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的秋天III

  汤姆敲敲她的额头说:“所以我先上来做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下去。”
  迪安娜歪着头说:“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看蛇怪!”
  汤姆吻了吻她说:“我已经命令蛇怪,以后出来不允许睁眼,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看他。”
  已经临近中午了,汤姆和迪安娜赶到礼堂吃午饭,阿布拉克萨斯说迪佩特校长临时赶回来了,午饭后会在校长室见他们。
  校长办公室就在八楼走廊的另一端,汤姆和迪安娜见过很多次了。办公室门口有一座石头怪兽守护。说对口令后,怪兽就会让出一道隐藏的旋转楼梯。汤姆、迪安娜和阿布拉克萨斯站了上去,楼梯缓缓上升,直到出现一道有黄铜门环的栎木大门。门后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墙上挂着历代校长的画像,迪佩特校长正在大书桌前查阅信件。
  迪佩特校长对汤姆很熟悉,他们曾经沟通过许多次。看到他们进来,迪佩特校长先和蔼地询问迪安娜身体状况。
  “戴斯莱小姐,你的意志力很强,即使是成年巫师也很少能抵抗那种药剂半个小时之久。”迪佩特校长称赞道,旁边的校长画像里也传来私语。
  迪安娜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能虚心地点头。
  迪佩特校长又对眼前的三个学生说:“我刚刚和董事会取得了联系,我们一致决定开除凯顿·斯奈尔先生。虽然我们倡导国际合作互相帮扶,但是这种品行不端的转学生,只因为决斗的失败就对同学心怀恨意,暗中使诈,霍格沃茨不能继续收留他了。”
  汤姆沉稳地说:“谢谢您的决定,先生。斯奈尔先生不在,我们也轻松许多。”
  阿布拉克萨斯更是官方,他微笑地说:“我想这个决定会让很多人都拍手称赞的。”
  迪佩特校长慈祥地对两个男孩摆摆手,转而对迪安娜说:“戴斯莱小姐,斯梅绥克夫人告诉我,你服用的是几种混合药剂,她建议你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或许……里德尔先生可以陪你一起去?”
  汤姆捏捏迪安娜的手,她点头答应了。
  告别迪佩特校长,阿布拉克萨斯跟在他们后面得意地说,其实今天早上,马尔福、莱斯特兰奇、伯斯德等家族都写信给校长了,他们一致要求开除这种肆意妄为的转学生,否则不敢再让孩子在学校住宿了。汤姆肯定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做法,让他更加高兴了。
  他们回寝室里换了衣服,来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里。迪佩特校长说今天下午,这个办公室里的壁炉会和圣芒戈的壁炉连起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慰问比迪佩特校长夸张了一倍,还拿出了一盒他“珍藏”的菠萝蜜饯给迪安娜,以示安慰。汤姆和迪安娜假笑着应付了这位胖院长近五分钟,才得以用飞路粉离开办公室。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没有任何变化,一楼大厅里还是坐满了奇形怪状的病人,只是陪在迪安娜身边的人,从塔雅变成了汤姆。
  汤姆感觉到迪安娜在出神,他牵着她的手说:“你是不是……想起塔雅了?”
  迪安娜勉强微笑了一下:“有一点。”
  “是戴斯莱小姐吧!”一个眼熟的治疗师从楼梯上走下来,“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现在长得这么高了!今天中午,迪佩特校长传信说你会来做一个全身检查,我就一直注意着一楼的壁炉。”
  迪安娜想起来他是谁了,格兰芬多毕业的派伊治疗师。迪安娜和他打了声招呼,也介绍了汤姆。派伊暧.昧地看着汤姆,突然问道:“里德尔先生魁地奇打得好吗?”
  迪安娜顿时笑出了声,汤姆面色不善地摇摇头。迪安娜赶紧说:“但是他的n.e.w.ts肯定能拿到十二个o。”
  派伊似乎有些满意了,他一边引着迪安娜往四楼走一边说:“我当年还以为你会和沙克尔家的小子约会呢,塔雅也挺喜欢他的。结果你居然进了斯莱特林,还找了个飞得不怎么样。”
  迪安娜看着汤姆越来越沉重的脸色,笑着告诉派伊:“汤姆可是整个霍格沃茨的天才,他的魔咒救了球队很多次呢。”
  “我想起来了!去年有几个治疗师参加过你们魔药教授的圣诞聚会,他们回来说有个天才学生,三年级就能用无声咒把魔咒教授倒挂在天花板上了!”派伊夸张地说,“是里德尔先生吗?”
  “是啊,”迪安娜调皮地笑着,“你放心吧,塔雅会满意他的。”
  四楼是药剂和植物中毒科,派伊的办公室就在这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派伊就变得认真起来,他用专业的仪器给迪安娜做了细致地检测,确认她十分健康。派伊还额外给迪安娜测试了过敏源,得出的结论与斯梅绥克夫人一致,目前只能靠抗过敏药物来抵御。
  “也就是说无法通过药物治愈这个问题?”汤姆开口问道。
  “目前没有。很多巫师都有自己的过敏源,有的巫师甚至因为过敏反应而丧命。这种症状是无法治疗的,只能避免。”派伊翻看着迪安娜的病历,他的实习生已经拿了两瓶抗过敏药来。
  汤姆追问道:“迪安娜的过敏源是各种花粉,没错吧,如果可以设计一种类似于斗篷和面罩的东西,确保花粉无法接触她任意一块皮肤,是否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派伊从病历单里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孩,他难以置信地问:“这是做不到的!”
  “您只要告诉我这个原理是否正确。”
  “原理是对的,但是——”
  “那就好,具体怎么做是我们的事情。”汤姆微笑地看着迪安娜。迪安娜却感觉到自己的魔法通讯簿有消息传来,她打开第二页,看到海迪亚高兴地说斯奈尔拖着行李箱,跟着普林洛往大门口走,全校同学都在鼓掌。
  “这是什么?”派伊很好奇地打量迪安娜手里不断涌现出文字的本子。
  “魔法通讯薄,汤姆和我发明的。”迪安娜骄傲地看向汤姆,她觉得如果不在临走前挽回汤姆的名声,很可能他们对汤姆的印象就只会留下“飞得不好”了。
  果然,派伊用一种吃惊掺杂着敬佩的神情看向汤姆。汤姆不想再和这个格兰芬多学院的治疗师废话,他牵过迪安娜,和派伊礼貌道别,就从一楼的壁炉回到了学校。
  当晚,汤姆就在有求必应屋里开始了魔鬼一般的训练,从高超的无声咒到大脑封闭术,从身体感.官的控制到精神的控制。
  迪安娜用遮目蔽视咒挡住了汤姆的眼睛,然后骑着扫帚从不同的方向对他进行攻击,她除了使用普通的攻击咒语,还有水火类的咒语。汤姆先用铁甲咒进行自保,再根据几回合地打斗确定了迪安娜的移动规律,准确地瞄准了在空中的扫帚。然后他们再交换位置练习。
  三个小时后,他们都躺在铺了厚垫子的地板上,累得大口喘气。
  “这个圣诞节,我们再去密室吧。”汤姆看着有求必应屋的天花板说。
  “你有想过那道门后面会是什么样的考验吗?”迪安娜坐起来梳理散乱的头发。
  “如果只是咒语类的,应该不算棘手。”汤姆也坐起来,凝视手中强大的魔杖,“精神控制类的就很难办了。”
  “像摄魂怪那种?”
  “对,比如制造幻象,或者放大某一种情绪,导致测试者慌了手脚。这类魔法攻击的是心灵和精神,这才是巫师最难攻克的东西。”
  迪安娜沉思道:“白天你在圣芒戈说的那个防花粉方式,让我想到了泡头咒。如果我们可以发明一个作用于全身的泡头咒呢?”
  “泡身咒?”汤姆对于这个构思很感兴趣。
  “原理差不多啦。泡头咒是把脑袋放在一个泡泡里,可以隔绝外面的空气、水,就像沿着脑袋外沿创造了一个空间一样。”
  迪安娜拖过一张羊皮纸,先画了一个小人,又沿着小人的边缘画了一个圈,像是一个人躺在一个人形大泡泡里。
  “泡头咒的泡泡只能隔绝空气和水,如果我们把这个泡泡变成隔绝精神侵入的超级泡泡,那么就能抵御精神类的魔法了。”
  汤姆想了想说:“这种超级屏障就算创造出来了,也很难完全抵御精神类的侵袭,不过可以减缓负面影响。”
  迪安娜摇晃着他的胳膊说:“以摄魂怪为例,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影响巫师的精神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只能影响近距离的巫师。一旦相隔很远,它们的力量就无法起作用。如果这种贴合人身的超级屏障可以模拟一个压缩距离和空间的作用,那么即使和摄魂怪面对面,实际上和它的距离却很远。”
  汤姆对着那张儿童涂鸦看了几分钟,他微笑着说:“我们可以试试。”
  迪安娜却摇头道:“我来尝试这个吧,你抓紧练习无杖魔法。等我遇到瓶颈了再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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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里,海格是被断定,他的蜘蛛误杀了桃金娘——造成死亡——才被开除。不过,凯顿·斯奈尔是转学生,算是家里有点权势然后来霍格沃茨避难的。他的行为——虽然未造成死亡——直接导致他被开除,也算是个过得去的私设。
  前文说明了,汤姆他们清除了斯奈尔的部分记忆,所以迪佩特校长回来后,只认为斯奈尔是对迪安娜心怀恨意,想骗她头脑不清醒且落单的时候攻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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