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她没做多想赶紧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样,那是一个饰品,但她知道不仅仅是一种饰品这么简单。
  她带上去,偶尔有人看到也不会来阻止,可能只会想她怎么在这个时候却起了贪心!
  带着类似手环的饰品之后,江苒再回头,沈怀郎的情况更不好。她急忙靠近几步,手腕处发热她摸索着然后莫名一股熟悉感袭来。
  众人之看到一道残影闪过,然后沈怀郎的腰身就被拽住,她用力往后一拉人就被她拽了出来,但因为怕伤到他,她距离阵法及其近,挥动手的时候因为沈怀郎的移动而带动的刀风也伤到了她。
  鲜血溅了出去。
  沈怀郎出来之后马上将她抱过来查看。
  “我没事。”她挣脱开之后就想继续救人。
  就在这个时候,刺目的光在一瞬间大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刺目,就好像全部集中在这一刻。而同时,这光强盛时间也却非常短。
  等众人被光刺得眼睛难受下一刻却又直接消散。众人睁开眼睛同时看向光源,眼前的情景让一众人都诡异陷入沉默之中。
  那阵法在人处于其中的时候不会退,这是几次试验得出的结果,但现在还有几个面具人在其中,那阵法却直接褪去。不但如此,细看还有像人身上的经脉一般的细小痕迹遍布,犹如蜘蛛网一般从附近一直蔓延到棺木。
  而那细痕带着丝丝血红。
  那是血迹。
  【阵法只有摆阵人的血液可破】
  而现在,显然是他们其中有一人的血液破了阵法。没人会以为是其他人,都很准确的看向江苒。
  当然了,不会有人以为江苒就是那摆阵之人,她的年纪实在太小,况且就算是她方才也大可不用说出来。而相对其他人可能还会猜想万一有可能是江苒曾经来过,机缘巧合她的血液也能的话,那么沈怀郎就彻底明白,不可能!
  江苒从小到大他都陪着,唯一跟他分开的时候他也把她的行踪都掌握在手里,她是第一次来京城,更不用说来这皇陵之中。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江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也有疑惑。
  那写字的人明明说过只有他的血才行,为什么现在自己的血也会有效果?
  她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对方认为不可能会有跟他同一脉的人出现。他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延续血脉,这个阵法的确需要他的血,但同样跟他有一样血脉的人也可以。可这里他料定没有,当然就不会写多余一句。
  沈怀郎的喉结滚动,口中很涩。但知道并不是询问的时机,他点点头然后率先往棺木之中走去。
  正文 第384章 石棺骷髅
  怕棺木板不好开,但总是在反转,以为不好办的时候却反而让人大跌眼镜。
  棺材板好开的很只要有力气就成。面具军团里的人就不缺力气。推开了石板,几人上前先查看,确定没有危险才让沈怀郎靠近。
  里头躺着一人,再正常不过的情况,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尸体可能还保持原状的情况发生。这位先祖的故事太神奇,再加上一路所见的机关,到现在了反而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让人不踏实。
  “只是普通的棺木。”沈怀郎也一样认为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一阵“咚咚咚”的声响,同样受伤的言三便赶紧回头望去,几个面具人进石室来,这些都是在路上留下来守着的人。到时候他们还要从这里出去。
  但现在这些后路上守着的人带着伤进来。
  言三带着意识可能情况不好而心情快速过去,听了汇报之后再回到沈怀郎身边。
  “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多少人?”
  “精兵上千。”
  沈怀郎沉默,然后再看向棺木,他发现江苒几乎要靠近去。
  当她看到那棺木中躺着只是一具骷髅的时候,他就观察过她的表情,她意外得很镇定,当然,如果忽视那一闪而过的迷茫之外。
  但现在再看她,连那很少的迷茫之色也没有了。
  他正要唤她,就看到她突然翻身进了棺木之中。不去说是不是胆子太大的居然不怕死人,就说她现在的举动也太诡异。沈怀郎急忙朝她走过去。
  “出来!”他去抓人。
  “这里也有字!”
  江苒的话没有安抚下沈怀郎,从进来开始江苒身上就有太多的不常理状况发生,那么一不小心她消失在自己眼前是不是也可能!
  江苒被他抱住直接拉出来。
  “咦,等等啊!”江苒挣扎,但沈怀郎的力道实在太大。他的动作之中带着害怕的情绪,所以越缠越紧。
  “主公,他们用毒攻!”外头面具人来报!
  沈怀郎手里算上受伤半死不活的也才二十不到的人马,要冲出去面对重兵已是不可能,现在还要面对其他攻击!
  “你先放开我,我可能知道怎么出去!”江苒在众人惊慌之中出声。
  众人齐齐看她。
  沈怀郎抱她越紧,“有些话不能说,不知道?”
  她没来过这里,怎么找到出去的路!
  “真的!你先放开我让我好好看看上面的字。”
  江苒刚刚又有画面闪过,闪过的画面之中又是那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她知道女子应该是自己,没原因就是很笃定这一点。他们在看视屏,聊着天。
  “你最近怎么总把上古的东西拿来研究。”
  “没办法,你也知道现在局势如此,那帮人可能会做什么。算了不说这个,这片子还真好看,叫‘神雕侠侣’。你看,那个时代的人手艺也很好了,居然在石棺上写字然后还能做出另外的通道。”
  画面闪过都很快,但可能是因为她切实经历过的原因,即便快速过去但只要有了一丝熟悉感,她就有所对应的记忆。
  江苒从他怀里挣脱,然后爬入石棺。
  她快速看上面的字,依旧是放荡不羁的表达方式,与其说是留字给后人看,更像是自己写来玩。
  正文 第385章 紧紧绑定
  “这尸首不是那位先祖。”江苒快速解释一遍。
  上面写着什么“愚蠢的人类,跪拜吧!不过这骨头根本不是老子的,只是老子从乱葬岗随便捡回来的,气死你们”这类的相当中二的台词,江苒觉得还是不说了为好。
  饶是沈怀郎,在听闻这种情况之后也有一瞬的慌神。
  “被人调换?”
  “不是。”
  那么,就是那位开国先祖自己安排了这一场。
  但为什么?记载之中,他的确是在皇宫里驾崩然后葬入皇陵。如果不是,而且他还有心思留下语句的话,那么他那个时候是去了哪里?
  但怎么想,他大费人力物力建造了这一皇陵,怎么可能用来给旁的人做墓地。
  不合常理,不和情理。
  当他还想再问的时候,抬头就发现江苒居然直接抱住了那鼓楼的头骨,然后压向玉枕。
  只听“轰隆隆”的声响,下一刻江苒就觉得身子一倾往旁边倒去,沈怀郎见状来不及多做考虑纵身扑去直接抓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之后两人一起在黑暗中下降。
  言三等人见情况不对也跟着往下跳。他们不知道,如果他们不跟着跳下去的话,很快石棺就会变回原样,如果他们看到了江苒怎么打开机关的话是一回事,如果没看到,那势必是找不到出路了。
  等一帮人都跳下去不多久,那倾斜的底部慢慢转动最后变回原先的样子,而那具骷髅就好像是黏在上面一般纹丝不动。等方才的空隙完全消失,石板居然也好像被什么吸引一样慢慢震动然后移动直到重新盖上。
  这样的场景无人看到,如果有人看到,那一定会被惊吓到,就好像真有鬼魂存在一般,诡异之极。
  石室安静了下来,除了那落在地上没来及收拾的东西和血迹之外,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存在过一般。而落到黑暗之中的众人情况也不太好,毕竟他们不知道此行是祸是福。
  “砰”
  江苒被沈怀郎护在怀里,两人都清醒着所以马上知道他们现在是掉到了水里。
  整个人侵入水中,两人挣扎着探头出水面,沈怀郎第一反应是先把江苒给拉到一旁去。而果然这一举动很正确,没一会儿就听“噗通噗通”接连着落水的声音。夹杂着那些汉子的粗鲁问候。
  “主公呢?”混乱之中不知道询问了一声,然后开始寻找沈怀郎。
  “我在。”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但有了沈怀郎的声音这群人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就从混乱之中变成了纪律严明的队伍。
  沈怀郎也是知道这一点,他确定怀里的江苒没事就开始思考下一步。
  “你伏到我背上。”他先想要怎么安置江苒。
  江苒说不用说自己伤势不严重。但她想错了,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担心在里面,但对现在的沈怀郎来说,更重要的还是绝对不能跟她分开。
  他执意要让她伏到他背上,然后抽出带子将两人绑牢之后才摸索四周。
  江苒凹不过他,但也没放弃,她扣在他耳边,“你看那边,好像有微亮光。”
  水中有浮力,她在他背上也倒不会让他太累。
  正文 第386章 萤石之光
  亮光很微弱,但一旦注意到还算是明显。
  沈怀郎当下就决定朝这个方向去,快速下了命令。
  面具军团便一个带着一个,言三在最前面开道,本来沈怀郎和江苒是被安排在中间位置,但江苒说也许还会遇到机关,所以让沈怀郎紧跟言三之后。
  一行人就这么排队着在水中行动。
  渐渐得水位越来越低,需要浮着的众人渐渐开始靠腿走在水里,然后水位从腰部到腿再到脚踝。而通道也的确越来越亮堂。
  但一直没找到出口。
  封闭的通道,无尽的路口,对意外情况之下没有准备过多的食物的人群……这些都造成心理的恐慌。
  江苒看看身后的队伍,虽然都还带着面具但不得不说能看出他们的情绪都还能隐忍没到临界点。她不得不佩服这些人。而也看得出来,这些人跟上次水匪的状况不同。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我们能出去。”
  先是给了大家信心的结果,然后她才解释,“你们看,我们现在能视物而通道也有亮光,是因为头顶上漂亮的石头。这些叫萤石,萤石的发亮原理其中一样是有光照射,当达到一定程度储藏够了能量黑暗之中就能发光。”
  她简单转化理论,在紫外线照射下,萤石会发出荧光,呈蓝色、紫色、绿色、红色或黄色。部分萤石光感较强,直接暴露于光线中或摩擦其表面会使其发光。当萤石受到照射时,其矿物内的电子在外界能量的刺激下,会由低能状态进入高能状态,当外界能量刺激停止时,电子又由高能状态转入低能状态,这个过程就会发光。萤石在日光灯照射后可发光数十小时,这种光相对微弱,白昼看不见夜里看就很明亮。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些石头肯定是见光的状态。虽然现在他们找不到,但有这一点作为前提就够了。
  当然,就算没有这些她也很确定。因为她确定自己跟那位“先祖”肯定认识,而且那位先祖也一定在做什么事情,他会留下这个通道肯定是留着的后招。
  而这些原因她不可能说给他们听,所以用另外足以给他们希望的另一种措辞。
  她没想错,她的话的确给这些人希望。从进来后到现在,她就表现出让人惊叹的一面,所以她现在的话也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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