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干净

  许燃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想想都不行,最起码,现在娇娇是他的,他就不准别人惦记。
  他伸手捏住娇娇的下巴,说的话冷冰冰的,“以后,在外面不要摆出这副表情。”
  娇娇愣住了,许燃没回答她的话,警告了她,她差点忘了,许燃是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不一定会告诉别人。
  而且,她怎么了?她的表情
  女孩的眉眼顺从的低了下去,说了句好,刚才那副媚色不见了,她的表情淡淡的,许燃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没在意。
  外卖正好到了,许燃下了床披着睡衣去拿外卖,娇娇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许燃,是不喜欢自己弱小的样子,还是不喜欢她问他那么多呢。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饭,许燃点了四个菜,两荤两素,外加叁盒米饭和可乐橙汁,可能是不舒服了两天,他今天精神好了胃口也好了。
  饭菜被他吃掉一大半,娇娇也有点饿,但是心不在焉的,半盒米饭戳了好久,她吃东西有点挑,许燃点的菜她都不太能吃。
  终于,许燃吃饱喝足,娇娇见他不吃了,也顺势放下了筷子,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娇娇打破沉默,“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许燃点点头,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根指头都没动,目送着她出了门。
  回学校的一路上,闻娇娇满脑子都是许燃,她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走着,反复的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许燃,并不喜欢她,这个是确定的,但是她喜欢许燃,也愿意为他做点什么,但是许燃跟她在一起,可能只是为了上床。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嘴里好苦,不过,这也是她自己选的,她想认识许燃,因为她知道他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坏,所以,她想亲近他,了解他。
  如果,许燃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她会乖乖的再回到暗处默默的看着他,所以啊,她不是在跟许燃谈恋爱,她只是在陪着许燃。
  那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能在他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是么,能不能得到回应不重要,就当作,自己还在原来的位置。
  闻娇娇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胸口又痒又疼,她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憋得好难受,她的眼睛模糊了,娇娇连忙揉了揉眼睛,低着头回了寝室。
  这边许燃正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看手机,他的外祖父打了电话过来,指尖摁了接听,老人和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小燃啊,下周你就要实习了,跟你爷爷商量的怎么样啊?”许燃抿了抿嘴,眉间有一丝不耐。
  电话挂了,他长舒一口气,外祖父让他去自家酒店,他的专业是金融管理,虽然他再怎么爱玩,专业选择这项上,他还是听了家里的意见。
  毕竟,他爸妈的公司,总得有人接手不是,许燃扯起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他爸妈都没了,出车祸没的,很搞笑的是,他俩是在去离婚的路上双双丧生的。
  他妈妈一开始在自家公司上班,一次出差认识了他爸爸,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并且有了他,那一年,他妈妈25岁,他爸爸31岁。
  两家人并没有反对这门亲事,虽然他妈妈有点高攀的意思,但是在当时那个年代,有了孩子木已成舟是有点丢人的事情。
  再说两家都是开公司的,一个在A市一个在B城,对以后的公司发展也有点帮助,于是两个人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但是婚后生活并没有妈妈想的那么好,妈妈认为爸爸成熟稳重风趣负责,实际上,爸爸在怀孕期间多次出轨,最终东窗事发。
  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自许燃有记忆起,家里就总是出现争吵,再大一点,两个人分房不分居却总带着不同的人回家过夜。
  小小的许燃总是自己睡,看着陌生人在家里来来去去,爸爸妈妈总顾不上自己。
  他们两个人在A市生活,不和父母住,后来小许燃跟爷爷奶奶住,再后来,他们离婚,去世,那年许燃12岁。
  男孩长成了少年,总是沉默寡言,父母去世后,许燃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打架,抽烟,喝酒,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但他就想发泄。
  上了初中的男孩早就开始了性启蒙,许燃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房间里总是有奇怪的声音,也知道了出轨是什么。
  他特别恶心,变得恶心与人接触,恶心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生,他的爷爷奶奶发现了不对劲,他们知道孩子对自己的父母有抵触情绪。
  于是他们把他送到了B城,觉得,离得远一点,可能许燃会好过一点。
  离开了A市,许燃的情况的确好了点,但是依旧叛逆,浑身都是刺,无时无刻的在表达着自己的坏情绪。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父母的事情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只是,他依旧非常不喜欢跟人接触,甚至还恶劣的赶走身边示好的人。
  他觉得,别人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点,家里有钱,他们不了解自己的过去,他不喜欢带有目的的接触。
  他喜欢干净,干净的东西,干净的关系,也喜欢干净的人,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去染指干净的人,因为自己受到父母的影响,很不堪。
  闻娇娇是个例外,她很干净,看样子是没接触到什么坏事情的那种,如果不是他最近恶劣的过火,这种女孩,他会绕着走。
  而且,他也给过娇娇机会,偏偏她撞上来,还告诉他,她喜欢他,喜欢他这种浑身写着恶劣的人。
  之前压抑的欲望爆发了,他觉得,发泄欲望的人满脸都写着丑陋,可是到自己身上,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或许,他跟他的父母是一类人,呵,许燃轻嘲,暂时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早就灭了的烟头被他踩在脚底,烟灰被风吹着落下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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