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同一个人

  以屌逼男为首的一群人，道完歉之后，灰溜溜的便准备走了，赵云天却叫住了众人。
  屌逼男咽了咽口水，有些畏惧的道：“你还想怎样？”
  “每天你们可以十点钟过来，十点以后，这片广场的使用权归你们了。”赵云天开始说道，转头望向了老年社团的领头人，对方愣了一过，当即表示同意。
  要是没有赵云天出手相助，这片地盘，多半要被这群嚣张的年轻人给抢走了。
  闻言，屌逼男咳嗽了一声，颇为尴尬，朝赵云天躬身敬了一礼，道：“谢谢。”
  赵云天道：“这片广场，本来就是大家共同的活动场所，你们想用一用也无可厚非，但是方式方法要用对，怎么可以对老年人来这一套呢？现在是和谐社会，以后不要搞这般土匪作风了。”
  “知道了。”屌逼男也不屌了，像是一位虚心受教的孩子。
  不虚心不行啊，万一这货又来上一手，便不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
  问题解决了，双方皆大欢喜。
  这一幕，张父与老李头看在了眼里，不住的点头，说实话，赵云天处理的方式，远远超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心里除了满意，更有几分惊喜。
  赵云天俨然成为了各位老头老太太，眼里的大好人，其中，有人跑过来搭讪了：“小伙子，你那个太极拳可以教教咱们吗？”
  赵云天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正是之前问自己会不会太极的老头，这货可能视力有点不太好，走近一瞧，发现自己认识这个年轻人时，脸色一变，诧异的道：“呃……怎么是你？”
  赵云天挠了挠头，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是说你不会太极吗？”
  “我是不会啊。”赵云天一本正经道。
  “那你刚才把那些小流氓打退的招式，用的不就是太极里面的路数吗？”老大爷瞪大眼睛的问道。
  “我是跟你们学的呀，现学现用而已。”赵云天笑道。
  听到这话之后，一群围过来的老头老太太为之震撼，甚至是不敢思议。
  现学现用。
  这怎么可能？！
  虽然对方用的是太极里最常见的招式，但是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却强横无比，之前的整个打斗画面，秀美如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看了一场以太极为主题的电影呢？
  “叔叔阿姨们，我也是跟你们学的，这玩意我还真教不了你们，硬要算起来，你们才是我半个师傅呢。”赵云天道。
  老头老太太们将信将疑，不过，对于赵云天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其中，有好几个甚至过来讨要联系方式了。
  见状，赵云天受宠若惊，要是几个年轻漂亮的妹子来要电话号码，还能接受。换成几个爷爷奶奶级别的，那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哪个心脏受得了？
  “小伙子，你别误会，我家里有个女儿跟你年纪差不多。”
  “年轻人，我侄女长得可漂亮了，你想不想认识一下？”
  赵云天终于明白了这些大爷大妈，讨要联系方式的目的何在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中脱身。
  “这小伙子还挺讨人喜欢的。”老李头微微一笑道。
  张父目光一闪，心头一颤，不免有了几分危机感。
  “老李，小赵是我看上的，你个老小子可别乱打主意！”
  老李头道：“老张，我之前还觉得这小伙子没什么，不过现在，却是越看越顺眼了，又会下象棋，又会打太极，要不，你让给我得了？”
  “滚蛋！”张父骂道，作为一个有素养的老干部，一般不会说脏话，除非是实在忍不住了。发觉旁边这，老麻雀眼睛里闪着光，难免急眼了。
  “小依，你觉得怎么样？”老李头将话题扔给了身边的李依。
  “爸，你开什么玩笑呢？”闻言，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怯生生的低下了头，脸蛋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见状，老李头嘀咕道：“你这丫头，平时挺胆大的，怎么现在变得扭扭捏捏了？”
  “爸，你别说了，人家过来了。”李依偷偷的往前望了一眼，只见赵云天正从人群当中脱困，迎面而来。
  张父现如今，对赵云天是越看越满意，心里更是恨不得将对方马上介绍给自己的闺女。
  难得有个年轻人，这么讨自己喜欢。
  不错不错。
  “张叔，幸不辱命。”赵云天回来道。张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为高兴的道：“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小子行啊，啥时候练会的太极？”
  “以前学过一点皮毛。”赵云天道。
  张父也练了好几年的太极，远远达不到赵云天的境界，抬手投足之间，便能行云流水般的将敌人击溃，为式微而饱受质疑已久的太极，强势正名！
  “你太谦虚了，这般本事，要是还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该让太极宗师汗颜？”老李头在一边道。
  赵云天不吭声了，这个还真没有谦虚。
  真正太极拳，博大精深，天赋异禀之人，也得练上十年五载，大成者，脚下甚至会形成两仪领域，驾驭阴阳之道。
  当然，习拳的人，境界也要很厉害。
  以赵云天目前的修为，只不过是将太极的威力发挥了十之一二。
  真就一点儿皮毛，教训一下小流氓还行，碰上真正的高手，那便不敢托大了。
  张父牵着狗回家了，赵云天与往常一样，与之结伴而行。
  “小赵，明天到我家来吃个饭，咱们正式认识一下。”张父笑道。
  正式认识？
  信了你个糟老头子……
  认识便是认识，哪分正式不正式的？摆明是想当月老，撮合姻缘。
  赵云天反应有时迟钝，不过眼睛却不瞎，自然知道张父的意思。
  “这个……”
  “你不要拒绝了！”张父脸色一沉，眼睛瞪直了道。
  赵云天嘴里轻呃了一声，在犹豫片刻后，回答道：“行，多谢张叔了。”
  原本以为还要酝酿上几天，没想到，这节奏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快，于是，也懒得继续等下去了。
  “好的，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张父随之笑了起来。
  两人在小区门口。挥手告别了，张父一边牵着狗，嘴里一边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
  与此同时。
  老李头那儿，一直摇头叹气，嘴里更是振振有词的道：“可惜了，可惜了。”
  “爸，你说什么呢？”
  老李头问道：“小依，你跟爸说实话，对小赵印象怎么样？”
  “爸，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呀？”李依神情一动的道，脸上的红晕，此时还没有褪去。
  老李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脑袋侧了过去问道：“呃，你之前好像说过，你认识小赵来着。”
  “有吗？”李依赶紧否认道：“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这丫头，真搞不懂你。”老李头见李依似乎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所以，也没有去勉强，心里只是觉得更可惜了。
  李依低下了脑袋，望着自己的脚尖走路，目光闪烁。
  她自然是认识赵云天。
  不过困惑的是，对方为什么来沙市了，而且还与张伯伯走得那么近！
  他不是表妹的男朋友吗……
  李依在北海大学读书，曾在校园里见过赵云天一次，印象特别深刻。
  以一人之力，带领一支替补球队，摧枯拉朽的零封了岛国代表队。
  当时，不知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人，可以酷得那么彻底。
  不免有人要问了，李依的表姐是谁。
  她表妹来头大了去了，只不过在校园里，却显得格外低调，虽然是北海大学校花，但没有几人真正知道其身份。
  天才少女，李仙儿！
  李依心里在想，表妹难道是与赵云天分手了吗？不然，为什么成了张伯伯家女儿的男朋友呢。
  或者，其中又另有隐情？
  ——
  赵云天一回到酒店，便开始做准备了，明天可能是关系任务成败的重要时刻，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以这样的方式靠近张檬的家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万一明天见面了，她不知又该要怎样想自己。
  心机婊？
  不对，应该是居心叵测之徒。
  管她怎么想的呢，赵云天先斩后奏，也不为了别的，强势杀到她家里去，如果对方不服软，那便将事态扩大。
  站在张檬的角度，她多半会息事宁人，也有可能死磕到底。
  赵云天展开这个迂回计划，也不是为了作为威胁张檬的筹码，更主要的是，一劳永益的替其解决日后的麻烦。
  认识张父有几天时间了，其中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女儿，典型的恨嫁心理！
  如同是在推销产品一样，一个劲的夸。
  赵云天老本行干的也是为广大的单身女性解决家庭矛盾，之前也是有许多成功案例，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只需要掐指一算，便能知道她的处境如何。
  ——
  张父回到家里之后，便开始准备明天的宴会了，正好赶上了礼拜天，家人都在。
  “小檬，明天你哪也不要去。”
  张檬问道：“为什么？”
  “家里会有客人过来。”张父道，言语之间却不做过多的透露。
  张檬眉头微微一皱，脸色骤变：“爸，该不会又是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吧？”
  张父咳嗽了一声，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见状，张檬甚感无语，心想，自己老爸为什么喜欢操这份心？自从回到沙市之后，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小檬，这个小伙子非常不错，我已经连续观察好几天了，是个挺好的人，不是经过深思熟虑，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张父正儿八经的说道。
  越是这么说，张檬越是头疼。
  哪一次不是这样的说辞，而结果，哪一次又不是糟糕透顶了！
  经历多了，张檬也不抱啥期望了。
  张母正好也在家，当她听到了父女俩之间的对话，于是也在一边附合道：“小檬，要不你听你爸爸一次，明天呆在家里，见见那个小伙子。要是你们谈不拢，咱们也不说别的了，万一来电，岂不是皆大欢喜？”
  “妈，你什么时候跟我爸爸一样了？”张檬更加无语了，眼皮子直翻。
  “什么跟你爸一样？我跟你爸本来就是站在同一阵营里，你哪天嫁出去，咱们俩也是了却的一个心愿。”张母道。
  张母与张父相比，显得格外的年轻，与张檬站在一起也显不出年龄的差距，倒像是一对姐妹花。
  张母岁数并不大，也才四十八岁，加上原本便天生丽质，也有后天的保养，一点儿也看不出岁月流淌的痕迹。
  “行，我听你们俩的还不行吗？”张檬只好认输了，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见了面，分分钟给那个家伙差评！
  张檬跑进了屋子里，生起了闷气，觉得自己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必须拿出相应的手段进行反抗，要是每次都这么服软，很容易纵生父母嚣张的气焰。
  像这样的相亲，以后可能会没完没了了。
  张檬想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了个想法，觉得用这个方法，兴许能够让父母知难而退，至少，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也是挺不错的。
  张檬来到了张父的面前，严肃道：“爸，你明天要带啥年轻才俊回来做客，我不反对，不过，我也要提一个额外要求。”
  张父道：“你先说说看。”
  “我其实有个挺不错的男生，正在了解，还没有确定关系，明天我把他带过来，一来可以让你们把把关，二来，也可以与你要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相互比较一番。”张檬条理清晰的说道。
  闻言，张父颇为诧异：“你啥时候又有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只是在了解。”
  “该不会是你故意拿出来的挡箭牌吧？”张父眼睛微微一眯，蓦然道。
  张檬心头一颤，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反正，你让我明天好好呆在家里，就必须同意我这个要求。”
  “行，我倒要看看你的眼光如何。”张父也不是个搞独裁的人，不管自己女儿是什么想法，只要对于自己终身大事表现积极，那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的，那咱们说定了。”张檬说完，便回房间了。
  走到阳台，拿出了手机，来回踱步，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心里似乎做出了决定，于是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片刻之后，电话通了。
  “喂，张秘书，你可算肯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的人，正是赵云天。
  当接到这个电话时，颇感诧异。
  张檬语气仍然显得很冷淡，不过，相比之前的不近人情要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可能是由于有事相求，不得不低下身段。
  “赵云天，我有个事情要拜托你，你愿不愿意帮忙？”
  “当然愿意，只要是张秘书的请求，我赵某人责无旁贷。”赵云天拍着胸脯道。不怕对方有要求，只怕对方没要求。
  “我之前听说过，你与总裁结婚前，搞了个工作室，专门假扮人家的男朋友，应付女方父母，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张檬缓缓说道。
  卧槽，她怎么知道这个事？
  闻言，赵云天眉头一跳，略感讶异。
  “是有这么一回事。”
  张檬顿了顿，声音很轻的道：“那个……你是怎样的价钱？”
  乍一听，赵云天还没领会啥意思：“什么怎样的价钱？”
  “如果我聘请你，做我的假男朋友来应付我父母，一桩生意，要付多少钱？”张檬道。
  “原来如此，哈哈，张秘书，你我之间是啥关系？谈钱就有点伤感情了！这个事我无条件帮你。”赵云天大方的道。
  张檬却正气道：：“我不想欠你人情，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如果不收钱，那咱们就没得谈了。”
  “额……”这么耿直的吗？赵云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必怀疑，如果再说免费服务，她很有可能会马上挂掉电话。
  “也不多，一百万。”
  “一百万？！”听到赵云天报出来的价，张檬硬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道：“你怎么不去抢？”
  “一直都是这个价，像我这个身份的人，只为高端，优雅，成功的单身女士服务，提供一系列的套餐，一次收费，终身受益，而且还能开通vip套餐。”赵云天笑道。
  张檬：“……”
  只不过是假扮，人家的男朋友而已，没点技术含量，你丫的还假扮出优越感来了咋滴？
  当然，这话也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骚，并没有在表面上说出来，实在想不通，赵云天这家伙到底是有怎样的底气，才敢报出如此夸张的价格？
  一百万！
  我滴个天呀。
  你丫是长得有多帅，才华是有多高？技能是有多牛逼？
  张檬心里以为赵云天，顺杆在爬，故意瞎鸡儿报出一个天价，想要难为自己。
  其实，赵云天还真没有虚报，之前做成了几笔生意，换算成平均价格，差不多也是一百左右。
  当然，其中有几笔慈善形式的生意，不记入其内。
  “张秘书，是不是价钱有点高了？要不我给你打个对折。”赵云天喃喃道。
  张檬道：“可以，一百万是吗？把你的银行账户发给我，我转过来。”
  这一句话，隐隐感觉有点咬牙切齿，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如果不是由于时间紧急，张檬来不及去找别人了，断然不会找上这家伙。分明是在狮子大张口，胡乱宰人！
  “张秘书，咱们关系挺不错的，我给你打个对折……”
  “不必了，一分钱我也不会少你。”张檬冷冷的道，像是吃了枪药。
  赵云天眼珠子转了一圈，摇头不已。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到这女人了。免费服务，你丫不要，老老实实报个价，又嫌贵了，给点优惠，还硬气得不要，好似乎是侮辱到了人格似的。
  女人，还真是一个复杂而难以揣度的动物。
  “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但你也要拿出符合价钱的服务。”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是服务到家，你要不满意，全额退款！”赵云天笑道。
  一通电话才刚刚打完，一百万的银行转账随之入户。
  赵云天数了数一后面的几个零，一个也没有多，一个也没有少。
  心想，张檬这人还真鸡儿有钱，一百万拿了出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也难怪，在林娴雅身边当秘书，又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年薪千万，再加上分成，至少是三四千万的收入。
  一百万，也不过九牛一毛。
  银行到账信息发来三分钟左右，张檬的一条短讯也发过来了。
  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五六百字，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明天，她老爸会带一个青年才俊回来，而聘请自己作为假男朋友的作用，便是将那个年轻才俊给比下去。
  赵云天摁了摁有些酸痛的后颈，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的这个要求，有点儿难……
  因为这个青年才俊，不是别人，正是赵云天自己！
  自己把自己给比下去，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茬，赵云天便不会多此一举的去接近张父了，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天的那餐饭，那可有得吃了。
  要不，事先与张檬说一下，这个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才三秒，当即便被否决了。
  张檬要是知道了，非炸毛不可。
  前脚刚与张檬通完气，后脚，张父那儿便打来了电话。
  “小赵，事情临时有了变化。”
  “怎么了，张叔？”赵云天问道。
  张父沉默了片刻，娓娓说道：“我之前跟你提过，我有个女儿，各方面都不错，请你吃饭的目的，便是想撮合你俩，不过，我的女儿对于这件事情有些抗拒，从外面找了个男的，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硬说要与你比较一番。”
  张父显然将赵云天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小赵，实在不好意思，我女儿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只是有时不怎么听话，对于你，我是真的挺满意。”张父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了，一脸无奈与愧疚。
  赵云天道：“张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时也谢谢你的好意。”
  张父道：“小赵，你务必要来，而且提前做好准备，我是真心儿的看好你，如果明天你见了我女儿，感觉还不错的话，不妨试着发展一下。”
  “我知道了。”赵云天道。
  与张氏父女这两通电话打完，赵云天可谓是心力交瘁，一脸疲惫。
  明天，有好戏看了……
  双方都让赵云天做好准备，将各自带来的那个人当成竞争对手。
  只是彼此不知情的是，无论青年才俊，还是突然冒出来的啥玩意，都是一个人。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
  赵云天心里是贼鸡儿忐忑，从业一年，还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
  所以，内心是极为复杂。
  在那么一刻，甚至想着要不跑了算了。这要是跑到张檬家里去，那得有多尴尬。
  哎……这剧情，电影都不敢这么拍，脑残小说也不敢这么写。
  上午十点，张檬率先打来了电话。
  “你人在哪里呢？”
  赵云天抬头望着张檬家的楼层，倒吸着一口凉气道：“我就在你家门口。”
  “你先不要上来。”
  其实，九点钟到，赵云天已经到了，在楼下徘徊了好一阵子，也没敢上去。
  脑子里一直在演算，上去之后，该是怎样的画面。
  张父说：“女儿呀，这位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青年才俊。”
  张檬说：“爸，这个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此时，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一家人该会怎样的目瞪口呆。
  张檬道：“我现在过去找你。”
  过了几分钟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正是张檬。
  赵云天见到她，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紧张。
  张檬并没有发现赵云天的异常，目光只是落在了对方的穿着打扮上。
  “你怎么穿这样一身衣服呀？”
  “这衣服不好吗？”赵云天瞅了一眼，觉得还挺不错的。
  张檬皱起了眉头，为之无语。
  穿得一点儿也不正式，衣服松垮垮的，牛仔裤还是破洞的，倒是显得活泼，却不怎么稳重，头发也只是做了简单的清洗，没有塑形。
  赵云天自信满满的道：“你放心，你爸绝对会对我百分百的满意。”
  “少吹牛皮了，我爸才看不上你呢，他现在被那个啥打太极的年轻人给迷住了，嘴里一个劲的在夸。你是不知道，我硬生生的听了一晚上。”张檬埋怨道。
  赵云天笑了笑，道：“我也会打太极。”
  “你？”张檬撇了一眼之后，便没有什么兴趣，心里更加担心了，觉得自己早上这家伙到底是对是错。
  张檬看了一下手表，当即道：“你这样的穿着，印象分就不行，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百货商城重新买一套。”
  “没有这个必要吧。”
  “当然有必要，我可不想你被我爸带来的那个人给比下去。”张檬道。
  赵云天眼睛眨了眨，刚想着说些啥话，话到嘴边音却又强行咽了下去。
  接着，张檬不由分说的拉着赵云天上了一辆出租车，跑到了最近的一家地下商场。
  买西装，买皮鞋，买领带，买公文包，顺带再做了一个发型。
  总共花了一个小时，时间到了十一点了。
  张檬上下端详了一番赵云天，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勉强过关。”
  “咱本就天生丽质，这些外在的东西不及我气质十分之一。”
  “少扯淡了，我昨天写给你的东西，你记住了吗？”张檬问道。
  只不过几百个字而已，早印在脑海了。
  “我问，你答，中间一定要保持顺畅，不能有任何犹豫。”张檬道。
  赵云天微微点头，多少也了解张檬，知道她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女人，什么事情，都想做的面面俱到，十全十美，这可能也是林娴雅这么器重的原因。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创业的，在北海开这家公司。”
  “收入怎么样？”
  “一年十个亿。”
  “等一等。”张檬打住了，翻白眼道：“我是这么写的吗？”
  赵云天认真的道。“可是，我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一年十个亿，也不多。”
  “你按我说的来行不行？你的真实情况，还结婚了呢！难道这个也要说吗？”张檬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这个吃软饭的家伙，有什么好得瑟的，一年十个亿，要是没有总裁背后撑腰，赚十万都够呛！
  “得了，您是客户，您说啥就是啥。”赵云天耸了耸肩膀。
  “再来。”张檬闭了一过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道：“年收入多少？”
  “一千万左右。”
  花了十分钟，两人对好了剧本，赵云天手机蓦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张父。
  “张秘书，我接个电话。”赵云天对张檬轻声说道，她轻嗯了一声，挥手道：“别花太久的时间。”
  赵云天走开了十几米远，才按下了接听键。
  “小赵，你人过来了吗？”
  赵云天道：“差不多要到了。”
  张父问道：“行，昨天咱们说的事情，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准备得差不多了。”
  “好的，咱们呆会儿见！”
  接完电话，赵云天回到了张檬身边，她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一个老朋友的。”
  “待会儿到我家时，尽量把手机关机，别让一些莫名其妙的来电，坏了状态。”张檬语气严肃的道。
  随后，又在地下商城买了一些礼品，直到所有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张檬与赵云天回家去了。
  一路上，赵云天的小心脏跳个不停。张檬也终于察觉到这家伙的不对劲，不免沉着脸问道：“你不是专业的吗，怎么看上去，这么紧张？”
  “好久没干了，有点不在状态。”赵云天随口答道。
  张檬没有多言，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张秘书，万一到了你家里，局面完全超脱你的掌控，怎么办？”赵云天试探问道。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赵云天又问：“要是发生了呢？”
  张檬眉头一皱，颇为不悦的道：“你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