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第九十五章 一战扬名（下）
三人闻言系数打量了下三只战宠，见果真是铁尸后，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这三只铁尸就算也像它们的主人一样拥有一些特殊之处，但只要将它们的主人击杀，任它们再能耐通天也得乖乖回道域外战场去。
孟泉则心机更深，在确认楚皓的“唤王”身份之前，是不会轻易露出本来面目的，反正切磋后一切便会见分晓，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他觉得应该给林凯级自己等人留条后路，于是朗声道：“楚先生言之有理，大家只是切磋，重在交流武道，不用太过在意输赢，林客卿，你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看不破得失呢，刚才那番话，说得委实有点孟浪，好在楚先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否则真要贻笑大方了。楚先生，您说是不是？”
林凯闻言心有不甘，正待出声辩解，两位紫袍老者却已读懂孟泉两手准备的心思，其中一位抢先开口道：“参加这次切磋的成员数量有点多，帐内空间恐怕有点小，不如大家移驾外面吧？”
这个建议得到双方一致赞同，于是孟泉吩咐手下在帐外搭建一简单的比武平台，地域王朝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半个小时不到便将一切处理妥当。
楚皓来至帐外一看，心中大为感叹，只是片刻功夫，栅栏内便捡起一座以钢铁为支架的四方平台，也不知地域王朝是怎么临时找到这些材料的，之间平台全以铁板铺成，四边的边长足有二十米，总面积不下于400平米。
平台地下，一字排列着八张桌椅，显然是为楚皓等人准备的，连即将出战的三位客卿坐席也没拉下。
孟泉领着已然收回三只铁尸的楚皓与瑶琴走在最前列，后面跟着的是两位紫袍老者，三位即将出战的客卿则吊在最后。
八人主次分明地行至坐席前，孟泉先给楚皓两人让座后才坐下，紧跟着两位紫袍老者也就座。
后面的三位客卿则在性急的林凯牵头下，径直往平台走去。
孟泉见状不由眉头一皱，继而呵呵笑着对楚皓道：“楚先生，您看是先切磋还是再用些茶点？”
楚皓淡然道：“在下呆会还有事待理，先切磋吧。”语毕再次招出三只二炼铁尸，发出指令让它们上台。
随着三铁尸脚踏台阶的声音不断响起，现场气氛渐趋紧张起来。
待三只铁尸上台站定后，已然先一步立身台上的三位蓝袍老者同时朝楚皓拱手道：“楚先生乃客人，先请出招吧。”
楚皓摇头道：“客不欺主，还是你们先请吧。”
林凯似乎有点急不可耐，摆手打断另外两位的继续客套道：“请两位暂为老朽压阵，老朽先去掂量下这三只死物。”
夏许二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同时读出对方眼中的无奈，苦笑一声各自取出武器，站在原地谨慎地看着林凯向三只铁尸逼近。
夏明的武器是把厚背大刀，许波的则是一杆紫纹长枪。
林凯手中拎着的是柄长剑，别看他先前一直火急火燎的，此刻一进入战斗状态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静至极限的气息，给人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感。
楚皓见状暗自点头，能于顷刻间压下一切负面情绪顺利进入最佳战斗状态，这林凯果然不愧为武王级高手。或许只有这样的对手，才能为自己探出二炼铁尸的极限。
想到这里，楚皓不由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满怀期待起来。
暗中对铁尸下达不惜一切代价击杀林凯的指令后，楚皓便专心地喝起茶来。
为防大脑在危急之际本能地发出指令干涉铁尸的战斗，楚皓一边将寂杀之境的笼罩范围压缩至身边两米之内，一边没话找话地跟坐在身边的孟泉唠起嗑来。
孟泉表面上客套地“哼哈”敷衍着，实则注意力早已转移到即将开战的台上。说实在的，现在他的心情比台上的林凯还要紧张。
瑶琴到现在也还没摸清楚皓的真正实力，此刻也患得患失地紧盯着台上。
另外两位紫袍客卿也期待着结局的到来。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谁透漏了风声，此刻栅栏外正密密麻麻地围着无数地域王朝属下，而且还有大量后续人员快步赶来，这也难怪，武王在大陆上普通武者的眼中，已是最为顶尖的存在，能有幸观看这等层次的搏斗，谁会不动心呢。
楚皓根据炼制时间的先后，以数字对二炼铁尸们进行了简单编序，台上的三只铁尸乃最先炼制的一批，分别为1号，2号，3号，此刻成品字形站位，最靠近林凯位置的是1号。
林凯见三只铁尸对自己的逐步逼近毫无反应，不由更加谨慎起来，虽然它们此刻的表现跟普通僵尸战宠没什么两样，但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感到没谱，既然身为主人的楚皓如此信心十足，那这些铁尸就肯定具备某种奇特之处。
小心翼翼地欺至一号身边两米之处后，见它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林凯眉头一皱歇步止身，又有片刻后当即决定率先发起攻击。“呛！。。。”的一声抽出长剑，犹如蛟龙出洞般径直刺向一号的额头，经验丰富的他知道，大脑是死灵生物的唯一致命之处。
这一刺他旨在试探，仅使出三成力。表面上杀气凛然实则破坏力并不强，不过林凯对战气的把握早已到了收发由心之境，随时能将这一刺化虚为实，倘若一号不躲不闪，势必会被一剑穿头。
楚皓依旧在谈笑风生，一号照样保持着固有的木讷表情。林凯脸上先是疑惑，待确认剑尖已然推至1号额前十公分处后，顿时狂喜地急运战气，力量由三成瞬间转至七成，他有绝对的自信，此刻纵然是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何况对面的只是一直毫无智慧的死灵生物。
眼看着破空而至的剑尖就要对穿而过，坐在台下的两位紫袍老者脸上立即一松，孟泉更是嘴角露出笑意，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正待就嘴轻抿，突然笑意转为愕然，继而满脸不可置信地全身巨颤，连杯中茶水溢在腿上都忘了擦拭。
之间此刻的1号，猛地纵身跃起，以胸口迎向来势汹汹的剑尖，同时临空探出双手，握向因为来不及变势而径直破入胸口的剑身。
就在手掌与剑身相触的刹那，林凯顿时全身狂震，继而骇然欲绝地发现自己竟变得酸软无力。
偏偏这个时候，另外两只僵尸突起发难，犹如恶狼般往自己扑来，全然不顾夏、许两位客卿的飞身拦截。
一时间，台上人影兔起鹘落，那些实力较差的栅栏外围观弟子，只觉眼睛一花，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静，令人窒息的静。
不管是台下还是台上，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场切磋会演变成这样，一招之间便三伤一死。
只见此刻的台上，2、3号两只铁尸，四臂尽皆硬生生地突入林凯胸口，四只手掌更是贯胸而过，其中一只手掌更是握着一颗已然被捏碎的心脏，另外三只手掌也全是内脏碎末。
不过这两者铁尸付出的代价也同样巨大，脑袋分别被夏、许两位客卿的武器削得飞跌而起，落往台下，将地面砸出两个深坑。
林凯双目怒凸，张口“咯咯。。。”作响，似乎想要向夏、许表达些什么，可惜这样做的结果除了不断喷出血沫外根本发不出一句声音，一番努力无果后，最终脑袋一垂，满脸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后依旧立在台上，任凭尚且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四只尸臂从胸间狂涌而出，化为血雨洒在台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急速弥漫而起，台下坐得最近的楚皓似乎被熏得难受之极，吼间一阵上下滚动，几乎在孟泉溢出茶水的同时，急速端起桌前茶杯大口鲸吞起来。
一直将大部分心神放在楚皓身上的瑶琴，发现楚皓每咽一口茶水，脸上便苍白一分，顿时意识到楚皓肯定受了某种暗伤，用眼角余光瞄了眼孟泉与两位紫袍老者，察觉到他们有迹象转首看向楚皓后，赶紧一边端起自己的茶杯递向楚皓，一边故意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声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惊醒孟泉等人。
刚才1号被贯穿胸口后楚皓并没什么一样感觉，但2号与3号脑袋被削后，他立即赶到大脑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痛，继而吼间一咸，知道肯定是契约反噬在作怪。未免被孟泉等人看出破绽，顾不得失态赶紧端起茶杯接住脱口而出的鲜血，然后装作饮茶将血液尽数吞进肚中，以此抹除一切痕迹。
三只铁尸这次的行动，不仅大出孟泉等人的意料，连楚皓也是始料不及。否则他绝不会任凭三只铁尸胡来，以这种让自己付出吐血代价的方式取林凯性命。看来这一切很可能跟刚才下达指令时用的“不惜一切代价”这六个字有关，不然铁尸在跟钢齿巨象幼崽战斗的时候总是先保护自己，根本不会出现如今这种以命搏命的情形。
突然。。。
第九十六章 心态蜕变
这时耳边传来瑶琴的询问，楚皓闻声心中一动，正待借机圆谎。
突然，一股熟悉的能量从颅骨中急涌而出，迅速往大脑深处浸润，先前的刺疼遇到这种能量犹如阳春融雪般烟消云散，顷刻功夫，整个人不仅一扫刚才的不适，反而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刚才那能量楚皓太熟悉了，正是宇骨收集来的能量，想不到它们还有治疗契约反噬的功效，就是不知这种治疗会消耗几格能量，看来得尽快找个时间仔细研究下。
思及此处，楚皓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待明天摸清铁尸的情况再来理论。
思及此处，楚皓放下空杯，轻咳一声道：“刚才闻到血腥味，哮喘这个老毛病又发作了，不过我已经压制下去，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
瑶琴闻弦知意，转首向孟泉道：“孟先生，外子一时失手，竟然害得林客卿丢了性命，真是过意不去，早知这样，刚才就不切磋了，唉。。。依拙妇看，今天这场切磋还是到此为止吧，若是再战下去，恐怕还会有悲剧发生，不知孟先生意下如何？”
孟泉并未回话，只是眉头深锁地紧盯着手中的茶杯，仿佛正在研究杯中茶水般。
这时台上的二人收回武器，望着两只依然矗立不倒的2、3号铁尸，再看了下挂在林凯尸体剑上的1号，满脸忌惮地望了眼楚皓，接着将目光转至正眉头紧皱的孟泉，见后者一言不发，夏明只得硬着头皮道：“杀人偿命，楚先生还是亲自上台跟老夫战一场吧，否则。。。”
楚皓闻言脸一寒，手臂一甩，脑中立即发出收回3只铁尸的意念，只见五道白光一闪而逝，台上三只铁尸加上已然落在地面的两铁尸首级瞬间消失，继而冷声道：“偿命？阁下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语毕手臂再次一挥，起道召唤之门顿时呈现，片刻后楚皓身边便围在七只铁尸，分别为4—11号，场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孟泉等人见状系数倒吸口冷气，栅栏外一些沉不住气的围观者更是惊呼出声：“又是七只，天啊，他不是唤王么？怎么能签订10只战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骨徒大陆上召唤职业的四阶以下修为者，最多能签订10只同阶战宠，而一旦突破至唤王，则签订的战宠数量立即减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可楚皓却能铁尸召出7只战宠，加上刚才收回的3只，不言而喻，楚皓签订的最大战宠数量为10只，乃普通唤王的两倍。
面对这个情况，别说地域王朝这边的人，就是瑶琴也是大吃一惊，不同的是，她吃惊过后则是大喜，而孟泉等人则是更加忌惮。
瑶琴发现孟泉脸上的表情由先前的故作不闻转为犹豫不决，立即趁热打铁道：“拙妇自从突破至武王后，一直想找位同阶高手切磋下，既然夏客卿兴致这么高，今天就有拙妇陪你过上几招吧。”说完环眼看了众人一眼，意有所指道：“遗憾的是，贵方如今只剩五位武王高手，不能让拙妇生出背水一战的决心，否则这场切磋势必更加精彩。”语毕起身拔剑，剑光犹如一道青泓，冲天而起，众人被耀得一阵眼花，无不心下暗喝：“好一柄宝剑！”
同时那番话也是在点醒众人，没有八位同阶告诉围杀，你们根本留不住我，今天你们要是把事情做得太绝，地域王朝以后就等着承受一位武王级高手的疯狂报复吧。
孟泉既然能担任这场行动的总指挥，又岂会听不出瑶琴话中的威胁之意，沉吟良久，突然问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楚夫人的易容术几达臻镜，不知跟几百年前的千面人魔有何渊源？”
两位紫袍老者与夏、许二人听了这话后心情顿时跌落谷底，他们已经隐约猜出孟泉话中的意思，瑶琴现在虽然是个武王，要是背后没有强大势力的支持，地域王朝倒也不用太过在意，因为只需派出一位“地武”便能将她击杀。可要是她还懂得千面人魔的易容术，事情就变得麻烦了。千面人魔的易容术可是只有天武才能识破的，而地域王朝根本就没有天武高手，她要是仗着易容术潜伏起来，专门伺机暗杀地域王朝武王级以下的高手，那么产生的威胁绝不下于一名“地武”。
地武对于金牌家族以下的组合来说之所以恐怖，就是因为“无人能制”这四字，骨徒大陆一直流传着“地武”与“东升”的典故。
据说一千多年前，出现了个散修地武，当时有个名为“东升”的金牌家族想招揽他，结果不知怎么回事闹翻了脸，那名散修“地武”在“东升”仅有的两位“地武”全力拦截下，将那个金牌家族中所有的武王系数击杀后扬长而去，从此以后，只要“东升”中有人突破至武王，他便将其击杀，使得“东升”近两百年来没有出现出现过一位“武王”。
待那两位“地武”过世后，东升瞬间沦落成一个小型实力，彻底淡出骨徒大陆这个舞台。
因此，骨徒大陆上所有势力都有个潜规则：凡是无法彻底摧毁的目标，绝不能轻易得罪。这也是为什么银牌家族见了武王便待为上宾，铜牌家族见了武帅也极为客气的原因。
倘若瑶琴真能凭借易容术躲过地武的追杀，那么，她将成为所有金牌以下家族的噩梦。
想到这里，孟泉及四位客卿仿佛一群正在接受法官宣判的罪犯般，无不紧张地望着瑶琴。
瑶琴嫣然一笑，反问道：“孟先生认为这个问题拙妇有回答的必要么？”
孟泉闻言一愣，继而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楚夫人说得对，是老夫急糊涂了。”其他人闻言也立即恍然。
的确，这个问题根本就不该问出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从瑶琴口中得到的肯定是他们不想听的答案。
人家又不是傻瓜，难道还会自己承认没实力威胁你们地域王朝，这不等于自寻死路么。
瑶琴道：“拙妇这易容术至今还没被人识破过，不知孟先生是如何看出的？”
孟泉闻言也跟着呵呵一笑，原话奉还道：“楚夫人认为这个问题老夫有回答的必要么？”
瑶琴娇笑道：“真是现世报来快啊。”
两位紫袍老者闻言顿时大喜，暗忖：“既然护法以武王身份都能识破她的伪装，那她易容术根本就逃不过‘地武’法眼，根本不足畏惧。”
心中正想着，耳边却传来孟泉放行的声音：“楚先生既然还有事待办，老夫就不耽误你们了，请便吧。钱客卿，施客卿，我们一起送送楚先生夫妇吧。夏、许两位客卿在此处理林客卿的后事。”语毕起身头前带路，向栅栏外行去，闭口不谈为林凯报仇之事。
两位紫袍老者听孟泉点了自己的名，只得压下满心疑惑，亦步亦趋地跟在孟泉身后，以最高礼节为楚皓两人送行。
围在栅栏外的地域王朝弟子们见状，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过道，悉数以尊敬的眼神目送楚皓离去。
那位先前待楚皓进来的老者此刻也正站在人群中，口沫横飞地轻声对身旁同僚们描述着自己与楚皓接触的点点滴滴，为了显示自己如何慧眼识英雄，自然少不得一番添油加醋。。。
进去时默默不闻，出来时声威赫赫。面对这样的变化，走在人群中的楚皓并无太多拘束，脸上一直保持轻松自然之色。
击杀妖兽狈弧后受到几位武将极力推崇时，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强悍实力带来的好处，中间跟夏侯家族的不断接触，以及后面跟寒凌仙子的谈判，让他进一步体会到强者的魅力，不过那时他还显得比较稚嫩，不得不以“故作强势”来武装自己，而如今成功击杀一位武王后，楚皓顿时感到全身一松，仿佛瞬间褪下虚伪的面具般，感到轻松无比，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虚张声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因为自己，已经获得初步自保的本领，现在的骨徒大陆上，应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有句话说得好：“自信源于实力，实力产生魅力。”此刻的楚皓，在心态上终于完成从平民向强者的转变。
走在身后的瑶琴，突然发现楚皓仿佛变了个人般，整个人于不经意间洋溢着一种夹杂不羁与飘逸的气质，先前模仿的“刻意”痕迹再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然与洒脱，见到楚皓这种变化，瑶琴感到欣慰之极，暗暗感慨道：“他终于完成了心态的转换，从一个青涩小伙，蜕变成一个能遮风挡雨的男人，目前欠缺的仅是一些上位者的见闻与常识，只需自己将脑中记下的重要信息灌输给他，不出几个月，他便能成为大陆上的一颗耀眼新星。到那时自己也该重新进行角色定位了。”
瑶琴确实是个睿智的女子，她很懂得把握方寸，知道所有男人都极为反感喜欢事事占据主导地位的女子，要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那么以后遇上任何事，她只能给出中肯建议，绝不可影响他做决定。
出了地域王朝的营地，别过孟泉等人后，瑶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对楚皓心态转变这件事肯定，接着断言道：“以后不管跟什么贵族接触，只要你能保持这种不羁的心态，在气势上就一定不会处于下风。”
第九十七章 事后余波
楚皓没想到她不先问自己能签订十只铁尸的事，反倒极为在意这所谓的心态，不由笑道：“‘三代培养一个真正贵族’这句话我还是听说过的，我现在虽然心中放下了包袱，但那些贵族礼仪还是一窍不通，以后怎么做你还得好好教教我，说实在的，对于那种举手投足间都能显出极深涵养的真正贵族，我是非常羡慕的。”
瑶琴摇头道：“楚皓，羡慕那些真正贵族是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贵族气质也是一种精神力的表现，跟武者的‘霸’、‘势’甚至‘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利用好了绝对比强悍武力带来的效果要好得多。但是，你应该跳出以前思维的桎梏，不要去刻意模仿别人。”
楚皓并不笨，以前在瑶琴面前显得低调，只是认为自己的见识不足，加上她又一直表现得很睿智，无形中便产生依赖思想，现在有了足够的实力，自信心大涨，以前那种遇事习惯独自解决的思维再次复苏，稍一沉吟便领悟瑶琴的话，呵呵一笑道：“你说得对，我就是我，只要充分挖掘“自我”，就一定能形成属于我楚皓的上位者气势。哈哈，平民百姓倘若强行拿人东西，那叫‘抢劫’，上位者强行拿人东西则被称为‘征用’。同样的举动发生在不同人身上，之所以会被赋于不同的定义，说来说去还不是‘实力高于一切’么？只要有了强悍的实力，便能打破一切成规旧习，重新制定属于自己的规矩，‘贵族气质’也不例外，总有一天，我要让整个骨徒大陆上所有人都来模仿学习我。”
瑶琴虽然觉得楚皓的口气有点太大，但现在正是他巩固自己信心的最佳时机，自然不会泼冷水，微笑地看着楚皓在那里“自我陶醉”，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多年以后楚皓还真地实现了这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