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啊！”
  “王爷！”
  后面，轻声的惊呼，证明了，这一跪的分量，轩辕宇昊，放荡不羁，虽然偶尔上朝报到，但是，他却总是不按照规矩礼仪来，跟轩辕宇承之间也是十分的随意，见面，他很少会下跪行礼，他们俩都是这么认为的：真正的兄弟，怎可在乎这些礼节小事。
  所以，大家几乎除了在朝堂之上看见他下跪过，还真是好久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见过他为了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孩子下跪，这，得伤了多少女子的心哪！
  “吾皇，今日与我凌府设宴，本事喜庆，草民恳请吾皇收回成命，一切待宴会完毕再做商议如何？”看着轩辕宇昊都下跪了，这凌沐扬自然也站不住了，要知道，那可是他亲妹妹啊，亲生的妹妹啊，怎么能给皇帝拿来跟那个变态的老头做交易呢，这是万万不可的啊。要知道，金口玉言，这样的话，被这老头给收了之后，这妹妹，不死也得脱成皮了啊！
  好好的喜庆之事，好好的热闹气氛，突然便变得严肃起来，紧张起来，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轩辕宇承一声令下，便知道，这凌沐雨的命，是留，还是舍了。
  第三十七章 凌沐雨，你想气死我
  “嗯，此事，今日定夺，凌沐雨，你可知道卢将军卢定忠的实力，他的圣兽犀牛实力超群岂是尔等能收服得了的，凤王爷却不同，凤王爷家的钻地鼠，是犀牛的天敌，所以此行，非凤王爷不可，凌沐雨，难道你能有把握以一人之力，平了这卢定忠？”轩辕宇承的嘴角稍微的往上一扯，一抹讥笑，便入了众人的眼。
  此时，下面的众姑娘小姐，少夫人们，都呆呆的看着轩辕宇承，她们心目中圣洁的，至高无上的，俊美的皇，就连此时他眼里的不屑和嘴角的讥诮，都让她们深深的着迷。
  “如果吾皇愿意宽宥沐雨的话，沐雨愿意前去。”凌沐雨铁了心了，反正是死，还不如逃出去试试，说不定真的能够收了卢定忠的兵权，哼！说不定遇着卢定忠了，我联合他一起造反。
  不过，这只是凌沐雨的一时想法，内心里，她还是很肯定这个臭男人对治理翰越国的丰功伟绩的。就算是为了翰越国的百姓，为了身边的这些爱着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她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吾皇，削兵权一事，老朽能做到，只要吾皇能满足老臣的请求，老臣即刻启程，前去平定卢定忠。”那凤老头不乐意了，这凌沐雨最近突然冒出来，自从那日，他的宝贝孙子被抬回家之后，他开始听到凌沐雨这个名字之后，几乎每天，他都能收到关于这个人的消息，而且是各种让他吃惊的消息。
  他派了好多人四处打听，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幻神学院，他又不敢轻易去动，秦怀英和龙千秋，他碰不得，莫聂，是龙千秋最信任的人，也是轩辕宇承这个儿皇帝最信任的人，他更碰不得，几乎，整个翰越国都被他给翻遍了，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丫头的任何线索。这个丫头，好像是凭空就冒出来的，没有父母，没有家乡，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身世都是一个迷，这一切，让他最近日日失眠。
  尤其，三日前，得知他暗中派出的冥王被击毙，魔夜和卢夫人也双双在爆炸中身亡，又听说她在恶魔岭被封为一品大员，魔夜手下的莫狼族竟然都归顺了她，被她驯服，这让他更坐不住了，原本他以为，这皇会回来之后就处理卢夫人罗媚娘的逆反之事，会让他出来，问个缘由，他想这个时候，自己就抵赖，说冥王和魔夜都是罗媚娘给唆使了去的，告诉轩辕皇，这魔夜是卢萧然的亲爹，他还想告诉轩辕皇，让轩辕皇查一下，这凌沐雨姓凌，会不会和凌御天有关系。话说，这凌御天和他，可是真正的死对头，要不是凌御天，他的整个家族也不至于落于今日被轩辕皇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他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再一次的接近这个儿皇帝，这个他以前一直不当回事的儿皇帝，这个直到他被下令禁止再踏入皇宫半步的儿皇帝，才能和他说说自己的委屈，说说孙子的伤，说说自己手中的兵权，给这个皇帝一点儿下马威。
  可是，最让他受不了的却是，这皇都回来三日了，天天早朝他就盼着这皇能提一下卢家，能说一下恶魔岭的事情，他自然是早就被下令不能上朝的，所以他让儿子回来给报告，可是他那儿子，也只是一个尚书房的小干事，只能站在最后面旁听，而且，他这儿子上不上朝，没人管的，就算失踪个一年半载的，也绝对不会有人觉得尚书房少了点什么。
  就是这么个儿子，每天回来就报告凌沐雨和轩辕皇的对话，他啥都没听出来，就总觉得这俩人在打情骂俏似的。他这气呀，气的都差点晕厥过去。你俩这整天朝堂上打打闹闹的，像两个闹别扭的小情人似的，我这宝贝孙子却因为这该死的小丫头要绝后了，这后半生都要被葬送了，这气啊。于是，瞅准了这次机会，他马不停蹄的便跟轩辕皇进了这凌府。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能将这害人精给千刀万剐了，可是，这丫头够本事，竟然冒出这么多的重要人物出来帮忙，这，可是让他受不了的，咱们的佣兵暗卫一直在暗地里蠢蠢欲动，这个儿皇帝他也早就看不顺眼，哼！如果不是忌惮着他的真龙天子身份，他凤曦官早就出动全城的佣兵暗卫和地鼠魔兽将这个翰越给拿下了。
  如今，可不能让这个丫头再抢先了，去找到卢定忠，这个丫头，身上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他也看出来了，神韵和感觉都不对，都异乎寻常，尤其那眼神，深邃悠远的比这个儿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他发誓，哪怕将自己秘密培养了数十年的暗卫佣兵倾巢出动，也要让这个小丫头到自己的手里，最后，将她千刀万剐来泄愤。
  “那凌爱卿，你有何想法？”轩辕宇承凌厉的眼神，盯着凌沐雨，眼里，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
  “吾皇，臣，也即刻出发，谁先削了卢定忠的兵权，就算谁赢了。”凌沐雨正想走呢，一走了之得了，还真不想到时候落在你们手里，那将是何等惨不忍睹，这个咱们心中早就有数。
  “吾皇，凌大人没错，为何要拿来做交易，试问，凤少爷是被凌大人杀了？还是怎么了？要如此的唯凌大人试问？”莫聂真的受不了了，豁出去了，他壮着胆子，质问轩辕皇。
  自从看见凌沐雨第一眼，他便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付出。如今，虽然他明知道在凌沐雨的心里，那个占据最大空间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也毫不在乎，至少，沐雨知道他的心，他从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早就看出来了。而这，就足够了，你不能属于我，那么，我能属于你，能在你的心房占据一小个角落，这也是一种满足。
  “哼！唯她是问，自然有唯她是问的道理，凤芹，被凌大人……”轩辕宇承缓慢的说着话。
  “吾皇，请体谅老臣的爱孙心切，请吾皇恩准老臣前去削卢定忠的兵权，为我翰越出最后一点绵薄之力。”凤老头打断了轩辕宇承的话，伏地叩拜，颤声请求道。
  “吾皇，皇兄，如今，凤家公子看来只是受伤，您就让这朝中一品大员，与我翰越国有恩，与我翰越国有用之良材去谢罪，这，说不过去，而且，凤芹的名声在外，他是什么人，我想在坐的数百人没有人不知道的，而凌大人是何许人，我们心里清楚，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屡次救朋友性命，救小王的性命，救大家的性命，恶魔岭一行，吾皇是最清楚的，凌沐雨的功绩不可埋没，要不然，吾皇也不会在当场就赐封了她一品大员的头衔，所以，宇昊恳请吾皇三思而后作决断。”轩辕宇昊的话一出，底下各色人等纷纷点头。
  虽然，这轩辕宇昊平日里风流不羁，可是，他的为人品性还是比较刚直的，大臣们跟他也玩得来，面对他比整天面对那个冷着脸，终日诚惶诚恐面对的轩辕宇承要好的多。
  然后，轩辕宇昊的这番话，却惹怒了站着的那个人。
  这个，凌沐雨刚才一听见轩辕宇昊说话，她就知道了，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啊！轩辕宇昊啊，我谢谢您了啊，您这一番话啊，触怒人家了，哎！
  果然，当凌沐雨的心提起等着那一时刻到来的时候，她听到了预料中的话语。
  “哼，朕的命令，要你来斥责吗？三思，驭王是说朕思考问题，处理事情没有经过大脑吗？我看驭王爷也年纪不小了，要好好考虑自己的将来了，驭王爷倒是该回去好好的思考去了。来人，请驭王回家，好好的闭门思过去。”轩辕宇承一声呼喝。
  “是。”两个御林军便走了过来。
  “皇兄，你……好，我自己走。沐雨，好好的。”轩辕宇昊站起来，看着凌沐雨，抿了抿嘴，说道。
  “吾皇，驭王爷说的没有错，即使有错，他也是为了吾皇您，沐雨不才，但是，如今幻影神狐在手，魔狼族在手，恶魔岭在手，吾皇的厚爱，沐雨铭记，定会好好的带领沐雨的手下，效忠吾皇，效忠翰越。所以，如果吾皇能宽宥数日，让沐雨前去找到卢定忠之后，再回来，那时候，凤芹的身体也养好了，到时候再来判断是非也不迟，希望吾皇，不要将国家大事，边关的大事，拿来和沐雨小小的一条贱命做比较，沐雨的命，吾皇随时都可以取。”凌沐雨看着轩辕宇昊要被带走，她的气就冒出了头顶，这个男人，真的是存心要她死吗？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朕，你的手上有幻影神狐，你的手上有恶魔岭？”轩辕宇承的怒火也已经窜上了头顶，这个女人，这两个人，一个护着一个，两人，还把他这个皇帝，还把他这个哥哥，还把他这个……放在心上吗？她难道就那么贱，身子都给了，难道一点都没有感情吗？你勾引着莫聂住到朕给你意林阁去，你知不知道那意林阁是朕的？你难道忘了吗？
  还有还有，今日，他一大早，就将思考给留在了宫里，他自己跑了出来。
  他记得，最日，那个思考羞涩的，吞吞吐吐的走到他的面前，扭捏了半天，突然告诉他：“宇承，你说凌沐雨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啊？咳咳咳！”轩辕宇承那时候正在喝茶，刚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却听见这话，他的茶，喷了一身，还呛到了。
  “宇承，你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她也喜欢我，而我也很喜欢她，她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的善良，她的才能，她的魅力，她的……”思考的眼神开始迷离。
  而这迷离的眼神，让轩辕宇承都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你确定凌沐雨喜欢你？”轩辕宇承没好气的说，边说边抖着衣服上的水珠。
  “确定，她在恶魔岭，对我那么的关心，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她还对我笑了。”思考还在幻想中。
  他还是幻想好了，至少他不用去看面前那个男人那双想杀人的双眸，和那一脸的怒容：凌沐雨，你就给我处处留情，你还没完了你，还想找个别国的男人了，你想的美，哼！
  “思考，这个事情先放放，人家凌大人也才十四岁，不着急，你反正还会经常来找我的，我是说，你要把你父皇的重要事情办好了，你都来了好几天了，也该办正事儿了，你父皇说了让你明天回去的，你今天还没有将两国贸易协议弄好，你说怎么办？”轩辕宇承一脸正经的说道。
  “对呀，哎呀，我就光想着沐雨了，嘿嘿，宇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那什么，我去找齐尚书，把这个弄好。对了，我是不是不能去参加喜宴了啊？你们到什么时候结束啊？我见不着沐雨了……”思考刚要转身，又突然转头问轩辕宇承道。
  轩辕宇承嘴角抽了抽，深呼吸一口，说道：“你中午不能去，估计晚上就行了，正好赏昙花，昙花是晚上开的，很美，昙花一现。”
  他嘴里说着，心里却在骂着：我就想你忙到晚上都去不了，朕的女人，你打什么主意啊？
  就这样，他只是将其中一个情敌给留在了宫里。他却没有想到，现在，凌沐雨的身边，还有两个，这让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凌沐雨，你这个女人，真的不懂吗？处处为难你，是想你屈服，是想你投降，是想看到你的眼泪，你倒好，关心起别人来，比关心任何人都厉害，你这是……
  存心的，你就是存心的！轩辕宇承的眼里快喷出火来，这场面，一触即发。
  就连凤曦官也不敢吭声了，这虽然在他眼里是个儿皇帝，可是他的暴戾脾气，他是见识过的，此时，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臣，不敢，如果吾皇答应凌沐雨前去平定了卢定忠，那么回来之后，沐雨定会再给吾皇一个交代。”凌沐雨一咬牙，很坚定的说道。
  不是她凌沐雨吃饱了撑得没事，非要去找那个卢定忠，她不是傻子，她杀了人家的老婆和女儿，人家说不定都已经火冒三丈的要来找她算账了，她还自己送上门去，她不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她之所以要去，一，是因为这个凤曦官要去，一旦被他拿到了兵权，这翰越国就完了，这兵权全在他的手上，那么，老百姓的苦难又要开始了，再说了，那凤芹即使没有了下面，他难道不能胡来了？说不定更变态，老百姓到时候可就要遭殃了。
  这第二，便是，卢定忠的犀牛大军，据说这十多年来，镇守边关，所向披靡，不得了的气势，最近她收魔兽给收出瘾来了，看着那么多的魔兽，灵兽，圣兽都听她的话，都那么可爱，都那么的厉害，她一听说这犀牛大军，这心里便痒的不得了了，她估计她是着魔了，对各种魔兽着魔了。
  还有，自然就是原本这个男人答应就给她半个月时间和家人团聚，这到时候，万一这个男人一时兴起，诛了她全家怎么办？即使不杀，就这三天，被这个男人给弄的一惊一乍的，都已经快要虚脱了，别说还有这十几天，等死的十几天了，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真的是很不好受的。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出行，是最好的机会，说不定能让这个皇帝好好的想想，他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冲动了，是不是不该这样对一个女孩，至少，凌沐雨希望他能够平心静气的来对待自己。
  自己的身子都被他粗鲁的夺了去，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儿怜惜，难道他就不念那么一点儿情吗？都说了，自古男子就是薄情寡意的，却原来让自己遇到了着了一个，世间最薄情的。
  凌沐雨，难道，老天真的要惩罚你，难道你的前世的前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恶事，老天要罚你几生几世遇不着良人，几生几世要为爱情而悲痛吗？
  老天，你听见了吗？此生，我凌沐雨再也不爱了，再也不！
  “好，凤爱卿，领了这令牌，你即刻出发，先去给我灭了将军府，再去给我削了卢定忠的兵权，要记住，给我把卢定忠的人头带回来。”轩辕宇承，竟然不搭理凌沐雨，竟然对着凤曦官那个老头说话了。
  “是，老臣这就出发。”凤曦官像是得了宝贝似的，站起来，就跑了出去，却是是迫不及待了。
  他这一出大门，身上的衣裳被风一吹，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好厉害的娃娃，几年未见，竟然越来越厉害了，哼，等我联合了卢定忠，看你这儿皇帝还能耐我何。”
  凤曦官为何硬要出去平定卢定忠，这自然是想造反来着。
  翰越国，除了灵兽以上的级别，大部分都是没有任何人性的魔兽，人与魔兽相处，自然是人会吃亏，所以，经过数百年来争斗，最终还是人战胜了魔兽，他们收服了肯归顺的魔兽，将它们历练，让它们升级，而他们自己，也在这魔兽的驯化和升级中，历练了自己，让自己的能力逐步的提升，短短几百年，翰越，便是这神幻大陆中的佼佼者，傲立与神幻大陆之首。
  而翰越的人们，只是将已经被驯化的魔兽全部留着，自然，也有不服从的，或者收服不了的，那么，这正好，翰越国本就是岛国，绵延的山川，浩瀚的大海，各种岛屿，不接受驯服的，都被赶去了各个大大小小的岛屿。
  最终，留着的魔兽，灵兽，圣兽，包括寥寥无几的神兽们，都有了统一的规模，都被统一安排，没有皇的指令，没有皇的解封令牌，一旦私自出动，任何人都可以诛之，并且收归的魔兽，归那诛杀恶人的人。就说这凤王爷凤曦官的地鼠们，必须要得到轩辕宇承的首肯，他才敢出动，不然的话，这被出追杀，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这皇一点头，凤曦官就赶紧跑了，生怕这儿皇帝一不小心又叫他回来，改变主意。
  那边凤曦官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边，轩辕宇昊还没有被押走，凌沐雨还跪着，莫聂也还跪着，大家还都在看着。
  “怎么，你还舍不得走？”轩辕宇承看着自己的六皇弟，眼里，怒火还未消去：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给朕面子，你也太大胆了，你整天寻花问柳，那么多的小姐不去勾搭，你偏偏和我作对干什么。
  “吾皇，今日乃老臣府内喜宴，是庆贺恶魔岭收复的喜宴，老臣恳请吾皇留下驭王爷，咱们一起高高兴兴的庆贺。”凌御天，这个时候跑出来了，他可是已经郁闷的要死了，这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子了，哎！
  “对呀，吾皇，喜宴啊，哈哈哈，吾皇消消气，这凌大人也是个孩子，恳请吾皇不要为了小事动气，伤了自己的身子。”秦怀英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凌沐雨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想哭，低着头，眼泪都差点儿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好像扑到秦怀英的怀里，哭着告诉他：这个皇帝欺负她，这个皇帝是坏人。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个翰越国，强者为尊，比原来自己前世身处的国家还要难以生存，就说这卢定忠的将军府，这轩辕宇承根本不用考虑，不用像前世的皇帝一样，让她和风修炼三年，策划三年才去灭了人家满门，他就这么轻易的一张嘴，人家将军府就没了，要能将这样的国家，将这样的社会稳定，这个轩辕宇承，得多么有能耐啊！
  也是，凌沐雨想想又苦笑：他的真龙一出，整个翰越都能地动山摇，不要说打斗了，就是那龙威，还不是万兽臣服的，所以，在这样的国家，有能力，有实力，就是老大。
  “秦长老，来了。”轩辕宇承对秦怀英，还是很尊敬的，所以，一看到他已经站在自己的身侧，便扯了扯嘴角，打了声招呼。
  “吾皇，今日是喜庆日子，这凌大人即使有错，她也有功啊，咱们能不能今日就先看在她功劳的面子上，让她参加完了这宴会，再做定夺？”这是龙千秋的声音。
  凌沐雨依旧低着头，看着地面。
  她知道，翰越国，最有话语权的，这死男人最听的，就是这两人的话。
  此时，她好想说谢谢，谢谢他们的恩情。
  可是，她真的想走，想出去，想去收了卢定忠，刚才她还不是那么坚持的，现在一看那凤老头飞快的跑了，她就着急了，她也要去，还非去不可了，她要赶在这老头的面前，将卢定忠的犀牛收了，哼！
  “吾皇，沐雨想为吾皇出绵薄之力，平定卢定忠。”凌沐雨想到这里，便挺身抱拳冲着轩辕宇承说道。
  “嗯。”轩辕宇承眉头又是一拧：这丫头，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人家秦怀英和龙千秋在给你说好话，你顺着杆子爬起来不就得了，你干嘛非得跟我这么过不去吗？
  “沐雨在想，凤王爷尽管兵力强大，实力雄厚，可是，他毕竟年老体衰，再加上，他的兵丁门久未应战过，沐雨怕一时他拿不下卢定忠，必将会造成卢定忠反击，那时候，咱们的损失，将会很大，沐雨现在有魔狼族，有恶魔岭，沐雨恳请吾皇答应沐雨，让沐雨前去帮着吾皇，帮着翰越，平定了这内乱。”凌沐雨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这翰越国了，内心很乱，她要远离这个男人，离得远远的，永远不想见才好。
  “你就这么有把握？”轩辕宇承咬牙切齿的问道。他的眉头，又一次深深的拧起：这个死丫头，你就这么想逃离，就不能屈服，你就那么不想跟朕在一起吗？
  “嗯，沐雨尽力而为，为吾皇的厚爱，为翰越国，沐雨定当全力以赴。”这是决心，但是，去收服犀牛魔兵，绝对不是为了你，这才是凌沐雨的心里话。
  “好，那么，参加完今日的宴会，你再走，朕允许你走，但是，你必须要比凤王爷晚一天，朕如果同时将你们派出去，这万一你们互相争斗，将不利于我翰越的和平，你晚一天，等他们走远了，你再走，到时候，凤王爷不行了，收服不了，你再上，也不迟。”轩辕宇承说完，嘴角一扯：哼！丫头，我就这么为难你，你最好找个时间，给我来求饶，找个时间来找我，告诉我你想我，你是故意的，告诉我你的心里有我，不然，我就……
  “吾皇，这凌大人孤身一人前去，恐怕……”凌御天的声音飘入凌沐雨的耳朵。
  这让凌沐雨微微一愣：这个宰辅爹爹，看来还是不错的，竟然会为了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有可能抢了自己的饭碗的人求情，看来，此人的心地也不错，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会如此的不顾惜亲情，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凌穆瑜估计是不知道没有爹娘的孤儿是什么滋味的。她凌沐雨，那可是深有体会的。
  “她不是说，一个人有这个能力去的吗？那就让她一个人去。”轩辕宇承这心里，这火，今天他是肯定自己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现在这气，都已经气的肚子疼了，还吃什么啊！
  “多谢凌大人，多谢吾皇，沐雨一个人去，就行了。”凌沐雨不想再为难这些好人，也不想再耽搁大家，这喜宴再这样闹下去，估计是办不成了。
  “莎莎也去，吾皇，莎莎是沐雨的契约拟神兽，所以，沐雨此行，望吾皇恩准莎莎同行。”身边，一袭素白衣裳的莎莎也跪了下来。
  方才，她一直在看着，看着这个她心爱的男人，如何为了凌沐雨而动了肝火，她太了解轩辕宇承了，这轩辕宇承是太爱凌沐雨了，但是他却不会表达，只会用强硬的手段来逼迫她，而凌沐雨却是那般的执拗，根本不会服输，这两个冤家，就是这样，明明爱着对方，却死也不承认，死也不低头。
  莎莎很疑惑，这个男人，与曾经和她相处过几日的男人，有某些地方是不同的，至于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来，只是凭着直觉，感觉他，不是那个曾经的他。而相反，另一个人，她却觉得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那种身上的味道，都是相似的。可是，他又不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迷茫了。
  所以，她不想再去想，尽管心里爱着这个这个孤傲的男人，可是，从这个男人清冷的眼神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这个男人将是自己心底永远的痛，还不如，随了凌沐雨前去，是生是死，至少，这一生，也闯荡过了，也值了。
  而且，凌沐雨是一个她幻影神狐几千年来唯一崇拜的同性，这千年来，她从来没有深深的崇拜过任何一个女性，她总是自以为是的活着，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最优越的，可是，这一切，在凌沐雨面前瓦解了，她折服于凌沐雨面前了。
  “走，好，你也走吧，一起，一起去。”轩辕宇承牙齿一咬，冷冷的，恨恨的说出这番话之后，便走回纱帘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