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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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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彗星分为周期回归的,跟擦肩而过再也不回头的(喂),古代分不清这两者之间区别。
  但是日食月食在古代是真的能够预测的,虽然古人还是很迷信要敲锣打鼓,但不代表国家机构不能预测,甚至有些人自己都能预测,史书记载有的地方官就这么干过。
  在汉朝就记载了日食月食跟政治没有关系。能够进行准确预测应该是南北朝以及之后的年代,因为天文学家祖冲之发现了黄道与白道交点的移动规律,在距今1500年前。
  那么预测有多精确呢,唐朝就有个好例子。
  李淳风向皇帝进言,历法不准了,我们要换新的,比如这个日食吧,我认为某天某个时辰会出现日食,但是按照旧历法算不出这天有日食。当那天果然出现日食,so就换历法了,称为《麟德历》。
  有些小说里穿越主角因为熟读史书知道那天有日食,于是事先发出警告,果然应验,皇帝与百官大为惊讶,奉为天人什么的,额,其实有点小尴尬呢。因为即使大家都没算出来,也只能证明历法要更新换版本了→_→不会奉为天人,只会追着主角要新的啊。
  日食最早的记载在一片甲骨文上。
  因为诗经里有日食相关,so在古代只要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基本都不会害怕太阳消失再也不出来……而且,而且日食的发生是很频繁的,只是日全食少见,绝对不可能一辈子都没遇到过一次日食,哪个皇帝在位都一样啊,不分明君昏君的。
  这些事主要还是“不祥”
  发生次数太多,不祥。发生的日子不好,不祥。发生的日子太好,不祥。不小心看见了,不祥。总之就是不祥,黑锅可以扣给不祥,骂皇帝也可以利用不祥。
  所谓不祥,跟我们说的水逆没有区别,运气不好都是因为水逆嘛!【小声,其实水星从来都不逆行。】
  水星:巨冤!
  【所谓的逆行,是因为视觉差】
  【就算视觉差,可很多行星都逆行,不单单是水星】
  水星:真的巨冤!!我走我自己的路,就算你们看错了,可是金星木星那么多星你们都不说,非要揪着我,批评我不好好走路,上哪儿说理去?哭晕
  第86章 以贻知己
  孟戚发现自己对墨鲤还不够了解, 他愈发地想要去竹山县看看了。
  歧懋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那里的百姓又是什么模样?山灵的形成会受到这些因素影响吗?还是说, 其实都是玄葫神医秦逯的功劳?
  孟戚想了许多,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在神游天外。
  一个气质超脱的人,神情淡漠,目光仿佛凝注于九天之上。足不沾地,袍角下摆没有半点尘污, 好像下一秒就要羽化成仙了。
  “啪。”
  孟戚漫不经心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见一个上了年纪, 做宫人打扮的女子震惊地望向这边, 她手里的箩筐已经落了地。
  “余姑姑, 你这是怎么了?”坡下有人高声问, 他们与那女子只有六七步的距离,等到这些人爬上来的时候,却只看到孟戚的背影。
  众人都吃了一惊,差点以为是妖物出没, 又以为是做梦,不然这荒郊野岭怎么会忽然冒出这样的神仙人物?
  皇陵里历来不止有驻军, 还有发配过来的囚犯。
  他们有的是失势获罪的权贵族人, 有的是犯了大错的宗室,甚至有前朝与本朝的宫人。
  齐朝宗室现在单薄得很,除了皇帝就是皇子,陆家完全没有宗室的待遇, 但是被圈禁在皇陵这点倒是很符合了。
  至于宫人, 情况就要复杂很多。
  楚朝覆亡之后,太京百姓死伤许多, 加上各处动荡,许多到了年纪可以出宫的宫人有家不能回。如果没有品级,还想留在宫里,需要有能耐会钻营,否则就得往最苦最累的地方塞。
  皇陵就不是个好去处,有的宫人来的时候是戴罪之身,据说惹怒了某位妃嫔,还有的纯粹就是被排挤过来的,领的是有名号的差事,然而过得跟囚犯差不多。
  俸禄见不着,人也出不去。
  他们的生活很苦,平日里要干活打扫,还得耕种织布,供皇陵这边的人开销。
  朝廷拨下来的钱,是修陵以及修缮宗庙用的,剩下的那些钱能吞的也早被皇陵这边的管事人扣了,其余人不能活活饿死,于是就得自个养活自个。
  宫人们还好,倒是那些蒙获恩赐,不用发配到苦寒或湿热之地的囚犯完全受不了,养尊处优的人,现在连热水都喝不上一口,往往在这里熬个两三年就一命呜呼了。
  皇陵里逐渐就剩下了这些逐渐老去的宫人。
  有齐朝的宫人,也有楚朝的宫人。这个姓余的宫女,恰好就是后者。
  余姑姑愣了半天,脸色白得吓人。
  “……听说太京那边来了人在祭祀,刚才还有驻军在找京城来的贵人,会不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众人纷纷点头,余姑姑却矢口否认:“不可能。”
  眼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余姑姑慌忙道:“那人穿的衣服很是普通,贵人哪个不是锦衣华服,绫罗绸缎?”
  这说得也有道理,可惜那人走得极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余姑姑蹲在地上收拾箩筐,她心神不定,几次差点绊倒。
  因为众人都在议论那个非同寻常的人,倒也没有什么人注意余姑姑的反常。
  他们抱着箩筐继续往前走。
  皇陵里的宫殿屋宇显然不是他们能住的,就算进去打扫都要专门换衣,作为奴仆他们居住的地方有些偏,位置恰好跟陆家庄相对。一个在皇陵的西面,一个在东面。
  结果路走了没几步,前方就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烟尘飞舞,隐约有怒喝之声。
  宫人们惊惶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皇陵附近的驻军,没一会就有许多兵丁向这边赶过来。
  这动静不是墨鲤闹出来,也不是孟戚。
  孟戚赶上墨鲤之后,顺势带着人躲到一棵树后,看着前方声势骇人的打斗,疑惑地问先到一步的墨鲤怎么回事。
  “好像是两个江湖人,不知怎么打到皇陵这边来了。”
  墨鲤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半吊子武功。”
  这时眼前沙石乱飞,打得几乎看不到人影了,场面令人咋舌。
  听起来跟孟戚出手差不多,实则不然,同样是外放内力,孟戚大部分内劲都集中在对手的方向,就像他追着春山派松崖长老那次,谁都看到他的手掐向松崖的脖颈,松崖自己也知道,然而极力后退却怎么都避不开。
  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途径处土石崩落。
  眼前这两人呢,简直分不清是在打斗还是在破坏地貌,摧毁皇陵附近的建筑。
  怒喝是一声接着一声,战得旗鼓相当,外泄的内劲呈扇形排开,往往两人的招数还没有互相挨上,就先把周围打得七零八落了。
  想当初孟戚与墨鲤豁出力拼斗的时候,院落被毁去是因为他们内力对撞的余波,还有石头扛不住孟戚的剑气余势,断得整整齐齐,或者直接碎成了细小的颗粒。
  墨鲤说这两人是半吊子,正是因为他们十分力气,有八分都浪费了。
  石头保持着完整被掀得到处滚,同时漫天飞沙,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其实这样的武林‘高手’,还是不要招惹得好。”孟戚抱着手臂,由衷地说,“跟他们打起来,单单赔钱就要赔到囊空如洗。”
  真正的高手,内力能收能放,都是可控的。
  可以不破坏周围物件也不伤及他人,比如他们在秋陵县外遇到宁长渊,即使交手过招也什么都没发生,还及时阻了落石,救下不少山道上的百姓呢。
  说到赔钱,墨鲤看了看那边的房舍,里面没有人。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一片空屋子?”
  “可能是皇陵里的仆役住的。”孟戚想都不想地说。
  他说完之后微微一愣,他做国师的时候从来很少去楚朝的皇陵,他怎么对皇陵的布局这么了解?难道是——
  孟戚的神情沉了下来,从本心说,他不喜欢在山里挖来挖去的人。
  可是太京上云山的历朝皇陵,一点儿都不少。
  如果不是像样的风水宝地都被占用了,后世的帝王没准还要继续在太京修陵。
  “你的气息乱了。”墨鲤提醒道,如果孟戚不对他就立刻动手。
  孟戚深深吐了口气,摇头说:“我无事。”
  那边打架的人似乎也累了,动静小了不少,逐渐可以看清里面的人。
  都是满脸皱纹的老者,精神气十足,看到皇陵的驻军来了,非但不退,反而长笑一声。
  “金剑牛鼻子,你敢不敢与我在此地一决高下。”
  “笑话,区区春山派,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这两个老头的容貌并不分明,因为他们满身是土,胡子头发都变成了黄色。
  可是当着朝廷官军,这么肆无忌惮地把名号扔了出来,不怕门派日后遇到麻烦?或许本来想坑对方,只不过自己也被拽下了水。
  那个持剑的老者挥剑又战,嘴里骂道:“岁寒三友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头,我当是如何了得,结果这番下山,却听说贵派实力最高的松崖长老莫名其妙死在了外面?”
  另外一人大怒,讽刺道:“金剑牛鼻子,说话之前先看看自己家里什么模样!我怎么听说你的俗家后辈,同时也是你的得意弟子骆彬,在平州遇到了圣莲坛,还被人废了武功?”
  他们互相揭短,拼得咬牙切齿,墨鲤却在旁边恍然道:“难怪我觉得骆彬这名字有点熟悉,原来是青湖镇遇到的那个青城派‘侠客’。”
  嚷嚷着要为枉死的青湖镇商户报仇,带着人冲进镇子,结果被圣莲坛香主拿个正着。
  “青城派、春山派……真是巧了。”墨鲤自言自语。
  孟戚挑眉,漫不经心地笑道:“不是巧,而是厉帝陵的流言越传越广,惊动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遇上。”
  墨鲤点了点头,他抬眼一看,发现远处有隐隐绰绰的身影,像是江湖人在看热闹。
  有些江湖人避让官兵,有些自恃武功高强根本不理。
  皇陵周边的营地乱成一团,孟戚心中一动,轻飘飘地抬掌虚空抓向一处围栏。
  只见深深钉入土中的木条连着土石一起横飞出去,围栏齐刷刷倒了一排,还牵连了皇陵驻军的营地,房舍摇晃,瓦片接二连三地掉落下来。
  “孟兄?”
  “给想要离开的人一条生路。”孟戚看着尘土遍布的四周,很是满意。
  控制得恰到好处,烟尘也能遮盖住人的踪迹。
  墨鲤目力过人,依稀看到有几个人飞快地跑向了那处,趁乱走得不见踪影。
  “这是?”
  “皇陵里的仆役,基本没有直接犯罪的,不是连坐罪,就是年老的宫人。”孟戚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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