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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星屋囤货[无限] 第100节

  尤峰和樊琪被吓了一跳,两个人立刻停止了下车的动作。
  “爸!朝前开五十米,这里离树太近。”尤溪没有迟疑,立刻开口,随即拿过自己和尤峰的手机,果断关机,同时让樊琪也将手机关闭。
  樊琪愣了一瞬后立刻反应过来,关掉了手机,尤峰已经在这时驶动了车子,绕过前面几辆车,在五十米外开的一个广场口停下。
  这旁边没有树,也没有任何遮挡物,车顶被大雨敲的噼啪作响。
  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大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不断闪烁和轰鸣的雷电吸引。
  爆闪的雷电仿佛要将天空劈开一般,哪怕隔着车子,他们也能听见那种滋滋的电流声。
  附近很快又有第二棵树被劈中,原本站在公交站台下避雨的路人突然惊叫着跳了起来,大喊有电有电。雷电不断劈下,而雨水导电,两相叠加,造成的危险远超想象。
  尤峰紧张的问了句:“我们在车里安全吗?”
  “安全,车子不怕雷电,只要我们不开窗,不把手和头伸出去,现在这个时候车子里比很多地方都安全。”
  樊琪拍了拍尤峰的肩膀:“放心,你现在在法拉第笼里,再安全不过了。”
  然而同一时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或是都及时躲进了安全的地方。
  第82章 星球的自我修复
  (含4w营养液加更)
  有些人在没有防雷设施的小型建筑里——类似车棚、岗亭之类的地方避雨,雷电击在建筑上时,发出如同爆炸般的声音,建筑顶部被击毁,有的甚至燃起了火焰。也有人因为雷电击落时正巧贴着墙,一瞬间感觉仿佛遭遇到了电击……
  有人像尤溪一家三口一样,雷暴来的时候正好在车里,只是没有留意周边环境,近处的一棵树被劈断后,燃烧的树枝直接朝车顶压了下来。好在大雨很快把火浇灭了,但起初树枝压下加上车顶起火的恐慌,让车里的几人差点吓晕过去。
  有的人下意识推门逃下车,一旁的人连拉都拉不住。
  然而冲出去的那人没跑出多远,一道闪电击在附近的一个落地立牌上,火光沿着立牌炸开,那人就像是触电一样突然抽搐起来,随后倒在了雨水里……
  这场反常的巨型雷暴雨在s城和附近几个城市维持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救护车和消防车的声音在城市各处响了起来。
  雷电已经停了,可雨还在下,给救援工作造成了很多困难。
  直到这天尤溪一家三口安全回到公寓大楼时,雨还没有停。
  因为雷暴,大楼的电梯停运了,他们购买的东西暂时放在了车上,只带着卤菜熟食步行上楼。
  到家后,三人没来得及吃饭,率先检查了一遍家里的电闸和电器,确认完好无损之后才松了口气。好在公寓大楼虽高,但是楼顶有非常专业的避雷器装置,所以楼里面是安全的。
  但他们怕雷暴再来,还是暂时关闭了所有电源,开了两盏充电的野营灯。
  之后三人开始用手机和平板上班看新闻,发现同样的雷暴雨不仅出现在全国各地,也同样出现在世界各地,时间先后顺序有所不同,雷暴大小和雨水强度也各不相同。
  直至这天深夜,其他城市遭遇雷暴雨侵袭的新闻依旧在刷新。
  唯一庆幸的是,之后的这些城市都对雷暴雨有所准备,及时发出预警通知,将人身伤害减到了最低。
  当因为预警躲过雷暴的民众在心里庆幸他们的运气时,没有人知道,这场全星球性质的雷暴雨只是一个序幕,一个开始。
  **
  经过一段时间的累积,星球的自我修复终于来到了一个迸发期。
  这天雷暴雨之后,部分植物和动物在大部分人类都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以最恣意的方式生长着。
  早已有所觉察一直监控着的专家和科研人员发现了更新的数据,值班的几人看着一次又一次刷新的数据,都陷入极度震惊里。
  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完全违反自然规律和自然常态,依照他们的预计,这样的变化起码还有三到五年的时间,而且是逐步一点点递增的,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发生这种改变?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他们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在民众看不见的地方,这些暴涨的数据被一遍遍验证,之后记录研究,经过彻夜的争执和讨论,最终一层一层递了上去。
  但显然,他们的速度远远及不上星球变化的速度。
  s城,隔日清晨。
  有人早起后发现大雨已经停了,玻璃外的天空看着格外澄澈蔚蓝,那人忍不住打开阳台门,想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结果才踏上阳台,却发现养在众多植物中间的一盆捕蝇草一夜之间大了五六倍不止。更令人惊悚的是,原本小巧可爱如同夹子一样只能夹住苍蝇的红绿色叶片中间,居然夹着一只麻雀。
  那只麻雀还活着,正在紧闭的叶片和刺毛中间睁着眼睛蹬着腿死命挣扎,可却半点都挣脱不了。
  那人看着这一幕,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下意识取出手机想要拍下,却突然觉察出一点不对劲,他小心绕开捕蝇草走到阳台边上,扶着阳台围栏朝外看去。
  住宅楼前面原本是个小公园,种了一些绿植和低矮的灌木,中央区域是一片空地,放置了很多健身器材,平时清晨的时候,也会有很多早起的退休老人带着孩子在这里散步和聊天。
  之前因为巨虫的事,这里人少了很多,公园也变得空荡荡的。
  可现在,公园中央那块空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肆意生长的野草挤破空地上的灰色的地砖,从每一道缝隙里蔓延出来,那“野草”长得极其密集,就连一旁灌木和树木之间,都密密麻麻长满了,还一路蔓延到了公园两侧的小径上和车道上,甚至一些楼房的墙角和低矮的墙面上。
  小区视线可及之处的地面,全部被这样的“野草”覆盖。
  “野草”一丛丛的,高低错落,叶片短小苍翠。
  那人长长吸了口冷气,用手机拍摄之后放大才发现,那些“野草”居然是青苔!
  ……
  郊区某处,有人在狼嚎声中醒来,那人之前深夜被动物园逃跑的狼嚎声吓过,此刻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抖抖索索下了床,凑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
  她看到底下三楼的空调架上,一只大约在正常体型两倍的灰色的狼正抖着浑身毛,朝着下方的同伴长吼,吼叫之后,它纵身越下地面,加入同伴的队伍,三层楼的高度,它一跃而下居然毫发无伤。
  在周遭时不时响起的惊叫声里,狼群朝着野外的方向奔跑而去。
  女人大气都不敢出,目送狼群远去,随即拢上窗帘,拨打了消防电话。
  ……
  城内,宽阔的江面上,跨江大桥巍然矗立,时间尚早,加上之前发生过意外,所以桥上没有通行的车辆,大桥静默的立在晨雾里,桥面上还满是昨天那场暴雨的水渍。
  很快,有噼噼啪啪细微的碎裂声从桥面和和桥柱的内部传出,片刻之后,原本已被修复的水泥桥面和柱体一点点崩开碎裂,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撑裂开来。
  最终,一抹绿翠的嫩芽如有生命一般从缝隙里攀爬而出,顺着桥面,顺着桥柱,一点点蜿蜒着根茎,在大桥上生长覆盖,最终,茎脉舒展出深绿色的叶片。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一定会惊讶的叫出来,原来之前导致这条江水上数座大桥发生崩塌事故的罪魁祸首居然是爬山虎!
  ……
  城市另一头,有人开了一夜出租,打算趁着早市去吃一碗热气腾腾的辣酱大排面,然后回家休息。
  可当他将车停在面店旁边的马路上时,才发现面店几扇落地玻璃门上竟然停着几只巨大的飞蛾,依然是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体型,灰色的翅膀轻轻扇动着,身子底下还有一堆虫卵……
  隔着面店的玻璃门,他看见里面被堵的客人和店员都躲到了最角落处,有的手拿灭火器,有的拿着杀虫剂,可却迟迟不敢出来。
  那个司机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土黄色脑袋从面馆二楼的墙壁上探了下来,只一口,就把一只飞蛾的头整个吞了进去,紧接着那只飞蛾的翅膀也被一同吞了进去。
  一旁另外一只飞蛾受了惊,扑棱着翅膀落到了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
  那只巨大的土黄色脑袋动了一下,下一瞬间,一条深红色的如同绳索一样的肉筋啪的一下落在挡风玻璃上,玻璃瞬间出现一条裂纹,玻璃上的飞蛾被肉筋牢牢黏住,瞬间拖回了大张的口中。
  恐、恐龙!?
  不对——这、这是一只壁虎!!
  那个司机脸色发青,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用颤抖的手拨打了消防电话……
  ……
  **
  尤溪是被一种噼噼啪啪的奇怪声响吵醒的。
  她昨晚一直在唰手机,网上的新闻、民众的反应,还有几个旧同学群和朋友群的消息。
  她从小到大和谁都处得来,朋友多,但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唯一关系不错的朋友也因为大学毕业后她留在国内,对方去了国外深造工作,各自忙碌慢慢少了联系。
  她现在的工作,是居家自由职业,少了同事这个交际圈。至于她在网上比较熟悉的画友,因为都身在不同城市,有的甚至在不同国家,所以等同于网友的关系。偶尔碰到会聊,但有时她忙起来要连续熬夜赶稿,会直接拔掉网线,让自己处于封闭的环境。
  这几个同学群朋友群,刚建的时候她还会在群里和其他人聊几句,时间一长,大家各自生活各自忙碌,基本都在潜水,平时很少说话。
  也就这一两个月——特别是在龙卷风之后,群里才重新开始有人说话聊天。
  但这几个月,却是她最忙的时候。哪怕回到现实,因为悬在头顶的每月一次的末世任务,她也根本没有时间放松。
  她每天都忙着去各种武术课游泳课潜水课健身课学习和练习,后来又加上了射击和攀岩,哪怕回到家也要在网上查询各种灾难的资料,学习各种紧急避难的知识。
  所以偶尔看到群里的朋友在议论这数次灾难,她也没参与过,倒是因为群里的人分散在不同城市,有时仔细看聊天记录会发现各种不同的讯息。
  傍晚一场惊人的雷暴雨,打断了很多人的计划,也打乱了尤溪的计划。
  樊琪和尤峰忙了一天,草草吃些东西就去睡了,她洗完澡后刷新闻刷到了凌晨,之后和衣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那种奇怪的声音是从落地玻璃外传来的,并不是他们公寓的玻璃外,而是隔壁。
  她清醒之后立刻翻身起来,几步走到玻璃前拉开了窗帘。她以为又会看到巨大化的昆虫,可结果却看见了几只白色的鹭鸶。
  那几只鹭鸶比普通的鹭鸶稍大一些,还在正常体型范围内,此刻正扑着翅膀不断用脚爪和黑色的尖嘴撞着她隔壁那户人家的玻璃。
  这个场面有些眼熟……
  尤溪很快想起来了,在逆飞的候鸟经过城市那天,有一只鹭鸶因为卡在气窗缝隙里和隔壁的那对夫妻发生冲突,最后那只鹭鸶被戳出去沿着大厦外墙一路滑跌下去,再也没飞起来。
  之后便有几只其他的鹭鸶冲着隔壁的玻璃胡乱啄了好一阵子。
  当时她就颇为惊讶这几只鹭鸶的行为,可现在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难不成这几只鹭鸶就是上次那几只——它们还记得自己同伴的事,这是回来报仇吗?!
  尤溪站在玻璃前惊讶的时候,尤峰也同样站在房间的窗前愣愣看着下方的城市。
  他们的房间在上层采光较好的东南角上,朝南的墙有一大半都是落地玻璃窗。
  他们昨天睡得早,樊琪一直在刷新闻没注意,但他却留意到女儿似乎有话想要和他们说。后来大约看到他们一脸疲态,还是作罢了,让他们早点休息,说今天会有重要事情和他们说。
  他晚上睡得不太踏实,模糊间总是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不过因为家里所有的窗又加装了一层钢化玻璃,隔音非常好,一般情况下如果不开窗,他们睡着之后根本听不清楚外面的动静,他一直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他心里惦记着女儿说的重要事情,才刚刚天亮就自动醒了。
  他怕吵醒樊琪,轻手轻脚下了床,先去靠门处的内卫洗漱。洗漱之后,尤峰彻底清醒过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再次留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有人在尖叫,还有汽车混乱的喇叭声和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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