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路见不平
华如歌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脖子几乎是僵硬的转向无痕公子，只见他早已经恢复了常态，大袖一挥地上的枯骨都碎成了粉尘，被他扔到院外去了。
“这就完了？”华如歌不可置信的道。
“你还想怎样？”无痕公子笑着看她。
华如歌走近他，脑中一直想着之前的场景，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想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吧。”无痕公子问她。
华如歌连连点头。
“你不如来猜猜。”无痕公子并没直接说答案，是让她放松下来。
华如歌想了想，说出自己最直观的感受：“你吸走了他们的寿命？”
“并不是。”无痕公子否定之后解答道：“这只是操控时间的手段，我可以让他们身上时间流逝的速度加快。”
“时间？”华如歌诧异的瞠目：“这种东西也能操控？”
无痕公子点了点头。
华如歌又想了想道：“所以，之前你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就是他们身上的时间退回到没死之前？”
“对。”他回答。
“这也太酷了吧。”华如歌一脸艳羡。
“这就是那个带我过来的老人家传给我的。”无痕公子对她道。
华如歌不关心这个，而是好奇的问：“那你能让我们所在的世界时间静止，或者是倒退吗？”
无痕公子点头：“几个呼吸是可以办到的，时间长了不可以。”
华如歌又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热切的问：“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你学不来。”无痕公子笑道。
“为什么？”
“这并非功法而是神通，传承只能用一次不说，就算再找到新的传承你也用不了。”无痕公子解释。
“我还是不明白。”
“每个人只能学一种神通，这是天地规则。而你已经掌握了一门神通。”他娓娓道来。
华如歌听的一脸懵：“我还会神通？”
“你可能忘记了，你掌握空间术，这是一种完全不弱于时间的神通，只是你没有传承，了解的太少。”
“原来是这样，那我该好好留意这方面的东西。”华如歌有些小激动，这种能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记不得，传承非常难寻，要看机缘。”他劝着。
华如歌点点头，又道：“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肯定就不想着跑了。”
“我说了，你可以放心的、”无痕公子笑道。
他并没说，神通非常消耗灵力，使用要有节制。
当天，水啸泽在家左等右等都没见杀手回来，附近的探子更是说小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于是他又派了一拨人进去，结果进入小院就没有出来的。
这下他有点懵了，他听说华如歌只有天仙境的实力，她肯定搞不定那些人极境的强者，那么就是有人帮衬了。
调查中，一直有一名白衣男子和华如歌同进同出，难道是这个人？
可是能将那么多人极境强者一举击杀，甚至连声音都不传出该是什么样的强者？
难道这个华如歌来历非凡？还是真和他水家有关，是回来做什么的？
他想到这里便唤来人道：“派人去宋城查查华如歌的底细，看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是。”那人应声下去。
水啸泽还是有些疑惑，于是走出了门朝着水家最偏僻的一个院落而去。
水家的府邸修建的非常气派，虽然有上百年的历史但依旧不显得老旧，反而有一种遗留的韵味和美感，而人们很难想象到这样一个气派的府邸还会有一个破败的院子。
这院子二十年没有修葺，院中没有花草植被，正中一棵大梨树也因为没人侍弄而枯死，看着格外荒凉。
水啸泽嫌恶的皱了皱眉，才推开院门就听到里面虚弱的咳嗽声。
“小姐，我去叫医师来吧。”一个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房间中，床上靠着一个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女子，她脸色苍白连带着唇也没有血色，咳起来的时候瘦弱的身子颤动，看着很是虚弱。
她摆了摆手道：“不必，我这身子他们治也治不好的。”
身边的嬷嬷没办法，只能给她倒来一碗水。
女子抬头喝了，她的脸迎上格子窗照进来的光束，容颜也显现出来。
即使十多年缠绵病榻，磨去了她所有的生气，让她加快苍老，可还是可以看出她是的美的，只不过这种美添了病态，她一双眼睛空洞的就好像即将凋谢的花。
如果有认识华如歌的人在场会发现她与床上的女人非常相像，即使这样来看也有七八成像。
就在这时候水啸泽推门走了进来，就这么看着床上的人，一双眼中始终带着嫌恶。
他是嫡出却从小被一个出身低下的女子抢了风头，心中对水芸凝是嫉恨的，如今也乐得看她变成了如此下场。
这样他就成了水家这一代人中最杰出的人才，他的后代仍然优秀，不似水芸凝这般自毁前程，轻贱了自己更没有下一代可以翻身。
不过他现在也有些怀疑，她是否在大世界中留下了野种。
嬷嬷见了水啸泽连忙行礼。
床上的水芸凝抬了抬眼，当看到水啸泽的时候，眉头诧异的挑了挑，主动开口道：“十几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到我这来，稀客啊。”
水啸泽沉着脸道：“我问你，当初你离家出走都去了哪里？”
水芸凝听到问题之后，空洞的眼眸渐渐有了焦距，她似是想了想才道：“你不是知道嘛，我通过一个传送陈去了一方小世界。”
“在此之前呢？你在大世界待了多久？”水啸泽接着问。
“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水芸凝说着打量水啸泽问：“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你最好回答我。”水啸泽神色不善。
“玩笑都开不起。”水芸凝没有笑意的挑了挑唇角，又说：“一个月。”
“真的？”
“你也可以不信。”
水啸泽在她脸上看了看，在没有看出端倪之后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在水啸泽离开之后，水芸凝缓缓坐直身体，咳了两声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问我这个，一定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她呢喃了一声之后交代嬷嬷：“李嬷嬷，你去打听一下，最近水家遇上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一定要问的详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