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告别了石银和赵长风,我跟大金牙几个说:明天中午,进封‘门’村!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转账短信,两百万到账了。
  接着云岩又给我发消息了,说拖工钱的事情对不住,求我不要找他麻烦了。
  钱到位了我自然不找你麻烦了,但你这种人,一辈子也别想再联系我,我删了短信和云岩的手机号码,带着钱出‘门’找苗彦博去了。
  到了苗神棍那里,我说要买一根“封棺金条”。
  苗神棍二话没说,拿出了一根金‘色’的带子,说这金条,一般的棺材都封得住,就算是僵尸王将臣复生,一样封得住!
  我说你就吹牛吧。
  苗神棍有些不高兴了,说这怎么是吹牛‘逼’呢?这是真的。
  我说暂且信你这么一回吧,买了封棺金条和一些别的法器后,付给了苗神棍一百二十万现金,我就回家了。
  到家里,我把钱给大伙分了,大金牙多分了五万,毕竟昨天讹云岩,还得亏大金牙的伤口,多‘弄’了五十万。
  大金牙见了钱,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朵根,抱着钱就嘿嘿笑,又被风影嘲笑暴发户。
  风影到底是高傲,直接把分到手的往兜里一揣,‘裤’兜装不下装衣兜,外衣兜装不下装内衣兜,他说这钱,去一趟封‘门’村就得全部‘’掉。
  我、段广义、大金牙和风影四个都已经整装待发了,现在就等一个人成妍。
  我们去封‘门’村,是为了查狐狸鬼棺,带上成妍和她身体里的狐仙,才能如虎添翼,尽管成妍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拖油瓶。
  我开着车子去接成妍,到她小区的时候,黄馨也在。
  我不想让黄馨去,这次去封‘门’村,真的危险‘性’不小,多带一个不懂‘阴’术的人,都会加大风险,而且我也很担心黄馨,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得多心疼。
  “馨馨,你就别去了,封‘门’村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我必须要去。”黄馨指着我们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成妍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才孤单呢,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头一回对黄馨发脾气,大声呵斥她:你去什么去?封‘门’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那地方,就和鬼‘门’关似的,你以为那些关于封‘门’村是第一明慧的消息都是假的?回去!没你的份。
  黄馨被我呵斥得直哭,眼泪哗哗掉,淡淡的妆容也‘’了不少。
  大金牙是个心软的人,他劝我:小李爷,要不然你还是把黄馨带上吧,咱们哥儿几个感情深,绝对确保黄馨没事的,是不是,老风。
  老风少见的没和大金牙唱反调,说:那可不,我可是闻名遐迩的寻龙大师,我要是连一个姑娘都照料不了,岂不是丢了老脸?上车!一起走!
  黄馨听大金牙和老风都替她说好话,她也没哭得那么伤心了,睁着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对黄馨现在的眼神,多少有一点躲避,心里想想,也的确不该跟她发这个脾气。
  “好吧,上车!”我无力的说了一句。
  黄馨和成妍立马开心雀跃的上了我们的车。
  我摇摇头,说:馨馨,妍妍,你们既然上了我的车,那我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们得听我的话,第二,不准太好奇,第三,遇到了事,千万别莽撞。
  “别说三条,就算是三十条,我也答应。”黄馨欢呼雀跃着,高兴得不得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黄馨说:对不住,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黄馨竟然笑了,戳着我的后脑勺说:不科学啊,你这么硬气的人,还会赔礼道歉啊?
  “都说了,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我的话,逗乐了大家。
  车一开,大金牙就开始‘插’科打诨了,说兄弟们,咱们这一去封‘门’村,得先念首诗提气。
  接着他自顾自的开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滚!换首吉利的。”我笑骂大金牙。
  大金牙连忙说:我再换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众人无语。
  ……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开了一上午的车,在我的车刚刚过河南地界的时候,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下。
  我一手扶住了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是一条匿名短信。
  我打开短信内容想看看写的什么,谁知道我一按打开短信,整个手机屏幕都黑了,然后黑‘色’的屏幕,顿时出现了六个血‘色’的字体。
  “入封‘门’者,死!”
  我看到这一幕,立马停住了车,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几个老哥们:兄弟们,看看吧,这事听你们的意见,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作者寄语:兄弟们,第二更送到了,谢谢大家订阅,谢谢大家在年关还关注老天的小说,我爱你们
  第七十七章 提灯鬼娘
  我说:出师不利啊,兄弟们,听你们的意见,到底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我的手机在‘阴’人兄弟们的手里传了一会儿,我看到黄馨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害怕”两个字,可能是害怕我赶她下车。
  如果车子在广州,我当然会赶她下车,但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赶了,既然我已经接到了这条恐怖的短信,那说明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已经盯住我了。
  现在如果黄馨下车,那冥冥中的力量,未免不会盯住她,我是千般万般的不放心。
  大金牙看了一眼短信,嘴里开始唠叨了:这封‘门’村,怪成这个样子了?
  段广义看都不看,他说:我听你们的意思,虽然亡妻的尸身的确重要,但诸位兄弟的命,更加重要。
  风影看了一眼,眼角绽放出高傲的目光,冷笑连连:这种手段就能吓唬住我老风?那封‘门’村里的力量,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接着走!龙潭虎‘穴’,我老风也要闯上一闯!
  我问大金牙:老金,你的意见呢?
  “当然是接着走了?这么一条短信就把咱们吓得缩卵,咱们‘阴’人还有脸面吗?”
  “老金,这是你少有的对我胃口的话了,咱们‘阴’人,拼的就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云从龙、风从虎,胆气从高人,走着,哪怕是僵尸王将臣再世,我也能用风水阵和他拼上一拼。”风影打了个响指,说。
  “行!就这么着,接着走。”我继续发动了车子,同时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馨和后座的风影换个位置。
  “我不换。”黄馨似乎想说自己不害怕。
  我沉声说:馨馨,你忘记上车前,和我的约法三章了吗?
  “好吧,我换。”黄馨迫于我的压力,还是换了位置。
  我让她换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风影在前面,那么我、风影、大金牙、段广义四个人,将会把黄馨和成妍这两‘女’人保护在中间的位置。
  这种队形,在中国还是原始社会的时候,就开始用了。
  一旦有大规模的迁徙,有经验的老人和‘精’壮汉子打头,然后剩下的‘精’壮汉子会断后,和保护周围,老人和小孩都走在队伍的中间。
  “兄弟们,继续上路。”
  我踩着了油‘门’,继续开向封‘门’村。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按照地图导航,离封‘门’村已经很近,国道上的车子,也十分稀少,几乎一辆都看不到。
  大金牙打开了车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天上明明那么大太阳,但是一点暖和的感觉都没有,风特么嗷嗷的刮。
  我笑道:老金,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长居东北,不知道这南方的气候啊!东北干燥,虽然天气冷,但只要不下雪结冰下雨之内的,刮出来的都是干风,挡住就好了,可这南方,尤其是华南西南这边,那风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头刮,冷着呢!
  “是啊!‘挺’不习惯的。”大金牙又拉上了车窗。
  “住久了就会习惯,南方人杰地灵,才子多,江河湖畔也多,六月时分,江上赛龙舟,饮酒赏景,也是一番美事。”段广义是曾经的湖北才子,湖北和河南搭界,他对南方的了解,比我们还是要多很多的。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们东北才子也不差,没必要分南北。
  接着他可能比较无聊,竟然要‘摸’老虎屁股,聊风影的臊:“唉!老风,咋不说话?是不是给冻傻了?还是脑子里头都是水,被风一吹,结冰了,脑子动不了了?”
  风影头都不回,嘿嘿‘阴’笑,说大金牙,你孙子是个暴发户,懂个屁?你风爷在这里看的是山川走势,俗称风水里的看龙场。
  风水学里把山川和河流看成是龙,山川叫天龙,河流江湖叫地龙,而承载着山川河流的土地,叫龙场。
  风影聊到风水,整个人都‘精’神了,说:怪不得南方多产风水高人,也是有理由的,这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不一样啊。
  听风影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有兴趣了。
  咱们都是‘阴’人,也一直就发现东北‘阴’人里面那个怪现象。
  东北‘阴’人什么人物都有,萨满祭司、叫魂先生、养狐人……等等,可就是风水先生少,风影都算是咱们东北‘阴’人里面的异类了。
  但是……南方出风水大师,西南四川出过袁天罡,华南江西出过一代神相赖布衣,可说道北方的风水大师,最出名的得是和袁天罡同僚的李淳风。
  可李淳风还是个陕西人,但陕西虽然行政上是北方,可她就坐落在南北的分界线上,更偏向一点的说法,还是偏南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怪现象呢?
  我鄙视了旁边又沉默的风影一把:老风,话说一半不说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既然把大家的火都给拱了起来,那就得负责把大家的火给压下去,你说对不对?
  “哈哈,还急了。”风影笑笑,指着车窗外延绵的山势说:南北方的山脉走势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看,这山,绵延几万里,此起彼伏,每一处的山势,走向平缓,这在风水里,叫绵龙,龙是什么?帝王之气,帝王之气,一般的风水先生能够‘操’控得了的吗?反倒是这绵龙,比较好‘操’控,对风水先生的练手,有很大的帮助。
  风影说到这儿,又跟我们说:咱们再说说北方的山,北方的山,有很多都是孤山,峭壁很多,一座座的,隔得比较开,走向非常刚硬,这在风水里,叫刚龙,龙刚则难控,风水先生天天对着这样的山脉,头都要炸了。
  他又说:当然,这还是一点,另外一点,风水有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探测‘阴’宅的落址,定坟位,绵龙好‘操’控,不会伤害墓‘穴’里的人,刚龙就不一样了,不但会伤害墓‘穴’里的人,还会祸及到墓‘穴’之人的后人。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我一拍大‘腿’,算是搞清楚这个问题了。
  大金牙问:那咱们东北就没有特别好的龙脉了吗?
  “当然有!东北有一条龙脉,那是绵延数万里,山势奇险,龙脉那是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龙脉,称之为祖龙,也不为过,这条龙脉就是长白山!”风影讲得唾沫飞舞,我却喊了一句:等等,都别说话了,看前面那些是什么。
  我一句话,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望着前面。
  前面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她隔了我们大概七八十米的样子,之所以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大体上是因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
  长袍从脖子盖到脚面,很奇怪的服饰。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女’人的手中,提着一盏冒着黑光的灯笼。
  大白天里,不管你是红‘色’的、橙‘色’的还是蓝‘色’的光,几乎都不好看见,偏偏黑‘色’的光,能够让人看见。
  “靠!那是什么玩意儿?大白天也能看见鬼魅?”大金牙惊呆了。
  我干脆把车子停了下来,等着那提着灯笼的‘女’鬼过来。
  大金牙手中提着一把罗唣鼓,准备随时发动进攻。
  ‘女’鬼缓缓的走着,一步,两步,慢慢的,她离我们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了。
  这个距离,我算看清楚了,‘女’鬼的肩膀上,还扒着两只惨白的手,她的脸上,五官都有,可是非常诡异,像是……那些扎给死人的纸人脸孔,僵硬,惨白,五官非常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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