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在场的没有人是瞎子,看到这洛荷生如此明晃晃地诱惑锦瑟,文小侯爷十分的生气,他骤然起身,一把就拍翻了洛荷生的小碗,怒道:“洛侧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存心要和我抢是吗?”
  闻言,洛荷生顿时显得十分委屈,那醉人的眼神看起来楚楚可怜,好比一枝梨花春带雨:“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剥的葡萄怎么了,就你会剥葡萄了吗?别在这里惺惺作态,堂堂的大家公子就和戏子一般,这般做作我都看不过去。”
  他的话音刚落,洛荷生那如花似玉的脸上便是泫然欲泣,身躯更是摇摇欲坠,作势就要朝锦瑟的怀中倒去,锦瑟连忙扶住了他,正要让他站好,却见洛荷生感到锦瑟的手轻抚在自己的腰上后,那美玉无瑕的俊脸刹时晕红,比天边的彩霞还妖艳几分,这一幕又深深地刺激到了另一个当事人文夏咏,不假思索之下,他也直接扑进了锦瑟的怀里,用力地揽住了她的腰,还没等她开口,文夏咏已经是一叠声的道:“你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要抱他?他比我美很多吗?我也不差好不好!”
  锦瑟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内心感到很是头大,奶奶的,两个男人抢着靠在她的怀里,以为她是肉垫吗?
  还是洛荷生更善于察言观色,他被文夏咏挤到一边的时候就已经知机地站起了身来,只是神□□言又止,眼神好几次偷偷地瞥向秦若临。
  作为正君,在这样的场合当然不能做壁上观,他冷冷地扫过洛荷生面上,吩咐身后伺候的内侍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文侧君扶起起来?”事实上,他更想做的是亲自上前把两个碍眼的男人都赶走,但是他不能,身为正君,他要得到锦瑟的爱重就必须有正君的气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会让亲王爱上自己的大度。——当然,这仅仅是秦公子自己的理解。
  文夏咏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不宜过分,他在小侍的搀扶下百般不愿地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锦瑟,那脸颊晕红似火,灼灼视线更滑向她的红唇,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洛荷生又开始出声道:“文侧君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好好伺候亲王。”
  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柔弱与无措,文夏咏当即又被挑起了火气,怒道:“就你了不起,上赶着讨好人,我与亲王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椅角旮旯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洛荷生目光哀怨地看向锦瑟,眸子流转间,仿若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袭人心神的风流和妩媚。
  “够了!”秦若临冷声斥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再多说一句统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禁足三日。”
  锦瑟有种想要抚额的冲动,眼看着自家后院的男人在她面前争宠个不停,一个是矫揉造作地装小白花,一个是死命的想要争奇斗艳,她叹了口气开始检讨自己,最后她得出一个诡异的结论,大概自己做人还是太失败了,身为女尊世界的皇女却一点威仪都没有。
  “来人,将洛侧君和文侧君送回各自的院子。”她没有多话地直接陈述,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优雅,却又透着几分无情,一如她的人,清俊雅致,矜贵高华。
  文夏咏顿时瞪大了剪水双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洛荷生更是梨花带雨,泪光盈盈地看着她:“亲王赎罪,是妾身错了,不该惹亲王烦心。”
  这声“妾身”一出来,锦瑟浑身都几不可查的抖了抖,洛荷生见她不语以为有戏,不由更是拿着帕子哭得我见犹怜, “妾身以后再不和文侧君争执了,还请亲王息怒。”他楚楚可怜地直接跪在了锦瑟的面前,仰起那张精心打扮后花容月貌的娇美脸蛋,“亲王别赶妾身走,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人注意到,锦瑟正在憋气,以至于生生把一张绝色的俊脸给憋成了粉红色,无论是林素衣也好,还是秦若临也罢,他们走的大约都是高端大气的路子,但偏偏洛荷生错估了锦瑟的性子,他试图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走白莲花路线,结果过犹不及,反而把锦瑟雷得是浑身难受。
  “下去吧…我不想说第二遍。”她意兴阑珊的转过头,声音清冷如山泉,面色也开始不虞。见她亲王威仪尽显,便是一旁的秦若临和君紊都是大气都不敢出地捏紧了帕子,两人眼见此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兼不甘不愿地离去了。
  一下子少了两个呱噪的男人,锦瑟顿觉得世界清净了不少,她对着身侧的君紊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温柔:“从江南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机会看你,倒是委屈你了。”
  亲王大人,你确定你真的明白对自家的后院男人说的这句话所代表的深层含义吗?
  君紊脸色又红了几分,他低下头故作镇定地道:“亲王说笑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起身为锦瑟亲自斟了一杯茶,但锦瑟却发现过程中他的神情极其凝重而克制,就好像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但只有君紊知道,自己其实连背心都出汗了。
  “谢谢!”一如往常的,她习惯性地和对方道了句谢,并不以自己的身份为傲,但唯有秦若临和君紊都知道,这才是自家亲王真正的一面,心中俱是百感交集,只觉得天下再不会有哪一个女子会如她这般儒雅温文又如此善待自家的夫君了,就说如文夏咏这般任性自如的样子,放在其他王府只怕早已要被妻主怒斥乃至杖责了,但锦瑟却很是随和的一笑置之罢了。
  三人在静逸的湖边坐着,话虽不多,却都随意而放松,对秦若临来说,尽管他知道锦瑟眼下心里只有林素衣,可他却并不退缩,毕竟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比不上林素衣,只是当初在嫁给锦瑟时失了先机而已,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他自信是能够得到锦瑟的心的,而对于君紊来说,他从未奢望过锦瑟的宠爱,只要她愿意偶尔驻足看他一眼和想到他便已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而如现在这样更已经算是他所得奢望的极限了。
  于是,在看似祥和的情境中,锦瑟与她的“一妻一妾”愉快地喝了一顿早茶,最后如蒙大赦地回到了自己的亲王主院。按照皇家的规矩,皇女一旦从王爵升为亲王爵便要依循皇帝的规矩,除了正君的院落亲王可以随时探视甚至过夜,其他侧室若是侍寝,则必须净身过后由内侍亲自送至亲王主院,并在侍寝结束后离开,当然,唯一的差别是无须剥光衣服在床上等待,但晚上点明召唤谁来侍寝的规矩却是严令定下的,在锦瑟看来简直是赤/裸/裸的尊卑阶级啊。
  虽然在女尊世界,但可能因为性格和观念的原因,以至于锦瑟似乎一贯以来都是居于弱势,但如今在千面术的修炼背景下,她不得不开始外放自己的皇族威严,尽显皇族女儿的风仪,这就造成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装成大女人的模样,这是潘芷对她的首要要求,若她不能当先放下心中的梏桎,别提摄魂术修炼有成了,充其量也最多只能修炼出一些魅术和小小的迷魂术罢了。
  而当天夜里,锦瑟也如约定的,去了正君的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又有h了,天哪,不要锁我啊又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
  205.
  秦若临其实一早便候着了,让锦瑟吃惊的是他居然还是亲自在院门口迎接,见到她时那一脸的期盼和激动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闹得连锦瑟都有点不好意思,她很担心如果自己临时爽约了会是什么后果,于是下定决心以后再不轻易承诺会去哪家院子之类的话,否则就是活生生地给自己增加生活压力。而为了安抚这位内心依旧带着某种小白兔特质的正君,锦瑟陪着他用了晚膳还和地主阶级似的在内侍们的伺候下用了一碗燕窝,当然她也同样见到了被秦若临精心照料而养得白白胖胖的长子,小包子很是可爱,但锦瑟心里却也总有种不真实感,也许毕竟不是自己十月怀胎肚皮里蹦跶出来的,虽然这是林素衣和她的儿子,但锦瑟还是觉得仿佛隔了层什么,不敢深想下去,但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很多现代男人当了爸爸还是那么不成熟乃至轻易抛弃家庭儿女,毕竟都没有经历过分娩之痛又不用亲自带孩子,付出太少……
  晚膳过后,锦瑟又留下和秦若临浅谈了片刻便离开了正君主院,她并未如对方期望的留下过夜,秦若临的乳公及内侍看在眼都十分焦急,一个经地劝着正君应主动挽留亲王,反倒是秦若临自己虽也有几分失望但仍颇为隐忍地并未对锦瑟邀宠,在他看来如今未央毕竟被抱养在他这里,亲王肯定要时不时地过来看看,只要林素衣不在,所有人之中亲王必然最看重自己这个正君,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
  回到主院后,锦瑟继续和往常一样开始在潘芷的指点下开始重新运转真气学习摄魂术。眼下最可悲的是,她若是炼不好摄魂术就无法学成醉生梦死幻术,而学不了幻术,她就没法去“宠幸”那些后院的男人们以掩人耳目。当日对于莫如焉使出的那一招只能算是歪打正着,锦瑟自认没那个勇气和实力再来一次,她却不知道,莫如焉看似妖娆多情,实则还是个处子,否则就凭她那点子水平别妄想蒙得了人。
  因此,眼下到底该如何宠幸这些后院的男人,在锦瑟看来这简直就是个超级难题,懒得多想,她先去了浴池预备泡个澡放松一下。前世的锦瑟是个工薪阶层,没享受过这种电视剧里的贵妃级待遇,而投生成为皇女以后,她又不习惯皇宫里浴池旁总要站着的一群前来服侍的内侍少年们,每次都要清场以至于成为姐妹间的笑柄。
  不过在自家的亲王府里就可以自在很多,照例事先吩咐了下人无需伺候,锦瑟褪去了衣物入了热气腾腾的浴池,身为大周皇女,她的浴池也是被布置的堂皇贵气,房间虽说不大,却是白纱细幔轻拂,周围更放置着不少精巧的盆栽花卉散发着阵阵芳香,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四周,照得整个浴池如梦似幻恍若仙境。
  她惬意的步入水池,靠着池壁阖上眸子,正要消化潘芷方才所讲的要诀,凝思之际,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锦瑟遽然睁开了眼,却见洛荷生款步走来,那秀丽的黑发并未綄起,反而都自耳后披散下来,光滑若水的墨发翩然垂至腰部,别有一股清艳流转,煞是动人。
  他看着此时正坐在水中神情愕然的锦瑟,胸膛不由剧烈起伏,呼吸也急促起来,此时的锦瑟显然已经脱光了衣物,展露出了一身如男子般凝脂美玉般的肌肤,那鼻似琼玉,丹唇绝艳妖娆,青丝飘散在水上,悠悠环绕着她水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实是身姿殊艳,风流多情。于是,他了两眼便转过头去,如玉的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仿若桃花盛开。
  锦瑟很快回过神来,努力维持冷静地将一旁的白巾在水下围起遮住自己的身躯,遂蹙眉道:“谁让你进来的?”
  心中却是暗恼,这王府的规矩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闻言,洛荷生跪伏在浴池旁,低垂着头,微启的红唇娇艳欲滴,极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殷切:“妾身是来服侍亲王沐浴的。”
  “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锦瑟终于忍不住更正道,“在我这里你无需再自称什么妾之类的。”
  “是。”以为锦瑟如此说是看重自己,洛荷生的眼里瞬间闪过欣喜,在朦胧的水雾中,他的声音听来似是还夹杂了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颤抖,“可否让我来伺候亲王沐浴?”
  任谁都知道,这一句“伺候”所包含的深意实在是太多了,锦瑟还在思索如何拒绝并让他赶紧离开,却见洛荷生已经起身轻轻地走到锦瑟的身边再度跪下,他双手恰到好处的按到锦瑟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一边动作一边语调温柔地说道:“亲王不如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让荷生为亲王舒缓一下精气神……”
  锦瑟很想直接问他到底谁这么大胆放他进来的,但没有意料到的是洛荷生的手法居然出奇的好,她本来这两日思虑过重就有些疲倦,再加上刚从潘芷这里上课归来,脑子的确有些昏昏沉沉的,如此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又是泡在热腾腾的浴池里,顿时就觉得浑身舒畅,似乎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感觉到她略有放松,洛荷生微微扬起了唇角,当初为了伺候君王,他自然也被专人教导过按摩的手法,这一方面是为了替女帝舒缓压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增加闺房情趣。他知道再过两日,那君傲的小皇子就要入府了,随即便是曾和他一起去君傲的三大贵侍也可能随时入府,趁着如今王府后院冷清,他唯有把握机会,尽快得到亲王的宠爱才是。而以他的资质,他相信锦瑟不会视若无睹。
  可锦瑟真的还就视若无睹了,她享受了一会自家“小妾”的周到体贴服务,觉得也是时候差不多了,刚要开口让他退下,却不料洛荷生手指微微一动,直接从额头轻抚过她的脸颊移动到了她的肩膀上,再度娴熟而轻柔地按压了起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的韵律,配合着微热的气息混杂着他周身的幽香一起喷薄到了锦瑟的后颈上,没有任何阻隔。
  微微侧身,她避开了洛荷生的手,语气淡然地道:“洛侧君,本王无需你伺候了,退下吧。”
  洛荷生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在氤氲雾气中精致得似白玉雕成的脸,语气带着微微地颤抖:“亲王可是嫌弃我?”
  “什么?”锦瑟被他问了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可让她疑惑的是,洛荷生本不该知道自己曾经被冒牌的亲王给xo过啊?那这句话从何而来呢?
  看到她一脸毫不掩饰的疑惑,其中并没有分毫的不屑和鄙夷,洛荷生动容了,眼神也霎时变得幽深,在他看来,亲王定然是顾忌他知道真相后想不开故而刻意隐瞒吧,可自己不单知道她曾一力想要保下自己腹中怀上的野种,甚至还愿意掩人耳目的娶自己进府,如今即使当着自己的面她都不愿意把真相和盘托出,宁可带着绿帽子娶了他这样一个已经不贞不洁的男子……洛荷生越想越是心中抽痛,难言的悸动泛上了心头,微微嚅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锦瑟看他不说话却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拒绝伤害到了,于是天性和善的她又耐着性子道:“你别想这么多了,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再说如今我娶了你入府,自然也会对你负责的,先退下吧。”安抚了这么多,真正的重点其实是最后一句,但洛荷生听到一半就已经是忍不住泪盈于睫了,万万想不到她居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她明知自己失身给了别人,为什么还要刻意隐瞒?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么好?
  阴差阳错之下,洛荷生明显曲解了锦瑟的意思,他激动得眼泪都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毕竟是个姿容出众的绝色美少年,这一哭委实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但锦瑟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眼泪。
  “别哭了,看着我。……”她看着洛荷生,幽深的眼眸水光潋滟,好像能吸住人的心神,不知不觉间,洛荷生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了下来,但心情的波动却始终无法平复,他眼神复杂地看了锦瑟一眼,脸上微微带上了一丝红润及羞涩。
  气氛显得有些莫名的暧昧,锦瑟却是心烦意乱的很,这小子迟迟不走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赶人吗?
  “殿下,今夜,我……我想为亲王侍寝。”在锦瑟还在琢磨着如何把他赶走时,洛荷生鼓足勇气地说了一句让锦瑟十分抓狂的话,“亲王殿下,清勿嫌弃荷生可好?就算荷生……姿色不够,但我会努力的让亲王满意……”他说的磕磕巴巴战战兢兢的,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但那双幽深的水润黑瞳却带着义无返顾的坚定与深情。
  “不必了……”锦瑟刚开口,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随即一件一件主动地褪去衣衫,虽是个少年,可那身体却宛若初雪,又似清云,莹润白皙,滑嫩紧致,隐隐绽放着珍珠一般淡雅的光泽,那黑发如瀑,衬得玉颈修长,注视着锦瑟的眸子里更漾着点点水色眼波,迷雾一般诱人,又清泉一般动人,再配合他此时略带着羞涩的表情,对其他女人来说真正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锦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甚至可说早已阅尽各种春/色,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变得很是淡定了。
  在锦瑟面前一/丝/不/挂地展露出自己如美玉般的身体,洛荷生紧张地简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只微微地有些手足无措地又忍不住地想要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身体,毕竟在心爱的人面前主动袒露自己的身体还是让他禁不住会显得很是害羞,最后他只能同样地走下台阶步入浴池,温暖的飘着海棠花瓣的水面一点一点地漫过他的身子,就见白雾缭绕中,那潋滟生波的白皙身躯实是媚态万千,撩动人心,成为了一幅最勾人心魄的旖旎画面。
  锦瑟已经完全被他一副十足的小受模样给惊呆了,而当洛荷生来到锦瑟的身前时,他明显更加的羞涩,头都低得仿佛要埋到脖子下去了,虽然早已不是处子,可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直面锦瑟把自己交给她,因此此时的洛荷生心里泰半是忐忑不安泰半又是兴奋和激动,最担心的还是锦瑟当真会嫌弃他早已不洁,只能寄希望于亲王可以沉迷于他的美色……
  美色是沉迷不了了,锦瑟当然欣赏美人,但是裸/体/美男欣赏的多了也就那么回事,甚至其中很多还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以至于锦瑟现在面对类似的情景心绪已能变得十分淡然无波了,果然一个人经历多了就变质了吗?锦瑟不由地开始唾弃变得有些渣的自己。
  看着眼前明显想要靠近自己又不敢真的靠近的洛荷生,她的眼神霎时深了几分,并非是她此时为洛荷生美色所迷,而是在这样的情形和距离下,她开始十分流利且顺畅的又再度用起了摄魂术中的迷魂之法,如今有自己便宜师傅的亲身调/教,她早就想亲自尝试看看自己进步了多少,洛荷生正好也不早不晚地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不是圣母,但更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答应了林素衣就要做到,虽然洛荷生周身赤/裸,但如今自己有浴巾裹着还是有那么点安全感的,而且这位贵族美少年明显不是如江湖上的那些男人一般是主动型的,没有攻击力,十分的符合她的胃口。
  在洛荷生的角度,他只看到锦瑟向他走来,在他激动而期盼的心情中,她伸出了一只手,那手指美若兰花,又像是最上等的白玉瓷,他正怔松间,只觉得自己腰部已被那一只修长而细腻的手臂揽住了,随即,耳边听到了她轻缓而舒柔的声音:“放松,把你自己交给我。”
  那声音很轻很轻,像一团随时会被风儿吹散的云,但却又如羽毛一般划过他躁动的心田,不知为何,只是一句话,就让他被撩拨得浑身都似乎被火要烧起来了一般,但更多的则是欣喜,在他看来,锦瑟愿意碰他便意味着她不再介意他是不洁之身了。
  揽着自己腰部的手指轻轻地滑动在他光裸的背脊,擦过他的皮肤,洛荷生只觉得那手指所过之处仿佛遍地开花,愉悦横流,他终是身子一软,靠在了锦瑟的胸膛之上,这让锦瑟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真是标准的小受作风啊有木有,要征服这样对像看来她该同时用千面术中的霸气侧漏款?
  想到此处,她俯身将洛荷生压倒在浴池边,主动含住他的嘴唇,只觉得后者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便顺从地揽住了她的腰身。
  感觉道锦瑟如雨点般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头颈,乃至胸膛,洛荷生只觉得脑海中仿佛一根弦直接断了,这一刻今夕何夕,他好似进入了天堂般幸福,全身似有异样的电流传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久不成宠的身子经不起锦瑟的蓄意撩拨,简直就要受不了了,而当锦瑟的唇舌落在他胸前的茱萸上时,洛荷生只觉得柔软的顶端传来极致的愉悦之感,实难自控地让他全身都在战栗。
  时机已经成熟,锦瑟稍稍起身少许,双眸仍紧紧地盯着洛荷生明显已经失神的瞳眸,将他的手放在他身上最情难自已急需抚慰的位置,遂俯身在他耳边以某种带着特殊韵律的声音诱惑而暧昧的低声道:“来,做你自己最想做的事吧。”
  这一句话犹如最后的导火索,却见洛荷生喉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脸上更涌起了一阵不自然的潮红,随即便自行的开始用手上下律动了起来。
  锦瑟苦笑着起身,却不敢离开他太远,眼神更是始终没有离开过洛荷生的瞳眸以便随时可以控制,刚才的半日,她利用抚摸他身体的机会同时将幻术所需要的真气通过穴位打入他体内,随即用眼神,声音及摄魂术等等共同作用,结果这效果居然是出奇的好。
  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虽然有些用力过度以至于满头大汗得让她觉得刚才的澡都白洗了,但是能顺利的使出幻术并且还免除了让她如对待莫如焉那般贡献双手的麻烦,还是使得锦瑟十分的高兴,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看看结果如何了,只是……看着始终沉浸在幻境中不停“自/慰”而不可自拔的洛荷生,锦瑟还是觉得有些黑线,照这样看来,以后莫非她要不断的看这样的场景才行吗?
  也罢,也许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她承认自己的节操早就已经喂狗了,锦瑟百无聊赖地只当自己看现场毛片,反正是个美少年,她也不算吃亏不是,可这一看就让她又观察出了些许的不同,也许是性格或者出身教养使然,洛荷生似乎并不如妖媚的莫如焉那般放得开,他似乎总是压抑着自己不愿发出羞人的叫声,甚至紧紧地咬着下唇,以至于那副表情看来显得十分的痛苦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自制,这让得锦瑟很是同情,为了缓解自己欺骗了这位美少年的歉疚感,她又俯身在洛荷生的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放开点,想叫就叫吧。”
  洛荷生迷茫的眼神虽仍是找不到焦距,但锦瑟的声音他却还是听进去了,但让锦瑟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憋红着脸,然后仿佛对着空气一般在动情中断断续续地道:“那亲王……你……你可会嫌弃我?觉得……觉得荷生放荡……。”
  这孩子,锦瑟一瞬间忽然有些明白他的心结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时发现自己失身给了其他人,但锦瑟只要自己不失身,原则上她不介意开解一下一个无辜少年的心结。
  于是,在这种明显十分少儿不宜的场景下,她仍是语气十分温柔地轻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别压抑自己了,放轻松。”
  这两句诱导的话一出,洛荷生仿佛吃了催情剂一般,就见他激动之下连动作也不由加大了几分,身体微微朝上弓起不断地抖动着,只是脸上表情依旧十分的克制,只断断续续地呻/吟了几声,甚至还总是侧过头去闭上眼睛仿佛是不敢看锦瑟,于是仅仅片刻后他的额头上便细密地布满了汗珠。
  也许因为他过于的压抑克制,以至于半天过去了,锦瑟发现他仍是没有得到纾解,只是一径喘息着,脸色潮红和满头大汗。
  她无奈地摇摇头,如今这幻术她算是已经小成了吧,再等下去也是遥遥无期,就当是给他个福利吧,毕竟时间太长对身体也不好。于是她干脆一把覆盖住洛荷生始终在动作着的右手,用力地一握一拉上下动了几下,毕竟是两只手的力气和压迫感,这刺激对洛荷生来说实在是太过惊人,他终于忍不住地尖叫了一声,随即在锦瑟黑线的表情中释放了出来。
  锦瑟黑线是因为洛荷生刚才的叫声实在也太娇媚太女气了,让她一下子真心接受无能,但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现实生活给她的奇葩考验。
  一个身影一脚踹翻了门口的屏风,直接冲了进来喊道:“玉锦瑟,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这个骗子,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我的节操也已经喂狗了……
  第206章 第二百零六章
  206.
  一闯入浴池,文夏咏就怔住了,此时的锦瑟身披雪白的浴巾,却衬得她如明珠耀日,艳光四射,那露在外面的肌肤欺霜赛雪般吹弹可破,似羊脂玉一样的正发出莹莹的光彩,曼妙的腰身如三月的杨柳一般,胸前起伏的美妙更是勾人遐想,让他简直看得眼睛发直,可只要一想到她方才在这里和洛荷生在做的事,脸色又骤然黑如锅底。
  锦瑟就纳了闷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捉奸在床表情的文夏咏,疑惑着什么时候自家的浴池变成了菜市场,任谁都可以闯进来了,还是说刘忠和小青都已经不想干了?
  她心里愠怒,也就完全没有心情和这位文小侯爷周旋,只忍着头疼吐了两个字:“出去。”这还算是客气的,毕竟任谁在自家的浴室洗澡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来打扰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的洛荷生整个人都还尚未清醒过来,他的脸红得不像话,满脸晶莹的汗珠,彤红的薄唇轻咬,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停的轻颤着,但用不着多说,单看他此时浑身赤/裸,周身白玉般的肌肤泛着动情的粉红色,目光似有迷离,傻瓜都猜得出方才经历过了怎样的一幕。
  文夏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脑海里最后的一根弦在听到锦瑟毫不留情要赶他出去的话时也直接崩了:“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有哪里好,就这么得你的喜欢。”说着他直接冲到了此时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犹在喘息中的洛荷生的面前,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女人之间若是嫉妒起来也许都是互相讥讽和背后使小手段,男人也不遑多让,但却往往更加直接,那就是用拳头说话。
  锦瑟还在他上一句“狐狸精”的形容词里没缓过神来,下一刻就看到这彪悍的文小侯爷的动作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洛荷生被打,当即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一把将洛荷生给搂到了怀里,顾不得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她又随手捞了一条浴巾盖在他的身上,这下两人之间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文夏咏更是几乎快被妒火烧尽了理智,所幸紧急关头又想到了乳公一贯的教导,善妒的男人/妻主最是不喜,不得不又强压下满肚的火气与酸涩。
  “你为何要和他在浴池里做这种…这种羞人的事?今夜你明明说自己会去正君的院子,我这才忍住不高兴没来找你,谁知你竟然,玉锦瑟,你对得起我吗?”文夏咏一出口就是莫名其妙的指控,委屈的样子却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这让本就有些纠结的锦瑟更加无奈。
  “那文侧君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擅闯浴池?莫非你只是过来散步的?”
  锦瑟当然不傻,她眸若春水,却暗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严厉,让文夏咏心中没来由的打个突。
  “我只是听说你在这……”想到自己最初的小心思,文夏咏也不由地有点心虚。
  “我在这里自然是沐浴,还是你也是想和洛侧君一样来服侍我?”锦瑟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却带着一丝隐隐的不悦,“就准你来不准其他人来,也不准我宠幸他人?文侧君,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站起身,感觉到自己周身凉飕飕的唯有一条浴巾却还要硬撑着在这里和一个闹不清状况的少年争执,不由地就觉得有几分尴尬,硬撑着用千面术模仿出一副清冷威严的气度,虽说想喊人进来,却又怕进来的如果是女小厮那洛荷生没法见人,如果进来的是男小厮那自己尴尬,还在犹豫中,就看到文小侯爷气得一个劲地直喘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带着哭腔。
  “玉锦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会教我画画写字,你会下雨天背我回家,你更会宽慰我。你以前……以前对我不是这样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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