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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第92节

  东六宫以景仁宫为首。
  西六宫以长春宫为首。
  而如今乌拉那拉氏住进了长春宫,年若兰则迁到了景仁宫,一东一西,却是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对持局面。
  景仁宫坐南朝北地域宽敞,软轿顺着那挂着【景仁宫】三字的鎏金牌匾下而进,入目的便是一座方方正正充满古朴意味的大宅院,宅院中有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虽因寒冬之顾,花草不得盛开,不过却也不难想象盛夏时的美景,穿过院子,进了月亮门,便是住宅先首先入目的是年若兰日后的寝宫,从外表看来,这里应该是翻新过不久,白墙朱柱青石碧瓦,且整个寝宫的窗户都镶嵌上了一种带着菱形花纹的琉璃,午时的日光照在窗棱上,让整个寝宫显的各位荧光闪闪,富丽堂皇。年若兰没有着急进寝宫,而是让人让抬起软轿再往后走,穿过寝殿后身的中门,便是一条宽阔的由五色石子铺成的道路,积雪已经被扫的干干净净,想来已是有宫人仔细打扫了的缘故。
  走了一会儿,呈左右对峙的两排房间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约十五六间的样子,被松柏柳树等挡着,依稀间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这是给下人们住的地方。
  再往后去还有个垂柳门,垂柳们两旁是许多耳房,这里是厨房、杂屋、储室等地,再往后还有一座面积不小的花园,里面有个十分大的荷花池,池子边上常年种着梅树树,想来再有两三个月,便能看到那满池梅红的壮观景象。除此之外,景仁宫内还有几处偏殿,如缀锦楼、颐和轩、沐夕榭等,一路参观下来,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年若兰对景仁宫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不过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探索,却也不急在这一时,是以年若兰只逛到了后殿花园便止住了脚步。
  软轿直接抬到寝殿的大门口,一身弹墨花绫水红锦段裹狐狸毛披风的年若兰从中走了出来,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宜见风,是以刚一下轿,司棋等人便一股脑的簇过来,拥着她往里头走去。
  年若兰这边就此安顿下来,自不用多提。黄昏的时候,弘煦等几个孩子过来请安。秀秀不用说自是跟年若兰住在一起,已经搬到谨秀苑中,弘煦、弘福是皇子却需要住在阿哥所。
  “儿子/女儿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
  “都来了,正好御膳房送了晚膳过来,快陪着额娘一起用。”年若兰一边笑一边对着长子招了招手,如今的弘煦已经是个实足的少年郎了,身高几欲与年若兰相当,脸庞虽还能看出一些稚嫩,但身材却是挺挺拔拔的十分打眼。在康熙帝最后的一段时光里,弘煦与其培养出了不错的感情,是以先帝驾崩,弘煦一下子变消沉了不少,人看着也轻减了些。
  宫里面没有不透风的墙,年若兰在永和宫被德妃【教训】了的事情已经在宫内传遍了,流言这种东西就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夸张,传到最后却是说什么的都有。当然,这后面肯定也少不得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三个孩子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只是他们都非常的懂事,大约是怕额娘面上无光,再年若兰面前却是从来不曾主动提起过的,只是在心底暗自心疼,以及对那位根本不甚熟悉的祖母产生深深的怨怪。
  “几日不见看着却又长高了些。”年若兰伸出手亲自解开了弘煦身上的石青色的滚貂大氅,口中说道:“阿哥所住的可是习惯,底下伺候的下人还用心吗?若是缺少了什么只管过来与额娘说,千万别委屈自个。”
  弘煦的目光在年若兰那明显涂了浓重颜米分的脸上扫过,双眼之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心疼之色,嘴上却笑着说道:“额娘放心就是,儿子一切都好,内务府送上来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并不敢怠慢儿子。”这话年若兰倒是相信,内务府的人就算是再缺心眼也是绝不敢对弘煦这个最受皇帝宠爱的阿哥不周到的。
  “额娘只关心哥哥,怎么不问问儿子过的好不好?”弘福也大了几岁,只是脸上的肉肉依然没有减下去,看着白胖胖地。
  “与你哥哥说几句话也要吃醋!”年若兰笑着拉过小儿子,同样亲身为他解开了身上的大氅:“在阿哥所好好听你哥哥的话,可不能在像小时候那样调皮了。当然,若是有人欺负你,也别忘了找你哥哥给你报仇!”这是生怕自个儿子吃亏的某人。
  “儿子已经长大了,才不调皮呢!”弘煦扬起小脑袋瓜子特别神气地哼了一声。
  “你还有脸说。”那边的弘煦却是十分不给面子的立刻吐槽道:“也不知道几日前,是谁见了郎世宁大人后,非要跟在人家屁股后头问东问西的,更过分的是,你居然还在大厅广众之下直接掀了郎大人的顶戴花翎。”
  “所以才发现,他带的是顶假发!”弘福涨红了脸蛋,对着自家哥哥嚷嚷道:“你可别说,你当时没笑哦!”
  确实笑了,所以有些无言以对的弘煦:“……”
  第156章 大封后宫
  用了晚膳,几个孩子便各自散去。
  年若兰稍作洗漱,而后便把陈满召了进来。
  “李侧福晋住进了咸福宫,钮祜禄氏格格住进了长春宫的蘅芜院,乌雅格格、武格格、夏格格等三人暂且住进了漱芳斋,底下的几个侍妾也住进了咸福宫的语思榭、缈云馆等处。”陈满显然躬着身子,一字一字的清楚汇报道:“除了钮祜禄氏格格住进了福晋的长春宫外,乌雅格格近些日子以来更是常常出入于太后娘娘的永和宫,看那架势已似有常住的意思。”
  “乌雅格格是太后的族侄女,亲近些也是应当。”德妃现在除了深恨年若兰外,怕上对胤禛所有的妻妾都没什么好脸色,乌雅氏与德妃毕竟是同族,且她进雍亲王府也是德妃一力促成的,这个时候两人亲近到一起也并不出乎于意料之外,年若兰暗暗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丝冰凉的冷笑。
  如此,再过半月,在天下万民的瞩目下,胤禛举行了正式的登基大典。没有任何的形容词能够形容那一天的盛举,充满了威严与仪式感,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忍不住心神肃穆,那是一种对皇权的深深敬畏。胤禛身穿九龙朝服,头戴帝冠,在百官注视之下,大步踏上云阶,最终坐在了那把黄金的龙椅之上。
  “朕,承先皇遗命,继为大清皇帝,改国号为雍正,上尊生母乌雅氏为圣母皇太后,封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侧福晋年氏为皇贵妃,侧福晋李氏为齐妃,封侧福晋耿氏【已故】为裕妃……”胤禛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然而,神色间却透露出一股意气风发之色,他是要高兴的,这么多年了,他总算是得偿所愿,坐上了这个位置上。他才是最后胜利者,并且打从心眼里相信,他是最好的,最适合的,最能带领大清朝走向更加辉煌的帝王。
  “皇贵妃?”年乌拉那拉氏那因为被封后而产生的极致喜悦,在听到年若兰被封为皇贵妃后也不禁迅速败下去了几分。她的眉紧皱着,一字一字地问道:“不是贵妃而是皇贵妃?”
  乌拉那拉氏的丫头,现在已经是长春宫大宫女的珊瑚连眼睛都不敢抬,低声道:“皇上金凤颁诏,的、的确是是封了那位为皇贵妃。”
  在清朝,所谓的皇贵妃还有一个别名,那就是副后。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皇后会喜欢一个时时刻刻威胁着自己地位,好像随时随地都都取代自个的副后?
  “皇上怎能如此做!”乌兰那拉氏的脸孔几乎都扭曲了起来:“一个贵妃的位置难道还不能满足她吗?非要告诉天下人那个年氏是她最宠爱的女人吗?皇上他究竟有没有为本宫的脸面考虑过?”乌拉那拉氏气的浑身发抖,双眼之中有着深深的怨毒。
  “皇贵妃又如何,您还是皇后呢!”珊瑚见主子气成这样忙劝说道:“娘娘万莫动气,否则又该犯头痛病了!”这丫头大约有乌鸦嘴的天分,乌拉那拉氏这段时间先是在德妃那头连着受气,而后今儿又听见年若兰那个贱人被封了皇贵妃的消息,连番刺激下,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就犯了头疼病,且病情来势汹汹,竟是到了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连她的封后大典也不得不往后面挪了。
  与乌拉那拉氏的愤恨不同,此持此刻,景仁宫内可是欢喜沸腾一片,陈满、司棋、画屏、彩香、菜萍几个率领着景仁宫内大大小小的奴才们全都跪在地上,一口一个皇贵妃娘娘千岁。年若兰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本以为顶多就是个贵妃,没想到这里还有意外惊喜。
  大约是对着自个两次受伤的补偿?
  “都留着些力气,待正式的封妃大典上再喊吧!”年若兰笑着说道。给底下的众人发了喜钱,遣了他们下去。只陈满站在这里,对自家主子一一报告道:“福晋是皇后,您是皇贵妃,已故的耿侧福晋被追封了裕妃,李侧福晋为齐妃,宋格格为懋嫔,武格格为宁嫔,钮祜禄氏格格为熹嫔、乌雅格格与夏格格为贵人,府内的五为侍妾俱为常在。”其实认真说起来,胤禛的女人算是不多的了,满打满算在整个皇子圈中,除了八阿哥外,就属他最为【清心寡欲】了。少时,听到消息的秀秀也过来贺她额娘大喜,弘福、弘福两个却还在朝上,并不得空回转。
  因着乌拉那拉氏被病痛折磨,直到新年前夕她的封后大典才被举行。不过也幸而是这样,给了年若兰一些时间,让她身上的伤全都好利索了,可以在最佳状态下去迎来独属于她的封妃大典。
  那一日,她一身明黄色的皇贵妃朝服,带着最奢华精致的妆容,跪在景仁宫中听着那礼物官员一字一字的宣读着封贵妃的的圣旨。因着文字拗口不便多述,但其说的大概可归纳为两点,一是:年若兰性格贤淑,是女子典范,进王府若干年接连产下两子一女,这是功劳。二来,先帝在时,曾亲口御赐其【兰芳】二字,且年若兰所生的四阿哥弘煦孝顺仁德,极得皇考欢心,所以她会成为皇贵妃完全是有理有据的。
  “钦赐———”礼部官员的话音一落,年若兰便高高举起双臂口中道:“臣妾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圣旨到手,年若兰在司棋等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那礼部官员微微躬着身子,笑的既恭敬又和气:“请皇贵妃娘娘上御撵。”
  年若兰点了点头,说了句:“有劳大人了。”
  迎接她的御撵是只有皇贵妃才可以乘坐的凤舞辇,全撵需十二人共抬,凤舞辇极其华美,上有游龙戏凤花纹,镶嵌着玛瑙、珍珠、珊瑚、翡翠、水晶、等奇珍宝石。年若兰坐在里面,弘煦弘福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护送着她,伴随着震天的鼓乐之声,一路向着太和殿而去,在凤舞辇经过的路途,所有人嫔妃、宫女、太监、皆要跪迎。
  终于,御撵抵达了太和殿,此时此刻,太和殿中已是站满了群臣,年若兰甚至在武将的最前排处看见了自家兄长,当然,站在云梯之上的胤禛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一套极其复杂而又隆重的仪式之后,胤禛亲自走过来执起了年若兰的手掌,两人对视一眼,唇角边都有着一丝丝隐藏不住的笑意。
  康熙朝的最后一年就这样轰轰烈烈的结束了,而迎接他们的便是全新的,雍正元年。
  “娘娘可曾听说了?昨儿午夜永和宫那边几乎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宣了过去。”画屏在年若兰耳边轻声说道:“是因为太后娘娘呕血了的关系。”
  胤禛登基后,为了使自己的皇位稳固,对于八爷、九爷等前政敌们倒是没有急于赶尽杀绝,反而大肆分封诸兄弟,尤以八阿哥胤禩封的最高,如今已是廉亲王了,而与之相对的,胤禛在对待嫡亲兄弟十四爷是则是残酷的多。
  命十四爷守皇陵的旨意已在昨日正式下达。这对于一个出身高贵,满腔抱负的皇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呢?德妃想来也是因为这个才突然病情恶化的吧!
  “她就算是把全身的血都呕出来,皇上也不会改变心意的。”年若兰淡淡地说道。十四阿哥与旁人不同,他是曾经离储位无比接近之人,且内有亲娘太后撑腰,外有八爷九爷等人助力,且身上又有大将军的威望,胤禛怎肯让这样的他回京,干脆一道旨意下去,京城大门都不让你进,直接守皇陵去吧!
  主仆两个说说着话时呢,外面有小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怡亲王福晋到了!”
  “哦?”年若兰听了这话眼神微微一亮,点头道:“快请她进来。”
  “臣妇兆佳氏扣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福晋与我客气什么,快快起来。”年若兰亲自迎了她起身,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细细的看着兆佳氏,半晌之后,方才有些眼角湿润的感叹道:“姐姐这些年过得可好?看着可是消瘦许多啊!”
  十三阿哥被康熙帝圈禁了十几年,兆佳氏就陪伴在他身边十几年,十三阿哥的一应饮食起居都要她来操心,再加上物资匮乏,兆佳氏看着可着实是藏老了许多。
  “臣妇颜色衰败,早就不堪入目了。倒是娘娘,您看上去却依然是这样娇艳夺目,光彩照人,与当年在热河行宫时并不任何不同。”兆佳氏说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时光的确偏爱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剥夺她的光彩,反而为其平添了无数韵致。
  由不得人不羡慕。
  第157章 拆穿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说的果真不错,自胤禛登记后,那位被先皇圈禁了将近十年的十三爷终于也迎来了彻底翻身的日子。胤祥与胤禛关系本来就很亲近,既是他的弟弟又是他的有利支持者。胤禛得登大位自然也不会忘了他。十三阿哥胤祥被封为封为和硕怡亲王,出任议政大臣,奉圣命总理户部,此时在朝中可以说的上是位高权重,是雍正朝的新贵。
  年若兰对着兆佳氏的印象不错,对方能够心甘情愿的陪伴胤祥度过那十年的贫寒生活,这份情谊,年若兰心中是很欣赏的。两人相携落座后,说了一会儿子话,兆佳氏贺了年若兰得封皇贵妃,年若兰也关心的问了一些他们府上的事情。正说着时,就听殿门外传来一大片的参拜声,仔细一听确是秀秀来了。
  兆佳氏看着眼前这位姿容清纯秀美的少女,可是半点不敢怠慢,站起来便俯身道:“臣妇见过和硕敏秀公主。”没错,随着年若兰封为皇贵妃,她的秀秀,也再同一天被封为了和硕公主。
  看着秀秀望过来的略带些疑惑的眼神,年若兰笑着书说道:“这位是怡亲王福晋,论理你该称呼一声伯母的。”
  秀秀听了立刻对着兆佳氏笑了笑,还了半礼,口中道:“伯母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叫我秀秀便好。”兆佳氏看着眼睛的小姑娘,越看越觉得真是漂亮极了也乖巧极了。
  “这是一块大宛国来的水墨玉,不值当什么,算是我这个做伯母的给秀公主得一份见面礼。”那块水墨玉有拳头般大小,被制成锁型,触手温润冰凉,用着一根看不出是什么金属的细链子穿着,的确不是多件的东西。
  “那秀秀就多些伯母厚爱了。”
  看着公主那甜美温润的小脸,兆佳氏心里越发欢喜,不禁对着年若兰说道:“实不相瞒,今日臣妇除了请安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娘娘与公主。”年若兰哦了一声,微一沉吟,心中便明了兆佳氏指的是何事。
  “侧福晋这是舍不得自个闺女了?”年若兰打趣的说道。
  “可不敢。”兆佳氏着急的摇了下头,见年若兰眼中含笑的望过来,也不禁露出些微腼腆的表情口中道:“皇上圣恩封了小女为和硕和惠公主,臣妇与王爷沐浴皇恩,心中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自幼顽皮的厉害,又不是京中出生的难免疏于礼节,且她从未离开臣妇与王爷身边,臣妇只怕……”说着说着兆佳氏的眼睛就开始有点红了。
  原来在年初的时候,胤禛有感于宫中子嗣稀少。于是下令,封理密亲王允礽之女为和硕淑慎公主、怡贤亲王胤祥之女为和硕和惠公主、庄恪亲王允禄之女为和硕端柔公主,年后便要接三位公主进宫抚养了。
  “福晋无需这样。”年若兰见兆佳氏越说越动情,微一沉吟只说道:“本宫记得和慧公主似是与秀秀差不多大小,这样,待公主进宫后,便住进景仁宫吧,正好与秀秀做个伴,她两个小姐妹在一起,和慧想来也能尽快适应宫中的生活。”
  “和慧若能有娘娘抚照,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兆佳氏听了年若兰的话果然露出喜悦来,对方可是皇贵妃,由她照料和慧,想是日后宫中定不会有人为难女儿。
  秀秀显然也对于自己即将多一个小伙伴的事实感到非常高兴,没办法,府里的孩子少,仅有的那么几个还都是男孩子,秀秀自然也很期盼有一个小姐姐或是小妹妹之类的存在。
  兆佳氏在景仁宫中又坐了两刻钟左右这才告辞离开。
  如此又过了小半月天,年若兰一直让人注意着永和宫的动向,自从太后病重的消息传出后,胤禛这个【罪魁祸首】便心甘情愿的当起了【孝子】每日都会去永和宫探望,皇后、齐妃、乌雅贵人等更是轮番上阵伺疾。年若兰偷了几日的懒,觉得再不出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后,这才决定亲自去永和宫探望。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年若兰俯身行了一礼,反正也不等对方叫起便站起了身子,太后的确病的不轻,年若兰站在床头轻瞟了一眼,只见她面如金纸,双眼紧闭,干裂的唇角似是在不停颤抖着什么。
  “皇贵妃娘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嫌太后娘娘病的不够重?”这个时候,就听见一道十分尖锐的声音响起,年若兰目光望去,就见那乌雅氏正用着仇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大胆!你一个贵人竟敢如此于皇贵妃娘娘说话,真是目无尊卑!”司棋上前一步,对着乌雅氏张嘴便呵。
  乌雅氏却分毫不让,闻言,脸上连连露出冷笑:“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最厌年氏,她这个时候来,只能让太后病情加重,也不知道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年若兰微微一摆手,阻止了继续喷火的司棋子,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乌雅氏,抿唇道:“乌雅妹妹一段时间没见倒是脾气见长啊!想来除了忧虑太后病情外,应该心中还存了什么不愉之事吧?嗯,让本宫猜猜看,莫不是……”
  “妾身心中没有任何不愉之事!”乌雅氏听见年若兰的话后,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惊慌的表情,然而在众人的注目下,还要强装一副镇定样子:“太后娘娘曾亲口对妾身所言,年氏骄纵善妒,不贤无德,根本不配尊为皇贵妃之位,太后娘娘根本不会承认你,也不想再见到你!”
  “放肆!”伴随着一道冰寒的声音,胤禛大步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刚刚下完朝,身上还穿着整套行头的朝服,刚一踏进永和宫的大门口,乌雅氏那些个难听的话语就传进了胤禛的耳中,他岂有能容忍的道理。
  “乌雅氏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即日起降为答应,禁足一年。”这与被打入冷宫也没什么不同了。乌雅氏闻言脸上果然煞白一片,然而,在这煞白一片里似乎又下了某种决心。
  “就算皇上护着皇贵妃要降臣妾的份位,臣妾接着就是,并无任何怨言。但是一些话,臣妾无论如何也要对皇上说上一说啊!”乌雅氏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太医已经说了,太后娘娘病情日重,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就请您看在一个濒临死亡的母亲份上,让十四阿哥回京吧!无论如何,他也是您的嫡亲兄弟啊,您能重用怡亲王为何就不肯抬抬手放过自个的嫡亲兄弟?皇上!臣妾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乌雅氏跪在地上一个头一个头的磕下去,即使额头磕出血来也毫不停止。
  “乌雅格格与十四阿哥的爷还真是好呢,怨不得当年在永和宫外的梅林处,会两两相望,如此的依依不舍!”
  年若兰脸色骤然一边,张嘴便呵:“还不给我闭嘴!”说话的是画屏,小姑娘被年若兰呵斥一顿,脸色唰的下就白了。然而话已出口,这却是所有人都听进耳中的。
  首当其冲豁然变色的便是乌雅氏,只见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脸色煞白的犹如陈年积雪。胤禛则是脸孔漆黑,目光中满是阴骘之色,乌拉那拉氏、李氏等人则是一愣,然后同时用着奇妙的眼光看向了底下的乌雅氏。年若兰身边的丫头不会随便出此妄言,所以,这乌雅氏定然被人看见了什么,抓住了什么。
  “你、你这个贱婢竟敢胡说八道,往我身上泼脏水!皇上、皇上%“乌雅氏现今可真是慌张了起来,特别是在看着胤禛那越来越寒冷的双眼时,更是恐惧到浑身打摆子。
  “怎么回事?”胤禛定定地看着年若兰。
  年若兰心里暗怪画屏沉不住气,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伤的总是胤禛的脸面。
  “其实也没什么……”年若兰脸上露出一些微尴尬地表情,半晌后,方才半垂着双眸道:“还是很多年前的一场宫宴……恰好在永和宫后头的那边梅林中看见了十四爷与乌雅格格,两个人面对面的说着话,乌雅格格似是哭了,十四爷、十四爷似是在安慰她。”年若兰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些话,半点都没有夸张过。然而就是这样听见在场众人的耳朵里,也是足够劲爆的了。
  “乌雅格格哭了,怎么轮到十四爷去安慰?”李氏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闻言,立刻就插嘴道:“两个孤男寡女,在宫宴上特地背着人跑到什么梅林中去,啧啧啧……这可真是……”
  “没有。没有。妾身与十四爷真的什么都没有,皇上,皇上您千万不要冤枉了臣妾啊!”
  第158章 处死
  乌雅氏是一个不算聪明但是心气很高的女子。当年选秀时,她其实是有两个机会的,一个是四阿哥胤禛,一个是十四阿哥胤祯。德妃心里嘱意她去四阿哥那,并且暗示过,若乌雅氏日后生下一男半女,便让她坐上侧福晋的位置。乌雅氏听了这话哪有不心花怒放的,当即便心甘情愿的进了四阿哥府。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事实证明,她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乌雅氏自认为自己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又与德妃有亲,胤禛对她一定会疼宠有加,爱若珍宝,她期盼着自己与胤禛能有一段美丽浪漫的爱情。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想的总是这么不切实际的。可是很明显,王府后院的生活并不像乌雅氏想象的那般幸福甜蜜,依兰院中的那个女人就像是一片乌云般笼罩在其他女人的头顶上空,一开始的时候,乌雅氏是极其不服气的,所以她一边对那个女人处处挑衅,一边积极地向胤禛邀宠。
  可是,没用!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胤禛依然对她冷冷冰冰,不假辞色。年氏那个贱人依然笑意盈盈,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只企图吃掉大象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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