直转身决然离去,孤傲绝美的身影惊艳了整个巨型广场,引得无数目光流连惜叹。
  尘儿走得决绝,西门凌风若有所思,却并未挽留。
  而接下来,月儿美目含泪,似是无比纠结挣扎,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退出放手。
  “凌风哥哥,我打不过她们,也不想打了。对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为难了。”
  月儿哭得要多美便有多美,哭得人的心都能跟着一起碎掉:“以后我跟尘儿姐姐一样,再也不会打扰你,只会一心一意好好修炼,希望凌风哥哥一定要幸福!”
  说完,她又迁怒般瞪了张依依一眼,这才哭跑着而去。
  “啧,依依,她干吗瞪你?弄得好像是你逼她的一样!”
  杜腾一脸的莫名其妙。
  “大概、也许、可能是,我说的话太过真实,不小心伤到了她脆弱的自尊?”
  张依依亦是一脸的无辜,转而看向若冰、若霜:“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竞争了,你们还上不上生死擂台,还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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