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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355节

  第844章 打的他们终生难忘
  但这件事情究竟是驻蒙苏军自己搞出来的,还是从莫斯科得到了什么指示,杨震却是难以断定。斯大林为人的眼皮子虽然有些窄,战略眼光也差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无知到这种程度。而且,苏军高层可不都是酒囊饭袋。虽说肃反还在进行,但苏军高层之中还是有人敢说话的。
  总兵力不过两万多的蒙古人民军和几十万的抗联相比,谁更能牵制数量庞大,装备精良的几十万日本关东军,保持其在未来大战之中东部边境稳定,对于苏联人来说结果是毋庸置疑的。杨震甚至一直在怀疑这件事情,是苏军驻蒙军队在蒙古高层鼓捣下擅自做出来的。
  那位身为蒙古人民革命党第一书记、人民军总司令的乔巴山的为人,杨震虽然不清楚,但后世也多少看过一些此人的资料。这个踩着同伴和战友被苏联人肃反尸体上来的人,野心还是相当大的。
  这个家伙为了向上爬,对苏联人俯首帖耳不说,还利用肃反的机会,借助苏联人的手,除掉了自己大部分拦着他向上爬的战友和同志。对于这种人来说,不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听到王光宇提到进入到兴安北的蒙古人民军,杨震眼中的厉光一闪后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打了再说。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认为我们是软柿子随便他们捏。利用我们眼下正处于战时,对他们的这种做法无法采取行动,给我们来一个既定事实。”
  “他以为我们现在无暇他顾,对于他们吞并我们领土的贪婪行为只能默认?那么他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这个人自问什么都不怕,但有一点,就怕被人将来骂做背祖忘宗,被人骂做汉奸、卖国贼。”
  “老王,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今天我们退让,他们能趁机索要兴安北省,明天就可能要染指兴安南和兴安西,直到整个大兴安岭西麓。甚至还有可能惦记着嫩江、热河、绥远,乃至新疆和青海,所有蒙古族聚居区都可能是他们的目标。”
  “尤其是在认为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强大主子撑腰的人,野心都是无止境的。这种风头,必须扼制住。我不管打了狗之后,他们的主人会有什么表现。但我只知道,中国领土虽大,但是没有一寸是多余的。祖宗留下来的土地,我们必须要守住。就算是冒着再大的风险,我们也要在所不惜。”
  “人不自量力的时候,胃口总是很大的。今天我们默认,他们明天就会手伸的更长。如果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对于他们的入侵行为不闻不问,那我们与伪满的那些汉奸还有什么不同?还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让总指挥和李政委在哈尔滨,与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交涉了。这件事究竟莫斯科在后边策动的,还是驻蒙苏军在蒙古高层鼓动之下的未经请示、擅自行动,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至于你这个西线总指挥,这段时间不要考虑南线了,集中精力对付这帮王八蛋。无论交涉的结果怎么样,你这边都要做好打的准备。你老王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这点王八蛋,还不够你老王塞牙缝的。至于怎么打,我就送给你就一句话,那就是打的越狠越好。”
  “你先不要着急,待五师迂回到位之后再动手。独立一旅兵力太少,我们还要固守海拉尔一线,不能全部北调。等五师赶到,如果这些蒙古军队过了限定的期限还不退出去,就干净利落的将这些人全部消灭。”
  “记住,对付恶狗的办法,就是一次性将他们彻底的打疼。让他们一见到我们,就夹着尾巴逃跑,终生不敢东窥。不仅要打的他们这辈子不敢,就连下辈子也不敢在有染指我们国土的念头。”
  “但在部署对蒙古军队进行合围的时候,一定要防范蒙古境内的苏联驻军。尤其是驻扎在乔巴山一线的苏军这个编有坦克旅和机械化旅各一个、两个重炮团,外加一个步兵师的装甲集群。如果苏军要支援进入满洲里一线的蒙古军队,第一个出动应该就是这个装甲集群。”
  “独立第一旅目前只装备了反坦克火箭筒,还没有来得及换装无后坐力炮。不过五师已经换装了无后坐力炮,我在给你空运补充一部分。还有刚刚列装的二十三毫米双联装高炮,我也给你调过来两个营。”
  “如果苏军入境支援蒙古军队,你们不要有什么忌讳,一样给我往死里打。让他们知道,中国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满清,而我们更不是当年的东北军。对待任何的敌人,都不会畏惧,更不会后退。”
  说到这里,杨震看了看脸上微微显露出担忧神色的王光宇,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与苏联翻脸吗?不要怕,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我和你保证再过两个月,苏联人恐怕就自顾不暇了。到时候谁求到谁,那就不一定了。你们这边打的越好,政委那边对苏谈判的工作进行的也就越顺利。”
  “至于正在翻越大兴安岭的一师,立即停止西进。一师以及配属部队就地直接南下,立即抢占阿尔山至泰来一线。至于通过铁路开进的四师则以最快的速度排除日军埋设在滨州线上的地雷,立即加速西进。抢占新巴尔虎左旗、喜扎葛尔旗一线,与一师对王爷庙一线成左右夹击之势。”
  “命令航空兵从现在开始,动用一切手段,不分二十四小时对二十三师团南撤的部队进行全天候的轰炸。同时对调集部分兵力白阿铁路沿线各站,包括铁路线在内进行大规模的空袭,重点就是南兴安铁路隧道。”
  “既然我们在地面上已经来不及追击,那么就让这个二十三师团南撤的时候,不死也要脱成皮。我看是他们的腿快,还是我们的炸弹和子弹快。”
  说到从自己手中溜走,并制造了血案的日军二十三师团,实在压制不住心头怒火的杨震少见的破口大骂道:“这些该死的蒙古人,我日他奶奶的祖宗。我他妈的活到现在这个岁数,除了日本人之外,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要不是他们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我们又岂能让那些畜生屠杀了我们这么多的骨肉同胞后,大摇大摆的溜走?这是耻辱,不单单是你我,更是整个抗联,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
  “一个总人口不过七十多万的几个蒙古部落而已,挟洋自重利用外国人撑腰,据我中华之百余万平方公里的领土称孤道寡、建国不说,既然还胆敢狗胆包天的窥视我们其他的国土。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了苏联人的撑腰,他们连狗都当不成,老子一个师就。”
  “他们别把老子惹急眼了,否则老子连他们的乌兰巴托一窝给他们端了。我到要看看这个被当年北洋军阀打的鸡飞狗跳,差点没有灭亡的蒙古人民共和国,连白俄散兵都打不过的蒙古人民军究竟有什么能耐和我们百战雄师较量?”
  “还有那个乔巴山,别落到老子手里,否则老子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妈的,真的以为当了狗,背后有人撑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不是北洋政府,更不是自顾着自保,坐视国土被分裂的奉系军阀。”
  “既然几百年前,汉人能将他们赶出中原,打的他们终生不敢南下。满清能够让他们几百年内老老实实的俯首帖耳。十几年前,北洋军阀能打的他们俯首帖耳。难道我们这些人还比不了过去的明朝和满清的皇帝,还不如内忧外患的北洋军阀?”
  “还是那句话,中国领土虽大,但是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外蒙古的现状,我们虽然还暂时无法改变,因为我们还不能和苏联人彻底的翻脸。但是现在的内蒙古,我们必须要守住。不管是东蒙古还是西蒙古,都是我们中国的固有领土。而中国的领土,再也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再减少了。丢了东蒙古,我们就是整个中华民族的罪人。”
  说到这里,杨震想了想又道:“一向反应比较迟钝,动作缓慢的蒙古人这次反应速度这么快,除了诺门罕之战后,他们对关东军的动向保持了相当高的警惕之外,这其中恐怕还有内鬼的策应。”
  “自外蒙独立以来,这个所谓的蒙古共和国为了扩充实力,其对内蒙古诸部渗透的一向很深。尤其是苏联境内的布里亚特蒙古人,依仗着与东蒙古人同种,语言相同的优势,进入东蒙古地区的很多。这些人中间应该掺杂了大量的苏蒙间谍。”
  “我将陈泊调过来配属给你,整个兴安岭以西是时候该打扫打扫了。与明面上的敌人相比,这些隐藏下来的家伙才更让后怕。还是那句话,打扫干净屋子,才好请客。至于现在,我们先进城去看看鬼子造的孽。”
  对于至少现在是自己名义上盟友的这些蒙古军队,趁日军南撤之机捞上一把的举动,杨震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否则杨震也不会少见的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连最基本的涵养都不顾,如此的失态破口大骂。
  如果平日里,对这些蒙古人的举动,他尚可容忍还可以慢慢的交涉。但眼下,面对着数万居民被屠杀一空,已经成为一片万户萧疏鬼唱歌鬼城的海拉尔城,杨震无论如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第845章 不死不休
  而更让杨震愤怒的是,这些蒙古军队既然已经渗透到了大兴安岭腹地的牙克石一线,想来应该在二十三师团收缩之日开始,就已经行动。他们既然抢在海拉尔一线日军全线撤退的头一线便渗透到牙克石,那么对于二十三师团在海拉尔的举动绝对不会一无所知。
  如果这些已经进至海拉尔河北岸的蒙古军队哪怕是象征性的出击一下,曾经在诺门罕与苏蒙联军有过交手,受过切肤之痛,而且又是在急于撤退的情况之下的二十三师团绝对不会还有那个胆子,没有丝毫忌讳的大举屠城。
  尽管诺门罕之战,所谓的蒙古军队与配属给二十三师团指挥的伪兴安军一样,都处在打酱油的角色。但对于一支已经无心恋战的军队来说,尽管也许不会太多,但也会多多少少的形成一定的威胁。
  但这帮王八蛋坐视二十三师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海拉尔一线大举屠城,却是对其不闻不问。而是利用二十三师团全部收缩至海拉尔一线这个难得的机会,继续向东推进。这种不顾别人生死,只顾着自己占便宜的举动,在杨震看来活埋了他们都不会解恨,骂他们都是轻的。
  发泄了一通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杨震接过小虎子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后,一带马缰向十公里外的海拉尔疾驰而去。王光宇见到杨震上马,也不敢停留,马上上马跟上。杨震的专车,还留在哈尔滨。这个时候想要从机场进入海拉尔,就只能骑马了。
  当杨震一行人进入海拉尔后,看着满城的残垣断壁以及尸骸遍地的情境,杨震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铁青。尤其是在一条街上,看到被钉在栅栏板上那一排婴儿幼小的尸体和一个肚子被掏开,胎儿被丢到锅里面煮熟的孕妇尸体后,杨震的牙咬的咯噔咯噔直作响,眼睛里面两滴泪水滑落而下。
  而坚持要跟着来的袁芷若,则早就已经坚持不住,刚一进城就被眼前的惨状,以及刺鼻的血腥味弄的吐得稀里哗啦。那些军区政治部电影组的工作人员则是一边的流泪,一边按照杨震的命令,将眼前的场景拍摄下来。
  而相对于杨震一行人来说,要贴近拍摄和仔细拍摄的他们受的刺激则是更深。地上那些被钉在地面上,被卡车碾成肉饼的尸体。街道两边一排排的人头,还有海拉尔河拐角处那被水流冲到此处的成堆尸体,要是换了一般心理脆弱的人,恐怕早就受不了刺激崩溃了。
  但为了将这些日军的罪证记录下来,让全国人民知道日军所犯下的暴行,让全中国的老百姓知道发生在海拉尔的这幕惨剧,这些电影摄制人员还在坚持着。一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一边不停的拍摄着面前的惨剧。
  而他们的最高首长,杨震此时就站在原本属于整个海拉尔城区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看着街道两边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房子,以及街道上堆积如山的尸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然而他身后的张子雄却看到杨震的手,在微微的哆嗦。
  自以为在战场上见惯了尸山血海,早已经锻炼出铁石心肠的杨震,在见到满地的百姓尸体后,却是心一直在颤抖。老人、孩子、妇女,满城数万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有剩下,几乎全被杀绝。而自己却没有能让那个罪魁祸首跑了,杨震甚至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罪人。
  正在清理尸体的独一旅部队,见到杨震到来,都自觉的放下手中的工作,站在杨震的周围。杨震看的出,这些干部和战士眼睛都是通红的,大部分的人都哭过。一个曾在杨震亲自指挥之下,参加过群策山战役的老兵出身的副营长,在见到杨震以后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悲伤,当即哭出声来。
  这个副营长满脸泪水的看着杨震:“首长,连一个都没有剩下。整个海拉尔数万的老百姓,除了那几十个被侦察兵营救出来的孩子之外,连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几万人那,连一个活的都没有找到。”
  “首长,他们怎么能下如此的毒手,这些可都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啊。还有那些吃奶的孩子,甚至连路都不会走、话都不会说,又那里能威胁到他们了。首长,要报仇啊,为这满城的几万惨死的老百姓报仇啊。”
  他这一哭出声来,周边的战士瞬间哭成了一片。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哭成一片的独一旅干部和战士,杨震也强忍住心头的悲伤。等战士们都发泄完了,杨震才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与其在这里哭泣,还不如打起精神来想着怎么为海拉尔屈死的这几万百姓复仇。我要你们记住,你们将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做到什么位置,都不要忘了今天的海拉尔发生的所有一切。”
  “不仅仅你们,我们所有的抗联将士,永远都不要忘记那些两条腿的畜生,对我中华民族犯下多大的罪行。我要你们记住,那些对我中华民族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人,无论他们跑到天涯海角也不要放过。”
  “你们要记住,不管是吃奶的孩子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只要是中国人,这些两条腿的畜生就不会放过的。因为只要是中国人,哪怕就是他们眼中的顺民或是婴儿,也会被他们看成威胁。”
  “我们今后永远也不要放下手中的枪,因为只要你放下手中的枪,就是人家板上的鱼肉,想什么时候杀你,就什么时候杀你。即便是顺民,他们也不会放过。因为你是中国人,在他们眼中连牲口都不如的中国人。”
  “你们要永远的记住这里,永远的记住这些遇难的同胞。无论犯下这种罪行的人是什么职务,无论他是什么人,就算是二十三师团的普通一兵也不要放过。无论是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说到最后,杨震用几乎自己可以发出最大的声音,面对着独一旅所有的干部、战士,甚至有些声嘶力竭地喊道:“绝不放过一个畜生,无论是天涯海角,也要不死不休。我要你们以血洗血、以牙还牙。”
  杨震的话让刚刚还弥漫着悲愤气氛的全体官兵的精神一振,随着他的声音,全体官兵不约而同的怒吼道:“绝不放过一个畜生,无论是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无论是天涯海角,不死不休。以血洗血、以牙还牙。”
  等全体官兵的声音落下,杨震抬起同样血红的眼睛,转过头推开身前的战士,以及见他要亲自动手,上来接替的张子雄。弯下腰轻轻的掏出毛巾擦干一个被刺刀钉在了门板上孩子的尸体小脸上的血迹,亲自抱起尸体转过头声音变的很平静的对着身后的干部、战士道:“现在,让我们的乡亲们入土为安。”
  杨震亲自动手,身后的王光宇等一众高级干部纷纷的弯下腰,抬起尸体向城外利用日军修建的反坦克壕临时改成的墓地走去。仓促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棺木,甚至连一席草席和白布都没有。所有的尸体,只能简单的下葬。
  尽管杨震亲自带头,尽管独一旅已经先清理了一天,尽管全旅上下除了警戒部队之外全部出动。但连同被抛弃在海拉尔河中的尸体数量太多了,还有很多被日军用战刀砍下头颅的尸体,为了尽可能的保证全尸下葬还需要临时的拼凑。
  还有地上那些被汽车碾压的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尸体,甚至需要人一点点往其起。所有的官兵动作都很小心,生怕惊醒这些遇难的同胞一样。独一旅几乎不眠不休干了整整两天,才将整个海拉尔城内的尸体清理完毕入土为安。
  尽管一个坟墓之中埋葬了几十具,甚至上百具的尸体。尽管没有举行任何的下葬仪式,所有中国人该有的程序已经简化到了极点。但由于遇难的人数太多,整个墓地在海拉尔城西排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至于在海拉尔以北的敖包山和北山之中,发现被屠杀的上万名劳工尸体,则因为实在无法外运,只能就地用炸药将整个山沟两侧的山坡炸塌后掩埋起来。杨震知道,作为日军西线几个要塞群之中最大的海拉尔要塞群,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多的劳工。
  眼前的这些应该只是所有被屠杀在海拉尔要塞的劳工中的一部分,恐怕更多的劳工被日军用毒气直接封死在那个要塞之中了。日军是不会允许这些要塞的秘密有一丝一毫的泄露的。不仅仅是面对抗联的威胁,就是所有的工程修建完毕一样要杀人灭口的。
  还有这片莽莽丛山之中,自从这个要塞开始修建究竟有多少劳工被屠杀,恐怕除了海拉尔日军司令部内那几乎堆满了大半个屋子被烧毁的资料之外,就只有谋划这一切的日军自己清楚了。
  这个海拉尔要塞群只是整个日军在侵占整个东北之后,修建的所谓国境防线第一期工程中的较大一个。从东起东宁要塞,到如今最西边的这个海拉尔要塞群,密布整个所谓满苏边境的大大小小的要塞群、国境守备地域,包括日军布满了几乎整个东北大大小小的野战机场和秘密仓库。
  这些所谓的军事设施究竟奴役了多少中国劳工,而其中又有多少劳工在工程完成后被屠杀,恐怕就是连日本人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唯一可以用来证明日军在东北犯下的累累罪恶的,就是那遍布了东北的万人坑。
  第846章 空中绞杀战
  将海拉尔所有遇难同胞下葬完毕后,杨震带着所有在海拉尔的官兵整整齐齐的站在墓地前,看着眼前的一大片埋葬这无辜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的同胞墓地,表情严肃的向墓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在他身后,所有参加的官兵全部举起了手中的枪支,按照王光宇的命令,向天鸣枪三声。向所有遇难的乡亲们,做最后的告别。所有人虽然没有喊什么口号,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隐隐透着杀气。
  这边杨震带着已经赶到海拉尔一线的所有部队为遇难同胞下葬,那边正在带着二十三师团主力,以及在海拉尔定居的日侨正仓皇向王爷庙、洮安一线撤退的日军二十三师团长西原贯治中将此时却是正在阿尔山以北三十五公里处的一处树林之中,对着师团参谋长川吴雄人大佐,还有高级副官立花启一中佐破口大骂。
  接到杨震的不惜一切代价对南撤的二十三师团,实行空中绞杀战的命令之后。抗联航空兵几乎是精锐尽出。所有已经形成战斗力的航空大队刚由江北学习回来,亲自赶到齐齐哈尔坐镇指挥的航空兵司令员方子翼亲自指挥之下,轮番升空作战。
  而武器库中的各种炸弹,除了绝密的一号特种炸弹没有使用之外,包括刚刚出厂的特三号炸弹和在一零七火箭弹基础上改装的空对地火箭弹全部都拿了出来。一是给日军最大的杀伤,二也是为了检验这两种新式炸弹的实战效果。
  抗联航空兵的倾巢出动,对于二十三师团的撤退行动来说无疑是痛苦的。这些新式炸弹再加上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空袭,让二十三师团的撤退行动变成了一场噩梦般的地狱之旅。对于二十三师团来说这场空中绞杀战,可谓是名至实归。
  此时身上军装沾满了泥土的西原贯治中将,那里还有他口中作为陆军中将应有的武士风度。刚刚被警卫冒死从正被敌机轰炸、扫射的公路上背到这里来隐蔽的西原贯治,此时可谓狼狈到了极点。面对着又一次被敌机炸的伤亡惨重、死伤一片的部队,西原贯治对这两个自己的部下,愤怒到了极点。
  要不是他们两个混球放纵师团两个胆大包天的作战参谋,以自己的名义下达对海拉尔屠城的命令,二十三师团何苦撤退的如此的被动。看着自出海拉尔第二天以来,几乎每天都大批量光顾自己头顶上的飞机,以及在这些飞机空袭之下死伤惨重的部队,西原贯治杀了这两个混球的心都有。
  这些不依不饶,间隔甚至还不到半个小时的飞机,每次来投下种类繁多的炸弹,还有那些威力奇大的燃烧弹,以及暴风骤雨一般的子弹,都要收获几十名,甚至近百名二十三师团官兵生命的抗联飞机。让二十三师团的撤退之旅,变成了一场地道的灾难。
  在抗联的飞机狂轰滥炸之下,自己那辆高级小汽车是不要想乘坐了。他西原贯治中将没有那么愚蠢,在敌军飞机追着屁股炸的情况之下,还乘坐小汽车那么明显的目标。早在刚一出海拉尔不久,就丢弃掉了。
  不仅仅是他这个尊贵的师团长的小汽车,就连二十三师团编制内的大部分火炮、战车、汽车,这一路上不是能丢的几乎都丢光了,就是被抗联的飞机给炸毁。甚至就连侨民和伤员,都是走一路丢一路。侨民中的老弱妇孺,几乎全部都丢光了。
  配属二十三师团的一个战车联队,除了在牙克石一线的之外。仅带出来的,原本用来在必要的时候,断后掩护的十三辆最新式的九七式坦克,除了三辆因为故障和油料的问题被放弃之外,其余的全部在空袭之中被击毁。
  而那些在空袭之中负伤的伤员,更是丢的一干二净。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在撤退时候只要受伤,如果伤势影响到行军,唯一的结果就是发上一枚手榴弹或是由他的战友补上一枪。因为没有人相信这些重伤员,会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之下安全的撤走。
  至于沿着满洲里至王爷庙一线公路两侧,大量被飞机炸死的马匹和人员的尸体,更没有人会停下脚步去掩埋。或是按照日军的传统,将尸体火化之后都带走。对于二十三师团上下所有的官兵来说,尽快离开这条已经成为地狱的撤退道路,脱离这场噩梦,是他们心中最急切的事情。
  每一次空袭结束之后,没有人敢在停留下来掩埋或是火化尸体。因为下一波次的空袭,也许会在半个小时之内,或是十五分钟之内来临。抗联空袭密度之大,时间间隔甚至不够他们挖上一个坑,将阵亡者掩埋起来的。
  而且对于撤退的日军二十三师团来说,在这条眼下已经布满地雷的撤退路线两侧,他们也很难找到一处能够让他们安全掩埋或者火化死亡官兵的地方。除非他们愿意冒险,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抗联的航空兵在不间断的对二十三师团南撤的部队空袭的同时,利用运输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之下在二十三师团南撤路线上空投了大量的各种地雷。其空投的地雷数量之多,种类之丰富,几乎已经让抗联投掷的种类繁多的炸弹折腾的有些神经了的二十三师团,更是达到了上下草木皆兵地步。
  公路是敌机空袭的主要目标,躲在这里不动弹那是只能干瞪眼等着挨炸或是被一颗那种让人死的异常痛苦的燃烧弹,直接就地火化。但要是往公路两边躲避,却无法躲过那些被飞机空投下来的地雷。
  相当一部分的官兵不是伤亡在空袭之中,而是为了躲避空袭卧倒时候伤亡在这些地雷之上。而相对于死的痛快一些空袭,这些地雷带给二十三师团官兵的是更大的痛苦。因为在这种到后来已经近似于半溃退的行动之中,负伤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与挨上一枚炸弹或是被燃烧弹就地火化相比,这些大多数只能炸断人腿或是跳起来在人腰部爆炸的地雷。让大部分因此伤亡的官兵,在临时之前要多遭一番更大的痛苦。身边其他人被这些稀奇古怪的地雷杀伤后的惨状,让很多官兵宁愿挺着在公路上挨炸,也不愿意脱离公路去找掩护。
  而抗联在这条公路上投掷的杀伤日军的武器之中,除了让人恐怖之极的那种即便用土也无法熄灭的新式燃烧弹,让日军官兵痛不欲生的地雷之外,抗联在空袭之中还使用了两种新式的,日军从来没有见过的爆破炸弹。
  将大量几公斤的小型炸弹捆绑在飞机机翼两侧悬挂的弹药箱内,利用飞机俯冲惯性将这些小型炸弹抛射出来。或是将弹药箱直接从中空抛下,在一定高度自行爆炸的弹药箱内散布出大量的小型炸弹。
  这种球形的炸弹虽说论起单个的杀伤力不如那些大吨位的炸弹,但是对于行军队列来说,由于其形成的恐怖弹雨的分布面广泛,杀伤力更在大型炸弹之上。常常一架飞机过后,地面上尸横遍野。
  而且这些炸弹往往很多都是延时爆炸的,明明看起来没有问题了。但等部队开始通过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爆炸。被这种炸弹击中的人不见得当场死亡,但却与地雷一样直接可以让你痛苦的走完人生后半辈子的旅程。
  还有一种就是那种尾巴后面喷火,可以直接从机翼下面发射的飞行炸弹。精度和杀伤力,远远的超过一般的小型炸弹。对于行军队列,尤其是车队来说,简直可以用超级恐怖来形容。而且这种屁股后边会冒火的炸弹,甚至就连战斗机都可以挂载。
  这种屁股后边会喷火的飞行炸弹,对于用来掩护行军队列的高炮和高射机枪阵地来说更是一场噩梦。原本面对着对手的空袭,装备了二十五毫米高炮和十三毫米高射机枪,在加上临时组织的大量对空射击的九二式重机枪的二十三师团高炮部队,试图用自己手头上的这些一向被日军引以为傲的武器,来阻止这些可恶的飞机对二十三师团的空袭。
  可却没有想到,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在对手花样繁多的空袭手段中败下阵来。三天的空袭下来,原本就装备数量不多的二十三师团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在对空作战之中几乎是无一能够幸免。绝大部分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都在对空作战之中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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