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司机与陆林都像是隐形人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陆浔沉默一下,再次看她,悠之似乎做了什么极好的梦,嘴角都是扬着的,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忍住,低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随即快速的离开,仿佛是偷腥的猫。
  陆浔握住她的白嫩的小手儿,道:“乖宝宝,好好睡。”
  坐在副驾驶座的陆林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
  陆浔有些恼羞成怒:“你是想去西伯利亚填海?”
  陆林连忙道歉:“少帅对不起。”
  陆浔翻白眼:“老老实实在前边装死,别给我出声儿。”
  车子很快就到了沈家的大门口,此时沈涵之已经先回来了,看到陆浔的车子到了,连忙接妹妹。
  陆浔轻轻抱起悠之下车,他的动作牵扯伤口有一些疼,不过仍是没有多言什么。涵之是有些尴尬的,立时道:“少帅,您把她放下吧,都到家门口了睡,像什么话。”
  陆浔面无表情的拒绝,他道:“悠之该是好好的休息一下的,你别给她叫起来,这些日子我是知道的,他们简直忙的昏天暗地。这事儿终于完结了,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思。”
  边说边是往屋里走:“让她好好的睡一会儿,傍晚才有精神,往日里从来不曾见她如此繁忙,可不一下子就累坏了。”
  涵之跟在陆浔身后,道:“可是您的伤……”
  “没什么大碍。”他低头看悠之,言道:“不管什么时候,抱住她的力气还是有的。”
  陆浔抱着悠之进门,沈太太等人一瞬间都呆住了,十分的尴尬,倒是不知如何才是更好。
  “悠之房间在哪里,我送她上去。”
  涵之立时:“我带路。”
  陆浔对其他人点了点头打招呼,之后将悠之送到了楼上,这是陆浔第一次来悠之的闺房,见她房间是粉色系,满满都是少女的气息,他将她放在床上安置好,又是拉过杯子,十分的小心翼翼。
  悠之呃了一声,翻身继续睡了过去,小手儿胡乱额挥舞一下,仿佛是赶苍蝇。
  陆浔指了指门口,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等沈涵之一同出来,他声音依旧不大,“让她睡吧,别给她叫起来。”
  等陆浔离开沈家,沈家这才反应过来,三太太道:“这是……少帅这意思挺明显的啊!”
  沈太太倒是颇为忧心,“这样的人家,我们家总归有些高攀。”
  颖之:“高嫁低娶,没得什么的,要是我们家能和陆家攀上关系,那是十分好的呀!不过妹妹真的不是装睡吗?睡得也太实在了,这丫头,其实也蛮有小心机的啊!”
  涵之就看不上颖之,她没什么好气儿的反驳道:“和什么样人在一起,要看悠之喜不喜欢,如若只是为了身份地位,那才是真正的可笑至极。至于二姐说的什么小心机,我倒是没看出来,我只看出二姐的庸俗。”
  颖之与妹妹闹了别扭,道:“有你这么和二姐说话的么?你真是太过分了。我说的难道是假话吗?不过是正常的实话罢了。你这不愿意听也不至于如此吧啊?”
  “若是都按照你说的高嫁低娶,那他许恒也没什么事儿了。”
  颖之被涵之哽住,一窒,道:“那能一样么!我和许恒是自由恋爱……”
  没等说完,就被沈太太打断,沈太太淡淡:“好了,晚上家里有宴席,你们没事儿都帮忙,别是整天跟斗鸡似得,有本事去外面耍横,在家里又算得什么。”
  沈太太起身:“我上去看一看悠之。”
  ……
  悠之这一觉委实睡得太过熟,华灯初上,楼下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客人,悠之才悠悠转醒,她挠了挠头,有点分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只坐在床上迷糊发呆。
  涵之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言道:“好了,既然起来了,洗漱换衣,家里来客人了,哦对了,你的好友到了。”
  悠之想到自己请了徐曼宁,连忙:“我知道了。”
  等悠之换好衣衫下楼,就看曼宁正在与五姐岚之聊天儿,她凑了过去,道:“怎么?谈什么呢?”
  岚之笑道:“说起今日你们组织的活动呢!曼宁说,以后有这样的活动,她也想一起帮忙呢。”
  曼宁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呀,有事儿一定要叫我,我能做许多事儿的,我也可以拉我同学一起。我和你说,我和我同学提起这个事儿,他们都特别崇拜你呢!”
  悠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崇拜我?你太夸张了呀!我做些利索能力的小事儿罢了。主要还是陆宁姐功劳大。”
  曼宁道:“你也很厉害的,他们都说你特别厉害,悠之,我不管,往后你找我嘛!我力气大。”
  悠之轻声笑了起来,道:“好!”
  “少帅到……”
  陆浔一身墨黑西装,斯文中带着一丝的霸气,他十分适合这样的装扮,仿佛这便是最适合他的颜色。
  陆浔的视线与悠之对上,扬了扬了眉。
  沈蕴见这个家伙来了,迎了上去寒暄,不过心里倒是吐槽,一个病人,不好好的在医院里待着,出来这是做什么,分明就是要讹人。
  再看他盯着悠之,感觉像是大灰狼看见小白兔,作为小白兔的爹,他也不顾什么礼节,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陆浔自然是看见了,不过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含笑:“沈先生,前些日子有友人送我一副齐先生的名画,我对这些一贯都是不懂,想到沈先生特别喜欢这些,借花献佛。”
  身后的副官陆林立时将礼盒递了上去。
  沈蕴应了,将东西交给管家,道:“快请进吧。”
  陆浔边走边说,“这些日子我身体略有不适,许多事情还请沈先生多多费心。”
  沈蕴依旧冷淡:“应该的。”
  “应该自然应该,但是我也不能不谢谢您。”陆浔道:“不过虽然忙碌,沈先生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身体是最重要的,我就时常与我父亲言道,年纪大了,便是该多多的保健,隔三差五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及时的做各种的调养,也不给家人添麻烦。沈先生千万莫怪,这话虽然听着有些不靠谱,但是确实是如此的。我这人是粗人,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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