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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只想逃 第30节

  外头雨如瓢泼,风极雷骤,枝叶飒飒。玉衡仙君灵力护体,未沾半点雨水泥泞。
  玉衡仙君走到绑了承华的树下。
  经了三日,又一遭大雨,承华脸色惨白,雪衣蒙灰,衣发皆湿。
  捆仙索,困仙锁灵,被束之人无力护体,万般奇能,皆困其中。
  承华听着脚步,抬头看他,那眼神盯得玉衡全身不爽,他摸了把颈后,十分闷痒。
  雨中树下,承华模样实在可怜,玉衡心中不忍,抬手一挥,捆仙索一松,承华人直直跌在地上,溅了满身泥污。
  玉衡仙君看他一眼,道:“跟我进来。”
  进了玉衡仙君的屋子,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承华站在一边,玉衡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半晌,二人静默无言。
  这杯茶热气腾腾,玉衡本想给承华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却实在找不着台阶,掩唇轻咳了两声,道:“可知道错了?”
  承华又回了以前那副模样,声音淡淡:“知道。”
  “知道便好。”
  玉衡仙君舒了口气,一杯热茶正要起身递去,鼻尖忽闻到股香,玉衡忽有些昏,身上发热发痒,抽着鼻子又闻两口,耳边有人道:“好闻么?”
  玉衡刚要点头,忽猛然回神,信香,是信香!承华这个小兔崽子,敢用信香蛊他!
  玉衡仙君手上捆仙锁刚要出去,四下奇香轰然而起,裹得玉衡呼吸一顿,腿上骤然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碎瓷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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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华:实话实说,没什么是本官二代不敢干的。
  玉衡:你干干殷冥?
  殷冥:???
  第41章
  玉衡仙君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抑情丹就在榻边,玉衡忍着身上热痒,喘息着往那边爬。
  承华走过来蹲下,指尖拂过玉衡后颈,触到腺囊,几声难以自抑的呻吟声起,玉衡咬牙强忍,抬手甩他,被承华一手按住。
  玉衡想要骂人,抬头对上承华,心头却猛一颤。
  那眼神,实在是冷。
  承华居高临下道:“果真如此。”
  “若是我想,只需靠近,便能叫你气力全无,半分灵力也用不出。”
  玉衡仙君开口呵骂,话到嘴边,却软绵无力,“胡闹”二字如同撒娇,毫无分量。
  玉衡急喘两声,他这身子随承华开口,软的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周身信香越浓,玉衡周身当即裹了层热汗,身下湿的一塌糊涂。
  玉衡仙君重重喘息,道:“……停下。”
  承华置若罔闻,一手扯住玉衡手腕,劲如钢铐,将人向上提了几分。
  “师兄。”
  他语气低沉,热气拂在耳边,玉衡君身体里卷动的不只是热潮,还有其中让坤泽本能畏惧的,乾元的沉怒。
  承华钳住玉衡下颚,逼他抬头,道:“你要娶她?”
  玉衡仙君头脑混沌,却唯独在这事上还有几分清楚。
  “是。”
  承华双目冷极,道:“你可知她身份?”
  天界极重血脉,从不出中庸。自坤泽绝迹,自生了些不明文的规矩,乾元同乾元结契,虽是极难传承,却只出乾元一脉,虽血脉单薄,却生而奇资。
  只可惜,这万一中仍有万一,当今天帝虽是乾元,原身却是只最差的黑龙,资质不错,却受本体框限,一生也只庸碌。
  天帝同王母睡了一辈子,只此一子,还是只十万年难得一遇的赤鳞金龙,可想其疼宠。这未来天君之妻,岂是单有容貌这般简单,更是个女中乾元,万中挑一。
  玉衡仙君喘息道:“……吾妻只此一人。”
  “好。”承华死死按住玉衡,腕上青筋毕露:”吾妻,亦只此一人。
  二人目光交接,皆不退让。
  忽而,玉衡衣裳一垮,低头见承华一手解了他腰带。
  玉衡仙君一愣,继而大惊道:“你干什么?”
  承华依旧一副淡泊寡欲的模样,却吐出淫秽二字:“干你。”
  “干……干你?”
  玉衡仙君万想不到他冰清玉洁的好师弟口中吐出如此荤话,一时大怒,竟忘了自己是何处境,道:“哪个混账教你这话?”
  “无师自通。”承华道。
  玉衡仙君正要板起脸教训,身下一凉,裤子已被褪了大半。
  玉衡抓着裤腰,满脸被信香熏得骚红,道:“别再胡闹!你以为把我扒光了扔出去,丢了脸面,仙子就不跟我了?”
  “我身上哪出没被她见过?”
  饶是承华,气息都是一顿,继而磨牙道:“我说干你。”
  玉衡脑袋熏得发昏,琢磨片刻,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他遽而大惊:“你……你好龙阳?!”
  承华沉默点头。
  玉衡不肯再叫他碰,抬脚踹他:“可我不是!你要不……去问问殷冥,不不……还是问问九婴……”
  承华伸手,玉衡大怯,翻了个身开始挣扎,却用不出力道,才爬去两步,便被按住。
  承华毫不避讳瞧着玉衡仙君腿间,道:“她可好?”
  玉衡:“谁?”
  承华:“女人。”
  玉衡仙君悟了,承华之所以发狂,约是不甘,以为他已经和百花仙有夫妻之实,面上难看,故意说些胡话气他。
  玉衡仙君解释道:“我同她……至今清白。”
  果真,承华听了这话,神色稍霁。
  玉衡仙君热潮难消,此时身下已湿黏痒痛,他哑声道:“承华,你莫要糊涂……你当真要为几分脸面……不顾兄弟情义?”
  承华道:“兄弟情义?”
  玉衡仙君:“兄弟情义。”
  许久,承华才叹了口气,摇头道:“师兄果真,从不知我。”
  玉衡仙君瞧他已有几分和软,抬头看他,眼中似有水光,揪住襟口,艰难道:“承华,师兄甚是难受……”
  外头下了雨,地上湿冷。承华俯身,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又怕他方才这一身热汗,风吹着凉,又给他盖好锦被。
  玉衡道:“我有些渴……”
  承华起身,去桌前倒杯茶水。
  玉衡耐着热潮,在床头摸了两下,到手个青色瓷瓶,他手上发软,眼底湿潮,打开瓶塞都费了番力气。
  等承华回头,抑情丹已被玉衡吞下两颗。
  不愧是药王谷所出,丹药入腹,玉衡仙君身上惊潮骤消,虽还余几分虚软,周身灵力却已运转自如。
  承华未动,玉衡仙君却抬手一掌,隔了半间屋子,都将承华拍出房去。
  这掌用了十分力道,一掌下来,承华只觉得胸腔内血气翻涌,呕出一口猩血。
  玉衡仙君整理好衣衫出来,一脚踏在承华胸口,磨牙道:“哪里学的那些污言秽语?还什么龙阳,哪有人用这些话来气人?”
  屋外暴雨淋淋,承华衣裳裹了泥水,已脏的不成样子。
  “未学。”
  玉衡仙君:“嗯?”
  承华道:“心中所想。”
  “胡言乱语。”
  玉衡仙君勃然大怒,腰间凤翎剑脱鞘而出,剑刃直插进承华肩口,分筋断骨。
  承华闷哼一声。
  玉衡仙君怒道:“还不知错?”
  承华抬头,面发皆湿,唇角猩红而下,冷声道:“何错之有?”
  玉衡仙君气急,不顾承华身上血污浊乱,便将人又绑在树上,道:“哪日知道悔改,或是肯写和离书了,你再下来!”
  谁知,第二日玉衡便得了消息,百花仙病了。玉衡仙君前入照顾,来回不便,索性便在万花邬中住下了。
  等红菱匆匆赶来,说承华被吊的快没了命,已是半月之后。
  玉衡仙君自用的捆仙索早就认主,旁人号令不得,叫他快些回去。
  玉衡仙君回了仙藤林,承华人瘦了一圈,身上血污遍布,两颊不正常的潮红,气息奄奄,眼睛却是睁着,他瞧见玉衡仙君,眼神微烁,道:“师兄原来……咳咳,还记得我……”
  玉衡仙君不想抹红菱功劳,实言道:“红菱叫我来的。”
  承华眼神骤然全暗。
  玉衡仙君心下不忍,却还偏硬要几分脸面,想要个台阶,毕竟当日,他可是说过,要承华认错才放他下来。
  玉衡仙君道:“可知错了?”
  承华:“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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