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高沈止半个头的公主将人一脚踹开,语气平静:吓死本公主了。
  沈止:“……”
  直到有一天,沈止看到……公主没有胸……没有胸……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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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上周在侨安小学附近发生的凶杀案, 目前有了新进展。警方在距学校五公里远的地方——也就是环和北路和南路的交接口处,在一条蜿蜒的小河尽头,找到了嫌疑人所用的斧刀和一条五米长的绳索。”
  画面上出现了王队的脸,他们正在封锁现场。
  “警方已顺利取得对方的指纹和dna, 相信案件侦破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就能将犯人绳之以法……好了,今天的新闻播报就到这里。这起案件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关注, 本台也会继续跟踪报导,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女主持人微微鞠躬, 电视屏幕上画面一切, 黑了下去, 然后一行行工作人员的名字滚动上来,片尾曲曲调恢弘而又严肃。
  “你吃花生酱还是芝麻?”
  顾延舟说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他今天早上得去趟公司, 有个会议要开。顾锋每次出差,公司管理的担子就落在他肩上, 导致他平时不光要看剧本,还得看助理呈上来的季度报表。
  顾延舟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西装笔挺, 只是为了防止衣服被弄脏, 仔仔细细地将袖口挽了上去。
  邵司瘫坐在沙发上, 随手调了个台:“……随便吧。”
  [稀奇啊,头一次见你起那么早。]
  系统这话说得,让邵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也觉得稀奇,我睡得好好的, 直接被他扛下来。]
  [扛你干啥。]
  [吃早饭啊,他说什么不吃早饭死得快。]
  [……]
  顾延舟简单做完一份三明治之后,洗了手,将它端出来:“刷了牙把早饭吃了,我先去公司,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邵司这才慢慢悠悠地站起来:“我知道了。走好,再见,不等你。”
  顾延舟一看他那副没睡够的样子,十有八九等他走了之后一扭头就接着上楼睡觉。
  他给助理发了条短信,说自己会晚半个小时到,会议让他们先开着,然后在拉开椅子在餐厅里坐下:“过来,看你吃完我再走。”
  邵司没辙了:“你真跟我妈似的。”
  邵司简单洗漱过后,坐下来吃早饭,顾延舟还真说道做到,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吃:“我知道我帅,你也不用这种眼神看我。”
  顾延舟将热牛奶递过去:“嗯,今天我们祖宗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邵司吃着吃着,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刚才电视上出现的画面:“那个,笙笙的同学,他们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顾延舟道:“他们?急得很。案子一天没破他们就一天睡不着,每天以泪洗面,天天去警局里闹……跟催债一样。也到学校里闹,出了事情哪边都逃不了干系,说学校那边发现学生没有按时到校,不给他们打电话通知。”
  关于这点,学校方面也很无奈。
  这个孩子平时就有迟到的行为,早读课上没见到她人,以为又是起晚了,没有往其他方面想。班主任想着要是出完操,上午第一节课上课人还不来,再给家长打电话质问。谁知道就发生了这种事。
  邵司:“我刚在电视里看到王队了,这个案子好像还是由他负责。”
  “这我就不知道了。”顾延舟道, “但是这个案子确实棘手,不知道是谁能对怎么点大的孩子下毒手,太狠。”
  这种事情比普通的凶杀案更引人注意,可能因为受害人还只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孩子,太纯洁了。
  灿烂得像朵花似的,最重要的是,她们还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却被人以最残酷的手法扼杀。
  邵司咬着生菜叶子,没有说话。
  顾延舟看了一眼时间,俯身凑过去,道:“行了,我先走了。”
  “嗯。”邵司也看看时间,“我吃完再睡会儿,下午要去试镜。”
  最后剧本还是选定《欲望牢笼》,邵司已经把台词都记了下来,还特意翻出来看了《欲望牢笼》原作者“小丑先生”的访谈,听他对这部作品的解读。
  “这个故事选取单元形式,看似独立,但是其中的几位重要罪犯层层递进,相互之前又有密切关联。最终单元主角‘凯撒’的人物原型,源自我无意间在博客上看到过的文章。”
  小丑先生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可能是为了配合他这个笔名,听上去有种诡异的金属质感,像是齿轮不停卡顿,发出‘咔咔’的声响。
  “是它激起了我的灵感,那位博主在描写杀人的时候,那种心理状态,和手法,相当逼真。但是后来再点进去那个域名已经失效了。”
  邵司这次试的角色,就是最终单元的主角——凯撒。
  李光宗来接他的时候,还有点犹豫:“这次选的角色会不会太负面了……连环杀人案凶手啊,整个就是变态,你能行吗?而且你得想好,这部作品最后可能没办法在年终盛典上获得提名,你见过哪次最佳男主角的位置给一个负能量爆棚的大变态。”
  邵司上车之前又看了一遍剧本,满不在意道:“要提名干什么,提名能吃啊?我就是想随便试试,还挺有意思的。”
  他演过那么多角色,从纯罪犯角度去揣摩,还是头一回。
  每个人都有犯罪的潜质。
  他们心里有一处密不透风的、潮湿阴暗的角落,常年上着锁,偶尔会类似怪物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敲击两下,发出一声嘶吼,频频叩门。
  然而这扇门一旦被敲开,便是无边地狱。
  邵司抽到的试镜片段上,没有具体情境,没有台词,也没有动作,只有这么几句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话语。
  邵司拆开信封,将纸拿出来抖开,扫了两眼,不太确定地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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