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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逆袭悲剧人生_8

  只有贾赦知道了暗暗对皇帝竖中指,自己好不容易抱个大腿,结果这个大腿再过十几年就要被灭了,说不得自己也要被牵连。之前读红楼梦的时候一直奇怪张家怎么沉寂下来的,原来是当了太子师的缘故。
  现在圣旨已下无法挽回,唯一的办法就是私下提醒大舅子好好教导太子,不求成为一代明君,只要能守成就行,千万不要成为那个性格暴戾贪花好色,一言不合就谋逆的傻太子,再说太子长成这样,估计离不开有心人的挑唆引导,相信只要往好的方向引导肯定能掰回来。既然张家已经被绑到太子这条大船上,贾赦就愉快地决定争取让傻太子顺利登基,正好自己也不喜欢那个喜欢抄家灭族的四皇子,于是贾赦的人生规划中又多了一个的重任。
  ☆、被遗忘的迎春出来了
  贾赦自还了银子后很是悠闲了几天,本来要接贾琏回来的,结果便宜岳母派人说舍不得再住几天,等到时候启蒙老师给找好了再送回来,这几天在张府就跟着表哥表弟的一起读书,贾琏也是有点乐不思蜀,在张府有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回了贾府贾珠元春都不跟自己玩,一个人孤单单的有什么意思。贾赦也是想着贾琏一个人确实孤单,就大方的不提接回来的事儿。
  这天一大早贾赦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有着起床气的贾赦刚准备叫人吩咐下去让人闭嘴,贾忠就急匆匆地进来:“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您添了一个女儿了。”贾赦脑子一时间有点懵,要不是贾忠就在自己跟前还以为重新穿越了呢。
  贾赦努力回想这个女儿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容易从犄角旮旯扒拉出一点儿记忆,原主除了张氏就没动过其他人,只是处理过一个爬床的丫鬟,这个丫鬟就是贾母赐下来的通房之一,本来这些通房贾赦扔在一个小院子里不做理会的,但防不住有心大的,有一次贾赦喝醉了酒,身边也没其他人,正巧被这丫鬟瞧见了,丫鬟就悄悄找了间空房子把原主带了进去,贾赦是人事不知的,就被这个胆大的丫鬟给强了,想到这贾赦不由得囧了囧。
  这个丫鬟想的好,到时等贾赦醒了,自己哭一哭表明是被强迫的,而且自己是贾母赐下来的,老爷太太也不好处理,否则就是不孝,要是自己幸运坐上了胎,生个儿子后半生不就有依靠了。丫鬟一边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一边不顾第一次承宠的辛苦,彪悍的将贾赦强了三次。
  等到贾赦醒来就看到某丫鬟赤身裸体,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左一句被迫又一句自己怎样害怕,要是怜花惜玉的人早就安慰起来了,毕竟这丫鬟颜色不错,可惜原主唯一的想法就是违背了当初不纳妾的誓言,想着如何向爱妻交代,再加上宿醉,被吵得整个脑袋突突跳着疼,当下就怒了,命贾忠将这丫鬟悄悄发卖了。
  这丫鬟一听,姨娘没到手结果要被卖了,也顾不得哭了,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什么都是奴婢的错,被猪油蒙了心,千万不要卖了自己,自己再也不敢肖想什么了,会保守这个秘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贾忠也是劝着,毕竟是贾母赐的人,好好一个大活人说卖就卖,要是贾母知道缘由说不得卖不了了,倒是真成了姨娘就不美了。
  贾赦也是气狠了,静下心想想也是,若是让贾母知道了为了压制张氏肯定要保下这个奴才的,当初赐下来的通房自己一个没动就让贾母搓磨了张氏好长一段时间,当务之急是要悄没声地处理了。于是就命贾忠对外说这个丫鬟染了重疾,先移到庄子上,等养好了病再接回来,吩咐忠心的奴才好好守着她,直接关在一个小院子里不让出来,每日有个婆子专门送饭。
  只是这件事最后还是被贾母知道了,逼贾赦将人接回来,贾赦不同意,张氏不忍贾赦与亲母闹矛盾,再说今生能有个这么爱重自己的丈夫还有什么好求的,就劝贾赦将人接回来,大不了权当养一个闲人好了,也好堵住外人的嘴,要知道在古代三妻四妾才是正常。最后那个丫鬟到底是回来了,不过回来之前贾赦派人狠狠警告了她,若是回府安安静静当个透明人就罢了,但凡有丁点儿其他想法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让她彻底消失的法子多了去了。
  那个丫鬟也是被关怕了,在别庄的两个月自己连房门都出不来,一个人孤单地可怕,好容易要回府了还被警告,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至少在府里偶尔还有个说话的人,不然迟早要疯了,这时丫鬟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被富贵迷了眼,以为成功爬床就有了名份,后半生荣华富贵就不愁了。
  只是这个丫鬟回府后贾赦就把她忘到了后脑勺,后来贾瑚张氏接连去世,更是想不到她了,结果大清早的告诉自己多了个女儿,贾赦疑惑地看向贾忠,贾忠知道贾赦不在乎爬床丫鬟的死活,只是现在小姐已经出生,虽是庶女,好歹是老爷的一个血脉,何况犯错的是丫鬟,原以为老爷今生只守着少爷一人过了,现在能多出来个血脉相连的女儿也是好的呀。
  “回老爷,是当初那个丫鬟所生的,她回来之后被吓破了胆子,整天安安静静地呆在屋子里,估计虽然发现自己怀了孕,却也不敢报上来,想是等到快出生的时候再上报,可能是孕中担惊受怕的,昨晚早产了,她那个院子偏僻无人,直到今天早上给她送饭的丫鬟闻到血腥味,推门进屋才发现她已经生产,后来请了大夫过来,说是产后血崩已经去了,小姐虽然体弱倒是无事,奴才已经让人清洗好了,要不要抱来让您瞧瞧。”贾忠小心的觑着贾赦的神色,害怕他因为生母的缘故对小姐不喜。
  听了贾忠的话贾赦半天无语,原本以为贾迎春已经蝴蝶掉了,要是原主还在肯定要迁怒这个小姑娘的,以前不明白书中的贾赦为什么任由丫鬟婆子欺负国公府的小姐,要知道即使是庶出,那也比嫡出的元春出身高,而且能不顾父女之情为了五千两银子就将迎春卖给了中山狼孙绍祖。现在看来恐怕是原主觉得迎春是自己背弃承诺的证据,尤其是在张氏去世之后,伤心痛苦无法宣泄,对迎春更是厌恶不已。
  想到这些不得不感叹原主是个痴情之人,但也是个绝情至极之人,最后变成那个样子真是可悲可叹。贾赦兀自感慨,贾忠看着自家老爷半天不说话,估计是厌恶了小姐,心中暗自叹息,可怜小姐刚出生就失去生母,又被亲爹不喜。“既然这样,那就安葬了那个丫鬟,毕竟留下了我的一个血脉,否则外人要说荣国府刻薄了。至于小姐就叫迎春吧,取自欣荣之意,记得晚一天发丧,免得让迎春背上克母的名声,去找个可靠的奶娘来好生照顾着吧。”
  听到这儿,贾忠放下心来,瞧老爷的模样虽不是很喜欢小姐,倒也不会厌恶了去,等再处出些父女情,老爷心中的疙瘩想是也就没了。要说贾赦为嘛没啥热情,一是因为起床气还没缓过来,二是因为他本来也没有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刚出生的孩子丑不啦叽,还只会哭。至于对贾琏为啥不一样,原主的嘱托还有残留着的情感都影响着他,再说贾琏现在正是可爱的年岁,自然更招人疼一点。
  作为一个天生比较冷情的人,不要觉得那一颗淡漠的心能轻易融化,贾琏还有现在的迎春说穿了在贾赦看来都是自己的责任,身为父亲,有责任将他们好好教养长大,给其提供一个良好优越的生活环境,为他们的将来筹谋策划,尽己所能提供最好的给他们。但是若有一天他们自己不争气,贾赦也不会多管的,甚至可能任由其自生自灭。
  不过既然迎春已经来了,贾赦也就接受现实,荣国府这么大,又不要自己亲自照顾,左不过挑些靠谱的丫鬟婆子好好照料就是,不要再出现被奶娘拿捏的情况,等长大了再给她挑一门好的亲事,自己的责任也就尽到了。
  自迎春出生已经好几日了,这个新添的小生命并没有在荣国府掀起多大的波澜,贾母跟王氏都只是象征性的送了点东西。贾赦也没那精力去办什么洗三满月的,干脆以为嫡母守孝之名把这些都免了,说是等周岁了再热闹地办一场,那时也算出了孝期。
  至于贾赦在干嘛,自然是努力锻炼这个动不动就想晕倒的身体,每日饭后必在花园里散步一个时辰。贾赦倒是想用现代的一些锻炼的方法,无奈走到哪里都跟着人,自己又不想太过出格,只好偷偷摸摸在睡觉前做几个俯卧撑、仰卧起坐什么的。虽然时日不长,倒也是有些效果,相信坚持下去定能恢复成健康的身体。
  ☆、贾小琏拜师了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贾赦觉着差不多缓过来劲儿了,就琢磨着去接便宜儿子回府,顺便见见大舅兄,打听打听当今太子如何。挑了个休沐的日子,贾赦带上礼物就赶去张府,依旧是先去拜见了便宜岳母,然后再去外书房见岳父和几个舅兄。
  贾赦明显感觉到这次来到张府,无论是便宜岳母还是岳父跟舅兄们都对自己热情不少,更是添了几分真情,这是要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节奏呀。贾赦打蛇随棍上,不着痕迹地夸的岳母心花怒放,以前的贾赦虽然嘴巴甜,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是有讨好的成分在,现在的贾赦嘴巴没那么甜了,可是夸地更加高明,让被夸的人感觉十分舒服与熨帖,更觉得贾赦是个贴心人。最后直到有人过来请贾赦去外书房,张老太太才放贾赦离开。
  到了外书房,发现只有岳父跟大舅兄在,请安问礼过后,“不知二舅兄和三舅兄去哪里了,怎的不见?”
  “老二老三一早就出门会友了,你今日过来可是身子好一些了。”
  “回岳父,好多了,今日过来也是让二老放心,免得为我挂心,顺便接琏儿回去,在您这边叨扰这么久了。”
  “我自己的外孙住我这里理所当然,说叨扰像什么话。”
  “是是,是小婿想差了。”
  “不过你来的正好,琏儿启蒙的师傅已经找好了,选了两个人,老大跟他说说情况,看他觉得哪个合适。”
  “是这样,一位是赵先生,进士出身,只不过考中的时候年岁比较大了,他也不想再做官,就收了几个学生,开了个书院做起了先生,学识很是渊博,对历年的科举文章很有研究,学生也都是官宦家的有士之辈,不过为人稍显迂腐,对待学生比较严厉。还有一位姓陈,名子靖,这个年轻一点,只不过家中比较贫寒,因为要照顾卧床的母亲一直没能参加科举,等到他母亲故去,前年来京城的路上被人打劫,不幸摔了一跤,伤了面容,正巧被出门游历的老三碰见救了回来,两人相谈甚欢引为知己,只不过科举这条路再也无缘了。虽说经验尚浅,不过才华出众、文采斐然,文章总是能给人耳目一新、惊才绝艳之感,而且博学多才,诗书礼易乐多有涉猎。为人稍显放诞风流,不过善于因材施教,并不拘泥于礼法,现在就在府里专门教授乐理一课。”
  贾赦细细思量一番,听便宜舅兄的意思,那个赵进士估计就是传统的士大夫,贾琏要是让他教,搞不好只会死读书,体验不到民间疾苦,将来就是做官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建树,而且他有其他学生,不会只关注贾琏一人。反而后边这位可以直接请到家里来做个长久的先生,体会过贫苦生活,想是会更注重民生,于贾琏以后发展更有利。再说年纪轻点,贾赦这边有什么想法也比较容易接受,免得将贾琏教成了书呆子,到时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
  “只是这位陈先生现在是为侄子和侄女们授课,我怎好夺人所爱。”张家老大一听这话,就明白贾赦心属后者,“这有什么,这位陈先生教授乐理实属屈才,只是府里已经有了先生,不好换下来,他又感念府里恩德,总想回报一番,如今你能让他做琏儿的先生,反而再合适不过,一来全了他报恩的心意,二来让他的才能得以发挥,自己的科举断了,将来教出来个状元学生也是聊以安慰呀。”
  “那就谢过舅兄了。”
  “客气什么,正好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先生也下课了,请他过来先见个面,再问问他的意思如何,你也趁此再考虑考虑。”
  距离午饭还有段时辰,贾赦就准备问问大舅兄太子如何,先是对大舅兄任太子师恭贺一番,听闻太子年幼却机敏好学,功课俱都不错。问到太子性情如何,好不好相处,大舅兄沉思片刻,说到:“往日里没有细想,今日你一问觉得太子偶尔会显急躁,性子稍有点乖张。”
  “大舅兄担任太子师,下边许多双眼睛都盯着呢,责任实在是重大,平日里不只要教殿下诗书礼乐、治国之策,想是殿下的性情也要时时留意,尤其太子没有母亲庇护,虽说圣上很是宠爱太子,可有时宠爱也是一把利刃,太过荣宠可是要招了别人的眼,何况圣上还有好多皇子呢,万一被心大的利用,收买身边的人慢慢教唆殿下往不好的方面发展,到时候舅兄必有个教导不利之罪,吃了挂落是小,再严重点可能会影响张府满门。”
  贾赦说完这些就见岳父和大舅兄俱一副沉思的表情,也就点到为止,有些话不适合说的过多,不然就有危言耸听之嫌,何况贾赦的目的只是提醒大舅兄多点关注,自己这么一提,大舅兄势必会在太子性情这块加倍留意,也会留心太子身边的人,至于发现了什么要怎么处理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张老太爷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贾赦刚刚提了个头,他就想了很多,是呀,自己是被张家现在的荣耀蒙了双眼,只想着儿子身为太子师如何荣耀,却没想到这荣耀犹如炙于烈火,太子还没长成,如今张府已归于太子一派,万一中间有任何问题张府必然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今还正值壮年,太子要在这个位置上少说得待个二十多年,到时太子万一待的太久心大了,而且子强父弱,圣上难道不忧心,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到时的张府该如何自处。
  张家老大也是细思极恐,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明白其中关窍,两人都是一身冷汗,贾赦此举看似无意,实则救了张家满门呐,别看这一句小小的提醒,当局者迷,总是看得见前路的荣耀,眼前的灾祸却总在迷雾之中,如若没有今日所言,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估计已经置身深渊,无法挽回了。
  张家老大起身走至贾赦身前,深深拜下:“妹夫大才,救我张家全族,姐夫感激不尽。” 贾赦慌忙站起身来想要躲过这个礼,“好了,你当的起老大一拜。”见此贾赦只好侧身受了半礼,见大舅兄还要再谢,“舅兄,使不得使不得,这只是我一点浅见,当不得数,只是觉得舅兄太子师也不好当,多提了一句。”
  “行了,老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这么客气了。”此时的张家算是彻底接纳了贾赦,将其当作自己人,虽然女儿没了,以后全当是多了一个儿子。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张老太爷吩咐人去看看贾琏下学了没有,要是下学了请陈先生一起过来用膳,众人移步用饭的小厅,早有厨房准备了精美的菜肴。待得陈先生并贾琏过来,看到多日不见的父亲,贾琏兴奋地跑到贾赦跟前,“多日未见父亲,不知父亲身体可好,孩儿甚是想念。”说完满脸孺慕地看着贾赦,贾赦摸摸贾琏的头,之前不在身边没什么感觉,这下见到了贾赦突然觉得这么久没看到便宜儿子,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想念之情,还有见面之后淡淡的喜悦。
  很少有这样情感的贾赦,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也不赖,遵从心中的想法,“为父没事,多日不见为父也很是想你。”说完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矫情的话有点尴尬,只好轻咳一声,不过看到贾琏因为这句话而变得亮晶晶的眼睛,贾赦觉得也没什么了。父子表完情,贾赦转身说道:“小儿莽撞,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贾公子纯善,陈某很是喜欢。”
  等到众人又相互引荐一番,按次落座,贾赦才有功夫细细观察这位陈先生,原以为科举之路被阻,多少会带点郁郁不得志的神色,结果眼前这位丝毫看不出抑郁之色,说话间一派洒脱,眉宇中透着自信,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张口即来。虽面目普通,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两寸长的疤痕,只着一身青衣,再无其他装饰,却温文尔雅,不掩一身贵气,真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下贾赦更加放心了,经此人生变故之人还能如此大气洒脱,定不是等闲之辈,若不是伤了面容,恐怕还轮不到来贾府当老师呢。
  众人酒过三巡之后,张家老大开口了:“陈先生,我这外甥琏儿到了启蒙的年纪,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老师,妹夫托我看看,我正好想到你,先生之才屈居张府教授乐理实在是大材小用,如若先生同意,我直接让琏儿拜你为师,以先生之能足足教导琏儿到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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