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高安阳面上露出些娇羞的神色,黑子男子把人搂了过来。
  “多少不见,为夫甚是想念阳儿。”
  高安阳听对方自称为夫,又念及她闺明,一张小脸愈发烧得通红,用手轻轻推了一把对方的胸膛,小声道:“胡说什么呢。”
  那男子眼睛一眯,笑得有些邪气,一把将高安阳带到炕上,黑白色的棋子散落得到处都是却没人理会。
  男子手已经摸上高安阳的腰带,声音嘶哑,道:“哦?为夫哪里胡说了?”
  高安阳很快没心思去想别的,软倒在男人怀里。
  ……
  半个时辰后。
  屋里传出两人低沉的说话声。
  “你再找找地图。”
  “不在五公主那里。”
  “还有可能放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在皇上手里?”
  “应该不会。”
  ……
  高安阳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
  长公主叫了女儿过去说话,问她怎么最近总是出府。
  高安阳面不改色地回答说家里太闷了,待着无趣。
  长公主便笑骂了她两句。
  这事就被岔了过去。
  *
  镇南王府,芳锦园。
  卢景程今日休息,两人见太阳好,就一起在院子里看书。
  姜彤手端着书本,慢慢看着。
  卢景程就坐在她旁边,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茶几。
  他时而偏头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却突然发现了点什么。
  “等等,别动!”
  正当姜彤准备翻页的时候,卢景程叫住了她。
  姜彤讶然,见对方眉眼里俱是认真。
  “怎么了?”她轻声问。
  卢景程放下自己手里的书本,站了起来,走到姜彤身后,把她那本书拿了过来,然后对着太阳光看。
  “珍儿你过来。”片刻后,他对姜彤说。
  姜彤赶紧去了他身边,跟随他的眼睛看,盯着书页半天了,什么都没发现,这不挺正常的吗,正准备问。
  卢景程又开口了:“你离远一些,别看一个地方的,别用力盯着,就看整张纸。”
  姜彤照着他说了做。
  没过多久了,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这太奇怪了!
  她眼里看到的已经不是什么小字,而是变成了一副图,一副不完整的地形图!
  “相公!”姜彤惊了。
  卢景程沉吟许久,才道:“这是太元观观主送你的?”
  姜彤点头。
  “还有?”
  “嗯,还有一本,一共两本。”
  卢景程立马说,“这是我们先瞒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姜彤不傻,也知道他们这肯定是牵涉到什么事儿了。
  还好这里没有外人在,因为看书,丫鬟也都打发到一边去了。
  “收起来。”卢景程说道。
  姜彤若无其事把书拿起来,两人一起回了房间。又把另一本书找了出来拿给卢景程看。
  卢景程对比着感受了一下两本书的纸质,接着把这本也对着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验证了下。
  果然,这本也是残缺地图,几乎每一页都是一块残缺图形。
  两人都能想到,这若是拼凑起来,怕是一副完整的地图。
  姜彤心里噔噔噔作响。
  她抬眼,看着卢景程。
  低声道:“相公,你觉得,这是什么地形图?”
  没办法,她忍不住跟对方沟通下。
  卢景程突然说:“珍儿知道太元观的来历么。”
  “知道,你以前说过一些。”和圣祖能扯上一点关系,不过后来又突然没落了。
  姜彤完全懂了卢景程的意思。
  他们两个的猜想应该是一样的。
  半晌,两人都没在说话,默默看着对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
  姜彤都没想到玉清送她的两本书会藏着秘密。
  那玉清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会不会是送错了?
  姜彤和卢景程讨论, 卢景程觉得那位观主应该是知道的, 若是她自己不知道, 送错了一本书还好说, 两本都送错就有些勉强了。
  值得深思有待商榷的是, 玉清观主这么做打的是什么主意, 怀抱恶意还是什么?
  卢景程不敢确定这点,于是就问姜彤玉清送书给她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比如暗示她在阳光下之类的话。
  姜彤想了想, 摇摇头,“玉清师父人比较清冷,压根没说什么, 只道是两本普通旧书无需介怀。”
  “哦对了,之前也给我送了一本,不过我没要, 然后师父也没勉强我, 只让我自己抄录一份, 闲暇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来看看。”姜彤记起来她还抄写了一本。
  说着话的空当,姜彤已经拉着卢景程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把书翻找了出来,然后拿给卢景程看。
  “这个就是我自己抄录下来的, 纸张上肯定不会有什么玄机。”
  卢景程点头, 两人都明白, 若这本书也有问题,大约只能是在内容上。
  然而书本姜彤也看过几回,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只觉得内容对她来说晦涩难懂。
  卢景程接过,一页页翻开,仔细看了看,一时也没发现问题。便只好叫姜彤把三本书都给收好。
  说道:“看来还是要去查一查太元观。”
  卢景程觉得玉清观主肯定大有问题,她把东西送给姜彤,却又什么都不说,如果不是今日偶然发觉,估计现在还没发现。
  以后也不知会牵涉到什么。
  别人有什么目的他不想猜,只知道他们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可能被利用,可能被耍得团团转。
  这种滋味不太好,卢景程又怎么会任由其发生,故而准备去调查下太元观。
  再者太元道观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籍籍无名的小地方,别人只看到它现在的没落,须知许多年前,它却能和圣祖扯上关系的。
  所以就更加值得怀疑。
  两人都没声张,表现得和平时一样,没露出丁点苗头出来。
  反正丫鬟婆子们是完全没看出来,不知道他们主义心中才消化了一个大秘密。
  晚上八月闹着玩和姜彤睡,平时挺乖的,很早就习惯了奶嬷嬷丫鬟哄着睡,一个是他出生时姜彤还是和新手妈妈解决不来,二个当初姜彤的身体也不好,根本没精力带一个孩子。
  就是上次,姜彤怜惜这小崽子被冤枉吓着了,带着他睡了两天,把人兴奋得,现在隔三差五抱着娘撒娇,嚷嚷着要和娘一起睡。
  八月不是奶娃娃了,又可爱又会说话,姜彤带他睡倒也不吃力,所以觉得没什么。
  况这小东西抱在身上就和个小暖炉似的,虽然他爹也是个大暖炉。
  才想点头答应,转而又一想,晚上她还想跟卢景程讨论下事情呢,于是刚张开的嘴巴就迅速闭上了,端起茶杯喝水装作没听见,让他爹去解决。
  果然,只见卢景程起身,一把提着孩子的后颈,就给提溜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大了还缠着你娘睡,不像话。”
  八月像只小猴子一样手脚乱动,随后卢景程单手把他抱在一边。
  小孩子动来动去,扒拉住他爹的衣服,垂头丧脑的,瘪着嘴巴哼哼道:“爹爹你比八月还大,为什么可以和娘睡。”
  卢景程眼皮直跳,面无表情把八月交给丫鬟,“她是你娘,却是我夫人,你以后也可以抱着自己夫人睡。”
  说完不再理会儿子,大步回房。
  留下八月一脸茫然,想着,夫人是什么?娘是夫人吗?为什么他爹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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