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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佬拿了女配剧本(快穿) 第79节

  担心受怕了几个月的程昭阳听到这几个字眼,再看这些穿着衙门服饰的人的模样,心脏剧震,浑身血液都流向脑门,浑身发麻,两腿一软,竟跪坐地上,惊慌的回头看向弟弟:“救我!!!”
  第57章
  青璃这一走,就走了将近一个月。
  回来时,院试都结束了,马上就放榜的日子。
  这一趟非常顺利,就是累了点。
  不知道院试成绩是否如她所计划的,因此青璃打算掐着时间点,放榜当天就是状告程家的日子。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提前了,她这身份就没有用,有多少人考中秀才,青璃的身份地位就能在县令那里提高多少。
  要是再迟了,还没来得及审问出结果,程昭华就搬来救兵,也不行。
  但科举结果刚出来这几日,这位巡抚大人定然是没时间理会程家的事,而且只要程昭华没考好,他能不能被看中都未可知。
  因此放榜的前一天,青璃将弟弟先送到亲戚家暂时照顾几天,自己带着父母前往郡县。
  郡县那边的客栈都已经满了,她住的是学生家中。
  一大早结果出来,青璃就带着状师和洛家父母去敲锣了。
  状告程昭阳勾结贼匪,并借此要挟骗婚!
  “堂下何人?”县令入座高声询问。
  状告不能是女子,一般情况,状告丈夫女子也不会好到哪去,因此击鼓的是洛遇之,听闻县令询问,洛遇之便道:“在下荣长县昌甘镇百姓洛遇之。”
  县令又道:“击鼓所为何事?”
  状师此时道:“大人,洛夫子为的是他女婿程昭阳在两年多以前和贼匪勾结,骗婚于洛夫子长女洛青璃一事,听闻前日当初三位贼匪畏惧大人威严前来自首,洛夫子之前苦于没有证据,如今便想请三位贼匪作证,将程昭阳绳之以法!”
  待在县令右侧的师爷眉头蹙起,紧紧盯着两人。
  “这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你怎知你女婿是骗婚?”县令还是第一次听闻此事,颇为惊奇的询问。
  前日还真有三个贼匪过来自首,说是靠着抢劫过不下去,想要吃牢饭。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但一调查,确实是多次抢劫,其中一次还是两年前众目睽睽之下被撞见的,当然每次肯定不止这三人,但这次来的就他们三个,嘴上说其他人都饿死了。
  贼匪来都来了,县令哪能放他回去,这也是一笔业绩。
  当即收押待审。
  还没等审问,就来了这个官司。
  洛遇之含泪道:“回大人,是小女无意间听见程昭阳和其母交谈知道事情原委,为此跑回娘家,多番试探确定的,只是之前没有证据,小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女儿何在?”县令问。
  青璃从人群中出来,行礼后道:“民妇在。”
  这时县令身边伺候的一人低声在他身边详细的讲述堂上之人的身份,包括新出炉的六个秀才全都出自青璃之手一事。
  县令神色郑重许多,他管辖的地区,能够当秀才乃至乡试取得名次的人越多,他受到的嘉奖也越多,相当于他的政绩。
  这人能教出院试第一名,还有其他五个同样高中秀才,说明她才学了得。
  能帮他挣业绩的管他男女,都是好人,县令神色温和:“你是何如听说的?”
  师爷到这已经神色淡淡,低眉敛耳,仿佛与己无关。
  他与程家程昭华有旧,可这点交情不足以让他得罪县令。
  青璃对两人神态的变化了然于心,计划顺利实施,剩下的只是程昭阳招供了,她露出一抹苦笑,道:“民妇当初听闻这事原由是民妇为救小姑子落水,半夜发热睡不着起来,正好听见这两人交谈,因此第二天民妇就寻了借口回娘家求助,所有供词都已写在状书上,请大人看。”
  状师递上状词,便高声将事情前因后果,包括洛青璃回到洛家之后多番试探,坊间听到的传闻,以及诸多各种猜测感叹,全都讲述一遍。
  县令拿起状词,耳边听着状师的讲述,又搭配着文字,没听清的地方再看一遍,看完他深吸一口气。
  难怪洛家几次试探后就确定无疑。
  也唯有这样的逻辑,能理解为何程昭阳不过一次成亲,变化就那么大,对待妻子,完全不像是以前途为代价娶回来的人。
  他看完立马让人将三个贼匪压过来,当场审问。
  洛遇之心就开始提起来了,虽然他也不懂女儿为什么这么肯定,可他还是怕,跟贼匪打交道,这样的人能是遵守承诺的?
  他看向女儿,唇瓣因紧张发白。
  青璃安抚的拍拍他的背,让他淡定下来。
  很快三个高头马大的贼匪脸上胳膊上露出来的青紫还未彻底消散,在进入堂上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瞳孔一缩,低着头带着镣铐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县令问:“有人状告你们当初三年前荣长县昌甘镇犯案一事,是与一个叫程昭阳的人勾结所致,可有此事?”
  三个贼匪稍稍抬头,看了眼县令,便齐声道:“对,确有此事。”
  洛遇之提着的心终于落地,眼眸泪花闪烁,总算是能让程昭阳遭到报应了!
  “嘶——”县令深吸一口气,对真相如此轻而易举被回答出来还有些难以置信,又问:“可有证据?”
  三人果断点头,其中一人道:“当初我们也不敢轻易答应,生怕这是个陷阱,所以程昭阳给了我们一个玉佩,算是定金,说之后我们能从那群少爷小姐身上拿到多少就是多少,谁知当时衙差路过对我们出手,我们还以为是程昭阳和衙差勾结,一气之下,我想砍了他,没砍着,只砍到了脚。”
  这人说话间拿出一个玉佩双手奉上,就有人拿起送到县令面前。
  那人补充道:“这件事后,玉佩我们也留着,就怕日后被他报复灭口。”
  剩余两人疯狂点头,表示他说的是真的。
  这些话由一些激灵的人传出去,衙门外也传来一阵阵惊慌的哗然,昌甘镇的事并不是谁都听说过,不知情的人第一次听说,极为震动,没想到居然有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骗婚。
  早已听说过的人就道:“哎,我就说不对劲儿吧?原来真的是和贼匪勾结,这程昭阳好大的胆子,瘸了的腿就是他的报应了!”
  “就是可怜洛家,被这样的人欺骗至今,真的是惨啊!”
  “听说当初洛家女风寒因为银子都给了程家,这风寒拖成了肺病,如今动不动就咳,身体都垮了,得一直养着。”
  “哎,你们听说吗?今天放榜第一名的秀才就是这洛家女教出来的,她爹是教书先生,她耳濡目染快二十年,教得比她爹还好。”
  “我的老天爷,这么厉害?程家丧良心啊,要是没有程家,这洛家女不知道早就教出多少秀才了,要是这样,咱们县不是会发展得更好?”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这样骇人听闻的事让他们都激动不已,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发表对程昭阳的谴责。
  而此时县令也搞清楚事情经过,只等罪犯过来认罪了,因此大手一挥,就让人去带程昭阳,同时让人拿着玉佩快马前去昌甘镇询问从小和程昭阳相识之人,判断这玉佩是否是他的,顺便将程昭阳的母亲熊氏捉拿过来。
  *
  刚好今天放榜的日子,程昭阳还在郡县,因此派了几波人手去比较平价的客栈打听一下,人就能找到。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程昭阳被衙差带过来。
  他本就被衙差吓到,惊魂未定,脸上血色没有,两腿发软,是被衙差架着过来的。
  等到了衙门口,遭遇的第一波攻击就是一群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们。
  他们脸上那不屑的模样,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在他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疼。
  在昌甘镇他还能努力镇定,被人指指点点大不了就不出门,反正他们指责更多地肯定不是他。
  而且他是账房先生,又是那边秀才,虽然因为两年没考核,名存实亡,但也是那里人完全比不得的读书人,地位天然比较高。
  但在郡县却完全不一样。
  在这样的地方,他被衙差押着过来时,真的恨不得钻地缝偷溜走再也不出现在人前了。
  偏偏他不能,还要被衙差送到衙门。
  进入升堂的地方,程昭阳还浑浑噩噩,忽然就见其中背对着自己跪着的三人回头,他顿时瞠目欲裂,骇然不已:“你——”
  那贼匪他这几个月频频梦到,如今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程昭阳心态并不稳,到这一步,他已经彻底没有一点侥幸心理,甚至都没看见公堂之上背对着他的洛青璃和洛遇之。
  衙差松开手,他直接就两腿一软趴跪在地上,无一丝力道,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押送他的衙差高声道:“大人,程昭阳被带过来时十分惊慌,如今这表现,似乎也颇为做贼心虚,还让他弟弟程昭华救他,为了避免惹出事端,卑职斗胆将人一并带过来了,不过程昭华并不在审问之列,因此没有代入公堂。”
  静静看着一切的青璃:“???”
  她差点没笑出声,这衙差太可爱了,居然连程昭华一并搞定了。
  这下子今天程昭华是没办法找救兵了。
  县令看见程昭阳的表现也猜到了情况,并不怪罪:“你做得好,这人一看就心中有鬼。”
  衙差心满意足回到末位站着。
  县令微微一笑,神色却冷然,对贼匪道:“可认识这人?”
  三个贼匪仔仔细细看了眼程昭阳,然后果断点头:“回大人,就是他,程昭阳,我们抢劫不伤人,他一次路过差点被我们抢了,但因他身上确实没有银子,我们就让他走了,谁知过了一阵子,他就主动来找我们,说给我们介绍一桩生意,玉佩就是那时给我们的,不值钱,但是他身份的证明。”
  县令满意的点头,看向程昭阳,沉声道:“程昭阳,你岳父洛遇之告你和贼匪勾结自食恶果,却借此要挟,试图骗婚,如今贼匪已招供,你可有话说?”
  程昭阳惨白着脸,浑身颤抖,紧咬牙却因太慌乱,牙齿咯咯直响,却一言不发。
  不敢说话。
  一旦说话他怕自己招供。
  是的,他甚至没想过狡辩,因为证据太足了!
  尤其是此时,程昭阳脑子一片空白,哪里想得出好的对策。
  然而古代的审讯并不如现代那般规则,如今人证已在,物证快了,县令直接道:“打板子!”
  “是。”衙差领命,很快一人拿工具,两人抬人,将死鱼一样的程昭阳放在木凳上,就开始打。
  “啊——”程昭阳终于出声,却是一声惨叫,他慌乱中看到了青璃,急忙凄惨求救:“阿璃救我!阿璃,我是你夫君,你救我啊!”
  青璃冷着俏脸没有理会,甚至看着他这样,眼中还有些笑意。
  这一幕仿佛和梦中重叠,程昭阳担心受怕时做的噩梦,梦中他做的坏事被曝光,没人愿意理他,还嫌弃他穷,他没用,他瘸,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
  程昭阳彻底崩溃,板子打在屁股上疼得他浑身冷汗直冒,他哇哇大叫的同时不敢再抗,哭喊道:“我认我认,是我做的!”
  “停。”县令道。
  衙差停手,程昭阳从板凳上滚下来,脸色涨红,脖子处青筋爆起,狼狈又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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