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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殿下,我们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啊,干一杯如何,这一杯酒就当本世子给殿下赔罪了。”
  容臻蹙眉,动也没动,忽地抬手招了招,示意秦灏凑过来,她靠近秦灏的耳边,懒懒的说道:“秦灏,一杯酒就想化干戈为玉帛,你以为有这便宜的事情吗?你在宝芝林里让本宫学狗叫,还乘机踩了本宫一脚,你以为本宫忘了吧,你给本宫记着,这帐本宫早晚会和你算的。”
  她一言落,退了开去,秦灏却有些怔神,倒不是因为容臻的话,而是因为容臻靠近他耳边时,那若有似无的清雅气息,令得他脸颊阵阵发热,潜意识里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秦灏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惊吓住了,身子陡的往后退让开来,一脸惊骇的望着俊雅卓绝,翩翩风华的容臻,难道他,他是那个。
  这么多年来不屑女子也是因为这个吗?
  秦灏被自己大脑中的思想给惊吓住了,好半天没有吭声。
  容臻却以为他的脸面下不去,只冷哼一声。
  “秦王世子,若想化干戈为玉帛也行,你就把在宝芝林里对本宫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另外让本宫也踩下你的手。”
  容臻话落,秦灏嘴角抽了抽,眸光幽暗至极,这怎么可能?让他在宝芝林里学狗叫,还让他踩一下,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秦灏不满的望向容臻,冷哼一声,端着酒杯便走。
  哼,他不要他的示好,他不示好就行。
  容臻则懒得理会他,掉首望向身侧的容离,乘机教导起容离来,不要跟七公主一样草菅人命,拿人命不当回事。
  宫宴很快便结束了,皇后娘娘下令,所有人出宫。
  殿内,众人鱼贯而出,一路出宫去了,容臻并没有急着离开,和容离说着话,不紧不慢的起身,蒋皇后从大殿上首走下来,一直走到容臻的身边,眸含慈爱的望着容臻。
  “臻儿,你小心点。”
  今晚臻儿锋芒毕露,那些有野心的家伙,只怕会对她出手,所以她担心她。
  “母后别担心,儿臣会小心的。”
  容臻的话不复以往的冷漠,隐有亲近之意,蒋皇后不由得心中激动,伸出手拉着容臻:“臻儿,母后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容臻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便激动的蒋皇后,相信这女人是真的爱自己这个女儿的,也许当年让她当上太子是真的有隐情的,而且有一个人疼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不是一味的付出。
  “母后,离儿也很高兴。”
  十一皇子容离感受到自个母后的高兴,也很高兴的来一句。
  容臻忍不住笑起来,蒋皇后和容离那份爱她的心,似乎慢慢的融进了她的心里。
  蒋皇后伸手点了容离的脑袋一下:“你这个捣蛋的家伙,到哪都有你的事。”
  容离呵呵笑,他很久没看到母后如此高兴了,真开心啊。
  蒋皇后点完了容离的脑袋,抬首望向容臻:“臻儿,明天你有空去蒋国公府看看你外祖父吧,他病了。”
  “病了?”容臻对于蒋国公府的这位蒋老国公没什么印像,因为前身并不太亲近蒋国公府的人,与他们交往并不多,所以记忆也是有限的。
  蒋皇后叹口气:“你外祖父心中郁结太大,一直积闷在心中,所以病了,你去看看他,把你心中所想的告诉他,说不定他心中能舒解开来。”
  蒋皇后说到最后,伸手握着容臻的手:“臻儿,别怪你外祖父,他什么都不知道。”
  容臻挑眉,本想问问蒋皇后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看看四周经过的人,还是不要再问了,逐点头:“好,母后,儿臣明天去蒋国公府探望外祖父。”
  “嗯,那你出宫去吧,小心点。”
  “是,母后,”容臻领命往外走去,身后的郑大太监以及妙音和元宝等人一起往外走去,落在最后面的十一郎,可怜巴巴的望着容臻,主子,人家也想走啊,可惜容离不放它,紧拽着它的大尾巴,兴奋的说着。
  “小猴儿,走,陪我睡觉去。”
  “待会儿洗澡我们一起打水仗。”
  “对了,你记着给我表演一下先前的表演,我好想看啊。”
  容离说得欢快,十一郎的脸色越来越苦,朝着走远了主子尖叫,救命哪,主子。
  可惜没人理会他。
  容臻领着郑大太监等人一路回太子府,路上倒是安全无虞,并没有刺杀什么的。
  马车里,容臻望向妙音:“今晚你跟着郑大太监,可是把宫中各处给记熟了。”
  妙音恭敬的垂首回话:“回殿下的话,虽然没有十分的熟悉,但大部分还是记住了。”
  容臻点头又问她:“今晚你从那些诰命妇的身上都看到些什么了?”
  “回殿下的话,奴婢看到有不少朝臣支持三皇子,其中骁骑将军府秋家和三皇子就是一起的,八皇子和三皇子是一派的,另奴婢观察到,敬王妃和康王妃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互别苗头。”
  “喔,敬王妃和康王妃互别苗头。”
  容臻挑了一下眉,倒来了些兴趣,眼下大历朝臣几乎一面倒的支持着三皇子容玄,按照道理五皇子容奕也应该支持容玄才是,现在敬王妃却和康王妃互别苗头,这说明什么,说明五皇子敬王很可能也有争太子之位的想法,只是争不过敬王容玄,所以心中恼恨容玄,所以这两个王妃才互相不对付。
  容臻笑起来,有意思啊,这倒可以善加利用。
  “嗯,不错,以后不用你侍候本宫,你主要的任务是盯着这些朝中的诰命妇,以及各家的小姐,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立刻禀报给本宫,元宝留在本宫的身边侍候着吧。”
  元宝粗心,不会发现她这个东宫太子是假的,而妙音聪慧,正好用来做这件事。
  元宝和妙音二人立刻齐齐应声:“奴婢遵旨。”
  一众人一路回太子府,一夜无话。
  第二日,容臻起床收拾一番,想起昨天答应母后的事情,前往蒋国公府去看望她的外祖父蒋老国公,正好她也要和蒋老国公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废她这个太子,推十一皇子容离上位。
  大街上人流如潮,车辆川流不息。
  今日是大年初一,各家各户忙着走亲访友,另外朝中的大臣难得的有三天休沐的假期,朝臣之间也多有拜访,所以从一大早开始,街道上便热闹了起来。
  即便天气寒冷,也丝毫不影响拜客访友的兴致。
  大街上虽然车辆很多,但是太子府的车驾所到之处,别府的车辆还是自动避让的。
  昨天太子殿下在宫宴之上锋芒毕露,使得很多朝臣对于这太子殿下有些摸不准了,以前那么懦弱的一个人,现在忽地光芒四射,人俊才智又高,怎么说都让人有些摸不着准头。
  不过没人敢在这时候招容臻倒是真的。
  太子府的马车一路顺风顺水的直往蒋国公府而去,不过车行了几条街道,在一道三岔路口的时候,前面一辆车竟然与他们太子府的车驾并排而立,两家的马车要想一起过去根本不可能,只能一家退出来。
  容臻掀帘往外望,正好看到对面马车里的人也掀帘望过来。
  宽敞的马车里,一道冰湖蓝的身影懒散的歪靠在不高的矮几上,一只白晰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端着雕玲珑花的紫砂茶杯,热氤的雾气轻撩在他的面容之上,那精致立体的面容显得有些不真实,透过淡淡的轻雾之气,看见那一双狭长的凤眸好似被水润泽了一般的莹亮明艳,看到容臻,他幽幽的笑起来,一笑好似彼岸花开,惊人的勾魂。
  容臻冷瞪对面的家伙一眼,心中骂了一句,妖孽。
  “原来是荣亲王爷,真是好巧啊。”
  容凛魅惑暗磁的嗓音徐徐的响起来:“说明本王与殿下有缘啊。”
  “有缘吗?要本宫说,真正是孽缘。”
  容臻啪的一声甩下帘子,没好气的命令外面驾车的太监:“抢过去。”
  太监一听,立刻打马就上。
  对面的荣亲王府的太监一听急了,直接的问自家的爷。
  “王爷,我们要不要抢?”
  他们荣亲王府什么时候吃过瘪,就是太子又怎么样,眼下他们爷可是各个皇子拉拢的对象,太子不巴结他们的爷,竟然还和他们爷针锋相对,分明是自找死路。
  太监正心中腹诽,马车里的主子却不紧不慢的放下车帘,慢悠悠的说道:“和太子抢什么,他可是我们大历的储君。”
  太监差点栽下马车去,爷这是怎么了?完全和往常不一样啊,他何时怕过太子。
  太监正想着,马车里的荣亲王爷容凛冷喝声响起来:“这是欠收拾吗?还不走。”
  太子府的马车都过去了,还发什么呆。
  太监不敢再说,主子的心性越来越难以琢磨了,他还是快点走吧。
  荣亲王府的马车紧随太子府的马车,一路往蒋国公府而去。
  车行了一段路程,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停靠在蒋国公府的府门外。
  蒋国公府,大历有名的簪缨世族,蒋家曾出过一位太傅,两位贵妃,两位将军,一个兵部尚书,便是眼下的蒋家,也是子息众多,繁荣昌盛的,蒋老国公共育三子两女,长子蒋正豪,乃皇帝亲封的武德将军,手握二十万的兵权,现在边关驻守边关,二子蒋正炎世袭了老国公的国公爵位,掌礼部尚书之位,三子蒋正昊,虽然是一个商人,却掌握住了大历四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外省的一个巡抚做正妻,小女儿入宫为后,名下还有太子傍身,除了这一脉正支外,蒋家的旁支末节也很多,子息极其的繁荣昌盛。
  说他们是大历的第一簪缨世家丝毫不为过。
  宫宴之上,有消息传出来,蒋老国公卧床生病了,蒋家的人没有出席。
  这消息一出来,今儿一大早蒋家便门庭若市,很多人赶过来探望老国公。
  蒋家本来就位高权重,再加上太子与从前不一样了,若是日后太子登基上位,蒋家可就更位高权重了,所以他们能巴结还是多巴结一些吧。
  容臻和容凛二人到,蒋国公府的管家倒是实实在在的惊了一下。
  太子殿下可是从来不与蒋国公府的人多掺合的,今儿个竟然过蒋国公府来探望老国公了。
  另外荣亲王爷竟然也过来了,这是吹的哪阵风啊,把这么两位贵客给吹来了。
  大管家虽然心有疑惑,不过不敢耽搁,赶紧的命下人去禀报老国公,自己恭敬的把容臻和荣亲王容凛亲自招待进国公府。
  容臻和容凛二人一起往里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容臻脸色不善的冷声:“荣亲王,本宫可没听说你与蒋国公府的交情这么好,本宫听闻荣亲王爷素来冷心冷情,不喜与朝中的大臣打交道。”
  容凛优雅的轻拢拖地的冰湖蓝软袍,垂泻的宽大锦袖上,银丝海棠炽烈的怒放着,妖治夺目,他华美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如水般慵懒的笑意,妖魅的温声软语。
  “那不是从前吗?现在本王与殿下成了知已,简老国公病了,本王自然要来看望老国公。”
  容臻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可思议。
  “容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先前你怀疑本宫是假太子,可后来你亲自验证了,确认了本宫是真的太子,现在又搞哪样?”
  容臻压低声音,冷冷的问容凛。
  容凛深邃幽暗的瞳眸越发的深不可测,唇角笑意潋滟妖治。
  “本王就是想不明白,为何殿下的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本王就想看看殿下还会不会变成从前的那个殿下。”
  他一言落,伸出雪白如玉的手。优雅的轻撩自己的长发,笑望着容臻,一笑,如祸国殃民的妖姬,容臻直接冷瞪他:“你无聊不无聊啊,身为大历的荣亲王爷,难道你没事做吗?”
  “殿下不知道吗?本王除了朝政上的事情,再没有别的乐子了,现在总算找到了殿下这么一个乐子。”
  容凛的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之言。
  以前他只觉得生活是无聊的,可是现在他不无聊了,太子实在是太有趣了,时不时的变幻一下,还有比殿下更有趣的这么一个乐子吗?
  容臻的脸立马黑了,冷哼:“你这是把本宫当成玩具了。”
  “不,殿下怎么是玩具呢,知已,知已啊。”
  容凛愉悦的笑起来,容臻阴森森的盯着容凛,心里盘算着,她要不要找个机会,乘着月黑风高夜,把这家伙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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