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有人这么逼着他，要是依着他本来的性子，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现在司夕田他们是占据主动的一方，如果他们撕破脸，不光告司夕雷，再告个自己包庇，那甭说司夕雷，整个司家就都完了。不行，他不能那样！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了一眼王村长，在他生命中，很少见的语气里带着示弱：“王老弟，让你看笑话了。这司夕雷果然是个混蛋，可是，再怎么混蛋，他毕竟是俺的孙子啊！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你是村长，见多识广，帮俺说说话，出出主意呗！”
这王村长比司家族长小三岁，小时候他们就是一起长大的。可是，因为司家族长是村里大户人家司家的长子，王村长只是个普通村民的孩子，从小，司家族长就经常欺负他，并且事事拔尖，都要王村长听他的；后来俩人长大，司家族长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司家，而王村长被上一任村长看中，选他当了村长，按理说，村长定然比司家族长要大，可是，这么多年了，司家族长一直我行我素，不但很少听王村长的话，还仍然事事都要压着王村长。常常越俎代庖，在一些本来应该是王村长说了算的事情上擅自下决定，甚至很多时候，还是做出一些跟王村长本意违背的决定。
当然，还有很多时候，他做出的决定虽然和王村长想法一样，可不跟王村长商量，就擅自下决定的行为，还是让王村长很是不爽。比如，把司夕雷赶出司家的同时，放话也把他赶出了临湖村，这本也应该是王村长的权利。
所以，现在，看到司家族长如此低三下四的求着自己，王村长并不觉得司家族长可怜，也不觉得司家族长是多有诚意，反倒是觉得他是自作自受，而且，对他平时耀武扬威，遇到这样的难事儿才想到自己很是不满。
于是，王村长叹了一口气：“哎，司家老哥，不是俺说你，这事儿，你可是糊涂了啊！司夕雷犯的是啥事儿？那是当逃兵，还有准备斩杀同族！这样的事儿，按照哪里的规矩，都是必死无疑的！你这么拼命的保着，也是无济于事啊！搞不好还会害了你们全家！再说，就算是保着司夕雷免于一死，然后呢，是天天把他锁在屋子里关起来，还是送去当和尚？万一哪天没看好，他出来再要杀田田怎么办？再说，你们司家人丁兴旺，也不止这一个孙子啊！单就他和田田而言，是个人都能判断要保田田啊！”
司家族长刚已经是尽量放低了姿态，见自己如此没达到效果，整个人便恼了：“王村长，你这是咋说话呢，司夕田毕竟是个姑娘，早晚要出嫁的，可大雷子是俺们司家主家的长子长孙啊！你要是处在俺这个位置，不也得选保大雷子么！”
王村长这会儿也被司家族长的话给
儿也被司家族长的话给惊呆了：“俺的司家老哥，你咋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这可是不分黑白啊！好，你站在你们司家的角度选司夕雷，俺站在村长的角度选司夕田！俺跟田田态度一样，只有报官或者按照村规处置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既然撕破脸了，司家族长也不把王村长当事儿了：“好你个王村长，有你的！行，这事儿俺不跟你讲了，俺还是继续跟司夕田讲！”
说着，他看向司夕田：“司夕田，俺知道，这事儿你受了委屈。不过，你这委屈，是为司家受的，俺以后会帮你记得。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是司家的姑娘，你嫁人的权利还是掌握在司家长辈手里！只要你这次愿意给你堂兄一条生路，俺就跟你的婶子还有伯母们说，帮你找个好人家。要是你不同意受这个委屈，呵呵，俺现在就以族长的名义，把你嫁给大雷子带回来的这个壮汉！你自己想想吧！”
司夕田听了，心中不免更是愤怒和悲凉。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因为司夕雷是个男孩，还是个长子长孙，所以就算是司夕雷对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司家族长的选择还是他，甚至还用她的婚姻来威胁她。他行！
司夕田是个别人让她一尺，她让别人一丈；别人咬她一口，她定然也要弄下来别人一块肉的人！
既然司家族长这老家伙如此不要脸，就别怪她不给他脸了！
想着，她并没回答司家族长的问题，而是转过头来，朝着王村长问道：“王村长，咱们村里应该是有很多人家，很多氏族的吧？如果一个村民被族长和族人欺压，想要脱离这个族，应该怎么办？”
“田田，你啥意思？”王村长被司夕田大胆的决定惊呆了，脱离家主，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司夕田苦笑了一声：“没错，王村长，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我要脱离司家家族。这样是非不分的家族，我不呆也罢！再呆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王村长听了，叹了一口气：“也是！你这丫头命可是真够苦的了！咱们村倒是没啥规矩，主要是看你们家族有没有啥规矩！”
司夕田其实早就有过脱离司家的念头，也早就有过了解：“这个，我之前就有过了解。在司家的家规里有规定，若要脱离司家，要挨20棍，然后退还司家分的所有东西。我爹当初从我爷爷那边独立，并没有分到什么东西。现在的家还有现在的地，都不是司家分的，是我爹和我自己赚的，所以并没必要退还。至于这20棍，只要司家族长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挨！所以，请王村长你做个见证，我从现在开始，退出司家，不再听司家族长号令，婚嫁也自己做主！”
其实，按照司夕田的性子，根本都不想管司家族长这个老东西。她不嫁就不嫁，他能耐她何？可是，她现在毕竟处于一个这样的时代，为了将来能少点麻烦，好好生活，她最好还是跟司家断绝关系，一了百了。免得到时司家族长报复，到处宣扬已经把她嫁给一个逃兵，那样，怕是冯氏他们肯定会受不了！
“司夕田，你抽啥风儿？你生是司家的人，死是司家的鬼。想脱离司家，俺不同意！”司家族长万万没想到，司夕田会采取这样破釜沉舟的办法，赶忙开口说道。他可不能失去对司夕田唯一的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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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你咋不去死？
王村长这会儿也被司家族长的话给惊呆了：“俺的司家老哥，你咋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这可是不分黑白啊！好，你站在你们司家的角度选司夕雷，俺站在村长的角度选司夕田！俺跟田田态度一样，只有报官或者按照村规处置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既然撕破脸了，司家族长也不把王村长当事儿了：“好你个王村长，有你的！行，这事儿俺不跟你讲了，俺还是继续跟司夕田讲！”
说着，他看向司夕田：“司夕田，俺知道，这事儿你受了委屈。不过，你这委屈，是为司家受的，俺以后会帮你记得。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是司家的姑娘，你嫁人的权利还是掌握在司家长辈手里！只要你这次愿意给你堂兄一条生路，俺就跟你的婶子还有伯母们说，帮你找个好人家。要是你不同意受这个委屈，呵呵，俺现在就以族长的名义，把你嫁给大雷子带回来的这个壮汉！你自己想想吧！”
司夕田听了，心中不免更是愤怒和悲凉。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因为司夕雷是个男孩，还是个长子长孙，所以就算是司夕雷对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司家族长的选择还是他，甚至还用她的婚姻来威胁她。他行！
司夕田是个别人让她一尺，她让别人一丈；别人咬她一口，她定然也要弄下来别人一块肉的人！
既然司家族长这老家伙如此不要脸，就别怪她不给他脸了！
想着，她并没回答司家族长的问题，而是转过头来，朝着王村长问道：“王村长，咱们村里应该是有很多人家，很多氏族的吧？如果一个村民被族长和族人欺压，想要脱离这个族，应该怎么办？”
“田田，你啥意思？”王村长被司夕田大胆的决定惊呆了，脱离家主，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司夕田苦笑了一声：“没错，王村长，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我要脱离司家家族。这样是非不分的家族，我不呆也罢！再呆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王村长听了，叹了一口气：“也是！你这丫头命可是真够苦的了！咱们村倒是没啥规矩，主要是看你们家族有没有啥规矩！”
司夕田其实早就有过脱离司家的念头，也早就有过了解：“这个，我之前就有过了解。在司家的家规里有规定，若要脱离司家，要挨20棍，然后退还司家分的所有东西。我爹当初从我爷爷那边独立，并没有分到什么东西。现在的家还有现在的地，都不是司家分的，是我爹和我自己赚的，所以并没必要退还。至于这20棍，只要司家族长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挨！所以，请王村长你做个见证，我从现在开始，退出司家，不再听司家族长号令，婚嫁也自己做主！”
其实，按照司夕田的性子，根本都不想管司家族长这个老东西。她不嫁就不嫁，他能耐她何？可是，她现在毕竟处于一个这样的时代，为了将来能少点麻烦，好好生活，她最好还是跟司家断绝关系，一了百了。免得到时司家族长报复，到处宣扬已经把她嫁给一个逃兵，那样，怕是冯氏他们肯定会受不了！
“司夕田，你抽啥风儿？你生是司家的人，死是司家的鬼。想脱离司家，俺不同意！”司家族长万万没想到，司夕田会采取这样破釜沉舟的办法，赶忙开口说道。他可不能失去对司夕田唯一的牵制。
司夕田冷笑一声：“我的族长大人，你也别太自视甚高了，这个司家，我是肯定要脱离的，而且也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先是就凭着你是司家族长，就要求我放了一个要杀我的人，如果不放就要把我随便嫁人！对于你的这个无理要求，我完全可以说不，那你能把我怎么样？就算告到官府里，你也肯定赚不了便宜，说不定还会以包庇罪进监牢。因为你好歹和我还有点血脉关系，我不想跟你对簿公堂，更不想跟你这个老人家动武，更不想日后再被你以司家人就要听你的名义被逼着接受一些我不愿意接受的安排！”
“反正俺不管，你既然生在司家，那就生是司家的人，死是司家的鬼，俺不允许你脱离司家！”司家族长态度坚决。不管是考虑到司家的颜面，还是为了自己的孙子能保住一命，他都不会同意。
“不好意思啊族长，如果没记错，司家家规规定的是，如果族长同意，可以无条件脱离司家，族长不同意，便可用我之前说的惩罚来换。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无条件脱离司家的，才会直接提出这个方案。你虽然是族长，可并没权利阻止我脱离司家！”司夕田这会儿已经是铁了心，见司家族长已经如此偏执，便也连好听的话都懒得说了。
说完，她对王村长说道：“王村长，我坚持要脱离司家，麻烦你给做个证。欠司家族长20板子，他可以随时找我兑现！”
王村长见司夕田态度坚决，便也答应了：“好，田田，俺给你做这个证明！从现在开始，你是自由的，不再跟临湖村司家有任何关系。”
“司夕田！你个不孝的丫头，你还真的要脱离你的根啊！你会后悔的！”司家族长听了他们的话，很是震怒，“王村长，这孩子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
“不好意思，要孝顺也是对我奶奶，我会为她养老。至于其他的，呵呵，一个把我都视作无物的家族，怎么可能是我的依靠，我的根？我绝不后悔！”这是司夕田的
后悔！”这是司夕田的回答。
“司家老哥，你可不能强人所难啊！这事儿明摆着的，俺总不能偏袒你吧！”这是王村长的回答。
这会儿，司家族长已经有些疯了：“不，不，俺不同意，不能这样！司夕田不能脱离俺们家，大雷子也不能死！俺不同意！”
司夕雷就算是再混蛋，心里也还是有柔软的地方的，看到自己的爷爷为了保下自己一命，被逼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是于心不忍：“爷爷，俺错了！俺不该不听你的话，俺应该好好做人。俺参了军之后应该努力挣军功，不该当逃兵，更不该回来找司夕田报仇！爷爷，既然是俺做错了，这事儿就应该是俺自己来承担，不应该是你！请你帮忙照顾俺媳妇，还有俺即将出世的孩子！”
说着，他挣扎着，一脑袋撞到了最近的一刻大树上！
他这次是铁了心，这一撞用上了浑身的力气，顿时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啊！”虽然恨透了司夕雷，也想要司夕雷接受应有的惩罚，可这毕竟是司夕田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且还是自杀，不由得喊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司夕雷活着的时候没做什么好事儿，到临死，这件事还是做的很惨烈的，也算是像个汉子。
而司家族长见到这一幕，先是惊呆了，接着赶忙上前抱住了司夕雷的尸体，老泪纵横：“大雷子，你这个孩子，咋这么傻啊！总归还是可能有办法的，你干嘛要想不开，自己撞死呢？”
“大雷子，你是咱们司家的长子长孙，也是俺最喜欢的孙子，俺能不救你么，你为啥不再等等？”
“大雷子，俺错了！俺当初就不应该把你赶出村子，更不应该看着你去从军。如果把你放在俺的身边，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了！”
到底是王村长经历过的事儿多，虽然也有过一瞬间的震惊，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主持大局：“司家老哥，你也别伤心了，事到如今，大雷子的选择这也是对你，对他都最好的办法。这事儿，俺不会报上去，他的尸体咱们也就不用交给官府了，你带回去葬了吧！”
“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俺孙子，自然是要入俺们司家祖坟的，谁都抢不走他！”司家族长并不领情，还是抱着司夕雷的尸体一动不动。
王村长见此，也知道司家族长因为失去长孙已经没有了理智，便摇了摇头，并没再搭理司家族长。
虽然刚刚被惊到了，司夕田还是很快恢复了理智：“既然司夕雷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也不会追究，他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这个时候，跟着司夕雷来的那个壮汉也从惊诧中恢复了理智，赶忙向司夕田和郑钱求饶：“司家姑娘，这位大侠，俺求求你们了！既然司夕雷已经死了，你们就放了俺，让俺走吧！俺真的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坏事儿了，俺会找个乡下隐居，做个好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家族长就扔下了司夕雷，朝着他扑了过来，使劲儿地扑打他：“都是你，都是你和司夕田害死了俺孙子。如果不是你要离开军营，俺孙子也不会跟你一起。如果不是你没制止他，他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事儿。为啥死的是他，而不是你？现在他死了，你也给俺去死，也给俺去死！”
☆、098 可以保护姐姐！
司夕田虽然讨厌这司家族长，可看到他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多少倒是也不太忍心，便让郑钱和王村长照看他，自己给司家的人送了信儿，让他们来接司家族长。
司夕雷回来要杀司夕田，被抓住之后，最后却自杀了的事儿，在临湖村算是引起了一个不小的轰动。
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觉得司夕雷是自作自受，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同时，他们也对司夕田很是同情，明明是个受害者，却还得承受脱离司家的惩罚。另外，对于司夕田大度地没有报官，而是让司家族长把司夕雷的尸体带回来的事儿，他们更是对司夕田赞不绝口，觉得这个女孩的气魄真是很不错。更是不少人，对司家族长有了些意见。
当然，这主要是跟司家没关系的人，司家里边的人，就算是心里是同情和认为司夕田是对的人，多半也都是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更何况，司家的多半人，还是决定司夕田坚持追究司夕雷，没为了司家着想接受司家族长要求的行为是不对的。
尤其是司夕雷的父母，司壮和王氏。
看到司夕雷的尸体，王氏直接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守着司夕雷的尸体哭。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不但不怪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当着司家族长和自己丈夫的面，就开始破口大骂司夕田：“俺可怜的儿子啊！你咋这么倒霉，生在司家。明明是个长子长孙，却一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你白当了这个长子长孙，俺当初还不如把你生成一个丫头片子得了！”
“俺可怜的儿子啊，你要给自己报仇有啥错，为啥偏偏落到了这个下场！”
“大雷子，你可真是命苦，都没来得及看到你孩子一眼就这么没了。司夕田，俺跟你没完！”
“公爹，你可是司家族长，大雷子也是你亲孙子，你可不能让他白死了啊，得给俺报仇！”
本来司家族长就对司夕田很是恨恼，这会儿听到王氏如此挑唆的话，也下了决心：“王氏，你放心，大雷子是你儿子，更是俺孙子，俺比你还痛呢！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司夕田的！”
司壮本来还想劝几句，可看到自己唯一儿子的尸体，再到自己爹和老婆，终于也还是彻底跟司家族长和王氏选择了一个战队：“好，俺听你们的，大雷子是俺的骨肉，俺也不能放过司夕田。她不是要脱离司家么，咱们就在这个事儿上好好做做文章！”
“对，别说司夕田，那司夕海，还有他们家的所有人，都不能让他们好过！”王氏听有人跟自己撑腰，更是有了底气。
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边站着的司大壮和兰氏夫妇很是尴尬。现在司家主家和司夕田家是真的要撕破脸了，而他们，也真的要下决心，只能选择一方了。一边是手握大权的司家族长，一方是母亲和亲侄子，亲侄女，这可真是个让他们头疼的选择！
夫妻二人纠结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很明确，两个人的选择一致：“没错，大爷爷，虽然司夕田是俺们的侄女，可俺们听了你们说的，还是决定要站在你们这边！这司夕田也太过分了，都是司家人，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她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么？大雷子也太惨了！咱们给她点教训也好！”
“哎，老二这一脉，也就你们家还算是个懂事儿的！既然你明白道理，以后做事儿上也的有点取舍，以后别跟他们走得太近！教训司夕田的事儿，你也就跟这大壮和王氏一起谋划谋划吧！”司家族长见司大壮主动投诚，便也接受了。这司大壮好歹是司夕田的大伯，自己的亲大伯对付自己，总也是个让司夕田难受的事儿！
这边谋划着对付司夕田，司夕田他们家也热闹着。
郑钱怕司夕田心中有阴影，一路陪着她回的家，虽然司夕田一再跟他说自己扛得住。在听说了整个事情经过之后，司夕海立刻炸毛了：“那司家族长也欺人太甚了吧？
他孙子没管教好，当了逃兵，还来要杀我妹子，难道还不让我们躲，不让我们反击，就让我妹子洗干净给他们砍么？他孙子犯了大错，对不起田田，还想要田田听他们的，放过这个家伙，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司家族长，也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从来就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怎么的！司家族长可真够有意思的！从我嫁进来，没有给过咱们家任何帮助，即使在一家老小都快要饿死的时候。两家唯一的往来就是过年的时候我们要去给他们送上大礼拜年。也行，毕竟他是个族长。可现在他连族长的脸面都不要了，如此欺负我们田田，这谁能忍得了？他咋脸皮那么厚呢！”
毕竟是自己的大伯子，冯氏虽然也生气，但听孩子们这么说，不由得还是劝道：“这事儿啊，是族长做的不对，田田生气也是应该的。可你们毕竟是小辈，议论长辈的时候，咋能这么说话？都少说两句吧！”
林氏见冯氏开口，倒是没继续说话，不过很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司夕海听了，则是不干了：“奶奶，你不是这样了还要替那个老糊涂说话吧？难道真的要他们把田田弄死你才知道要护着田田？”
郑钱也难得表态司家内部的事情：“娘，这本来不应该是我一个做女婿的开口的。可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司家族长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怎么能为了保住司夕雷一
么能为了保住司夕雷一条狗命，威胁要把田田嫁给一个逃兵当妻子？这次啊，田田和司家族长的梁子是结下来了！我劝你也甭从中调解了，田田和司家主家那边估计都不会乐意！”
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司夕田说话了：“奶奶，哥哥，嫂子，小峰，对不起！”
冯氏见司夕田道歉，有些奇怪：“田田，你这是干啥？”
“奶奶，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司夕田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我道歉，一是因为今天的事儿可能会让奶奶、哥哥和嫂子和小峰难做，而且我宣布退出司家的时候，并没有跟你们商量；第二，则是因为，这一次不管你们态度如何，我已经决定好了，一定要脱离司家主家，另外，不管我是否愿意，从此怕是也要和司家族长为敌了。我需要你们做出个选择，是选司家族长，司家主家，还是选我。你们放心，我并没有要你们也和我一样退出司家。只是要看你们日后会站在谁这一边……”
冯氏听司夕田如此说，心中很是难受：“田田，就非要这样么？”
司夕田点了点头：“非要这样。日后，就算是我不找司家族长的麻烦，他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如果你们没有明确的一个方向，到时候更会难做。如果你们都选择司家族长，那我可能也就不会在家里继续呆着了，会出去自立门户；如果你们选择我，那可能将来就会有一段比较艰难的旅程……”
“田田，我肯定支持你！”司夕海第一个表态。
“田田，嫂子也支持你，不管跟谁对上，都支持你！”林氏也果断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