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节

  林琴离开的时候又看了我好几眼,眼神中满是怀疑?
  爱怀疑就怀疑,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了,现在要是我想,大概也能收了她这个僵尸?
  他们离开之后,左佑没动,直勾勾地看着我。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故作凶狠地说: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成不。
  哎,成。左佑点点头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叶凌你的身份?要是他知道你是苏可可的话,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吧。
  告诉他又怎么样。无奈地笑了笑,我先问了他一个问题。要是你,会记得十年前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人吗?会记得一只十年前养的兔子吗?
  左佑竟然很认真地回道:我会记得,十年前第一次遇到你的情况,那个时候的你连身上的妖气都不会隐藏……
  我说这话是想表达我的无奈,可不是忆往昔,这要是回忆起来没头了好不好。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揪住左佑站起来就往师傅那里走。
  左佑是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的,用一种完全陌生的语气和我说:可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吓了一跳,结果左佑说完话就跑了,留下一脸蒙圈的我。
  最后是师傅不耐烦地把我吼回神的:愣那干什么,你师傅我现在饿了,收工回去做饭去。
  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就师傅能让我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应了一声跑过去,我们一起回到了山里。
  师傅当然就是嘴上说说,没干出压榨受伤徒弟的事情,这一路上都是他和左佑在照顾我,回去之后更是让我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养伤就好。
  因为见到叶凌,有些事情其实已经偷偷改变了。
  第956章 精心
  十年前师傅为了我特地搬了家,选了现在这个地方,这里的灵气相当的充沛,非常适合我这种灵物修炼。
  事实也就是这样,在这里修炼会感觉到特别的顺利,就算该有的天劫也变得很轻松,可以说我和之前的那个苏可可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多想,身体好了,再窝在床上都会发霉。
  师傅今天有事要和左佑出去一趟,我可算是找着机会出去活动活动了。
  你不知道,对于我受伤,师傅和左佑可紧张了,一直盯着不让我下床,还各种滋补的东西弄给我吃,这才几天?身上长了好几斤的肉。
  当然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好。
  我是兔子又不是猪。嫌弃地捏了捏腰间疑似长出来的赘肉,我在院子里溜食。
  真的是很随便地想到叶凌的,他这十年看起来过得不错,还有美人在身边伺候着。
  看看林琴和当初最先见的时候明显不一样,由之前的怯懦卑微变得自信,是因为她已经认定自己成为了叶凌的女人吗?
  两个人出生在一个时代,又有相同的经历,走在一起也是很顺理成章的吧?
  想到这里心情一下就低落起来,我赶紧又捏了一下自己,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自言自语道:苏可可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忘记那个男人了吗?人家现在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能够再次见到叶凌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还有缘呢?
  以后会不会还有机会见到叶凌?
  虽然告诫自己不要想叶凌,想叶凌肯定会波动情绪,可就是忍不住啊,说实话,这次能够见到叶凌,并且在他怀里呆了之后就确定十年来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只是将他封闭在心里的某一处。
  这十年来我潜心修炼,心无旁骛,可那都是因为活在没有叶凌的世界里,现在乍一见面,那些封存的记忆全部涌现,甚至是沉淀出更深的感情,我……
  想到叶凌就心烦意乱,师傅十年前种的那颗据说能够聚集灵气的梧桐树的叶子都被揪得差不多,满地的落叶倒是挺应这会儿的心情的。
  不行,要是再想着叶凌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来稳定心神。
  做什么?当然是修炼了,十年来修炼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唯一,当然修炼这种事情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掐个法诀引灵气入体就成了,那需要有天时地利才行。
  这里有师傅专门搭建的法台,只要我坐在上面练习法术,灵气会源源不断地进入身体。
  也会选好地方,这里临近溪边,风景特别好,至于那棵被我揪掉树叶的梧桐树就在河边立着,我坐在树下。
  叶婉婉的怨气碎片真的很厉害,只是那么一小块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要不是叶凌出现,我和师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指不定会被怎么样呢。
  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对局势判断不足产生轻敌,这可是很致命的,轻则受伤,重的话直接就能死掉。
  运气像我们这么好的真不多。
  当然十年前我就知道了,就那么一块小小的碎片就能将一个修炼了三百年的兔妖打得原型溃散,只是没有想到,十年后再见还是能将我弄得这么狼狈就是了。
  我还要更强一点,至少要是下次还能见面的话,那我可以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躺在怀里,作为被救助的那个。
  要是师父现在看到我这样修炼准得骂我,他说修炼一定要心无旁骛,绝对不能分神。
  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尤其是在提气的时候伤口的地方又传来疼痛的感觉。
  你凝聚灵力的方法好像不太对?好不容易在一个小时以后我终于能平心静气,达到心无旁骛的境界,结果就有人在我身边说话。
  肯定不是师傅,我的法术都是师傅教的,他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
  也不是左佑,人就算再有资质在修炼方面也没有办法和妖相比,我的天赋又是极好的,所以在拜师一年之后就能轻松打败他,要不是这里是按入门先后拍辈分的,他现在得叫我师姐。
  那是谁?
  难道真的是因为刚才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叶凌所以有些走火入魔了?为什么觉得在我耳边说话的这个声音就是叶凌的?
  幻觉对于修炼来说是心魔,是最可怕的,也是怕死,我赶紧屏气凝神排除杂念……
  那个 ,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怎么都这样了幻觉还在?
  别缠着我,走开,走开,我才没有在想你,赶紧滚开。
  当时做的举动一定是够蠢了的,我竟然‘嗖’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挥舞着手做出驱赶什么东西的动作。
  当手碰触到实质的肉嘟嘟的人体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
  吓了一大跳好不好,哪里是什么心魔,那就是个人,而且不是别人就是叶凌。
  叶凌竟然出现在我的地盘?这几乎是和做梦差不多吧?
  要是做梦就好了,至少不会像我现在这么囧,要是现在地下有个缝,我一定钻进地缝里,实在是太丢人了。
  要是别人还好说,为什么是叶凌。
  那个,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了?
  总不能两个人干杵在那里吧?没办法只能我先开口,也算是借着来掩饰一下尴尬。
  叶凌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说:刚才去里面找你们一个人都不在,然后我察觉到这里有灵气凝聚就过来看看,是我唐突了。
  那刚才说我凝聚灵力的方式不对是?
  不知道你师兄和你说过没有,我叶家在九百年前是法术大家,涉猎的范围很广,我又对一些偏门很感兴趣,所以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刚才看你修炼的方式似乎是有些不妥当。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叶凌会亲手指导我修炼法术,现在这一幕就正在发生,叶凌很耐心地对我说:你再用刚才的方式修炼,然后我指出哪里不对。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第957章 肌肤之亲
  修炼的时候最忌分神,我现在却明显的心猿意马,叶凌知道我法术?为什么感觉还是在做梦?
  没错,趁着叶凌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地拧了自己,下的是死力气,钻心的疼,果然在我身边的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其他的,是真实存在的叶凌。
  现在按照我说的办法来试试。就算是之前,叶凌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
  我说的之前是十年前。
  你以为只是言语上的指导?开玩笑,叶凌是将手放在我的丹田上,就感觉到一种很陌生的气息从丹田进入到身体。
  本来自身应该会很排斥这股力量的,但是却没有,在阻挡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接纳了他,甚至还好像在主动邀请他在身体里运行一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对,跟着我的气运行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我按照叶凌的指示做,气息真的比之前更加的流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我错了三百年?
  这当然不怪师傅,师傅传授的是抓妖,超度的本事,他都是让我自己修炼的,结果我从最开始就错了?
  叶凌的出现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法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欢畅地在体内运转,那种舒服的感觉差点又让我失态。
  在确定叶凌教授的办法有效之后,我其实是贪恋他的这种亲昵,贪念他身体传来的温度,所以才会让法力在体内多流转了几圈,可是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最后我还是紧张地将叶凌推开说:谢谢你,现在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说话的时候,一张脸都红得和那啥屁股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叶凌虽然放开我,但是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我,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这种感觉好熟悉?我们之前真不认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这股气息让我异常的熟悉,就好像……
  没有,我们不认识。
  虽然知道打断他人的话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甚至还有些心虚地退到梧桐树那里,是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这种叶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认出我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好纠结,其实我是希望叶凌认出我,可是又怕他认出我……
  尤其是现在他用充满审视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真希望这会儿师傅或者左佑能来一个,将我从这种尴尬的情况中解救出来……
  真来人了,不过不是师傅和师兄,而是我最讨厌的那个人,是林琴。
  她就这么径直走过来,之后顺理成章地站在我和叶凌中间,她的脸色不好,显然是应该见到我们两个之间的互动了吧。
  气死你算了,省的看到你那么糟心。
  林琴是我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对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叶凌只是和林琴点头打了个招呼,还是再和我说话。
  我叫什么?我叫苏可可,可是要说出名字来不就露馅了?
  要不随便编个?
  好像也不行,以后万一叶凌将我想起来,他知道我骗了他一定会生气的吧?
  想了想我决定故意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找我师傅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时候大概想到此行的目的,叶凌问了林琴:找到了吗?
  没有,我哪里都找了,可是根本没有可可的下落,是不是又是错误的信息?叶凌,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可可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十年对于兔子来说已经是极限,说不定现在已经……我们对它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初是它不辞而别,擅自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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