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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有理由的相信

  眼前男尸身上有两处刀伤,一处枪伤,段峰揉揉太阳穴:“有点忙不过来了!”
  孙小燕整理着笔录:“死者叫路子安,男性,32岁,在邱安政府单位担任会计!”
  “又是会计?”段峰一愣,然后一笑:“这个职业最近挺活跃!”
  孙小燕扶了扶眼镜:“死因是身上的枪伤,一枪致命!案发时间是昨晚10点左右。”
  段峰点上一根烟,看着现场一片狼藉:破碎的镜片、扯断的红线、地上的血迹、倒塌的残壁、翻倒的设备都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和平建材工厂,有命案!’
  “老孙,和平建材工厂已经废弃了吧!?”
  孙小燕也是看过纸条的:“嗯!看这样子,就知道好几年没启用过!平时也没人来!不然,知情人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报案!”
  段峰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工厂的位置比较偏远,听说也就一些小混混在此出没。”
  孙小燕点点头:“这正是接下来要说的:已查明死者生前曾和几个小混混有所接触。”
  “他是政府机关的职员,和混混有什么交集?!”
  孙小燕摇摇头:“还不知道!”
  段峰看了看死者身上的刀口:“这一片的混混,基本都带着匕首、短刀。”
  孙小燕明白段峰的意思,根据目前的证据,案件真相似乎并不难猜。她却说到:“死因是枪伤!混混应该没有枪吧?也不具备使用枪械的能力!能一枪击中死者心脏,是个老手!”
  段峰看了看死者身上的枪伤:“没错!咱们国家除了军队和警队,任何人持有枪械都是违法!”
  孙小燕突然说到:“现在国外好像有弹道分析技术了。”
  段峰好像没听到这话,而是蹲下身去系鞋带,起身后说到:“听说有目击者?还看到昨晚有人和几个混混在打架!”
  “嗯!他认为是混混之间斗殴,吓得远远的离开了。”
  “还有更多的信息吗?”
  “暂时没了!”
  段峰揉揉太阳穴:“手上明明这么多案子了,又多一件命案!真麻烦!”
  孙小燕也是无耐:“案件发生在邱安本地,只能本地警方解决。咱警局本来人少,现在各科室的案件都不少!木局不是帮咱撤销金融账目的案子吗?就算扯平了!”
  “算是吧!对了,老孙,下午我请假,你先继续收集线索。”
  “你去哪?”
  “只有两个女人喜欢管我的闲事!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老婆!”
  “滚!”
  .......
  “气场空间中的含有的电磁粒、辐射带,随着物质在时间上的推移,会发生质染反应!”
  东河人民大学,谷清正向她的学生们讲述量子物理课程。
  过去10年,她被人浪费了太多时间,一身才学无法施展。如果在浪费10年,她怕自己会变成真正的老太太,所以现在趁自己还能动弹时,给学生们多讲一些。
  课程内容有点高深,很多学生刚刚返回大学,不是很懂但都在努力;
  在众多课堂笔记中,一行娟秀清丽的字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子的运动规律,加速空间矩阵的构造与变化....再次分解后,可以被任何媒介吸收......但其不稳定性.....’
  谷清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在笔记中添加了自己的见解,挺好!”
  一个长发过肩、相貌清秀的女生站了起来:“谷老师,您好!”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叫段澜!?”
  “嗯!但我今天第一次上谷老师的课,您之前应该没见过我!”
  “人是没见过,但这笔字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之前给我写过信,还发表过量子论文,对吧!”
  段澜双手在胸前紧握,不断点头:“想不到谷老师能记得我!”
  “你的观点很有见解!很容易让人记住!”
  课堂还有别的学生,简短交流后谷清继续上课。
  今天是周末的加课,所以下课铃声来得特别早。
  “段澜,今天周末,去看电影吗!?”不知那个男生问了一句。
  段澜本来微笑的脸上开始皱眉:“不了,我今天约了人!”
  “行了!人家有男朋友了!你别想了!”
  “去去去!走开!”
  几个男生嬉笑的离开教室。
  段澜也离开了教室,她来到校园外边看到了段峰。
  “哥!”
  段峰看到段澜之后,立刻把烟扔掉:“小澜,今天这么早就下课了!”
  “今天不是正式上课,是周末加课!”
  “怎么周末还上课!?”
  段澜捋捋右肩的长发:“过去几年被耽误了太久,老师想能补一点是一点!”
  段峰点点头:“挺好!”
  “哥,今天怎么想着来接我了?”
  “最近不太平,不是失踪就是谋杀!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当然得留心些!毕竟爸妈出国前让我照顾好你!”
  “嘻嘻,谢谢哥!”
  “对了,问你个事!”
  “什么!?”
  “薛樱你认识吗,好像和你是一届的。”
  段澜脸上的笑容止住了,她明白段峰的意思:“就是那个在电影院失踪的女生?”
  “她是你同学吗?”
  “她不是我们班的,但我们认识。哥,现在找到她了吗?”
  “还没,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也喜欢量子科目,帮我指导过论文.....”
  ......
  江仲平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喘着粗气看窗外的景色:已经是傍晚十分。
  他摸摸左脸,还隐隐作痛。
  昨天凌晨回家后,倒头就睡一直到现在。
  李绿叶始终没有回家。
  母亲也不在家,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闲逛了。
  但江仲平暂时顾不上这些,他简单收拾一下,就立刻出门了。
  他有一个地方要去,有一件事情要做。这件事情他昨天晚上就该去做,但他没来得及去做。
  深夜,江仲平又回到和平建材工厂。他猜测这么晚应该没人了,开始四处寻找。
  突然,左肩被人拍了一下。他没回身直接反手抓住对方手腕,身子向后一靠去压对方,这动作他在队部练习过太多遍了。
  可身后的人用膝盖顶住江仲平后腰,同时手掌一翻捏住了他的手腕,反向压制江仲平。
  江仲平感觉身后的人技巧有余,但力道不足。用力一挣摆脱了对方的捏制,身子向前一滚,还没起身就听到一句:
  “行了!老孙,这个招呼过头了!”
  声音并不陌生,江仲平起身就看到了段峰,也看到了和自己交手的孙小燕。
  “段警官?孙警官?”
  “江先生,好久不见!”
  “两位警官还没下班!?”
  段峰拿出一根烟:“在这等你!”
  “等我!?”
  “这是早上在警局门口收到的!”段峰拿出一张纸条晃了晃:“上次江先生来报案的时候,在笔录上签过名,还记得吧?”
  江仲平明白了,段峰认出了自己的笔迹,这点确实疏忽了。
  段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江仲平:“如果说笔迹可以模仿,这个东西不是谁都有的!”
  江仲平伸手接住,那是一块特制手表,是他救人后部队的奖励。
  没错!他这次就是为这块手表而来!
  段峰把烟点上:“江先生来报案那天,看了3次手表,一定还认得吧!别说你手表丢了来敷衍我!”
  纸条证明自己是报案人、手表证明自己曾来过现场、江仲平辩无可辩。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今晚会来,也在段警官预计之内?”
  “你来不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作为军人,你不会放弃自己荣誉的象征!我只能做的就是守在这里!看来我运气不错!”
  江仲平深吸一口气:“佩服!”
  “这种敷衍的称赞,我就不回谢了!”
  江仲平不再说话,一旁的孙小燕却憋不住了:
  “老段,你哪来的这块手表!?”
  “上午勘察现场,系鞋带时无意中捡到的。”
  “怎么不告诉我!?”
  “你太一本正经了!告诉你,你会把手表当成证物!我就不能还给江先生了!”
  “现场发现的就是证物!怎么可以还回去!?”
  “两个理由!第一,如果手表成为证物,那江先生会成为嫌疑犯,也会成为重点调查对象!”
  “这有什么问题?”
  “老孙,我当警察的第一天就说过,我查案的目标是找出真相,不是走查案流程!江先生不是凶手,把他当嫌疑犯只会浪费时间!”
  孙小燕虽不清楚段峰凭何断定江仲平不是凶手,但她相信段峰的判断:“第二个理由?”
  段峰走到江仲平跟前:“手表还给你,你才会放心的说出一切!也方便我查明真相!”
  江仲平笑了笑:“佩服!”
  “谢了!”
  ........
  和平建材工厂内,江仲平一边比划,一边说,还时不时走到某个位置指指点点。
  段峰一边聆听,一边询问。
  孙小燕则是不停的记录。
  最后江仲平深吸一口气:“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
  孙小燕问到:“那女人是叫安娜?”
  “是!像个外国名字!”
  段峰又掏出一根烟:“那李绿叶...就是那个陌生女人,一直没回家?”
  “没有!已经两天了!”
  段峰看了看孙小燕的记录:“今晚就这样!有事我会联系江先生!”
  “好!”
  ......
  今晚虽未经历一场恶斗,但江仲平依旧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他正低头掏出钥匙,突然‘吱嘎’一声门开了。
  接着他听到一个温润娇柔的女声:“仲平,这么晚才回来?今晚又去喝酒了!?咱妈都睡了,你轻点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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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江仲平吓得蹦了起来,双腿有了感觉但还是有点麻。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四肢扶地的跑,样子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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