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聪明丸初战
“来，把这件盔甲穿上。”回到居室的父子俩，细川信元正给聪明丸穿上一具小型的南蛮铠，这是专门给他量身定做的衣甲。
“嗯，不错！非常精神！”细川信元看着一身铠甲的聪明丸，满意的点点头。
“聪明丸！聪明丸！”这时，从门外传来织田犬急切地呼唤。
“母亲大人！我在这里！”聪明丸高声回应，织田犬顺着声音很快就找到了这父子俩人。
“三妹啊，你来了，看咱们的儿子精神不？哈哈哈！”细川信元还卖好的一指聪明丸，这次出阵他决定带着聪明丸一起去。
“殿下！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呀？聪明丸快脱下，快脱下！”没有想象中的赞同，反而是织田犬手忙脚乱的要把铠甲给他脱下。
“我不！我不！我要去战场！我要去战场！”聪明丸挣脱织田犬的束缚，向一旁跑去。
“站住，快站住！快把这个脱下来！听母亲的话，乖！”织田犬则在后面追赶，母子俩绕着细川信元，一个跑一个追的。
“我说三妹啊，聪明丸将来是要继承我细川家大统的，现在也应该让他历练历练了。”细川信元无奈的开口劝慰着织田犬。
“殿下，他今年才十二岁啊，这么小，您让他去多危险啊。”织田犬停下脚步，开始劝着细川信元。
“不小了，本多忠胜十二岁就初阵了，还讨取了一名武士。”细川信元反过来开始劝导织田犬。
“忠胜那可是天生神力，怎么能和他比啊！不行，不行，妾身绝对不答应！”织田犬也不依不饶的，就是不同意。
“我只是让他在旁边观摩一下，不会让他上战场的！你看看现如今的那些备队大将，哪一个不是他这个年纪就跟在了我身边，去亲身经历一下，去学习一下军略！”细川信元觉得织田犬太宠着聪明丸了，自己的得力战将都是从随身小姓一步步培养出来的。
“不行不行，这么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殿下您只说弥八郎这些人，您难道忘了也有像小西如清那样惨死的吗！”织田犬的眼泪都出来了，打仗可是会死人的，敌人的箭矢可不长眼，死于非命的小姓也大有人在。
“但你一直过分的宠溺，会影响他的一生！他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你看看奇迹丸，现在也独立的有模有样了，虽然伊贺迟迟拿不下，但他知道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去靠自己争取！聪明丸将来可是一家之主，如果能力不够，如何服众！”细川信元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许多。
“妾身只是希望聪明丸能元服后，再去战场！而不是现在这么小！”织田犬也开始嚷嚷着，这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争吵，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
“小？你哥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一城之主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在桶狭间之战立下赫赫战功了！”细川信元吵得脸红脖子粗，挥舞着双手，还不停地指向外面。
“但是…但是…殿下您为什么不能等到他成年呢！为什么！”织田犬说不过细川信元，眼泪已经止不住了，这是信元第一次这么吼她。
“我希望在天下平定以前，他能有机会去接触这些！而不是平定天下了，他坐享其成，待到有一天突发战乱而不知如何去应付！断送了我细川家的基业！”细川信元想到了历史上的丰臣秀赖，就是被他母亲宠溺惯了，使得秀赖极少露面，不通军政，就连见过他的人都很少。最后丰臣家灭亡在了大坂城战役中，这位“隐匿的总司令“、23岁的秀赖，与曾经辉煌过的丰臣家一起灭亡了，都好象是短暂的一瞬间。
“呜呜呜…呜呜呜…”织田犬捂着脸，哭坐在地板上，一句断送了细川家的基业，说的有些太重了。
“母亲…母亲不哭，孩儿会注意安全的，请您放心。”聪明丸乖巧的过来安慰着织田犬，看着痛哭的母亲，他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哎…”织田犬紧紧搂住聪明丸，不再说什么了。
“三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聪明丸平安带回来的。孩子大了，你也该放手了。”细川信元也上前搂住两人，轻声安慰着。这就是乱世，必须要尽早的去面对，才能活得长久。
“嗯…妾身理解…妾身只是…舍不得。”织田犬终于同意了，聪明丸就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
“好了，来，一起为聪明丸穿戴吧。放心，他的初阵只会是在成年后，这次只是去让他历练一番而已。”细川信元再次给了织田犬一颗定心丸，保证聪明丸处于绝对的大后方。
“嗯…来聪明丸，让母亲看看。嗯…不错，我的聪明丸最英气了。”织田犬温柔地帮助聪明丸穿戴衣甲，但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好了，我们走了，家里就拜托你了。”细川信元的大手按在织田犬的肩上，他们要出发了。
“嗯…好…祝殿下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织田犬深深地拜了下去。
“嗯！聪明丸！出发！”细川信元郑重地一点头，随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母亲大人，请多多保重！”聪明丸行礼道别，紧随着细川信元离去。
“一定…要平安啊…”织田犬右手捂着痛哭的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蹬蹬蹬…细川信元父子俩穿过走廊，出了天守阁，来到了本丸的大门。
“开门！”浅井万福丸等侧近、小姓均在此等候多时了。
嘎吱嘎吱…厚重的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排列的整整齐齐部队，左侧是风骑营，右侧是无敌武士队，这是细川信元的直属护卫部队。
“主公！军势已集结完毕！请主公示下！”一条兼定快步跑了过来，单膝跪地，一旁的万福丸牵过宝马“疾风”。
“嗯。”细川信元点点头，翻身上马，而后把聪明丸抱在前面。
嘶哩哩哩！疾风兴奋地长嘶，猛然立起！
“出发！”细川信元一催马，径直从两军中间飞驰而过。
“主公有令！出发！”一条兼定大声吼道。
呜呜呜…出阵的号角声响彻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