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借剑赊刀，机缘因果
神秘人打量着武铁子的神情，感觉这事已经成了，于是便想要更利索的敲定这件事便说道：
“小家伙是不是被镇住了？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早就用这个跟你交换了，真是的耽误老子这么长的时间。我给你一个绝世武魂并且让你拥有之后绝无排异反应，然后再给你一柄仙剑。”
神秘人得意喝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道：
“这柄仙剑是对你的奖励，因为那你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仍然能够坚守本心，虽然不对我的胃口，但是能够坚定的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这说起来简单，真正又能有几人这样做呢？”
神秘人还想要再说几句，反正这笔交易已经是敲定了，然而武铁子竟然突然站起来，咬咬牙说道：
“就算你能给我武魂，我也不换！”
听到武铁子如此拒绝，这个神秘人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气急败坏，反而是沉寂了下来，脸色也冷了下来，嗓音低沉的对站着的武铁子问道：
“为什么？”
简单地三个字问出来之后，身经百战的武铁子竟然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因为他感受到了杀机，这杀机不仅仅浓郁危险，而且非常奇妙。
明明是这个神秘人要杀了他，但是他能够感受到的杀机是来自四面八方，唯独这个神秘人方向没有任何杀气，不过武铁子心里非常明白，这一定是神秘人的某些术法作用。
武铁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感觉自己不论怎么回答，都会被这个人直接杀死，于是他思考了一会，将手放在了墨涌长剑的剑柄上说道：
“你为什么非要这枚铜钱？其实我拿到这枚铜钱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这枚铜钱跟其他的铜钱没有任何区别，你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代价来交换呢？”
“你也知道我付出的代价不小啊，你也知道这只是枚普通铜钱？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洪荒儒圣的徒弟，我根本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直接拿着就走了你知道吗？”
这个神秘人这样说完，一伸手便多了一枚铜钱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中，武铁子明显的感觉到这枚铜钱便是当初天机子送他的铜钱。
武铁子惊讶之余，那枚铜钱又突然消失，回到了武铁子的芥子袋中，这个神秘人则缓和了一下刚才的重重杀机，然后对武铁子说道：
“所以啊小家伙，你就不要给脸不要脸了，只要你点头，我就立刻将一柄仙剑和武魂给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好好说话，我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这个神秘人说完之后，武铁子则直接拔出了墨涌长剑做出防御姿势之后，对神秘人坚定的说道：
“你不要想了，只要你不跟我讲清楚你用这枚铜钱做什么，我就绝对不会将铜钱给你！”
听到武铁子这么坚决的回答，神明人则缓缓地站起身么有说话，但是武铁子却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不仅仅自己越来越站不住，连玉符中的墨蛟似乎都要冲出来了。
“没想到你小子身上还有一股龙气，那么正好，我今天就将你杀了，把我要的东西拿走，顺手再将你那一股龙气也抽干！”
听到这个神秘人这样说，武铁子玉符中的墨蛟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气息，直接爆发了一股强大的龙气与武铁子身上的浩然之气形成了一蓝一红两个气流，萦绕在武铁子周身。
“脾气还不小，看样子是条有意思的墨蛟，很好很好，要不是有你这条小爬虫作为一点点小赚头，我这次因为一枚铜钱跟整个儒教彻底翻脸，还真有点亏。”
神秘人这样说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再度暴涨。原本龙气和浩然之气抵挡住的一些气势的压制，但是当神秘人的气势再度暴涨，感觉神秘人要出手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你得罪的可不只是儒教。”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喝多了的老黄。此时老黄正在从楼上往楼下走，脚步甚至还有点虚浮，看样子还有点没有醒酒的意思。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老黄，只要一出现，那神秘人的气势立刻就缩减了许多，而武铁子被龙气和浩然之气笼罩之后，便彻底不被气势压制，能够好好的站直身体，用剑指着神秘人。
“哼哼，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得罪了你吗？”
很显然这个神秘人对眼前醉酒的老黄并不是很能瞧上眼，接着对老黄说道：
“紫匣剑神黄玉车，你那匣子要是还在你这里，也许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还能稍微客气点，但是你现在就是一个被拔去獠牙的老虎，那还能算是老虎吗？”
这神秘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碰巧想到了，便继续嘲讽说道：
“哦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缺了两颗门牙，哈哈哈，当初你去御妖长城的时候，我还算是亲眼所见呢，要不是你对御妖长城做过贡献，我早就一巴掌再打掉你两颗牙齿了！”
老黄虽然很爱笑，会经常将两颗门牙的缺口漏出来。但是他却并不喜欢别人用他两颗门牙的事情调侃他，尤其是不喜欢这种原本就让人讨厌的家伙这样说，于是老黄语气冷漠的说道：
“你可以试试，借剑人！”
老黄似乎认真了，剑气直接充满了整个酒楼，那被称为借剑人的神秘人气势直接消失了，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对老黄说道：
“你可不要找死，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现在没有一把剑，凭什么跟我打？我可是知道你绝对不会用别人的剑，所以你现在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
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这个借剑人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来当年的景象。那个时候他躲在御妖长城的一角，看到有一个大剑仙，直接从城头驾驭十二柄飞剑高高跃起。
刹那之间在那一场原本以为必败的战斗中，斩杀了三个大妖，直接将局势逆转，而那十二柄飞剑成为了御妖长城上的传说，那时候的老黄战斗起来，被称为大妖收割机！
“你们都知道我老黄的剑都放在了紫匣之中，所以像你这种宵小一听说我的紫匣没了，就来我这里讨野火！那么我现在问你一句，你知道剑仙和剑神的区别吗？”
老黄估计真的没有醒酒，他问的最后一句跟他之前说的根本驴唇不对马嘴，不过正是这种驴唇不对马嘴加上他的凌厉剑气让神秘借剑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知道仙剑和神剑的区别吗？”
老黄紧跟着又问，但是这次借剑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老黄的样子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恐惧，然后立刻气势再度暴涨后，整个酒楼突然静止了一瞬间，一瞬间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哈哈哈，小毛贼而已，还敢在老夫面前猖狂？还说我是什么没有门牙的老虎，我就没有门牙怎么了？没有门牙，喝酒才方便呢！”
老黄说完坐在了刚才神秘人的位子，嘴巴做吸水状，酒壶里的酒自动就从门牙漏洞处吸进了他的口中。
“好了小武，瞧你紧张的。你连天机子都见过了，还怕这个家伙作甚？刚才他说的那些都是虚的，这种人就是会装腔作势的本领，用少有的信息套更多的信息，用别人的剑换别人的命。”
老黄说道最后一句，神色又有些落寞。而武铁子才刚从刚才的针锋相对中缓过神来，便对老黄问道：
“老黄，那个人到底是谁？”
老黄非常不屑的说道：
“那个家伙到底叫什么我是想不起来了，毕竟也过了几百年了，而且当时在御妖长城上，我们都特别讨厌这个家伙。不过也知道他是有些真本事的，据说是借剑人一脉的老祖大弟子。”
“借剑人是什么意思？”
武铁子对老黄又问到，老黄则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说道：
“你可以理解为用剑来换其他东西的一种人，他们还有一个同行叫做赊刀人，原来都是发源于三教之中的道教，但是后来因为参透机缘因果，被道教老祖宗给驱逐后自成一脉。”
武铁子独自呢喃着“借剑人”和“赊刀人”这两个字眼，老黄看他不明白，便继续说道：
“他们这一类人会在你需要刀剑的时候出现，给你刀剑但是需要你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付出一些东西，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法宝，有时候是约定承诺等等。”
“不过大部分人都非常讨厌他们，并不是因为不公平的买卖，而是因为他们借剑人和赊刀人有自己的一套公平价值衡量的体系，其中总是与机缘和因果关联。”
听到这里武铁子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老黄这么讨厌这个借剑人老祖宗的大弟子，也知道为什么这个借剑人会知道天机子和鸿蒙真人。
因为天机子和鸿蒙真人都是算卦占卜与机缘因果息息相关的修道门路，而其他修道者都是为了斩断因果才能够飞升大道，难怪大部分人都讨厌这个借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