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

  “伤着便伤着了,给他一次机会伤着,给他养成一个习惯:有事儿找男人!”
  他这话,听的宁夏一咬唇,心里头软软的。
  他这心思,真是,真是,如何让她不爱?
  忍不住的抬手揉着他脸颊,宁夏小声说道,“晚些再收拾你!”
  她这意思,他懂,只见他暧昧一笑,“好,我等着蝉儿。”
  自打那夜她尴尬离去,二人都未曾温存;今晚倒是想与她试试那捆绑,让她收拾收拾。
  二人目光相接,那份暧昧的情意散开了来。
  方晓拿着厚氅子而来,北宫逸轩忙接过给她披上;抬眼看着空中的雪花,轻捏着她的面颊,“看好了,繁花似锦。”
  话一落,只见他身子迅速后退,足尖轻点着地,连个划痕也不曾有。
  四周的雪花,以他为中心聚集起来,那一片片雪花越聚越多,在他四周浮沉。
  那红衣之人,面上的笑蛊惑人心;桃花眼中,是她痴迷的倒影。
  只见他双手翻飞,宽大的袖口似飞舞的红蝶,将那四周的雪花汇聚成一朵朵桃花模样,一片,两片,三片……
  越聚越多的桃花瓣,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之间,点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朝她而来。
  美,美的何止是这桃花景象,更是那妖媚的容颜,更是那蛊惑的笑颜;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与柔情,让她止不住的沉沦。
  在他的柔情之中,她心甘情愿的沉沦在他的世界里,有他的世界,就是天堂……
  “花好月圆。”
  那人薄唇一启,这朵朵而来的桃花瞬间散去。
  花瓣飘飞,真似那三月桃花之雨,一片片花瓣从半空落下之时,宁夏抬眼看去,却是惊的悟了嘴。
  ...
  ☆、0428:尽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风景
  灯笼之下,那一团雪花汇聚成一个圆月,火光一照,便如那空中之月触手可及。
  飘飞的花瓣,在他内力相引之中,于圆月之下飘飘落落。
  “我无法为你摘天上星辰,无法为你取空中之月,我只能尽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风景。”
  他的话,就在耳边,当她垫起脚尖想要去摸那圆月之时,他搂住她腰身,将她抱了起来。
  抬起的手微微发颤,当她伸手触碰那圆月之时,那冰冷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送不了她星辰,可以送她冬日桃花,他送不了她圆月,可以送她花好月圆。
  转眼看向他时,宁夏眸中泛着点点晶莹;她从没想到,他这么古板的人,居然会这么浪漫!
  还要不要她活了!
  好想把他推倒!现在就好想把他推倒!
  心里的欢喜,不是用言语所能表明的;在他怀中,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双手捧着他的脸,一低头,便是吻了下去。
  廊上的人,看到这场景,立马该干嘛干嘛去,封锁了现场,不让下人来搅了主子二人恩爱。
  瞧着那二人恩爱的画面,鬼医轻叹一声, “郎情妾意!看到没!他这是为爱情花心思,哪怕只是骗人的把戏,也能让女人感动的一塌糊涂。你若是能将这法子学到手,往后宫里的女人,哪怕你不杀,她们也能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所以说,女人就是肤浅!小小花样就能搞到手。”
  看着那逐渐化去的美景,周宇鹤面上一片平静,眸中却是倒映着二人拥吻的画面。
  “你……”鬼医心里头一堵,转眼看着他,“你若有本事,去给她玩一招,看看她会不会这么对你?”
  “旁人用过的,我嫌脏。”
  这话脱口而出,周宇鹤心中一紧,忙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树叶。
  “你嫌脏?哟,这话是你说的?什么时候你嫌女人脏了?你进宫玩弄你父皇的女人之时,怎么不嫌脏?”
  此时鬼医已经不再想宁夏会做美食,有多讨他喜爱了;他此时想的是,哪怕不是宁夏,只要有一个女人能让这宝贝徒弟稍稍改观就好了。
  “这二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周宇鹤浅声一回,鬼医又是一叹气,“是啊,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是对权力的向往,对**的发泄,这种发泄,不管是身体上的需求,还是心理上的征服,归根结底,都只是对皇位的执着。
  宁夏对他是什么?是一个破坏者,一个破坏他成就大业的无知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能让他恼,让他恨,让他发狂,让他跳脚。
  所以,此时想想,宁夏还真是个很好的人选,可以用来刺激他基本的情绪。
  做为云闲时,他风流不羁;做为周宇鹤时,他性子沉稳;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没有心。
  他的心,只在那皇位之上,这样的日子,想想就凄凉。
  鬼医暗自琢磨着,周宇鹤再次抬眼看去,瞧着北宫逸轩含情脉脉的将她放到地上时,只觉得那画面让他心烦。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是这般不要脸!北宫逸轩果然是被她这厚脸皮给迷惑的!
  树后二人各怀心思,宁夏却是瞧着北宫逸轩眸眼弯弯,“好期待你成功突破第九式,咱们早早将这些事给解决了,你又天下无敌,到时我们一刀一剑走天涯。”
  “一刀一剑?”北宫逸轩表示不解,“你想学刀法?”
  刀法可不适合女子,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如何耍的开?
  “菜刀!”
  抬手做出切菜的动作,宁夏笑道:“咱们一路游山玩水,一路享受美食,走到哪儿,便吃到哪儿;若有适合开酒楼的地儿,就在那儿住一阵;咱们开一家连锁酒楼,三国各处都有咱们的牌子。”
  这野心很大啊,她自个儿想想都觉得是异想天开。
  二人相视一笑,他抬手揉着她脑袋,那宠溺的神情,化人心神。
  第九式,快了,这么些年的稳扎稳走,身体已经做好了突破的准备;这些日子他悟出一个法子,只是颇为冒险。
  若是师父内力够深厚,能引导他冒险,打破身体废穴,便能突破第九式,修得万剑归宗。
  二人这说话之间,琢磨过来的鬼医便是大步从树后走了出来;宁夏瞧着那二人一前一后而来时,面上一愣。
  他们怎么还在
  她以为,以为他们走了!
  结果却是藏在树后面!
  大步而来的鬼医,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见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北宫逸轩,“逍遥小子,知道你输在何处吗?”
  鬼医这一问,宁夏目光一闪,忙退到一旁,半句不插话。
  北宫逸轩瞧着她目光暗示之时,回道:“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指点一二。”
  “好!看在小丫头做火锅的份上,今儿个我就与你说道说道。”说话间,鬼医绕着北宫逸轩走了一圈。
  “练功夫,扎稳根基是好事;但是,根基扎稳之后还束手束脚,便是固步自封;你师兄十二岁时便学会了七剑合一;你那时,只怕是连一剑都难固。”
  鬼医这话,北宫逸轩沉默不语。
  “你呢,最后一招着实厉害;那一招却因内力不能收发自如,反倒是让你受了限制;你呢,心性太稳,跟你师父一样,老顽固!你若是将那十年一剑的老顽固思想换一换,如你师兄一样,灵活一些,变化无方,走过这瓶颈,也不是什么难事。”
  鬼医这话,宁夏也是听的明白的;上次逸轩还与她说,功夫之事,不能急在一时,若是走火入魔,便是得不偿失。
  她曾走火入魔废去一身功夫,自然知道着急一时带来的弊端;故此,听到鬼医这话时,心里头琢磨开来。
  灵活一些,变化无方?照鬼医这般说,是要逸轩摒弃以往的行功之道?
  “来,你再试试最后一招,不必管内力是否会乱,连发三招给我看看。”
  这要求,北宫逸轩显得有些为难;周宇鹤方才可是半分没留手,他不知道此时鬼医是真心相助?还是给周宇鹤打后手?
  北宫逸轩担忧,宁夏也担忧,忙走了过去,笑眯眯的瞧着鬼医,“师父,都是你徒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若是逸轩一个不小心乱了内息,伤了自个儿怎么办?”
  “真以为喊声师父就是他师父了?”鬼医还没回话,周宇鹤便是不冷不热的回了这么一句。
  宁夏和鬼医同时转首看去,目光均是不善。
  宁夏心说:这意思是,你让师父来收拾逸轩不成?
  鬼医心说:虽说不是真助他突破瓶颈,可这指点一二,给你在小丫头面前讨些好处,你小子怎的专拆老子的台呢?
  宁夏这心里头不痛快,鬼医心里头也不痛快。
  瞧着那二人又是横眉怒对,大有一言不和又要开吵的节奏,鬼医忙指着周宇鹤,与宁夏说道,“丫头,听说你身手也不错,你过去,让他不许用内力,让你一只手,你爱怎么打怎么打。”
  宁夏一愣,“师父,你是笑话我吗?是想告诉我,他不用内力,单手也能收拾我?”
  鬼医,“……”
  这几人,怎的这般不相信人呢?他哪儿来那般多的花花肠子?
  看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儿,鬼医一拍大腿,叫喊连天,“我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喽?难得主动帮人练功,怎么就没人信我呢?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怎么就不知把握呢?”
  “……”得,还喊上了。
  宁夏默默不语,鬼医喊完了,没好气的将她往周宇鹤跟前一推,“你站边儿上去!碍手碍脚的,要不要老子指点你男人了?”
  鬼医这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手,宁夏被推的连连后退;眼见就要退到那断树之上,周宇鹤一抬手,就把人拧到了自个儿身边。
  瞧着宝贝徒弟主动出手,鬼医心里头很是欣慰:这小子对小丫头不是半分不在意的嘛!
  周宇鹤将人拧到跟前,又将人推了一把,“站不稳便好生呆这儿,专给人添麻烦,也没个自觉性。”看着她那微肿的唇便是恶心!
  鬼医,“……”
  这小子还真是半分不在意!他成天就琢磨着怎么气她是不?
  瞧着周宇鹤还一副冷脸,不知哄人时,鬼医心里头便是一叹:罢了,罢了,是他多管闲事了。他就不该没事儿找事儿!
  不过,这都说了要指点指点,也就随便指点指点好了。否则食言,小丫头该不高兴了。
  心里头压抑,转眼瞧着北宫逸轩还立着不动时,大声吼道,“你耳聋啦?老子让你做什么,你没听见是不?”
  一个不省心,两个不省心,三个凑一块儿,真是个个没良心!
  北宫逸轩被这一吼,无奈的运着内力,右手一抬,二指一挥,身前一柄长剑即成。
  “老子让你十成内力!十成内力你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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