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节

  “郡主那边的药有没有送过去?是谁在侍候?”音棋抬头问候立在一侧的如意。
  如意上前,“药已经送过去了,夏嬷嬷带着听雪在侍候。”
  音棋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碗放到一侧的托盘里,接过小丫鬟递来的湿帕子轻拭着燕文素的嘴角。
  这边厢,花千束对音棋努了努嘴,目光看着才雀问道:“她说的那个容姑娘,便是你家王爷在外面生的那个野种吧?”
  才雀顿时脸白如纸,她瞪圆了眼睛,嘴唇翕翕着。
  花千束笑了笑,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怕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密秘,只不过是大家都不说而己。”
  才雀心道:你既然知道别人都不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啊!你说也就是了,为什么要扯上我啊!
  “听说你家王爷的那个野种搭上了贵人,刚才这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叫什么琳琅的,应该就是那位贵人的婢女吧?”花千束继续说道。
  “我,我……”才雀默了默后,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她确实是那位贵人的婢女。”
  “那位贵人是什么来历,你们知道吗?”
  这事问旁人许还真说不清楚,而才雀因跟着夏嬷嬷去的京山,自是比旁人便了解的多些,当下便将琳琅的身份说了一遍。
  花千束听完才雀的话,冰冷的唇角噙了抹冷笑,起身便往外走。
  “花……”
  才雀见她突然什么都没不说,起身便走,还以为自已说错了什么,连忙拾脚追了上前。
  只花千束却是步子极快,几步就出了内殿,到了外殿。
  外殿正与花和成轻声说着话的韩铖,陡然看到花千束,顿了嘴里的话,一时,两人齐齐看向了花千束。
  顿了一顿后,韩铖突然脸色一变,失声问道:“可是,王妃她……”
  话没说完,便猛的站了起来,要往内殿走。
  “王妃才刚服下药,现在还没醒过来。”
  背后响起花千束的声音。
  韩铖步子一顿,吁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父王,儿臣进去看看母妃。”一侧陪坐着的韩思说道。
  韩铖点了点头。
  花千束没有理会他们父子,而是转身对花和成说道:“师兄,我有话跟你说。”
  花和成看了看韩铖父子二人一眼。
  韩铖当即说道:“神医请便,本王也正好去看看王妃。”
  花和成点了点头。
  待韩铖同韩思进了内殿,花和成抬头看向花千束,问道:“什么事?”
  “师兄,我想我知道王妃和郡主的毒是谁下的了!”
  花千束的声音并不曾刻意的压制,是故,走到内殿门槛的韩铖父子俩顿时身子一僵,但也只是须臾的功夫,韩铖使了个眼色给身侧要转身相问的韩思,父子俩人继续进了屋子。
  花和成听了花千束的话,却是不悦的皱了眉头,不赞同的看向花千束,“师妹,我们是来给人看病的,不是来……”
  “师兄,你是来看病的,而我是来报仇的。”花千束打断花和成的话,目光冷冷的自韩铖消失的身影收回,唇角噙了抹幽幽的笑,冷声说道:“我到是想不到,燕无暇那个贱人竟然还能陪养出这么厉害的使毒高手!”
  花和成看着眉眼间透着三分不屑七分冷厉的花千束,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你是说王妃的毒跟燕无暇的后人有关?”
  花千束点头,将琳琅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嗤笑一声,说道:“即然是燕离那个小杂种的人,以燕无暇这个贱人的本事,不可能留一群废物给他用!”说着,话峰又一转,“容锦那小贱人的心性你也听说了,那可不是善蒫,连亲外祖家都能连根端了,这么个便宜爹,你还指望她能手下留情?”
  这些弯弯绕绕的事,花和成他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欲望,照他的意思,这趟北齐之行,他是来都不愿来的。
  略作沉吟后,花和成抬头看向花千束,“师妹,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师兄,你开什么玩笑?”花千束一脸好笑的看向花和成,“收手?我这还没出手呢,怎么就到收手了?”
  花和成才欲再劝,内殿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在急急的喊“王妃”又有人大声喊“请太医”,还有人叫嚷着“那两个骗子呢”,总之就像是开锅的饺子,乱得没个章程。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战王妃醒过来了,但情况只怕却不是好转,反而是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花和成猛的回头朝内殿看去,“出什么事了?”
  话声一落,便看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巴掌大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看到站在那的花和成和花千束后,急声喊道:“神医,不好,王妃吐血了!”
  “吐血了?”花和成一怔之后朝花千束看去,“解茈石草的毒,怎么会吐血?”
  花千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像道风一样朝内殿掠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
  内殿,燕文素虽然已经醒来,但此刻却是匍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那样多的血,就好似要将心肝肺都吐出来一样。
  屋子里的人早已经吓得失去了反应,韩铖正将吐得两眼翻白汗如雨下的燕文素抱在怀里,虎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此刻听了花千束的话,霍然抬头,带着湿意的目光如刀刃一般,狠狠的刮向花千束。
  “本王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能解王妃的毒,为什么王妃现在会这样?”
  花千束看也不看韩铖一眼,而是几步抢到榻前,抬手便在燕文素尚留有血渍的唇角抹了一把,下一刻,低下头闻了闻手上沾染的血渍,末了,冷冷一笑,“可真是够狠的,在解茈石草的解药里加了断肠草,还真是不死不休!”
  “你什么意思?”韩铖听着花千束的话,怒形于色的吼道:“什么断肠草?方子是你开的,药是王府里配的,更是王妃的婢女亲自煎的,哪来的断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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