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安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很确定陆衍生看向林施洛的眼神,是有关于爱。
  安格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饭盒打翻了吧,我再去给你打包一份吧。”
  鹿鹿没了心思去理会安格,坐在了林施洛的身旁,脑补了一场年度大戏。
  窗外的风吹的树枝直作响,而昏睡了许久的林施洛也终于醒了过来。
  她有些虚弱的睁开眼,头顶上还是纯白色的天花板,她的脑子里面一团乱。
  她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若不是鹿鹿唤了她声,或许她还沉浸在那场梦里。
  “林姐姐,你可算醒了。”鹿鹿连忙给她倒了杯水:“看你嘴唇都干裂了,赶快喝些水吧。”
  林施洛愣愣的看着鹿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你忘啦,前几天叶珊让你去南环的仓库拿货,然后我等了你一天也没见你回来,后来就听说南环那边仓库着火了。”鹿鹿想起来便就更加觉得叶珊极为恶毒:“后来我就想去医院找你啊,可是门口有保镖的,我进不去。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人给我打了通电话,让我过来。”
  其实鹿鹿心里有个答案,应该是陆衍生做的。
  顾不及林施洛还在那没缓过劲来,鹿鹿有些好奇的问道:“林姐姐,你和陆少是什么关系啊?”
  林施洛没想到鹿鹿会问这个问题,然后下意识看了下病房,却并未看见陆衍生的身影。
  “别看啦,他已经走了。”鹿鹿好笑的将她扶起,然后理好枕头让她靠着:“你和我说说呗,你到底和陆少什么关系啊。”
  “朋友。”林施洛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想起陆衍生发怒的模样,她的眼眶有些涩。
  “不可能,我看见他给你喂水了。”鹿鹿一副不信的样子:“那模样可温柔了,你俩绝对有奸情。”
  林施洛突然就沉默了起来,然后起身就拔下了正在输液的针管。
  这一举动吓坏了鹿鹿,她连忙拦住了她,看着她手背正在流血,一时慌了起来:“怎么了?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啊,你别吓我。”
  然而刚刚下床便就有些踉跄起来,一手扶着鹿鹿,声音都带着嘶哑:“我想出去走走。”
  “什么?”鹿鹿一愣,就这么扶着她却也不敢说什么。
  外头的天已经黑下去了,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挂在了天上,显得有些稀零。
  她觉得心里堵的厉害,仿佛只有这晚风才能让她清醒些。
  昏迷时做的那些个梦,让她有些失控了起来。
  “林姐姐,如果我刚刚问的那些让你难过的话,那么你就无视我吧。”鹿鹿看着她这模样,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多嘴了。
  林施洛有些惨然的笑了下,月色里,显得有些苍凉:“是我自己的问题。”
  鹿鹿抿了抿嘴,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虽不知道你和陆衍生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们只是朋友的话,那么你还是离他远些吧,他不是好惹的角色。”
  林施洛侧眸看着她,心里有了些暖意。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是吗?”
  “你应该比我要了解他些吧,啧,传闻他曾在部队杀了人,才被剔除部队的。”鹿鹿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这件事情你知道是真是假吗?”
  “杀了人被剔除部队?”林施洛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而鹿鹿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这件事情两年前闹得沸沸扬扬,你不知道?”
  有那么一瞬间,林施洛觉得她对陆衍生的所有都不了解。
  她甚至都不知道陆衍生进过军事部队,她一把抓住了鹿鹿,有些颤抖的问道:“他参军过?”
  “对啊,他以前可是少校,威风凛凛着呢。”鹿鹿看着突然就红了眼眶的林施洛,自知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有那么一刻,林施洛突然就好像要原谅了陆衍生一样。
  他所有恶劣的一切,都能被原谅一样。
  她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来,然后对着鹿鹿说道:“能借我点钱吗,我想打车回家。”
  鹿鹿最终没有去送,她觉得每个人都该有着自己的秘密。
  而林施洛这个秘密,肯定和陆衍生有关。
  正文 第十七章:醉
  深夜里的国际都市,落于那儿最繁华的高楼,此刻笼罩在白雾之中。这样的楼层似乎是大多数人一辈子的仰望,却终身无法踏入半步。
  无人知晓站在了那最高处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也无人知晓,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此刻犹如一尊雕像临窗而立。
  脑海里闪现的全是林施洛的模样,她生来清秀,唯独那场眼睛张扬而骄傲。
  这么多年他始终不能忘记林施洛的那双眼睛,和别的女生都不一样,就像星辰一般,见了便就移不开眼。
  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狼狈的回到了公司,这两年里他不得不将自己变得极为忙碌,才可以稍稍减少一分心底的难熬。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这才稍稍有了些松动。
  叶珊没了平日里的高贵模样,低着头显得有些苍白:“衍生……”
  见是叶珊,陆衍生的神色没有一丝停留,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便就要抬脚离去,只是叶珊却硬是拦住了他:“和我谈谈可以吗?”
  陆衍生理了理领口,双眸有些不耐的掠过了她:“不要以为有我父亲在后面撑你一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叶珊紧紧咬着了下唇,她曾经嫉妒林施洛入了骨,嫉妒林施洛比她认识陆衍生那么多年。
  可如今看着陆衍生为林施洛稍稍皱了眉,她也能红了眼。
  “衍生,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不可能不明白。”她低下头,看着鞋尖发愣:“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看一眼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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