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节

  而另一封信就比较有意思了,直接是人民法院寄来的,只是一封诉状裁决书,而裁决书中直接明确的就说,聂博钊和乔淑的母子关系,没有足够证据能够证明,而聂博钊在秦淑二妹乔慧的诉状送达后一直未能赴法院,法院视他为自动放弃申诉,所以,直接就给判了。
  所以,聂工还做着,儿子们要是考上清华北大,他带着小陈到了北京,还有地儿住的美梦的时候,人乔淑的妹妹们,直接一纸诉状,就把他的继承权给剥了个一干二净。
  “妈,这信有啥问题吗?”三蛋看着陈丽娜,就问。
  陈丽娜说:“是给你爸的,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说吧。”
  要知道,人民法院恢复职检时间也不长啊,到底身在天子脚下的人就是手段多,你看这不闷不哼的,人家啥话也不说,两座将来价值不知道在几何的四合院,就给他弄没了。
  那其中一套,陈丽娜上辈子还住过呢。
  当然,四合院里的暖气不好烧,厕所动不动就堵,其实并没有楼房舒服,但住四合院,那叫个情怀啊,再说了,哪有这样儿的,一个官司一打,直接就把人房子给占了的。
  陈小姐气了几天,要不是小丫头够乖,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要不是陈丽丽因为她生的也是闺女,月子伺候的尽心,饭食做的可口,要不是三个蛋儿也很乖,就连作业都主动做了的话,陈小姐真的恨不能抱上妹妹就坐火车,上北京打官司去。
  这不,28号这天早上,陈丽娜还没起来了,就听隔壁王姐隔墙叫着呢:“丽娜,你听说了没,有个地方地震啦。”
  陈丽丽醒的早,不正在扫院子呢嘛,就问说:“是吗,震的严重吗,是不是唐山。”
  “可不,收音机里说昨天晚上地震的,听说震的可严重了。”
  陈丽娜也从炕上下来了,这不,终于包上她最嫌弃,最丑的头巾啦:“你听收音机里说了没,死的人多不多啊。”
  陈丽娜记得上辈子,这回大地震死伤的人特别多,所以,她才会在坐月子期间,把聂工给打发出去的嘛。
  “听收音机里说,估计至少好几百了吧,说有些不相信有地震,不肯疏散,还有些人吧,疏散完又往回折了嘛,不料及,估计就埋里头了。”
  陈丽娜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该咋说,总之,很多事情,没发生的时候你努力了,做到自己该做的了,就跟养孩子似的,长大了这后的路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嘛。
  从现在开始,她该担心的,就是聂工啥时候回来了。
  而聂工呢,一直到八月四号,才胡子拉茬,提着个旅行包从外面回来了。
  一进门,见小陈在厨房里干活儿呢,他就呆住了:“我不是给了陈丽丽三百块钱,叫她照顾你一个月,你怎么才满月就下厨房啦?”
  “她家里也有孩子,我就给打发走啦。”陈丽娜说。
  其实还是吧,陈丽丽嘴太碎,老爱出去串门子,一串就是一两个小时,顿顿饭做不到顿数上。
  陈丽娜多麻利的人呀,几天就受不了啦,这不也满月了嘛,妹妹很乖,除了尿尿,吃奶时哼唧几声之外几乎不哭,又有几个儿子照顾。
  自己做的饭自己吃着舒服,她不就操持上了嘛。
  聂工一闻:“懒疙瘩,我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
  “嗯,知道为啥我现在不做懒疙瘩了吗?”陈丽娜故意的,声音很大,毕竟大的几个现在耳朵贼着呢嘛,就跟狗要人夸才会跑,他们也要时时夸两下,才会干活儿更卖力。
  “现在呀,咱们的卫民,卫国和卫疆,已经不是懒疙瘩啦,勤快的不得了,不信你进去看看去。”陈丽娜笑着就说。
  她在面里揉了煮熟的葫罗卜汁,菠菜汁和西红柿汁,把一块面饼往漏勺上一压,一只只颜色各异的懒疙瘩,就滑到锅里面去啦。
  呛的浇头有羊肉臊子汤的,也有浆水的。
  她刚生完孩子,不敢吃酸的,但几个孩子可以吃呀。
  边疆现在不说水果,蔬菜也丰盛的不得了,她偷懒,没有多炒菜,就炒了一盘红红的大甜椒,和着聂卫民特意跑了趟农场,从何兰儿那儿弄来的肉臊子一起炒的,不但不辣,还一股甜味儿,就着懒疙瘩吃,甭提多香了。
  聂工进了卧室,一看三蛋坐在炕上,怀里搂了个小娃娃,正在拿奶瓶喂奶呢,这个儿子毕竟是刺儿头嘛,他说一句能怼他十句的。
  聂工没敢惊动就退出来了,问陈小姐:“你咋敢把那么小的娃给他抱?”
  “他抱的姿势比我好,还会拍奶呢,为啥不给他抱呀。”陈小姐自己都没抱过几回妹妹呢。
  聂工一看窗子外头,聂卫民蹲在菜园子旁,正在洗啥呢,墙上的铁丝架子上,挂的全是尿布。
  “你居然让聂卫民给孩子洗尿布,你就不怕他洗不干净?”聂工于是又说。
  “聂卫民看不上我洗的呀,他总说我没搓干净。”陈丽娜说。
  聂工心说,这个家里咋是颠倒的。
  陈丽娜生了孩子的人跟没事儿似的,倒是儿子们贼勤快啊。
  “小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他就能搓干净尿布,而且洗衣粉是化学物品,要是清洗不干净可是会残留的,卫民,你放着,尿布我来洗。”
  聂工都顾不上吃饭,挽起袖子就出去啦,回头还指着陈丽娜:“那有你这样的妈呀,孩子的事情,居然指望几个小孩子。要我说,陈丽娜,我真疑心我闺女就是后妈养的,或者在医院给安娜调换了,否则的话,你咋一点就不懂得疼爱她呢。”
  第153章 救甜甜
  你要真说陈丽娜不会带孩子嘛, 那也不是。
  她给孩子缝的尿兜兜, 就跟月经带似的,把尿布往里面一包,裆里一提, 咦, 就跟穿个小裤衩儿似的。
  大热天的嘛, 孩子小,还穿不了小裤子,兜个小裤衩儿,两条小腿儿蹦哒蹦哒的,甭提多好玩了。
  聂工洗完脸刮完胡子, 盘腿坐炕上看了半天, 小家伙冲着他笑呢。
  “我记得陈丽丽家那两个, 见了我总爱哭, 从来不肯让抱, 这个是我亲生的, 见了我不哭。”聂工看了半天, 总结出来一句。
  陈丽娜说:“大妞和小妞见的人少, 肯定见人就哭。妹妹一天见的人多,见惯生人了,又怎么会哭。”
  “可我是她爸, 你看她冲我笑呢。”聂工说。
  陈丽娜心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臭美呢, 才一月大的孩子, 会认啥人呀。
  果然, 聂工盯着看的久了,妹妹嘴巴一咧,两只手摆着摆着,头往陈丽娜那儿一扭,就开始闹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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