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安燃出面帮他这件事要从他还没想好表演什么节目那时说起。
  安燃一直在跟他学音乐,那天他跟着安燃练完舞,恰好听到安燃新作的曲。
  他随口说了句这首歌还挺适合表演的,安燃就极力推荐让他表演这首歌。
  安燃说,他不希望蒋深来唱他的歌,但他想听白屿唱。
  他当时忙得不行,又是练舞又是给s团写歌,懒得再想便答应了。
  安燃跟着他学音乐,风格倒是一直很固定,他只是稍微改动了一下,只是编曲上为了教学,他特地换了种风格。
  没想到网上会出现他模仿s团的言论,安燃却想到用他出面的办法帮白屿反黑。
  重要的是,上次白屿被黑的时候,安燃终于要回了微博的管理权。
  白屿是不想把安燃牵扯到这件事里的,毕竟安燃还在s团。
  他出来帮他说话,必然会引起蒋深等人的不满,但安燃觉得,他和蒋深的矛盾早就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而且安燃想借这个契机逐渐脱离silence和天际,他之前顾及到粉丝的心情和天际的知遇之恩,才又续了两年约,不然他现在可能早就单飞或脱离圈子几年继续深造去了。
  白屿想了想,安燃的确不适合在silence里。
  他很有拼劲,而剩下的成员各怀鬼胎,安燃又和蒋深势如水火,这和他一开始的憧憬背道而驰。
  安燃甚至觉得之前在泡汤了的偶像团都比现在的乐队好上百倍,至少大家相处都很融洽。
  而silence里,充斥着各种猜忌、嫉恨、冷漠和排挤。
  再这样下去,只是耗费在自己的梦想和时间罢了。
  最后白屿才同意让安燃来帮忙,安燃出面的确是解决这件事最好最快的办法。
  倪铮还是觉得很魔幻,他也没想到安燃这么挺白屿。“原来你和安燃关系这么好?不过天际居然不管你,怎么想的。”
  倪铮更觉得气愤,天际公关一直都很速度,这次偏偏压在后面。
  白屿耸耸肩,郑业本来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估计他们也没想到他反而混的风生水起吧。
  “屿哥,要不要考虑来我们风影啊,我们关董事长是业界出了名的惜才,对了,她女儿梁昕昕我也接触过,特别友善的高材生,经常和练习生一块玩,还帮一个小孩教训了欺负人的经纪人。”
  “你这是替风影挖人?你不是说你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是公司的弃子吗。”
  “对哦,我都忘了,可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去向,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做偶像。”
  “我觉得你当爱豆也没什么不好的。”白屿眯起眼打量着他,“颜值和业务水平都很高,上综艺会很有笑点,人设萌点还多,你们公司很没眼光,居然现在还没有让你出道。”
  倪铮本来就瞪大的双眼张得更大,“屿哥你和蓝老师也太默契了吧,之前他也是这么说我的。”
  白屿并不意外,蓝亦洲从以前就特别会察言观色。
  “我一开始也觉得当爱豆也不错,但我还是想念和朋友在地下玩乐队的日子,我想要纯粹地做音乐。”
  倪铮说到这里,有些失落地偏了偏脑袋,他在国内国外都玩过,虽然压力很大,但那种由心而发的自由感是无可取代的。
  白屿早猜到倪铮应该混过地下乐队,毕竟他身上完全没有那种典型的古典气质,反倒比谁都自由、热情、奔放。
  “其实你在哪里都会发光,你的舞跳得真的很棒。”
  “如果我不喜欢跳舞,我根本不会考虑当爱豆嘛。”
  倪铮犹豫了一下,问道,“屿哥呢,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白屿摇摇头,“暂时没什么,不过我的合同也快到期了。”
  倪铮双眼亮了,“那有机会我们一起组乐队吧。”
  白屿笑了笑,“我会考虑的。”
  *
  正如白屿所料,silence专属练习室里,蒋深一脚踢翻了垃圾桶,把手机摔在桌上,“他妈的安燃到底几个意思。”
  “他不是从知道白屿的事儿起就不高兴吗,看你跟看仇人似的。”吉他手擦着电吉他,凉凉地回应。
  “艹,他赶紧滚吧,缺他一个也不算什么。”
  蒋深正在气头上,又想起了刷微博时总在眼前晃的“白屿”二字,脸色铁青。
  “他滚了,白屿也滚了,那我们乐队怎么办。”
  鼓手呵呵两声,他看不惯安燃,也看不惯蒋深,对白屿也敬而远之。
  但他最注重silence的利益,安燃是队里最有创作能力的,虽然完全没法跟白屿比。
  当初公司非要像偶像团似的给他们搞人设,蒋深成了创作型主唱。
  但蒋深平时又不愿意去学习音乐实践方面的知识,只会点纸上谈兵的乐理,这么多年没暴露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你们一个个平时不都挺刚吗,怎么一碰上白屿的事就怂了?公司那么多枪手那么多制作人,拉一个过来不就行了。”蒋深没好气地吼道。
  “那么多枪手和制作人,也都不是白屿。”贝斯手推了推眼镜,难得开口说句话。
  房间内瞬间沉默,压抑的气息回旋在每个人的心中,就像很多粉丝说的那样,没有背后的i.w大神,哪来的现在的silence?
  也正是因为这样,蒋深才无比讨厌白屿,明明他才是乐队的老大,可白屿总在后面阴魂不散。
  “你们怕个p,这不是还有林之瑜接任吗,白屿都江郎才尽了你们看不出来?”
  “所以,再像压榨白屿一样压榨林之瑜五年,那五年之后呢?”鼓手扔下鼓棒,扒拉几下乱糟糟的头发,“反正我无所谓,说不定五年之后就没有silence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走人?那和安燃一起滚吧!”蒋深气急败坏,眼里尽是阴郁和躁怒。
  鼓手不想再和蒋深说话,捡起鼓棒把鼓敲的震天响。
  贝斯手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们为什么比之前暴躁焦急又消极不安。
  听了白屿唱歌,很难不会受到触动,即使蒋深唱得再好,白屿身上更不容忽视的是别人所没有的才华。
  新专有三分之一的歌都被抽换成林之瑜的,但粉丝会不会对这种新风格买账还说不好。
  正如鼓手所说,一旦白屿真的离开,他们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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