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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_181

  “打好欠条儿,我也能挤出些银子给他。”凤景南如今倒是难得大方一回。
  凤景乾笑拍他肩,“尽管放心,我了解明湛。”
  这话,凤景南一千个不爱听。
  切,那是我儿子,用得着你了解!我自己了解的不行!那个混帐小子,平时跟他吵架都不会输,哪个会输给鞑靼人呢?
  若是真输了,他,他,他非打烂明湛的屁股不可!
  这样窝囊,屁股也不配去做龙椅了!
  陈敬忠十万火急的回了鞑靼军驻营处。
  他们自大同到帝都的时间并不短,陈敬忠以为小皇帝死守帝都,定已经抽调直隶山东兵马回援帝都,故此,帝都这样难打,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连杨宇同也有这种认知。杨宇同是在九门提督府里混过的人,从不知道,帝都军的战斗力有这样厉害。
  陈敬忠刚刚到了鞑靼人驻扎的军营,早已来到帝都附近且歇了一天的山东军与直隶军就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另一边儿,明湛命五万帝都军出战。
  萨扎如何气贯如虹势不可挡的来到帝都,他以同样的速度败退大同关。
  在大同关,萨扎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大同新守将宋遥。
  说萨扎熟悉宋遥,那是因为宋遥是生擒哈木尔的人,萨扎自然记得宋遥的名子。
  说陌生,是因为这二人实在是头一遭相见。
  宋遥手持长刀,一张罗刹鬼面,喊道,“陛下有旨,尔等交出杨宇同,本将亲送你们出大同关!”
  杨宇同的脸色微微一白,其实在萨扎的逃命途中,他就想脱身去江南,只是自帝都到大同,他们受到了多次突袭劫杀,与萨扎等于一处方能保命,他实在没有机会脱身。
  此时听到宋遥此语,杨宇同不由望向萨扎。
  萨扎的脸色被冷风吹的坚硬如同岩石,眼睛凶狠似独狼。
  陈敬忠没有半分钟的犹豫,手一挥,几个鞑靼士兵驱马,渐渐包围杨宇同,不过杨宇同身边儿亦有忠心随从相护。
  宋遥再道,“陛下有旨,随杨宇同谋乱者,本应一同定罪,念尔等无知,为小人所骗。只要尔等依旧在大凤朝土地,朕赦尔等之罪!尔等食朕之俸禄受百姓供养,若尔等执意叛国叛家,无悔过之心,杀无赦!”
  杨宇同带出了五千人,这些人,有杨宇同的死命相随的兄弟,亦有懵懂无知,上官谋反了,他们也只好跟着一条道儿走到黑的士兵。经过帝都之战,五千人只剩两千不到。
  这两千人听到陛下能赦他们,顿时心思活了起来。
  毕竟,谁也不愿意去草原上。
  出了这大同关,如同圣旨上所言,就是叛国叛家,哪里还有再回来的机会!
  如今,鞑靼已败!
  杨宇同望着周围一双双或是冷漠或是凄凉的眼睛,远眺苍茫长空,北风呼啸,吹散他憔悴的面容。杨宇同左手一动,快如闪电的一剑掠过,一抹血光溅出,杨宇同保持着自刎的姿势从马上跌落下来,重重的摔进尘埃里。
  战场上的人,见血见得多了。见到杨宇同自尽,宋遥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当然啦,人家脸上带着面具,即便动容,也没人能看得到。
  杨宇同肯自己死,那是他明智,也能死个痛快。
  杨宇同一死,忠贞于他的一位亲侍大恸,大吼一声“将军!”接着自尽。
  直到想死的都死干净了,宋遥高声命令,“凡鞑靼军中大凤朝将士,尔等待罪之身,放下刀枪,下马!”长枪指向一处空地,“撤至此东南处!”
  萨扎此时的心情,无人能得知,他看着杨宇同自刎,看着归降于他的大凤将士,再次归降于宋遥手下。他曾经攻破大同关,一路杀到帝都城,是何等的英雄豪迈!如今……萨扎坐在马上的身躯绷的笔直,一手紧攥缰绳,一手握紧自己的马刀,似乎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宋遥命人将这些随杨宇同造反的家伙们带下去,挥枪示意鞑靼人前行。
  这一幕,对于鞑靼人是奇耻大辱。
  可是,对于武皇帝的一生而言,同样是奇耻大辱。
  明湛并没有再令边军死战鞑靼人。大同的惨败,这种沉重几乎让明湛难以承担,何况并非只有萨扎与乌塞部。
  明湛能胜萨扎,是因为萨扎远道奔袭帝都,冬日已到,且补给失利,明湛又命坚壁清野。且帝都军已是退无可退,除了卫城就是死,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所以,帝都军才能发挥出从未有过的战斗力来。
  萨扎虽败,但是主力部队犹存,若是在大同府苦战,其结果如何,明湛真的不好预估。
  故此,明湛想了想,留下杨宇同,让鞑靼人回到草原去吧。待日后积聚实力,再战西北,并非没有机会。
  明湛在大凤宫反省这次战事带来的巨大损失,萨扎却是在连反省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位鞑靼部落最短命的可汗,在他短暂的不到一年的执政生涯中,是唯一一位与他的祖父霍原可汗一样攻入关内,兵临帝都的王者,终其一生未得到大凤朝正式的册封,陨命于出大同关反回鞑靼部落的路上。
  至于萨扎的死因,并没有太过清晰的记载。
  史书上轻描淡写一句:为帝所败,吐血而亡。
  可关键是你萨扎又不是周瑜,明湛也没怎么欺负过萨扎,哪就这么容易吐血就死了呢。
  关于萨扎的死因,明湛倒是有着明确的说法,“萨扎既然死了,且看吧,谁若是成为新的可汗,就是谁杀的。”当然,此话有着浓浓的挑拨的嫌疑。
  但是历史就是这样的巧妙,当明湛收到鞑靼人求和并请求赐封可汗的国书时,其落款姓名为:您最忠诚的臣子陈敬忠。
  明湛一声轻叹,“死了一个年轻冲动的萨扎,却成全了一只更加老谋深算的狐狸。”
  此时,明湛并没有心情给陈敬忠封什么狗屁可汗,江南的战争,正是激烈之时。
  在这个时候,帝都里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笑话。
  事关沈拙言。
  要说小沈举人是个颇为实诚的年轻人,对于明湛,那更是忠诚不二。在帝都城被困时期,虽然沈拙言因是弱脚书生,也不能去参加个预备役为国尽忠什么的。
  不过,小沈举人就跟着天天搞爱国宣传,非常尽力,每日演讲,嗓子都哑了,以至于吴婉心疼丈夫,常命丫头给小沈举人煮些下火的药茶带在身边儿。
  沈拙言完全是想着精忠报国,却不料此举落入一有心人的眼里。
  这有心人倒也不是别人,先前瞧上刘影的被明湛警告过的临江侯之子凤栗是也。
  沈拙言当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算眉目清秀,风仪俊朗,再加上偶尔冒出的一点儿小憨气,把凤栗勾的心肝儿直痒。
  凤栗会认得沈拙言,完全是因为与魏子尧打的火热的缘故。
  魏子尧是帝都城里出名的纨绔,又是偏好龙阳断袖之事,凤栗既也有此爱好,俩人志同道合,慢慢的熟悉起来。此事,先是落入了卫颖嘉的眼里。
  卫颖嘉只一句话就让魏子尧与凤栗保持了距离,他对魏子尧道,“凤栗刚来帝都时欲强抢民男,皇上最是厌恶此人。”
  魏子尧听后大惊,久久不能合嘴,叹道,“有你表哥的事,现在还有人敢强抢民男呐?真看不出凤栗是这样有胆量的人。”
  卫颖嘉听后那叫一个堵心,现在人每逢提到什么有关风化的官司,定要将永宁侯的表兄拿出来说道一番。赵喜一介凡人,竟因为永宁侯而出了大名儿,后来他此事还被史官寥寥几笔记入史书,遗臭万年了。
  卫颖嘉心里不痛快,搂着魏子尧,手开始在魏子尧身上摸索,轻声道,“你离他远些就是。”魏子尧虽然爱玩儿,分寸还是有的。
  魏子尧握住卫颖嘉的手,另一手绕过卫颖嘉的腰线,不轻不重的捏着卫颖嘉的后面打转,跃跃欲试。不想,却被卫颖嘉劈手压在身下,迅速分开魏子尧的双腿,卫颖嘉强势的顶了进去,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幸而刚刚做过,后面颇有几分润滑。饶是如此,魏子尧仍是一声呻吟,痛的拧起眉毛,开骂,“你他娘的轻点儿!”
  卫颖嘉调整下姿势,不紧不慢的进攻,魏子尧哼哼唧唧,“你说,要是我去跟皇上告你强奸我,皇上会不会把你给阉了。”
  卫颖嘉握住魏子尧的腰,顶了顶,不慌不忙道,“若是阉了我,就把这东西塞你后面去,也算全了咱们彼此的情分。”
  魏子尧翻个白眼儿,催促道,“你快点儿,老头子都比你强,慢吞吞的。”
  “你给老头子上过吗?”卫颖嘉是斗嘴干活儿两不误,习武的人,又正是年轻力壮。过一时,魏子尧便受不住,唉唉哟哟的叫唤,“慢点儿慢点儿,你要弄死我吗?”
  得了卫颖嘉的告诫,魏子尧便与凤栗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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