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虞七自然渴望回到完美时空,但是关于时空节点,哪怕是他所在的本世界尚且不能掌握,更何况是这个科技时代。虞七不得不将自己的目标缩减,例如先赚钱养活自己,例如找到吸收灵力的方法。
  看了一天的电视,虞七最终得出结论,在这个世界,无论要做什么,都必须有钱,也就是交换货币。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灵力,也没有修为一说,这个世界上,金钱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衡量一个人能力和地位的标准,虽然不是绝对,但是必不可少。
  至少现在,作为一条正经鱼,自己就要赚钱交房租,水电,食物等费用,虞七的将目光转向鱼缸,听说房租的费用与居住面积成正比,不知道自己的鱼缸一个月要交多少钱,虞七皱着小眉头思索。
  而此时,在外忙碌的卫大侦探完全不知道,自家的鱼已经心心念念的开始想赚钱交房租了,甚至不久的将来,小鱼还会一本正经的趴在茶几上和自己签合同按手印,当然,现在的卫十命还在因为安家一事忙的不可开交。
  作者有话要说:
  卫十命敲敲鱼缸“这个月房租该交了。”
  虞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以等等吗?缓我两天。”
  卫十命“没钱,肉偿!”
  虞七瑟瑟发抖“夭寿啦!有人要吃鱼啦!”
  第6章 第六条鱼
  沧行星上,除了大片的海洋,还有六个大陆,大陆除开南北两极的无人区,面积广阔的还有东大陆和西大陆,除此之外,还有被海洋环绕的中大陆,以及一片由各种岛屿构成的群岛大陆。
  陆地就是人类居住的主要区域,虞七如今所在的位置就是东大陆最为强盛的一个国家,苍胥国。而安都则是苍胥国一个内陆城市,距离海洋还十分遥远,地处南北交界点,自古就是交通要塞,因此发展的不错,也是苍胥国的一线城市。
  安都中兴街东段路北,十命九怀侦探事务所。
  卫十命正在逐一查看近日收集的关于安家事件的资料,事务所的人不多,法医周易,律师罗芙若,外勤张珂,会计索司前,加上卫十命,整个事务所不过五个人,然而就是这五个人在短短几年之内让十命九怀侦探事务所闻名苍胥国。
  “老大,接到法院传票了,安都实时焦点为代理人,起诉安若素故意杀人,原告名叫余秋叶,一位公司高管,二十八岁,未婚,也就是孩子的生母。”房间开着门,张珂直接走了进来,一米八的个子走起路来都带风,手里拿着一个纸袋,虽然接到法院传票,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带着点兴奋。
  张珂担任外勤,事务所杂七杂八跑腿的活都归其负责,出身国内著名刑警学院,刚刚毕业一年,二十四岁,身上还带着大学生特有的朝气和活力,虽然在事务所处在一个打杂的职位,但是仍旧不减其对工作的热情。
  其他人也在张珂的大嗓门下听到了消息,好奇的张望着。
  卫十命平静的接过传票,淡淡的扫了一眼,幽深的瞳孔里闪烁着锋利的暗芒。
  张珂显然没有卫十命的淡定,兴奋的问道。“老大,这么多天都没什么进展,安若素还在医院躺着,这孩子的生母现在出现,情况不妙啊。”
  恰逢周易走了进来,听到张珂的话,拿着报告在张珂的头上拍了拍。“你把你脸上的兴奋收敛一下,才能稍微加一点说服力。”
  周易比张珂年长三岁,张珂初到事务所,就是周易带出来的,张珂很高,但是周易比他还要高一些,加上职业原因,为人有些严肃,而且极为认真。面对周易,张珂总会不由自主的犯怂,于是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人瞬间安静如鸡。
  “二次尸检,肾脏内检测出极细微的唑吡坦,也就是第三代镇静安眠药,相比较第一代第二代镇静安眠药,唑吡坦售价高,口服吸收效果极佳,无成瘾性,安全性高,更适合长期服用,半个小时达血液浓度高峰,经肾脏代谢,代谢率极快,若小剂量的话,不超过四个小时,就会代谢完全。”
  周易将尸检报告交给卫十命。“虽然检测到了安眠药,但并不能直接证明孩子是被别人放到车上的,也无法得知是谁给孩子喂了安眠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检测到的唑吡坦已经无法准确测算含量,浓度,不能确定生产批次和药品来源,但这类药需要医生开具处方,只能来自医院。”
  安眠药的发现使案件的性质发生了本质的改变,故意杀人和过失致人死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弄不清楚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儿是怎么到车上的,另外一个就是开车过程中,婴儿为什么毫无反应,安若素没有察觉到车内有孩子,这才停车锁车,导致婴儿高温致死。
  “排查一下与本案有关人员患有失眠症的,还有医院的就诊记录,是否有人服用第三代唑吡坦类安眠药。”卫十命看不出多少意外,神色十分平静。
  张珂挠了挠下巴。“可是三天后就开庭了,而且安都实时焦点对余秋叶保护的很好,调查起来有难度。”
  “不必调查余秋叶,臧兰苗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怕现在就等着我们去调查余秋叶,就目前情况而言,余秋叶如今是受害者,若是贸然调查,就是将舆论点送到了臧兰苗手上。”说道臧兰苗,卫十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老大!我没看错吧,我竟然从你脸上看到了厌恶两个字,这臧兰苗究竟是何许人也?”张珂顿时大呼小叫,显得好奇不已。
  卫十命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有几分意味深长。“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
  张珂顿时有些惴惴不安,同时也越发好奇。关于卫十命这个人呢,在他没进入事务所之前就如雷贯耳,进入事务所之后也了解到,自家这个领头人好似一台机器,一台高智商,无情绪,无弱点,强悍的无懈可击的完美机器。无论经历怎样的案子,他仿佛都尽在掌握,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各类悬案,无论怎样令人发指的罪行都不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而现在,他竟然毫不掩饰的对一个人流露出厌恶的神色,瞬间点燃了张珂的好奇心。
  不理会张珂发光的写满八卦的眼睛,卫十命继续说道。“调查事发前后与安若素夫妇有接触的,而且是熟悉的人,安眠药作用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个人确信,在给婴儿服用安眠药四个小时之内,安若素会与凉新之发生争吵,并且会驱车离开安家,将车辆停放在阳光直射的路边。这个人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出入安家不会引起他人警觉,外在表现十分温顺,与安家关系很好,与余秋叶也有接触,交友层面中上,大概率单身,独居。”
  还在被好奇心撩拨心脏的张珂顿时目瞪口呆,不明白一个看似断裂的线索怎么就突然圈定了嫌疑人范围,而且范围圈极小,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是单身,独居?”
  “猜的,去干活吧。”卫十命说完也起身准备离开。“我去趟医院。”
  目送卫十命离开,张珂不禁感叹。“男人的直觉,真可怕!”
  周易看了看张珂,不禁怀疑这货是怎么在刑警学院毕业的。“能做出谋害无辜婴儿这种行为的人,心理本身就不健康,极大可能缺乏依赖感,安全感,单身的人除非拥有极为丰富的自我生活,否则通常缺少感情寄托,而且与家人居住的人,亲情感更重,很难做出这种极端行为,单身,独居,缺乏沟通,精神压力大,失眠,负面情绪累积,精神濒临崩溃,应该很好找,中午前回来。”说完,拍拍张珂的肩膀,也离开了房间。
  张珂耸拉着脑袋,感觉自己的智商再一次被碾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斗志,一路带风的出了事务所,决定在中午前调查清楚。
  看着张珂离开的身影,正在吃早餐的罗芙若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收获了其余同事关切的问候眼神。毕竟这事务所里,除了刚毕业的张珂,就罗芙若最小了,二十五岁,业余主播,有房有车,可以说事业有成,能在二十五岁做到这个程度的,别说女人,男人都不多,而这位新时代女性,也摆脱不了如今大部分女性头疼的一个问题,相亲。
  索司前推了推眼镜,目光转回到面前的电脑屏幕,问道。“家里又催你相亲了。”
  罗芙若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斯文的吃包子,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相亲的奇葩经历。“我是第一次碰到第一次见面,就跟我借钱的,而且可能是听我妈说我自己有一套房子,竟然一脸欣慰的说现在的女孩能自己买房的不多,以后结婚,我们两个可以省去买房的压力,我就服了,这是打算直接住到我自己买的小窝去呗,我呸!想的太美,我就泼了他一脸酒,让他醒醒!哎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
  索司前。“我也是男人。”
  罗芙若。“哦,我忘了。”罗芙若不在意的吞掉最后一口包子。
  索司前???
  第7章 第七条鱼
  另一边,虞七已经开始了解苍胥国的相关法律了,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天道一说,尤其是科技时代来临之后,随着人类对星外世界的探索,信仰逐渐被科学取代。
  了解到这里的时候,虞七表示有些莫名,肉眼可见的东西毕竟有限,星球能孕育出高等生命,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诞生星球意识,以便引导生命的进化路程。但是星球意识,哪怕是完美时空的生命体,都无法感知,无法预测,更无法判断。
  人类尚且无法辨识探测到人类自己的意识,又怎么能探测到更为高级的世界意识,甚至是宇宙意识?
  沧行星没有天道一说,因此人为制定的法律就处在一个绝对的高度,相对而言,也十分完善。法律的执行机关不受个人控制,不受人情约束,经过一代一代的演化完善,近乎无懈可击。
  六十年前,除了公立的国家律法机构,诞生了私立的事务所,从最初的民事案件,到后来的刑事案件,再到如今更为完善的,全能的私立理事机构。
  能诞生这样的机构,也是得益于这个世界极为严苛的律法学院,这些学院的成立不单单是一个国家自己的批准,而且要经过联合众国的批准,并且学员的录取和进修都有着令人发指的苛刻要求。
  这个世界上,虽然国家不同,文化不同,甚至文字也不同,但是律法却是相通的,而且有着独立的律法机构,连接着不同国家的律法系统,根据相关人员的级别,划分了不同的资料保密程度,是这个世界上首个实现信息共享的大数据平台。也就是说,跨国犯罪者无处可逃,律法获得世界范围的通用之后,律法机构连接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
  至于律法学院,内部根据不同的专业分为刑警、法医、法学等多个专业,不论哪一种,每年能顺利毕业的人都是其中的精英。
  私立事务所的案件受理,审核,调查,判决都必须遵从联合众国律法总纲,私立事务所不具备独立逮捕,审问,判决等执法权力,私立事务所在职人员必须取得律法学院相关专业毕业证书,私立事务所直接受联合众国及其所属国监督检查机构监督管理……
  纵使有着大量的约束条件,私立事务所还是逐渐兴起,并且占有了一定的市场,走到如今,私立事务所年度总案件受理量已经占了总案件的百分之二十,并且逐年增长。
  虽然将案件委托给私立事务所会有诸多条件限制,并且还要缴纳高昂的受理费用,但是仍旧有诸多人将事件全权委托给私立事务所。一方面是一些私人原因,不想引起太多社会关注,或者想要私下调节的,一方面也是因为私立事务所极高的破案率。
  就像如今卫十命的受理费用已经是六位数起步,而且这只是最基础的民事案件的费用。至于涉及秘密档案的刑事案件,基础受理费更是直逼七位数。
  卫十命在苍胥国的名望很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百分之百的破案率和从未输过的官司。是的,卫十命也是少有的拥有律师和刑侦双学位的天才,无数人想了解他的故事,但卫这个姓氏,在苍胥国并不简单,这么多年来,无人真正查清楚过卫十命的身份。
  带着诸多神秘光环和无尚荣耀,卫十命站在了众人仰望的高度,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如同工作狂一样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他似乎在追寻什么,又仿佛在探寻什么?
  被人们定义为工作狂的卫十命此时已经驱车到了医院,熟练避开了徘徊在医院周围的媒体,进入医院。
  医院的顶楼是特殊区,这里专门供特殊身份,或者有特殊需要的病人居住,有效避免了外界的骚扰,安若素就在这一层。
  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的安若素闻声望了过来,看清来人,眼中划过诸多复杂情绪,有失望,有了然,还有一丝解脱和释怀。
  “案件有什么进展吗?”安若素示意床边有椅子,同时随意开口询问。
  人如其名,安若素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上,容貌带着大家闺秀特有的婉约和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柔和的,如同优雅的古筝曲。此时的她,情绪平静,完全不似一心求死之人,若不是眉间始终没有平缓下来,看起来也仿佛真的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卫十命坐了下来,神色不带波动。“孩子的生母出现了。”
  安若素猛地抬头,随后又慢慢低下头。“收养牙牙的时候,说是父母都因意外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也对,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说到最后,安若素有些嘲讽的轻笑了一声。
  “凉新之告诉你的?”
  “是,他说是他一个不经常联系的同学。”安若素停顿了片刻,接着问道。“孩子的生母叫什么?”
  “余秋叶。”
  听到名字,安若素的情绪并无太多波动,显然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沉默片刻还是开口。“牙牙的名字叫凉叶,凉新之取的,我还觉得不好听,吵过……”
  卫十命看着神色平静的安若素,更多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来医院的路上,他也查到了更多的资料。例如余秋叶所在公司在去年与凉新之的公司有了项目交易,例如余秋叶的出差记录和凉新之的出差记录地点重合率极高,更甚者,还有去年凉新之陪着余秋叶到医院做产前检查的就医记录。
  这些点点滴滴并不是一个安都时事热点能够隐藏的,事情只要发生,总会存在蛛丝马迹,抹去的只是最显眼的痕迹,遗留下的线索却是生动的细节,这些细节串联起来,将会组成一个一个不同的故事。
  “人何其复杂,一个之字又怎么能认定就是真命天子,安之若素,安之若素,现在念起来就是一个笑话,其实再多的证据都抵不过女人的直觉,在你说孩子生母出现的时候,太多的场景出现在脑海里,那些凉新之忙碌不归的日子,那些蹊跷的电话,短信,外出,其实都和怀孕,生产的时间吻合。”
  卫十命沉默不语,听着安若素的陈述,安若素可以在一根黏在衬衣内侧的头发上预料到很多,也可以在凉新之的频繁外出中猜到很多。“其实真正让我看清的是他突然改变的防备的态度,纵使隐藏的再完美,他终究害怕我知道真相,伤害牙牙,所以下意识的动作,言语都在传递这个信息,我们都对彼此太过熟悉了,一个语气,一个眼神,看起来无懈可击,其实不过掩耳盗铃。”
  安若素和凉新之收养的孩子,就是凉新之出轨余秋叶的私生子,凉新之能取得如今的成就离不开安家的帮助,他不能和安若素翻脸,也无法给余秋叶名分,不过他想给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所以以收养的名义将孩子带回了安家。
  只是凉新之终究不了解女人,也不够了解自己。安若素太喜欢孩子,而这种喜欢日渐让凉新之不安,恐惧,最后成了负担,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安若素发现真相,久而久之,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更何况,余秋叶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放手,至少孩子的死亡,说明有人不甘于现状,想要打破平衡,从中谋取什么。
  最后,安若素轻叹一声,望着辽阔的窗外,蔚蓝的天空无边无际,阳光正好。“当你想看清一切的时候,一切都如此明晰。”
  “坠楼是怎么回事?”卫十命神色仍旧没什么波澜,一如最初。
  安若素感兴趣的回头看向卫十命,看了片刻,答非所问。“卫侦探,我好像明白你这么帅却仍旧单身的原因。”
  卫十命挑挑眉。“你看起来并不需要安慰。”
  安若素一耸肩。“确实不需要,反正被骗的最惨的不是我,这么多年没孩子,不孕不育的可不是我。”
  卫十命“……”信息量有点大。
  安若素掀开被子,有些缓慢的下了地,走到落地窗边,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的轮廓都模糊了几分,似乎要消散在温暖的阳光下,背对着卫十命,如古筝般淡雅温柔的声音传来。“至于坠楼的事,那别墅里被人放了东西,可能是扩音器之类的,半夜突然响起牙牙的哭声,我当时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整个人有些懵,那声音太凄厉了,后来慢慢减弱,就好像录的是那天车里的事,最后哭声消失的时候,我也崩溃了……”
  “放录音的人也许想要的就是我自杀,可惜还不够了解我,我怎么会选择跳楼这种死法,所以掉下去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抓住了缓冲物。”安若素的手在落地窗上划过,写下了两个看不见的名字:凉新之,余秋叶。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卫十命也没有多做停留,告别了安若素,准备前往安若素坠楼的别墅,找一找安若素所说的录音。
  病房的门咔哒一声轻响合上了,屋外传来了卫十命离开的脚步声,安若素没有回头,手指依旧缓慢的在玻璃上滑动,食指在她写下的两个名字上划下了一个大大的叉,只是那倒映在玻璃上的眼眸,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如同干涸的戈壁,一片荒芜,无一线生机。
  第8章 第八条鱼
  中午十分,卫十命回到了十命九怀事务所,事务所里,除了张珂,其他人都还在,似乎没有任何下班的意识。不得不说,十命九怀事务所能取得今天的成效,除了老板卫十命是个工作狂,其余的四个人也都差不多,一有案子,恨不得长在事务所里。
  张珂外出调查安若素的关系网,寻找可能将孩子放入车中的人,此时还没有回来。
  卫十命将自己从安若素别墅发现的扩音器交给了罗芙若做检测,罗芙若立刻投入到自己的取证工作当中,平时的勘察中,罗芙若负责痕检和物证检测,罗芙若是著名的狼人杀高玩,在细节和逻辑推理方面都有着惊人的天赋,这也是她能进入十命九怀事务所的原因。
  罗芙若去了工作室,索司前也从复杂的表格中抬起了头,将自己整理的材料交给卫十命。“这是近两年内安若素和凉新之的经济变动,安若素的没有什么异常,凉新之的就比较特殊了,从前年五月份开始,就陆续出现了十几次的经济转移,这些变动都来自凉新之的个人账户,前前后后大约两千万,去年十月份,更是一次性转出了一千两百万之多,而这些钱的最终去向也是私人账户,不过此时已经被严密保护了起来,短时间无法获取更多信息。”
  说话之际,张珂也回来了,周易也闻声聚集了过来。卫十命翻看了索司前整理的材料。“孩子死亡时八个月,如此推测,凉新之那一千两百万应该是转到了余秋叶的名下,安都时事热点也知道这点,必定对余秋叶的账户进行了加密,以防我们从这点攻击余秋叶。”
  “哈?我错过了什么吗?怎么出去一上午,回来的剧情我就听不懂了。”张珂一头雾水,却发现其余三个人均是一脸了然加沉思。
  “上午我去了医院,了解了一些情况,死去的孩子应该是凉新之和余秋叶的私生子,不过凉新之患有不育症,所以孩子不是凉新之的,只不过凉新之不知道。”卫十命简单解释了自己与安若素的谈话。
  剧情的急转直下让张珂晕头转向,不过明智的没有打断。
  “离开医院之后,我又去了安若素坠楼的别墅,发现了扩音器,里面录制着孩子哭嚎的声音,声音来源极有可能是孩子热死当天的情景。”卫十命说完,其余人均是汗毛一竖。
  沉默许久,张珂才喃喃开口。“这么对一个孩子,多大仇,多大怨?什么人这么残忍。”
  “只怕真相会比残忍更让人难以接受。”周易若有所思的开口。“你上午查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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