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注定无法解开的困惑

  那一瞬，宇智波斑消失了。
  不止是他，这整个幻术世界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归于虚无。
  正如琉璃预料的那样，宇智波斑再强大，也不可能让幻术自行运转四十年。
  那把剑，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
  “成功了。”
  琉璃欣喜地道：“镰刃大人，我们……”
  这时，她似觉察到了什么，心陡然绷紧，情绪颤抖。
  “你……为什么……”
  长剑刺穿了她的身体，但以忍者的生命力不足以致命，可在这一刻，琉璃清楚地体会到，镰刃身体内的查克拉疯狂流逝。
  生机仍在，灵魂却仿若残烛。
  “布都御魂么，呵，这才是斑的作风啊。”
  镰刃低低说道，声音微弱，却平静。
  布都御魂怎么了，这剑陪伴她十数年，只不过刚刚才知晓是属于宇智波的——
  宇智波？
  一股凉意从她心头升起。
  琉璃突然想起来，宇智波鼬的十拳剑，能够将所击刺之人的灵魂束缚在醉梦般的幻术世界中。
  大蛇丸，便是被永久封入酒葫芦，难以超脱。
  而这把不输于十拳剑的布都御魂呢，是否同样拥有难以想象的力量？
  这就是宇智波斑，几十年前最后留下的手段么？
  “他既囚禁了我，便只许他能解救我，好教我去看，他那个所谓无限月读的世界，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呵……”
  她声音渐渐无力，灵魂似在逐渐抽离。
  幻术世界的碎痕疯狂蔓延，转瞬间便逼近她脚下。
  早一点，如果早一点。
  琉璃心乱如麻，宇智波这个族群的东西，再提防都不为过，如果她早点知道它是斑的武器……
  或许，就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快离开，琉璃，它会伤到你的。”
  镰刃终于流露出焦急：“我死就死了，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么。”
  她伸手，将剑缓缓拔出，鲜血流淌，而似乎，琉璃的意识也被逼了出来。
  “不！”
  琉璃轻呼，可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不再受她掌控，她无力选择。
  她看到的，镰刃回过头，对她笑了笑：“我压制不住了。”
  和她别无二致的容貌，犹带着一丝解脱的恬然。
  琉璃张了张唇，眼前发生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真耶？幻耶？
  镰刃不会死在这里的，她还没将自己从现实世界带到这个忍者世界来，还没有把剑送给她，还没有留下那印着查克拉的精神卷轴……
  事情未来的走向不该如此！
  宇智波斑万花筒的瞳力，创造的近乎真实的幻术世界，终于彻底坍塌。
  时空破碎，咫尺转瞬化为天涯，琉璃眼睁睁地看着那长剑爆发出一股耀眼光芒。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无法接受。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镰刃，只是——
  灭族之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里，最后那个术是否为四属性的血继淘汰？
  埋藏在心中诸多疑问，根本没有时间提起，或许以后也无解惑的机会。
  她只能望着浮光掠影中淡去的那丝倩影。
  那是……
  在那剑的后方，她恍惚中看到的景象，显露出的，竟像是一片现代化建筑！
  琉璃怔住，如遭雷击。
  虽然只是冰山一角，模糊不清，却也分明不是忍者世界的产物，倒更像是……
  她上一世，所在的现实世界！
  当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世界出现了接点，很多猜测都变得有迹可循。
  所以……
  在最后的时刻，她低低自语，道出了她之前不愿深想，也最想问镰刃的问题：
  “我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就像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那样，同为一个名为因陀罗的人的转世。
  …………
  倒像是一场梦。
  可卷轴已经自行焚毁，而结下通灵术式时，布都御魂也不再有联系，她一时陷入沉默。
  “怎么了？”
  身旁，松月枫奇怪地眨了眨眼，“为什么又用通灵术？刚才的术失败了吗？”
  琉璃闻言一怔，她才注意到卷轴破开的土壤，似乎翻新没多久。
  原来，她在那个术里面困了那么久，现实也不过是一瞬么？
  “已经结束了。”
  琉璃沉默些许，忽地展颜笑开来。
  无法得到确切的结果，她索性也不再去想，起码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血继淘汰后面的路该如何修行，她大概有所思路。
  “你看，这家店铺一直都在呢。”
  雾隐村中，松月枫开心地说着，她眼中含着回忆。
  那是一家花店，时过二十年，琉璃只是隐有印象。
  “当初，我很喜欢那里的红莲花，完成了第一笔任务时，你为我买下的。”
  琉璃笑了笑：“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因为我一直有来啊，店主大叔人很好，他现在年纪大了，现在应该是他女儿在里面。”
  “……”
  一路上，松月枫轻轻诉说着，而琉璃大多是在听。
  曾经的点点滴滴，以琉璃两世的年纪，只是对小女孩的照顾而已，却没想到对方会深刻至此。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一路上，她能感知到有几股视线挥之不去。
  刚到雾隐村时并没有这种感觉，照美冥也不该派人来监视自己，倒更可能是松月枫？
  身旁，那抹红发下女子笑意柔和。
  琉璃默不作声，一道水分身悄然凝聚，出现在暗中那人面前。
  “你……”那人吃了一惊，作出戒备的姿势。
  琉璃审视地盯着他，对方是个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看不出起忍者的身份，所以疑点更大。
  “你跟踪她做什么？”
  那中年男子眼中同样充斥着惊疑：“你又是谁，村子里没有你这号人物！”
  注意到对方手中的小动作，琉璃冷笑一声，便欲动手。
  水分身只有本体十一的力量，却也并非一般忍者能够应付。
  “还有一个吗？”
  琉璃偏过头，在中年男子身侧又瞬身出一人，左手摁住了他抽出的苦无。
  “大人，我们并无恶意。”
  新出来那人连忙解释道，作为知晓琉璃身份的人，他额前隐隐沁出了冷汗。
  “我们奉命，保护松月枫大人，这些年松月枫大人一直受到暗杀……”
  嗡——
  对方后面的话，琉璃似乎听不得仔细了。
  与此同时，松月枫注意到，身旁这人气势陡然阴沉。
  “你没事吧，羽衣姐姐？”
  琉璃勉强笑了笑，却是怔然看着她。
  而另一处，那中年男子不满地问向同伴：“为什么拦着我，这里是雾隐村，就算她真有些本事，又能怎样？”
  “不，”
  那人苦笑回答，他紧绷的心勉强放松下来，“你不知道她的可怕，如果真杀了我们，村子大概不会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