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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师徒话别

  张飞大怒,怒喝道:“俺虽然生于涿郡,也曾听说过卢郎将的大名,卢郎将犯了什么错,尔等要把他老人家押解回京?”
  禁军骑士不屑道:“汝这莽汉知道什么,我等奉天子命押解卢植回京,汝要是再敢胡搅蛮缠,某便将你当场格杀。”
  张飞怒极反笑:“当场格杀?好啊,来来来,看看是谁杀谁!”
  禁军骑士一勒战马,战马四蹄飞奔疾跑,手中长戟借着战马奔腾之势飞刺而出,这禁军骑士也有几分勇武,若是放在地方冠军中,做个小军官也是绰绰有余。
  可惜,他碰上的不是别人,是张飞。
  张飞看都不看一眼,横矛立马在远处,不经意间一矛荡开长枪,顺势向前横扫,矛杆砸在禁军腹上,顿时从马背上飞了起来,不过张飞也知道轻重,也没杀他,只是一矛拍在他后颈,登时晕了过去。
  数十名禁军见状,纷纷严阵以待,紧张的看着刘烨身后的三百骑兵,要是对方真敢大逆不道擅杀禁军,那岂不糟糕?
  刘烨纵马上前,大声喝问:“我等非有意伤人,某乃青州军侯刘烨,奉卢郎将令,与幽州刘司马带兵助战。只不过如今朝廷临阵换将,把卢郎将撤换,有两个问题要问问诸位。”
  禁军之中一人策马而出,他身披铁甲,身后背章,头盔上插着两根白羽,显然是禁军中的头目人物。
  “原来是青州悍将刘玉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某当回答。”
  这禁军头目向来是看不起地方军队的,毕竟天下精锐就是边军和拱卫京城的南北两军,北军五校和南军五校,无论是操练还是装备都远胜地方军队,不过刘烨显然是个例外,以千余兵击溃十倍之敌,禁军也有所耳闻。
  刘烨拱手道:“不知道卢郎将屡败蛾贼,如今围得黄巾贼不敢出城,如今却被押解京师,到底是何罪之有?”
  禁军头目回道:“卢植畏缩不前,只知道在城外高筑营垒,却围而不战,贻误军机,天子大怒,因此收押卢植回京。”
  张飞哼了一声:“天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骑过马,就来这儿指手画脚。”
  当日宦官左丰向卢植讨要钱财,卢植一分没给,结果左丰回到洛阳就对灵帝进献谗言,不明前线形势的灵帝之前只听到卢植连战连捷,捷报凯旋,如今却是几个月都不传来动静,不通军事的灵帝自然以为是卢植贻误战机,再加上左丰的一力蛊惑,因此撤掉了卢植的北中郎将,姑且念及前功,减死罪一等(也就是终身监禁)。
  刘烨眉头一皱,本来前线形势大好,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看来河北又是一场硬仗。
  “好,某第二个问题便是,朝廷既然遣回卢郎将,不知道派何人统帅大军,围剿河北黄巾贼?”
  禁军头目眉头一皱:“河东太守董卓,被封为东中郎将,率领凉州精兵,克日便到。”
  是他!
  刘烨心头微震,如果说汉末历史当中,有人能够代表一个时代的话,那么张角代表的是第一个时代,董卓代表的就是第二个时代。在很多三国游戏中,紧接着黄巾之乱的就是董卓入京,逼的关东十八路诸侯集结。
  当然了,此时的董卓还远远没有以前那么强大,此时的董卓不过是个河东太守,和后来权势滔天的太师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后来的董卓虽然威震天下,不过根据刘烨的了解,董卓在黄巾之乱中表现不佳,屡次战败多亏了贿赂朝中宦官和大臣,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在这样的人手下恐怕讨不了什么好下场。
  “好了,汝问完没有,某还要回京复命,不便多留。”
  禁军头目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而这时,远方一阵尘土飞扬啊,只见得一人手持双股剑,从步卒阵中飞驰而出,满面兴奋。
  “老师,弟子来了。”
  刘备飞驰而来,跳下马背,随手把两柄剑插进了地里,面对囚车拜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番大礼。古代所谓天地君亲师,师徒算得上是极为深厚的关系,所以夏侯惇听说自己的师傅被人羞辱,二话不说就把那人给杀死了。
  卢植古井无波的面色看到刘备之后,终于露出了笑容:“玄德,站起来吧。”
  刘备两眼泛出泪花,显然是动了真情,而这也是刘烨第一次看到刘备哭泣,和《三国演义》里动不动就哭出来那可是截然不同。
  “恩师,弟子接到恩师的消息,日夜兼程的往广宗城而来,如今好不容易到此,想不到恩师便要回京,这可如何是好?”
  卢植握住刘备的手,宽和的笑笑:“玄德,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在我门下学习的那段日子?”
  “弟子当然记得,若非恩师教诲,弟子岂能有今日。”
  卢植神色一正,慨然道:“方今天下蛾贼并起,实非大患,义真,公伟皆乃一时名将,为师三人同受中郎将之职,黄巾贼人数虽众,然则不通兵法,各个击破不在话下。为师所虑者,乃是地方豪强并起,只怕日后颠覆社稷,操持神器,玄德日后务必记住。”
  刘备点点头,哽咽道:“恩师所言,弟子句句记在心间,玉卿同为汉室之后,常怀忠义之心,我等二人将赤胆忠心,同奖王室。”
  卢植对着刘烨呼喊一声:“汝便是刘烨?且近前来,吾为之观。”
  刘烨听到卢植叫他,当即催马上前,下马拱手:“卢郎将,早就听闻卢郎将的大名了,今日有幸得见,实在不胜惶恐。”
  卢植对他温和的笑笑,好像家中长辈聊家常一样:“龚景一战定青州,听说汝出力甚多?”
  “为朝廷效命,保境安民乃是理所应当。”
  卢植微笑:“龚景不过夸夸其谈之辈,治理地方勉强可为,破贼只怕还差了一些,其中之功应该归你,可惜某如今已是待罪之身,无法为你请功了。”
  微微一顿,卢植又道:“听玄德说,玉卿是汉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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